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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逼女帝宅斗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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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敌万,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啊?”
步多一听,早就眼神炙热,但看主子对那先生十分仰慕,就知道这先生手里有好货,不假思索,伸手就去接书。
静夭早有预谋的把手一缩,步多抓了个空:
“你慌什么?先生可是有要求的,收了这书,就等于做了他的徒弟,你可愿意?”
步多立时十分警惕,忐忑的问:
“你家先生多大?”他最怕别人在年龄上占了便宜。
“先生今年虚岁六十,正好一甲子。”
步多一听放了心:“好,我拜了这个师父。”
“师傅不在,你只管对天起了誓,就当是行了拜师礼,以后你只管称先生为天文先生。”
步多也不推脱,就举了右手,粗声说:
“我步多对天发誓,今日我步多拜天文先生为师,苍天为证,若违此誓,让我步多一辈子做不了大将军。”说完还郑重的拜了三拜,竟是十分认真。
说实话,这股子认真都让静夭不忍心了,但是,静夭还是忍心了:
“步多师弟,快来接书吧!”
就这样,步多怒发冲冠的吃了平生最大的亏,他都二十三岁了,竟拜了个七岁的毛孩子做了师姐,那种郁卒和愤恨就暂且不提了。
且说锦衣少年‘步世珍’一番寒暄,见了吴氏和现任外委千总的连焕征,连焕征一听是宣威将军步严法家的公子,真是热情了又热情,恭敬了又恭敬。
‘步世珍’问清了相州现今的情况,脸色不愉,当即派了几骑回京报讯,告了一声罪,与骆欢去了一侧商量对策。
连焕征见状,低声问静承:
“可确定是宣威将军的儿子?我在京里曾远远地见过步将军,是个络腮胡子的大汉,怎会有这么俊秀风雅的儿子?”
静承一愣,有些晦涩的低声说:
“我拿不准,只怕位分更高,是上面的——”
连焕征心中大震,他听大哥说过,宣威将军早年追随大将军傅靖友,后来傅家的女儿入了东宫,生了太子,宣威将军一直是太子一派,按年龄推算,莫非,这少年是太子的儿子,东宫的皇世子?
叔侄二人对视一眼,默默不语,心下了然。
当下,‘步世珍’与骆欢过来告辞,说要继续往相州方向去。
连焕征听言,恳切相劝,相州现今已如牢穴,进去不难,可要再出来可就万分艰难了,更何况,这少年身份贵重。
这时‘步世珍’也有些犹疑,只听旁侧走来的步多粗着嗓子说:
“公子,我看还是不要去了,我家先生都料到了。”说着把一张信笺呈给了‘步世珍’。
一旁的连焕征看清了步多的长相,笑容一滞,向侄子递了个意味莫名的眼神。
‘步世珍’展开信笺,片刻后俊秀清贵的脸上一阵凝重,将信笺递给了骆欢。
骆欢接过,见纸上铁画银钩,笔走龙蛇,字体大气磊落,颇有风骨,不由心中道了一声好。看完信上的内容,同样表情沉凝。
“这番情形,我们只好先返回浑州了,待等到了莫为将军的大军,再行图谋。”‘步世珍’蹙着好看的眉头,回想着信上对相州情势的分析,对那位先生更为神往。突然想到了什么,向步多问,“你刚才为何称是‘我家先生’。”
步多挠了挠头,颇为烦恼的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骆欢知他得了两卷书,酸溜溜地说:“你小子倒是好运。”
‘步世珍’对他颇为羡慕又颇为同情,想起在密林里,那小丫头的聪敏乖觉,雅致清贵的脸上勾了一抹笑,心想,步多要遭殃了。
连焕征听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听是五丫头欺侮了步多小将军,惴惴不安,连声的向步多赔礼道:
“五丫头年幼乖觉,让您受惊了,带回京之后,我一定禀明大哥,让他代为处罚——”
步多一听不干了,嚷道:
“打住打住,你们凭啥处置她,再怎么说,她是我师——师姐,欺负她就等于欺负了我家先生,欺负了我家先生就等于欺负了我,所以欺负她就等于欺负了我,你们一家把招子放亮了,老子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终于,‘步世珍’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才止住了步多往下胡说的势头。
这一下,连焕征的脸子就不好看了,一阵青一阵白,却还不敢说话。把马屁拍在马蹄上的感觉,大抵便是如此吧。
静承沉默,遇到这种情况,以他的年龄和智商实在不知道怎么打圆场,还是骆欢打破了尴尬:
“公子,不如咱们先行回浑州吧!”
“不行不行,”步多大嚷,“你和公子先回去,我要和小丫头一起走——”见公子目如寒星的看着自己,不由声音落了几成,小心翼翼地说,“这里到处都有西戎杂毛的探子,我怕不安全,到时见了先生不好交代。再说,我把她送到浑州就与公子会合——”
‘步世珍’瞬间变脸,笑意大盛,一张脸上如明珠璀璨:
“这样也好,我们一起去浑州吧。”
☆、11宝刀
有了皇太孙贴身卫队的保驾护航,连家一行自然十分安全顺利。
从此处到浑州,统共不到两日的行程,这期间静夭除了生理需要,是坚决不下马车的。原因很简单,外面有一尊美男权贵对她充满疑问和好奇,她没有必要去应付,也没有心情。
皇家的人,不管装成什么样子,静夭都能察觉出来。她太熟悉皇家了,自己做了二十几年皇家子孙,周边遍布皇室贵胄,一举手一投足,与普通权贵的不同就出来了。所以,当日她很快就识破那个皇家子孙的伪装。
对于皇室人中的特点,她身上的留的还有,这是深入血液中无法磨灭的东西。为了掩盖自己,她当日故作小气,扮作个聪明但刁蛮任性的小姑娘,把那权贵明讽暗贬了一把。所以,她现在可不想碰见他,对一个内心十分成熟的人来说,装嫩是很累的。
于是,在荷风和凝露不解的目光里,连家五小姐固守马车,甚至连书也不看了,只翻腾着一堆绣花的花样子。最后,连青箫姨母也忍不住问:‘你莫不是病了吧?’
其实静夭真想就此病了,她强迫自己离开了书,去接触刺绣,可是她对这些花样子确实培养不出感情。真是后悔自己跟青箫说的那么笃定,说什么在闺阁里刺绣弹琴,以后相夫教子。可是,现在看来看去,这些闺阁女子的消遣如此小家子气,她实在想象不出,怎么会有人对这些东西痴迷呢,眼睛里总有一股嫌弃和鄙视,谁让她对刺绣一窍不通呢!
时间如此的无聊难打发,幸亏可以让丫鬟叫了新任‘师弟’来,以供自己取乐,要不然,她就只好还去看书了。
尽管每次步多都被这个小丫头师姐气的吹胡子瞪眼,但是事后他还真是不讨厌,只觉得这小丫头比自己要聪明多了,叫她师姐也不算太亏,可是奇就奇在公子好似也很感兴趣的样子,例如现在。
商雁丘,也就是‘步世珍’,从前面打马回头,一直跑到步多身前,宝蓝的束发不染尘土,俊美飘逸,声音哑哑的,却不妨碍分毫:
“又被欺负了?小丫头今日做什么?”
步多一听,脸色就不自然了,埋在大胡子下面的脸膛破天荒的红了,难得低声:
“在挑绣手绢的花样子,说是日后要把绣出的第一方帕子送我,”见商雁丘疑惑,只得声音更低地说,“说是送给师弟的见面礼。”最后干脆低不可闻。
商雁丘茫然,难道自己猜错了?可是这丫头确实给人不寻常的感觉,虽然她看似刁蛮任性,可总是有些奇怪,像是,像是有一丝皇爷爷的威势,若有若无,他也确定不了,难道是错觉?商雁丘又想到一事,叮嘱步多道:
“你家先生的那两本书,倒是好东西,你要好好研读,可不要浪费了。”每页虽只略略的批了几行,却字字精要,句句都是龙睛之笔,这位神秘先生,隐隐有胸怀天下之智。如果能得到他的辅助,那么父王——,“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见到你家先生?”
步多挠挠头,苦恼地说:
“小丫头师姐说,先生酷爱名山大川,每日只知四方游历,不定什么时候回来。也或许,就相中了哪个山头出家了,再也不回来了。”
商雁丘叹了口气,他深知大凡智者,都有些与众不同的怪癖,是要随缘的,只觉得可惜。
“明日就到了浑州,也不知京里何时能得了消息,大军何时能到?”
就在商雁丘忧心战事的时候,西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武阳,大良西北边陲援兵不断,可是不堪一击,相州被围攻,破城只是时间的问题。
太阳刚落山,派去的探子携军报而来,商雁丘二话不说,快马朝浑州而去。步多也只来得及扔给静夭一把短刀,也追随着跑了。
连家人得了这个消息,不敢稍停,赶夜路继续前行。
静夭趴在大软枕上,短刀出鞘,在月色下泛出冷冷的青光。虽然体型小巧,静夭丝毫不怀疑它的锋利。这是把宝刀,刀把上一颗硕大的红宝石,安静的陷在柄槽里,宝石下方,刻着一个小小的‘步’字,刀鞘外面包了一层上好的紫羔羊皮,嵌着金丝纹路,磨得有些厉害,想是贴身放着的。
这是静夭在大良收到的第一件礼物,它来自一个莽汉,它源于一场战争。
直到拂晓时分,连家人来到了浑州城外,经过严格盘查,才进得城里。
静夭已经醒了,她能清晰的感受到,浑州城里的风声鹤唳,想来边关被破,相州被围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这里。
连家是第一拨从相州逃出来的,所以没有感受到这种集体逃难的氛围,和拥挤。进得浑州城之后,连家车队就随着人流被挤到了东门,前面有成群的车队,赶着牛车的,背着包袱的,这一刻贵贱之分那么的不明显。
大良维太宗二十八年五月底,西戎大宇袭击西北边境,侵占相州,相州之战爆发,北国大盛趁机打劫,连占朱州两城。太宗任郑王为平北大将军,景王为平西大将军,倾一国之兵,抵御外敌。至维太宗二十九年年底,敌乱肃清,帝命郑王景王回京封赏,此为‘三王之乱’之始也。
转眼,已到了太宗三十四年秋,那个穿过了生死硝烟的连家车队,已稳稳的在京城扎了根。而余在相州的五房与连氏众族人,包括嫁在相州的众位连家姑奶奶,如沉入海底的大石,已经杳无痕迹。
正是由于这个抛却同宗的巨大诟病,当年老夫人把吴氏一口气参到了老太爷那里,奈何老太爷素来刚正大义,全然不顾太子少师的面子,不仅让吴氏闭门思过一年,还要撸夺了吴氏执掌中馈之权。幸亏八老爷连焕征出面顶缸,说是为了保全连氏大房一脉不得已而为之,连静献连静承也声泪齐下苦苦哀求,才免了这后一样。
吴氏虽到了京城,却和娘家二嫂即太子少师的夫人,关系并不亲近,所以在贵妇交往圈里,得不到娘家的支持。再加上吴氏心高气傲,在相州的颐指气使一时改不掉,多被人恶,人缘并不算好。
此消彼长,这些年,老夫人和四夫人暗中联合,倒是和吴氏斗个五五分成不相上下。作为吴氏羽翼下的静夭等人,难免被炮灰一下。
秋光正好,作为凉衢院里最得脸的大丫头荷风,此时正帮忙支着五小姐的刺绣架子。她今年刚巧十七岁,梳着垂挂髻,穿着月白色荷叶镶边短襦,下搭了一条水蓝色荷花压缝长裙,身姿窈窕,上下一身青莲气息,愈发衬得一张小脸清丽脱俗,若是寻常家里小姐,光凭长相就把人比了下去。
这俏美的丫头一阵忙碌,终于把个半人高一人长的绣架支好了,正巧占了凉棚的一半。
说起了凉棚,荷风就很无语,整一个凉衢院里,大大小小的凉棚花架不下十个,墙上屋顶上庭院里处处都是四季常青的枫荷梨藤,远远望去,凉衢院一片青绿,没有一丝杂色,夜里若是没有灯光,凉衢院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假山,匍匐在连府里。
凝露正巧从外头回来,和荷风一般打扮,手里拿着一大束紫茉莉,穿过缠满枫荷梨藤的花架小路,跑到荷风跟前,撇了撇嘴说:
“今日可是要绣那一百个白胡子老头?”
荷风闻言大怒,作势要拧她:
“什么一百个老头?那叫《隐山百老图》,都是活了一百岁的仙翁,叫你胡说,看我不拧烂你的嘴!”五小姐生平最得意的刺绣之作便是这《隐山百老图》,这图统共宽约四尺,长约一丈,图中百老鹤发童颜隐于仙山,或站或坐或卧,或清谈或吟咏或博弈,或弹琴对饮,或拊手大笑,尽得仙人百态。从去年入冬开始,已断断续续的绣了大半年,却还没完工一半。这图一直是荷风伺候着绣的,因此,一听凝露这般,气的连形象也不顾了,张手就拧。
凝露眼尖,瞅着个空子钻了出去,嘻嘻哈哈才看着荷风做鬼脸,哪里会留在这里让她拧。
荷风大气,还要上前捉她,刚上前两步,就险险地停了下来,低眉敛目的站好,连凝露也老老实实地站着,和荷风一起行礼。
“整日介打打闹闹,没一点儿规矩,这会儿却要装老实卖乖了。”这声音如酷暑里的冰镇雪梨,爽甜可口,却原来是个三十来岁的美妇人,一头鸦黑浓密的长发斜斜的挽了一个倭堕髻,插了白玉祥瑞头簪,翠纹织锦羽缎褙子下露出落地的百褶如意烟罗裙,皮肤白嫩,下巴微尖,平展工整的长眉下是一双明月秋水般的大眼,鼻尖挺挺,嘴唇丰润,这般富贵美貌,却正是当年沧桑落魄的兰筝姑娘。
☆、12长大
“你家主子呢?外面一起子一起子的闹,她倒是沉得住气。”兰姨娘携了丫头含烟,边往里走嘴里边抱怨,见两个丫头耷拉着脑袋定在那儿一动不动,心中好笑,挑高了长眉,“别是又睡回笼觉呢吧?这秋光明媚的,趴床上懒着倒是一件美事儿。”
闻言,两个丫头的脑袋更低了。
兰姨娘心中了然,慢悠悠的进了去,守在门里的两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见兰姨娘来了,都默默的垂头退了出去。
大家伙都知道,这连府里,五小姐最要紧的,就是这个美貌的兰姨娘了。
兰姨娘屏退了含烟,绕过那架绣着江干雪霁图的刺绣屏风,就看到了伏在罗汉榻的软枕上酣睡的女儿。塌侧的衣架上挂了个白玉镶边的金丝笼子,里边养着两只翠黄的芙蓉鸟。此时,这两只肥胖的扁毛畜生也在架子上打瞌睡,见有人来了,抬了抬精豆儿一样的小眼睛,又阖着睡了。
连静夭就没有那么机灵了,仍是睡的沉沉。只看侧脸,闭着眼睛的静夭似是有些孱弱,毕竟是肤色太白皙,眉毛眼尾太柔美顺长,鼻梁太匀称小巧又不失挺翘,唇色太粉白无依。她散着一头及腰的长发,又黑又密,伏贴的顺在背上,这一点完全仿了兰姨娘。穿了一身银丝滚边的烟罗紫云锦曲裾,爱好古老服饰是五小姐的独特癖好。
兰姨娘宠溺的看着小女儿,竟是不忍心叫醒,只绕着女儿的闺房走了一圈,走一步叹一声,这哪里是姑娘家的房间。
榻几上堆了一堆线装书;墙上挂了一大幅《空山长啸图卷》,外加一把短刀;梳妆台很是小巧,上面只放了一把檀木梳,没有一件头饰发簪,好吧,或许是收在小柜子里了,那这不就证明主人很不常用?梳妆台旁的长桌倒是挺大,但除了两侧各放了一个白色净瓶外,中间只放了一艘硕大的海船模型;再说床榻,姑娘家的哪有人用藏青色的床单床面,用龟背纹的床帐?
兰姨娘腹诽未尽,罗汉榻上的五姑娘已经醒了,睡眼惺忪的叫了一声‘娘’,靸着鞋就下了榻。
兰姨娘叫了荷风凝露过来伺候梳洗,坐在一侧喝茶,见静夭净了面,顺了顺头发在背后一束,就要出门,立时上了火,瞪着眼睛指了静夭说:
“瞧瞧你,哪有半分姑娘家的样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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