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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凤颠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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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最厌恶那些不守信约的人。倘若下次再如此,休怪本尊掌下无情。”她口中这样说。
深深低下头颅的人,沉默了一会,不卑不亢应声:“是。”
然后,一直不抬头。
“九哥,起来吧。”明明是她在俯视着他,李纯柏却觉得,怎么那个卑谦姿态的是自己,好像赵咫遥才是高高在上,看着自己低声下去求他的那个。想到这,她努力摆出往日城主的那份睥睨,从身上掏出一个药瓶,不由分说往赵咫遥身上一塞: “给,解药。”
刚刚直起身子的赵咫遥,接住差点要掉下去的东西,微微怔愕。
李纯柏瞧着,眼一翻:“金风玉露蛊的解药。”
“赵咫遥多谢城主。”他突然高声道,并且刻意用力拔瓶塞,倒药,黄豆般大小的一颗丹药滚落掌心——这一切都动作很大,发出清晰的响声。
但他没有吃,而是麻利的将药塞进袖囊。
李纯柏刚要问,赵咫遥突然伸出右手,挡住她唇边。
九哥的手好纤细白皙啊,五指根根修长而分明,玉琢的掌心可见看见错综复杂的纹路,隐约一层浮光掠过,她又痴了。
突然,赵咫遥的左手伸出来,拉住了她。
完了,痴痴痴痴了!
赵咫遥却蹙起眉,瞪了出神的她一眼,李纯柏打个激灵,回过神来。脖子一伸,喉头一动,严肃以待:九哥,你说吧……
他盯着她的假喉结半响,忽然眉头松开,轻轻笑了。而后执起她的右手,摊开,掌心向上。
他在她手上快速地写字:这解药可是欢颜所给?
她朝他果断地点点头,疑惑瞬间充满了心中。
他表情不变,又飞快地在她掌心划了两个字:当心。
李纯柏眼珠动动,将手一转,翻摊开赵咫遥的掌心,龙凤凤舞一个大字:走。
头微微右偏,看他。
他点点头。
趁天微亮,早做行动是最好。
一起推门出去,刚要下楼,赵咫遥却低低唤了唤已迈步的李纯柏:“嗯。”
“嗯?”李纯柏一偏头,就知道为什么了。
楼下站着三个人,一直都瞧着这边,犹如守株待兔。
左首那人她没见过,却能一眼看出来,他贴了个假喉结——作为贴喉结的高手,李纯柏对此人的技术,深深表示蔑视。
而且这人应该是为女子吧,举手投足有种藏不住的扭捏之态,却做男装,真是演技拙劣!
右首的女人,熟悉的媚姿,是欢颜——李纯柏的心,还是不可避免的寒了几下。
她们中间拥簇着的那个人,今晨又换做了紫衣,狭长双目挑着眼角,悠然地注视着她,敛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李纯柏昨日想起来,他介绍过自己叫宣烈,应该不是真名。
“我们又见面了。”紫衣人旋绽笑意,似对赵咫遥说,又似对李纯柏说。
“呵呵。”赵咫遥站着楼上,俯看着仰头的紫衣人,居然不像往常见李纯柏那样躬身行礼,他扶栏而笑,笑容中掺杂了几分冷傲:“我咫遥何能何德,叫你如此记挂,让你寝食难安。”
最后几字,咬得极重。
紫衣人嘴角一抽搐,随即回复平和。凤眼斜瞟,不带一丝的怒气,呵呵笑道:“赵咫遥,重囚脱逃,你已经是死罪了。”
同样把最后几个字,咬得很重。
他突然往后仰,继而纵身退后。
李纯柏牢牢抓着赵咫遥,从二楼跃下,朝他们这边落过来。
“啊,啊——”店内顷刻乱作一团。
李纯柏已度量得很明白:现在的对抗之中,紫衣人和自己武功相当,她发挥十层功力,应该能够抗住他。只是剩下没有一点武功的九哥,怎么能抗得住欢颜和另外那个武功不详的人。
只能自己以一敌三,且打且护着赵咫遥撤退。
“哼——”紫衣人哼中带笑,展臂如鹫般落在地上,勾出鹰爪,过来抓她。
欢颜和安公公,也过来相助——只是他二人的目标,却只是赵咫遥。
李纯柏镇定自若,甚至生出一股血脉喷张的力量,下手愈重。
燕云城主从前对敌,越是力量悬殊,越能激发出远超自己功力的强悍。
以一敌百,她最好这口。
可是她突然皱起已替得秀气的眉毛,似乎要发怒,又倏忽垂下,抓着赵咫遥就往外头跑。
她的身子,不自觉前后晃了晃,脑袋也跟着摇了下,眼眨了眨——方才她正战到起性,突然就觉得使不上劲。于是便加倍运起自己的内力,谁知一运,聚起的内力就立刻土崩瓦解。
浑身绵软,还有些晕晕的。
怕是中了什么她不知道的毒了。
一定是欢颜下的,不是姜茶,就是酒。
安公公见二人跑,身体欲跃起,翻个跟头要追。
“唉。”皇帝笑着拦住他,稳操胜券道:“叫他们去追吧。”
眸中的光闪过深意:“两个都要活的。”
“是。”安公公将三个手指放在唇上,抿出一声,如号令般尖锐地传达了下去。
八千死士,早已埋伏好在冯城。
“主人放心,奴婢已按照主人的吩咐,给这‘男的’喝了‘和衣倒人怀’,不消一盏茶的功夫,‘他’的内力就会消失殆尽。”欢颜走到皇帝身后说。
“欢颜。”他冷漠的唤她一声。
欢颜媚眼一勾,无骨的身子不经意一靠,就瘫软在了皇帝身上。胸腹在他的后背上摩挲,两只白嫩的玉手,如捏如揉,从他的脖子上蜿蜒过来,已一种酥麻的手法,辗转到他前身。
嗲嗲一声:“主人,奴婢在——”
皇帝不为所动地推开她,表情薄凉,一双凤目眯向远方,幽幽问道:“这女子是谁?”
“是……燕云十八骑之一。”她在皇帝身后撒谎。
各种原因,她不会告诉他,那个女子,就是传说中天底下最强悍的男人。
皇帝目光冷厉,脸却秀美绝伦:“她叫什么名字?”
欢颜的脑海里飞速排过,铁骑里的女军师,正好和李纯柏年级相仿,又常年处在帷幄后头,见过她的人不多。
“叫鹤云飞。”她果断告诉皇帝。
“万安,将十八骑的详单,给朕拟一份上来。”
“是。”
这边,李纯柏抓着赵咫遥大步狂奔,眼看着已经要跑出了城,却好像……跑不出去了。
后有追兵,前头有守候已久的兵士。
不下千人,皆手持利刃。
李纯柏一鼓塞,若非功力尽失,区区这些小卒,她早就除草般杀了过去。
只是现在……
十面埋伏,两人已经被包围起来。
左,右,后方都是不断逼近的兵士,前方是一条滚滚湍急的护城河,河那边,还是兵士。
西北黄沙里生活的燕云城主低头望了一眼护城河,不会游泳的她身子越发的绵软无力。
抓着赵咫遥的手,不知不觉就松开。
就在这个时机,赵咫遥已经跑到她前面去了,他一提绣衣,似乎要跳下河去。
“九哥——”李纯柏长长叫了他一声,凝视的眼睛令人垂帘。
九哥,不要抛下她。
赵咫遥听到她的呼唤声,两道眉毛拧到一起,似很不高兴。却还是薄唇抿抿,一回头,毫不犹豫抓紧了她——他身形瘦弱,此刻却仿佛有千钧的力气,如牛般拽着,根本不给她任何脱离的机会。
“多事!”低低责备了她一句,然后转过身去,毅然带着李纯柏跳进了护城河。
李纯柏跳进去的时候,瞟见他的侧颜,觉得就算是危急关头,他还是这样好看:目光顾盼,流丽无双。
“放箭!”为首的领兵看见两人跃进护城河,立马挥臂下令。
密密麻麻,箭如雨下,尽入河中。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各位,我回来了。昨天是我半年来第一天在零点以前睡觉,感觉好好。
这里,祝大家国庆节快乐!!!
(作为一个还有一大堆project没写,一大堆课要上,一堆考试要扑面而来的海外党,作者只能跑到小角落里用仇视的眼光死死盯着乃们,然后画圈圈……
下周一18:00见O(∩_∩)O
PS:傲娇男主别扭男主,心里觉得女主麻烦,却还是不知不觉不让她离开自己,同生同死却不肯承认神马的,真是作者的狗血嗜好啊。
11
11、跳河 。。。
“一群混账东西,谁让你们放箭的!”
皇帝听得下臣来报,说是赵咫遥和另外那个男子,两人执手投河自殒。不由怒气,如雷霆隐隐,后头挟着万钧风雨之声。
三名下臣,都吓得脸面贴地,不敢答话,豆大汗珠已浸透后背。
“陛下的圣旨,命了两个人都要捉活的。”安公公在一旁添话,火上浇油:“要捉活的,要捉活的……”
“掌嘴!”皇帝突然吼道。
“奴才该死,奴才……”安公公猛然闭嘴,牙往唇里咬,然后跪下,自己掌嘴。
皇帝不管他,俯瞟两眼跪着的其他三人:“两个人都死了?尸首呢?”
见底下没有回声,猛然拂袖:“抬上来给朕瞧瞧!”
“微臣,微臣们潜下水去,把潜下那护城河翻了个遍,也未见尸首。本打算抽干了水底看看,奈何这……冯城护城河乃先帝当年亲督的工程,贯连着东江,都是活水,源源不断无法抽干啊!”
“好了!”皇帝呵斥!
下一秒,自笑了几声。
他手负在身后,指尖微微动了几动,潋滟的眸泛起缱绻般的温柔,唇角弯弯勾起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三日为期,若是还找不到他们,朕准许你们自行了断。”
“多谢陛下圣恩。”三人亦口同声——今日陛下的处罚,没有极刑,真的是圣恩了。
自觉如逃般退下。
等他们退下了,皇帝却还保持着笑意,依旧不减一分的浓烈,勾人魂魄却又令人不敢看——看着心慌,总觉得这迷人的笑里,勾兑着毒药。
“万安,你怎么看?”他笑着问道。
“奴才……”安公公不敢起来,跪着老老实实回答:“奴才猜测,他们还没有死。”
“嗯。”皇帝“嗯”了一声,安公公正好揣中了他的意思。
笑意似乎淡了些:“只是朕对她下了和衣倒人怀。”
安公公察言观色,立马柔声开口:“陛下切莫因此伤心,天下女子,定当取之不绝。”
“嗯。”
良久,一声深深的吸气声,然后长长的呼出。
“我才手刃了宣城不久。”
皇帝用了我字,笑容也渐渐收起,似有浓浓的愧意。
是皇帝杀了宣城公主?
“公主之事,陛下不必见怀。”万安不失时机的劝道:“她既然向着了逆党那边,对陛下来说……早晚都是祸害。”
“呵呵。”皇帝重勾起那抹笑意,双眸剪水:“万安,你的想法正合朕意。速增派人手,不仅冯城要搜,大琰上下都要搜。”
用手拂了拂袖口:“还有燕云城。”
“是。”万安看皇帝不笑,他反到安心——皇帝笑的时候,才是真正的难以揣测。
安心了,他便启声禀报另一件事:“燕云十八骑的事,奴才去探听了,的确是有名唤云鹤飞的女子,乃燕云铁骑军师,年纪样貌样样符合……”
“这会她都‘死’了,这件事先放着,以后再说。”
“是。”
****
赵咫遥攥着李纯柏的手,跃入水中。
她不会水,以往在水里,例如在池塘里躲避那个宣烈,都是凭借内力龟息。可现在一点功力也没有了。她坠进去,就立马呛了几口水。
肺腔旋即觉得难受,想止咳,却止不住——整个人感觉气越来越短。
九哥……情不自禁想到他,然后第一反应竟是放手。
放开他的手。
可是那只瘦得骨骼突出的手,却根本不令她松开,反倒加大力道攥紧,接着手臂一拽,将她
拽入怀中。
他在水里搂住了她。
然后,用嘴唇封住她的嘴唇,渡给她耐以生存的气息。
两人的发髻皆已半松,如水草般向上漂浮。李纯柏眼前全是流动的朦胧,她努力的睁大眼睛,往下瞧:看见赵咫遥唇的确是实实在在紧贴着自己的双唇,他眉间虽似乎带点微恼,但表情绝对是清醒的。
冷静,果断,没有一丝的迷乱。
九哥在蛊毒没有发作的情况下,主动的吻了她!
这……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初吻吗?
好开心……
李纯柏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动力燃烧着自己,仿佛只要她闭紧眼睛,一捏拳头,这股动力就可以助她整个人冲破水面,直高高蹦到云霄里去。
于是,她一只手捏成拳头——另一只手因为被赵咫遥攥住,捏不了。
随后,她晕了过去。
燕云城主第一次很不男人的晕了。
还是在水中,晕在赵咫遥怀里。
等李纯柏醒来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凉的呢,没有方才九哥漂亮的嘴唇上传递过来的温热,那是在冰冷的水里也无比温热的触感呢。
好匆匆,她心中不舍……
“呵——”忽听见一声轻笑,原来赵咫遥一直在盯着她——李纯柏转醒之后的动作,尽入眼底。
燕云城主赶紧把手放下来,正色,起身,端坐。
环顾四周,然后就愣住了。
这里是谁家府邸?
端得是辉煌气派。
燕云城主见过的名宅不在少数,却很少见到能够如此刻这般,让她真心赞叹的:深而不狭,阔而不扬,一切似有章有法,却又在章法之外。定出自名匠大家之手。
不像府邸,到像是她曾经偶尔路过,便自己进去逛了一圈的琰国皇宫。
只是……这是谁家宫殿?
只是……光线有些暗呢。
李纯柏心内思度,目光已从四周转向天顶,寻向这唯一光的来源。
顶上,是浮动的波光。沉下心来,可以听见哗哗的水深,感触着,就好像自己的心也在跟着流动一样。
这里是水下地宫。
“九哥,这是哪里?”
“护城河下。”
这里是冯城护城河下?
李纯柏还想再问,但看赵咫遥不温不火的笑,和那可以隔着的距离,她知道,他不会再多说。
来了好奇,也来了勇气,李纯柏站起来,四处挪步,更加仔细的探看四周。
“呵。”身后又是淡淡一笑,是赵咫遥走近过来,默许般跟在她身后。
她便自作主张地手抚着墙,从雕栋玉砖上面逐一掠过——应该都没有什么机关密道。
于是脚下不停,继续走。
约莫一柱香的功夫,戛然止住。
扶于墙面的手略略抬起,熟练地动作,收手。
正对着二人的墙壁,如门般沉重的旋开。
门内是三尺见方的小密室,一只两尺半高的坛子放在中央。坛盖子上,放着三个泥娃娃,一男一女貌似是夫妇,他们坐在同一条长藤椅上,中间还夹着一个孩童。父亲的臂弯搂着自己的妻子,手乐呵呵扶在儿子头上。
雕的是一家三口坐在树下乘凉。
不知是否有机关嵌在这密室,从两侧射来的乱箭或者从地上突起的利刃,李纯柏不由谨慎,并不迈步进去。
“果然任何机关密道,都躲不过燕云城主的法眼。”赵咫遥他始终有浅笑呈于脸上,美眸直视。
说着,步子不快不慢,自己迈了进去。
“当心。”李纯柏下意识赶上,只这一秒,她一下子忘了自己已失武功。
赵咫遥却依旧信步,密室更暗,他瘦长的身影简直跟墙连成了一片黑。
“这里,是我爹娘的安息的地方。”平平淡淡一句话。
阴暗的光线里,他的身影孤绝料峭,与秀美的好像大不相同。
突兀却又无比和谐的存在。
赵咫遥边说边蹲下来,拾起那泥塑,他宽大的袖子,一角垂到了地上。
离得近了,李纯柏才看清楚,小泥人的脸,完全就是照着九哥小时候的样子刻出来的啊。男泥人不认识,可这女泥人的脸,不正是魏姨么?
十七年没见着她了,没想到竟已去了。
忽然念及,自己的母亲,也同样是十七年没见了。父亲过世之后,李纯柏一继任城主,就命人去江南打听消息。
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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