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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凤颠鸾-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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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姐!”李纯柏不由低低唤她,叫她小声。欢颜却一飞柳叶眉,假装以为李纯柏是在唤她,故意大声答应着:“唉,妹妹!”
看她更急,欢颜脸上笑意更浓,明知故问:“妹妹何事?”
见李纯柏却已收起了笑容,心事重重的样子——那日,城主大怒,几乎派出了燕云城所有的精探出去搜寻,终探得消息,赵咫遥在琰国的冯城。
于是燕云城主决绝了要跟随自己的十八骑,意欲独自一人前来寻找。
还好,欢颜赖了过来。
她陪她在冯城找了三日了,却连个赵九公子的影子都没有。
今天也是一样,眼看着这天都黑了,也没有什么进展——显然,他在故意躲避她们。
“纯柏,你该明白,你这样找是找不到他的。”欢颜索性道破,长忧不若短痛:“你若真想逼他出来,就该派大批人手来。”
“我只是没遇着他。”李纯柏微微一笑,摇摇头,好像自己在对自己说话:“九哥不会躲我。”
欢颜瞧着她,敛起笑容,她也摇摇头,缓缓将纤手放在李纯柏身上,白如羊脂的掌心,扪于她的胸前。
她要叫李纯柏扪心自问。
“唉。”可惜李纯柏却眼神坚定,并不肯承认。欢颜不禁自己叹息一声,手也不再勾搭着她,自己就先走了。
“欢姐!”李纯柏忙去追。
忽然被一只手搭上肩膀,冷不防。
她警觉的回身,罩着身后的带着黑纱斗笠的人,迎面就劈!
却听见一个魂牵梦绕的磁性男声:“是我。”
赵咫遥说着,将修长的手从她肩头拿下,斗笠却并不摘去。
九哥,是你?
李纯柏嘴上虽不说,心里却似碧空,几乎洗去全部阴霾——只是还有几片夹在中间的愁云。
忽然,有一个香软如玉的肉身,扑进了赵咫遥怀里。
赵九公子却摊开双臂,任由佳人胸贴着胸,身子肆意地扭动。
他只优雅地伫着,不动,不乱。
欢颜不得不悻悻地把自己的身子,从赵咫遥身上拿开。自圆其说道:“原来你就是赵九公子,幸会幸会。”
伸出玉臂,要同其拥抱。
赵咫遥却不紧不慢左移一步,避开。
李纯柏早铁青了脸,却不断告诫自己:欢姐一贯如此,欢姐一贯如此……
她的确一贯如此,李纯柏也亲眼目睹过多次。
只是这一次,她不是滋味。
极力隐忍,忽观察到带着斗笠的脑袋,好像微微向欢颜那边偏了偏,赵咫遥好像是看向了欢颜那边。李纯柏赶忙步上前去,用自己的身躯将欢颜死死挡住,彻彻底底地挡住。
而后亲切随和地笑笑,盈盈向赵咫遥介绍道:“她是自己人。”
又扭头冲欢颜莞尔一笑,却不让他们能够互相看到对方。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赵咫遥突然说道。
说完转身。
李纯柏和欢颜相视一眼,跟了上去。
赵咫遥领她们去了一家客栈。
厢房中,小二送来了茶水。他先亲自给两位姑娘倒了,才自倒一盏,慢慢品了起来。
李纯柏之其意,等小二出去良久,等她已感受不到门外有任何人偷听的气息。她实在不能忍,开口就说:“九哥,她有金风玉露蛊的解药。”
赵咫遥只是照旧喝茶。倒是欢颜一听此话,便按捺不住,她慵懒地打个哈欠,也能带着无限的媚态:“有是有,只是今日乏了,明日再给。”
“欢姐——”李纯柏见她要走,也不顾忌欢颜心里究竟是怎么想,伸手就把她一拉。
每到了关于九哥的事情,她总是会犯傻,会冲动,会行事草率简单。
也许她对赵咫遥本来就是简单的,只有一种感情的:那就是喜欢。
可是这一拉用力过猛,或者欢颜衣衫穿得太松,她竟将其左半边肩头扯下,露出欢颜系着结的抹胸带子,并不勒紧地在飘摇。
还有那松软嫩白的一团拱起,欲隐欲露。
她一下子难堪了,不敢再拉。又怕赵咫遥看到,急忙去瞟他。
还好,他还在照旧喝茶。
这一松手,欢颜就跑了。
李纯柏跟着出去,却被欢颜连带着和门一起按住:“唉,我喜欢一个人睡的。”
没事,那等自己先出去了,就再加一间客房。李纯柏心想。
却被欢颜死死按住门:“唉,我不喜欢你一个人睡的。”
她的意思,是叫李纯柏今晚就留在房内。
李纯柏余光往后一扫,赵咫遥还在照旧喝茶。她不禁耳根一烫,伸手用力一退,欢颜抵挡不住,身子和手皆往后退了几步。
于是,李纯柏便起脚,欲跨出来。
“唉,如果我遇着了自己不喜欢的事,就不会开心。”欢颜微微摇着脑袋,将自己的食指放到唇上:“不开心的时候,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毁掉自己身上带着的药丹。”
悬在半空中抬起的那只脚,老老实实缩了回去。
“嘭!”欢颜双手一推,将门重重地关上。隔着缝隙,李纯柏见到的,是一张美丽的容颜上暧昧的笑,看好戏般的眨眼。
赵咫遥照旧喝茶。
他喝了好久!
李纯柏只觉坐着尴尬,心里便想,再等他喝三盏,若是三盏之后,他还是不说话,也不睡。她就自己先睡了。
于是,等……
赵咫遥照旧喝茶。
赵咫遥照旧喝茶。
赵咫遥照旧喝茶。
李纯柏心一横,自己上床,也不脱衣,就这么和衣拉上被子,蒙头就睡。
赵咫遥照旧喝茶。
直到天黑得不能再黑。
他走过来,在床边坐下。装睡的李纯柏,一下子心里怦怦跳得厉害。
“冒犯了。”说出来李纯柏就后悔了,怎么是自己跟他说冒犯了?
“无事,是我冒犯城主,令你因此受到委屈。”赵咫遥说着,就着床沿缓缓躺□子,他躺得很精确,正好离在李纯柏四寸之外,不多不少。
再近,他和她离得太密切。再远,他会掉下床去。
真是和方才欢颜扑入他怀中时一样,丝毫不乱。
“婉婉,你无须担心,蛊毒昨日刚刚发作过了。”赵咫遥平躺着说。
李纯柏想到这句话后头的各种滋味,心里突然好难过。
她不禁侧过身去,背对起赵咫遥,她怕看他,也不想他看到自己。也许这样,刚才生起的难过能过缓和……
却还是心里闷,闷得她情不自禁呛了几声:“咳,咳——”
一咳起来忽止不住:“咳,咳,咳,咳——”
猛烈急促。
忽然有一只手,平静地过来抓住了她的手。
什么都不说,李纯柏能明显感受到,自己心里的不快顷刻间烟消云散,只有一股如蜜糖般甜得溪水,流灌了自己全身。
窗外的地上已经荡漾了一地的碎花,天上的皎月也照耀着无数的粉红。她眼睛盯着床顶,轻轻问道:“九哥,有人追杀你吗?”
她知道,今天如果没有人在追杀赵咫遥,如果他不是急于寻找一个庇护,是不可能突然拍她肩膀,与她相认的。
其实燕云城主什么都知道,她心里比欢颜要更清楚。
她只是不清醒。
赵咫遥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儿,他握住李纯柏的手,微微抬起食指,在她手心画了八个字。
他一笔一划写,李纯柏在心里跟着默念。
而后,大惊。
他写的是:宣城公主乃我所杀
她突然就紧张地攥牢了他的手——燕云城主攥牢了他的手,他不会有危险的。
听得窸窣的响声,赵咫遥朝着她这边侧过身来,伸出另外一只手,做成勾勾刮了刮她的鼻子。
小时候为了安慰害怕的她,九哥最喜欢这样,也最管用。
他果然还是九哥啊!李纯柏顷刻间就没了什么忌讳,也侧回身子与他对视:不错,童年的九哥又回来了。还是那张脸,那对眉毛……
只是那近在咫尺的眼睛仿佛罩了一层雾般,朦朦胧胧带着流波。
她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念头。从赵咫遥身上跨了过去,下床。
“婉婉,你这是要做什么?”
“九哥,过来。”李纯柏招手唤赵咫遥过来。等他近到了跟前,才举起藏在身后,刚刚写好的那张宣纸,上头有不大不小一个墨黑的字:“这是个什么字?”
“呵呵,婉婉。”赵咫遥牵牵袖子,脚下不自觉往后退。
“不许后退!”她扯着宣纸,一歪头,重问道:“这是个什么字?”
“你看不清!”她心想,怪不得他这双眼睛柔情似水,似江南般总笼罩在烟雨之下。
原来,他有老花眼!
“没有,我看得清。”赵咫遥一怔,而后把身子过于直地挺起来,脖子也伸得长长。
李纯柏一撇嘴:“那你说,这是个什么字?”
他把眼睛睁得大大,极力辨认。而后,脸色越来越难看……
“茶喝得太多了,所以看不清……”赵咫遥最后说。
“九哥你……”李纯柏刚想好好驳斥他,突然被其打断:“婉婉,明晚你可有空?”
***
“呵呵,你觉得赵咫遥约你要做甚么?”欢颜靠在榻上,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她,一问就问到她的软肋。
李纯柏心里想,可能赵咫遥要细细告诉她宣城公主之案。却顾忌到一个人知道,便于他多一分危险。故而,她坦然摇摇头:“不知。”
“明天是桃花节哦!”
“桃花节?”她倒是真没有听说过——燕云城从来不过的。
稍蹙剑眉:“是什么节?”
欢颜很是吃惊,她性感的厚唇张大成圈,眉毛下搭,眯眼看她。而后自己扶了扶自己的额,万般无奈道:“我们大琰西部的风俗,三月十三桃花节,若是哪个男子有心仪的姑娘,就会于这天约她。而那个姑娘若是答应的话……”
“答应的话如何?”
欢颜见自己话都没说完,李纯柏就急不可耐的问她。不禁又拿其打趣,勾一抹笑,飞一个媚眼:“你要答应?”
欣赏着李纯柏渐渐板起的脸,欢颜似不经意地告诉她:“呵,答应的话,就会穿戴成最美的样子赴约。”
李纯柏垂下头去,沉思片刻,猛抬头,眉毛拧成一团:“欢姐,我匆匆前来,并未带那件最好的城主战袍,这……如何是好!”
“幸好没带。”欢颜把她一扒,翻了数个白眼:“城主大人,你那些男人的打扮,统统,万万,要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变了风格,心里很忐忑,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
新文想冲榜,盼望大家能多多留言,这里谢过了!(看在我熬夜码字的份上,55……
8
8、女装(已补完) 。。。
“什么!”李纯柏顷刻忘了谨慎,高呵一声:“你让本尊扮女人?”
欢颜无力地将自己的身子垂了下去,心里默默念道:我的城主大人啊,你本来就是个女人啊……
其实李纯柏刚才话一出口,自己也发觉出错了。
谁叫她十七年来,从未有一刻着过女装。自九岁以来,就告别的女儿态——男人的袍子,一开始是怎么穿怎么不适应,后来岁月推移,她穿着穿着,也就习惯了。
一说要还原成女装,反倒本能地脱口阻止。
颠鸾倒凤久了,连李纯柏自己也被颠倒糊涂了。
“好吧。”欢颜斟酌了一会,抓起她的手问她:“纯柏,你今晚同你的九哥相会的时候,是希望他看到一位红袖佳人,能温婉坐在那里冲他一笑,美艳不可方物?还是希望他看到说起话来吼三吼,走起路来脚生风,比男人还男人的凛凛城主?好吧,还一谈杀人两眼放光……”
李纯柏犹豫了一下,沉着哑嗓道:“本尊是女人。”
“是女人,那就……”欢颜就势把她一勾,连带着她往前方倒:“走!”
“走去哪里?”李纯柏诧异。
“去买身衣裳!”
“欢姐,你不是有吗?”她转念一想,莫非欢颜的私物,借给她不妥?又转念:她那些衣服,确实太过暴露……
忽想象出一个自己穿着那身衣服的画面,立刻耳根绯红。
“我那些不适合你。”
“那……劳得欢姐破费了。”
“纯柏。”
“嗯?”
欢颜眼睛眨眨,心平气和地告诉李纯柏:“等会付钱的是你。”
“……”
还好燕云城主财大气粗,她跟在欢颜后头一路付钱。
欢颜打开水粉盒,拿指尖触触:“这迎蝶粉,我要!”
“好,买了!”李纯柏赶忙跟在后头掏银子:“老板,结账!”
“这玉簪胭脂,我要!”
“好,买了!”
“这螺子黛,我要!”
“好,买了!”
“这九微花钿不错,我要!”
“好,买了!”
“这盒唇脂 ,我要!”
“好,买了!”
“这,这,这,这春夏秋三时令的蔷薇露,我都要!”
“好,买了!”
……
于是,冯城里几乎所有的上等铺子,今日都迎来的一对年轻夫妇。女的妖娆妩媚,眼睛特尖,挑中的东西都价格不菲。但跟在她后头那个英气勃发的男人,却二话不说,全部为她付账。
一时间羡煞了城中所有的贵妇人。
原来不管女人买什么,都会毫无抱怨毫不犹豫替她付银子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竟是真的存在的。
****
欢颜的确是个擅长打扮的高手。
她拿着梳子,一道道理下来,李纯白柏的青丝如墨,顺滑光泽。可惜它们却一直被自己的主人委屈着,简单扎于脑后。欢颜想着,将她的发丝分做数股,结稚之后,倾斜置于头侧,用两只金箔小钗固定。接着,缀上一朵宝蓝绸莲,带两串垂下的同色琉璃。
她给李纯柏梳个倾髻——定要叫她倾国倾城。
“哼!”欢颜嗔了李纯柏一声,一把扯下她的胡子。
李纯柏不由欲怒,对上欢颜的一双眼睛,却立马怯了——不能怒,谁叫自己有求于她。
“你就只一夜做女子打扮,又是在冯城,除了你知,我知,赵咫遥知,无人知晓。”欢颜飞目,媚中带着挑衅:“你怕什么?”
是啊,她怕什么?
燕云城主想着:那就豁出去吧……
于是,不会打扮的李纯柏乖乖坐着,任由欢颜摆布。
她先是替她细细打了迎蝶粉,盖住略显黑黝的皮肤——欢颜手法高明,李纯柏上了水粉之后,肤色变白,却几乎看不出上过粉的痕迹。
再上胭脂,唇脂,贴了个小小玲珑花钿……
左看右看,美是美,却怎么都觉得英气太多。
欢颜端详许久,终于发现原因。
是她的两道剑眉在作怪,太过浓厚。
欢颜一笑,执起小刀就欲帮她削眉。
“欢姐,你做什么!”李纯柏忙用手捂住脸:“眉毛不能剃!”
堂堂燕云城主,标志性的就是这剑眉星目,怎么可以削掉!再说了,削薄了眉毛,她以后回到燕云城,若是被十八骑那些手下看见,岂不掩面尽失,真不知到时候如何面对!
“再捂,你就要把粉捂掉了!”
李纯柏闻言,立马放下双手。微微偏了脑袋,试探性地看着欢颜。神色渐渐变得可怜兮兮,不知不觉咬了咬嘴唇。
“再咬,再咬唇脂就要也掉了!”
李纯柏赶紧不咬。只是拿眼央求欢颜。
“嗯——?”欢颜板起脸,举刀拉长了闷哼。
李纯柏不得不自吞了口口水,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
“哼!”却正好落入欢颜眼里,她似乎变得更加气恼,又是一伸手,要去扯下李纯柏的假喉结。
“哼,哼,哼——”却怎么扯也扯不掉。
“欢姐。”李纯柏示意欢颜松手,这假喉结能够保持这么多年带着不掉,她自然是扯不掉的。
“我自己来。”李纯柏说着,自将两手放在喉头,用左手捂住右手,只觉右手在里面动动,再拿下双手的时候,喉结就已被取下,成一滩中间凸起的肉状在她掌心。
“啊——”李纯柏惊呼得迟了,欢颜的小刀,已经给她削上了。
唉——燕云城主不由得在心底叹几口气,自我安慰道:既然豁出去了,就舍得一身剐吧……
欢颜故意将她的眉毛削得极淡,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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