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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情牵-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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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堂曜日记性极佳,认出他正是那人身边的小童,不由微微一笑:「秦儿,我找你家公子。」
  那小童吃了一惊:「你认得我?你是什麽人?」
  北堂曜日再次扶了扶蓑衣的帽檐,没有露出面容,只是温和地道:「转告你家公子,说有故人从谷里来访。」
  那小童忽然眼睛一亮:「你是谷里来的白羽对不对?我家公子等你很久了,快快请进。」
  北堂曜日心下一沈。他知道白羽是灵隐谷中专门给摩耶人治病的大夫的统称。
  摩耶人医术高明,当今世上许多名医其实多多少少都与这个神秘民族的白羽们有些瓜葛,或是师徒徒孙,或是数十年甚至数百年前有过接触和传承。
  灵隐谷的白羽鲜少出谷,除了摩耶人自己,外人绝不知他们的真正身分。
  北堂曜日也没解释,随著他进了院子,来到外堂。




《锁情牵》出书版第十章



  「您来的正好,我家公子这几日身上正不舒服,您来了赶紧帮他看看,日子也不多了。」秦儿没什麽心机,将北堂曜日让到屋子里,絮絮叨叨地说著。
  北堂曜日一直沈默著。秦儿给他倒好茶,便急匆匆地去请他家公子。
  北堂曜日摘下蓑衣斗笠,望望四周,见这外厅干净朴素,小院里也收拾得齐整,倒是一般人安居的好地方。
  过了一会儿,屋外传来一个略显缓重的脚步。北堂曜日放下茶杯,望著门口。
  「让您久等了,在下……」来人话未说话,忽然看清坐在客座上那人的面容,不由大吃一惊,呆在原地。
  北堂曜日微微一笑:「君大人,好久不见。」
  来人正是去年离开京城的君如竹。
  半年多不见,他似乎有些发福,脸上虚胖,气色还好。看见北堂曜日,他一下变得极为恐慌,向後退了一步,双手下意识地拢在身前,似乎想掩饰什麽。
  北堂曜日随著他的动作视线下移,看见那即使是初春的棉衣也无法遮掩住的腹部,不由低低一叹:「不用藏了,我都知道了。」
  君如竹脸色刹那间发白,颤声道:「王爷……」
  北堂曜日微微一笑,安抚道:「不必紧张。今日我只是故人来访,来看看你,没有他意。」
  君如竹仍僵硬地立在原地。
  北堂曜日又叹了口气,好似他才是主人般,示意道:「过来坐吧。」
  君如竹呆了半晌,才慢慢挪过来,在他面前缓缓坐下。
  北堂曜日仔细打量他一番,道:「你的身子……有六个多月了吧?」
  君如竹手指轻颤。
  北堂曜日不喜欢拐弯抹角,轻声道:「我知道,是耀辉的孩子。」
  君如竹面色惨白,死死咬著嘴唇不语。
  北堂曜日仍然缓声道:「你打算怎麽办?」
  君如竹忽然抬头,盯著他道:「您打算怎麽办?」
  北堂曜日没想到他会反问自己,不由一愣,顿了顿道:「你不该问我。这事应该由耀辉决定。」
  「他、他……」
  「他还不知道。」
  君如竹明显松了口气,低头摸著自己的腹部。隔著桌子,北堂曜日看不清他的身形,却明显能看到他望著自己肚子时,脸上的爱怜之情,不由心中有些古怪。
  摩耶实在是一个神奇的民族。他们是上古时代遗留下的一支神秘民族,据说受到神灵的眷顾,男女皆可受孕生子。
  而最奇妙的是,男子只有动情方可受孕,否则与寻常男子无异。
  这支民族几百年前因为其族人的与众不同,而受到一些贵族王室的欺凌迫害,渐渐绝迹中原。但其实他们并没有彻底消失,而是隐藏起来,避走他乡,甚至慢慢建立起一个属於他们的世外桃源。
  直到如今,世上知道摩耶人的人已经非常稀少,而北堂曜日之所以如此了解他们的事情,是因为他本身正是一名摩耶人。
  堂堂大明国传承几代的北堂王,竟然是摩耶人,想必足以震惊世人。其实原因很简单,北堂曜日自己正是一名摩耶男子所生。他的生身之父言非离,如今与他父王北堂傲正隐居在摩耶人聚居的灵隐谷,因此北堂曜日对灵隐谷也颇为熟悉。
  其实君如竹入京之前,北堂曜日就见过他。那还是几年前一次去谷中,偶然路过镇上的族人学堂,里面十几位莘莘学子中,以十四岁的君如竹学识最好,最受夫子喜爱。当时北堂曜日便想著,这孩子若是将来入京考学,必能中举。
  後来君如竹果然高中状元,北堂曜日的父亲言非离非常高兴,特意写了封信让他带来京城给儿子,托儿子多多照顾这个族人。这也正是为何当初君如竹中的之後,第一个便来拜访北堂曜日的原因。
  「孩子的事,你不打算告诉耀辉?」北堂曜日看著他的神情揣测道。
  君如竹低声道:「我还没有想好。」
  北堂曜日并不紧逼,转移话题道:「你一人独居此处也不方便,还是搬回遥京吧。耀辉精通医理,让他……」
  「王爷。」君如竹淡淡地打断他:「如竹虽然身分卑微,却也不想高攀。端王爷对这个孩子,只怕不会喜爱。」
  北堂曜日有些吃惊:「你为何会这麽想?」
  君如竹没有回答,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一日,那高贵美豔,如凤凰般骄傲的人,伏在他身上,像一个弃童般呜呜哀泣,嘴里凌乱地唤著:「曜日,曜日,不要离开我……除了你我谁也不要!谁也不要……」
  那绝望痛楚的声音,那癫狂痴迷的神色,都在在暴露著那不容於世的不伦之情。
  君如竹是摩耶人,对於男男相恋并不陌生,也不排斥,但是这乱伦的情感,还是震慑了他的心。
  他一直知道北堂耀辉心有所属,但他永远也猜不到那人藏在心底的人,就是面前这位俊美高贵的北堂王,北堂耀辉的亲哥哥。
  可是这些话他不能说出来,所以他只道:「端王爷对我,只有朋友之义,再无其它。」
  北堂曜日看著他,缓缓道:「可是你对他却别有情意,不然这个孩子如何而来?」
  君如竹却没什麽反应,只是若有所思地淡淡道:「其实端王爷……只是个寂寞的孩子。」
  寂寞的孩子?
  北堂曜日不甚明白,但却被他话语里所表达的一种莫名的情绪所掳获。
  面对君如竹的避重就轻,北堂曜日也不想过多逼问。他在君如竹的小院里待了大半个时辰,离开时心情有些复杂。
                
        

  君如竹不肯回遥京,关於孩子,二人也没商量妥当。以北堂曜日的意思,孩子是耀辉的,自然应该归属端王府。
  因为他深知若非这次意外,北堂耀辉也许一生都不会有自己的子嗣。因为以他的性情不可能去碰女人,而曜日不会、也不可能为他生儿育女。
  北堂曜日并不希望北堂耀辉日後後继无人。他本想接君如竹回京,就算不和辉儿在一起,也可以另外安排好他与孩子。但这个念头只是想一想,就让自己心痛莫名,似乎心底里,并不愿那二人再度接近。
  好在君如竹拒绝了这个提议。但就此将孩子抱离他的身边,北堂曜日又做不到。
  因为他自己幼年时曾被父王从爹爹身边强行抱走,分别多年才重逢,了解爹爹的心情,因此将心比心,不忍对君如竹做出同样的事。
  但这样一来,孩子似乎就变成了一个难题。
  君如竹虽然性情温和儒雅,但骨子里却有读书人的清高和傲骨。若是他不愿放弃孩子,只怕……
  北堂曜日叹了口气。他不愿为难君如竹,也不愿以权压人,何况他不是北堂耀辉,没有完全说话的立场,因此事情只好草草作罢,一切等孩子出生再议。
                
        

  临走前,君如竹送他到门口。
  此时雨势已停,君如竹站在那里,轻轻地对北堂曜日道:「王爷,请您……对他好一点。」
  北堂曜日心中微动,隐隐觉得对方似乎察觉了什麽,淡淡道:「他是本王的弟弟,本王自然对他好。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倒要小心,有事就让人来遥京找我。」
  「王爷,谢谢您,如竹愧不敢当。」君如竹眼帘微垂,神色复杂。
  北堂曜日没有看见他的神色,只道:「回去吧,外面冷。小心……身体。」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君如竹手里拿著他刚才临走时留下的腰牌,倚在门边,望著那渐行渐远的背影。
  即使是在雨後清蒙的天气里,那人的身姿也好似行走在宽阔晴朗的大道上,那麽坚定,挺拔如山。
  这样的人,如何不让人仰慕?
  君如竹想到那个曾经一眼就让自己惊豔的人,竟然苦苦爱恋著自己的哥哥,而他这位哥哥又不是寻常人,而是大明国位高权重,有情有义,却又心机深沈的北堂王。
  他轻轻叹息一声,看著手中的腰牌。也许自己此生永远没有使用它的机会,但是这份情义却不能不承下来。
  北堂王没有强迫他,没有紧逼他,只是站在一个令人惊异的、近似於朋友的立场上来看望他。虽然一句话没说希望他把腹中的孩子留给北堂耀辉,却反而让人无法拒绝。
  君如竹攥紧那枚腰牌,转身回了小院。
                
        

  与此同时,遥京,宫中。
  「他不是逸儿!我再说一遍,他不是逸儿!」赵太後保养得宜的面容有些扭曲,额上的青筋鼓鼓跳动。
  国舅赵前呆呆坐在椅上,不敢相信:「这怎麽可能?太後,您是不是胡涂了?」
  「胡涂?」赵太後上前一步,揪住她那愚蠢弟弟的衣襟,竟生生地将人从椅上拽了起来,怒骂道:「你这个蠢货!我是他的母亲,那个人是不是我的亲儿子难道我会不知道?我早就在怀疑。
  「如果不是红珠潜进浴室,发现他左脚脚心没有逸儿那颗红痣,我又怎麽能如此确定?」
  「这、这……」
  国舅被这不可思议的事实弄胡涂了,结结巴巴道:「如果他不是皇上,那他是谁?皇上又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赵太後已经愤怒地忘记了「哀家」的自称,她也被这个昨日终於确定的事实给震惊了。
  「我要你去查清楚那个冒牌货的身分,尽快找到我的逸儿,听清楚了没有?」
  赵前面色苍白。赵家的一切虽说都来自於眼前的太後,但如果没有皇上,也就没有了太後,这是何等大事?
  他脑中转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并且不合时宜地在太後面前说了出来:「如果、如果皇上已经不在了怎麽办?」
  啪──
  赵太後狠狠一记耳光落在国舅脸上。
  「你敢诅咒我儿子?」
  「姐姐!」国舅捂著脸惊叫。
  「我告诉你,找到皇儿!无论如何也要找到我的皇儿!」此时赵太後从一位贵妇演变为一位普通的母亲。
  赵太後的贴身侍女红珠,一直静静地立在二人身後,在这座只有三个人的密室里,显然红珠的身分不只侍女那麽简单。她轻轻上前一步,平平地道:「太後,请您冷静点,国舅说的可能性……并非不存在。」
  赵太後听见自己最心腹的侍女竟然也说出这种话,不由像个突然爆破的气泡,一下子松了下来。
  「不可能……」她喃喃地低念,「他们一定把皇儿藏了起来……他们一定把皇儿藏了起来……」这种幻想即使是她自己,也觉得十分不可信。
  红珠仍是没有起伏地道:「奴婢已经找过了皇城里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和密道,都没有皇上的踪迹。而现在那位﹃皇上﹄,不论国事还是後宫,都没有一丝破绽,又有刘公公在身边,想必……」
  後面几个字她聪明地没有说出来,但却让所有人都明白她的意思。
  赵前一下子瘫软下来,好像被自己最先的这个念头竟然可能成真而吓住了。赵太後也面色惨白,摇摇欲坠。
  红珠扶住她,感觉她浑身都在轻颤,低声道:「太後,现在我们不仅要抓紧时间找到皇上,查清那冒牌货的身分,还要早早想好退路。」
  赵太後有些恍惚,茫然道:「退路?什麽退路?」
  「万一……奴婢是说万一。万一皇上不在了,您和国舅该怎麽办?」
  赵太後抓著她的手猛然一紧,脑筋又立刻转动起来。
  她虽然是一位还算爱护儿子的母亲,但她更是一位有野心的女人。作为一名在後宫沈浮二十几年的女人,她对权利的渴望,在这一刻战胜了对儿子的关心。
  「怎麽办?你说我们该怎麽办?」
  红珠沈默片刻,缓缓道:「如果我们找不到皇上,又不能揭穿那冒牌货的身分,就只有废了他!」
  皇太後和国舅立刻瞪大眼睛,好像在看著怪物一般望著这名容貌普通的宫女。
  「你让我……让哀家,废了自己的﹃亲儿子﹄?」赵太後对最後三个字咬牙切齿,似乎使了极大的力气才吐出来。
  「是。废皇帝,立太子!」
  「太子?哪里来的太子?」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因为荒诞於女色,致使身体早亏,如今与皇後大婚近十年,竟一直一无所出。赵太後想起来就恨。
  红珠提醒道:「太後忘记了麽?七年前被您杖责而死的那位王才人,留下了一位皇子。」
  赵太後还没有回忆起来,反是国舅先一步想起此事,失声叫道:「可他是个傻子啊!」
  红珠淡淡地道:「傻子又如何?只要流著皇家的血脉,便能继承皇位。等他成年之後,让他广纳嫔妃,只要能诞下健康正常的皇子,他便没用了。」
  赵太後此时也想起那早已被她遗忘到角落里的皇孙。说来宫里除了皇上早年夭折的两位皇子,只有这个白痴竟一直安然活到现在。
  「不错。红珠说得对!如今皇室空虚,只要继承了先皇血脉,管他是呆是傻,只要有哀家在,便能让他安稳地坐在那张龙椅上!」
  赵太後已经恢复了太後的从容和镇定。想清了後路,对儿子的担心也不再那麽迫切。她冷静地分析形势:「赵前,你现在马上去查找皇上的下落,还有那个冒牌货的身分。如果……真的找不到皇上,我们便先立、立……」
  「卓,司卓!」红珠适时地提醒太後那位傻皇孙的名字。
  「对!立司卓为太子,废了那个冒牌货!」赵太後狠狠一掌拍在桌上,脸上全是咬牙切齿的恨意。
  赵前脑中转了一圈,也觉这是最好的办法。「姐姐放心,我这就去办。」
  红珠望著那面目狰狞的姐弟二人,微微垂下眼帘,垂在身侧的手向袖中缩了缩。
                
        

  北堂耀辉最近有些气闷。回不了北堂王府,礼部又为了立太子之事忙个不停,根本没时间去找大哥。他回府了几次,都被凌总管拦在大哥院外,说不见客。
  其实八成是不在家,不想让人知道。只是防著外人可以,为何连自己也要瞒著?
  北堂耀辉心下不悦,却还要应付朝上的事。
  说来也怪,皇上竟然要立後宫中那个七岁的傻儿子为太子。大臣们都不太同意,连闲职在家的北堂王也写了折子反对,但这明显是太後的意思。
  虽然皇上好像也不太乐意,但还是胡里胡涂地定下来了。这一来,立太子的典仪和祭天祭祖等仪式落在一起,礼部这个清闲衙门一下子忙开了。
  这一日北堂耀辉抽空又回了趟王府,这次凌总管倒没拦著他,老远便看见北堂曜日站在後院莲池中央的水亭上,不知在想什麽。
  「大哥,你回来啦。」
  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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