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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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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齐对沈长安的态度好似很满意,突地取出一些信笺,递过去:“既然夫人不承情,那夫人对这些怕是会有些兴趣。”
沈长安看了眼一叠信笺,其中还夹杂了一份公文,但看纸张颜色,该是有些年头了。
“这是?”
“当年南平王爷与成广王来往的部分书信,还有一封写给当时京畿守备营苏全的信笺,至于这份公文,是南平王当时弹劾沈相的奏折。”
沈长安双手颤抖地接过,一封封信翻开,脸色愈发难看,而后冷笑,将桌上信笺推往胡齐一侧,道:“我怎知这些东西是否为真,胡大人的为人并不怎么信得过啊。”况且,她也曾疑心过,更让王庭西查过南平王。结果,却与这些不同。
“这些东西都是费了好多心力寻到的,至于夫人选择是否相信,胡某已不能多话,但凭夫人自己判断。听说夫人对字体很有研究?”说完,看着沈长安略微变化的脸,继续道:“夫人不觉奇怪,当初苏全为何暴毙?他可是长公主的夫婿,当时成广王的亲姐夫,成广王还未入京,苏全便突然身亡,苏全手握京畿十万军队,若有他相助,当时已势如破竹的成广王更是如虎添翼,成广王登基后,自然要嘉奖苏全,而今日南平王府的所有殊荣,都该属于苏家。不过也是因果循环,郑家无后,这一切,最终还是郑苏易的。”
沈长安不再听胡齐说话,王庭西曾与她说,南平王或是为了自保并保全整个王府,才投诚得势的成广王,背弃沈如,甚至迎娶长公主李霜华。所以,她也一直这么认为。她不敢信,李恒胡齐能查到的,王庭西却不能。或许这些是假,或许,是他在瞒。。。。。。可却是为何?
沈长安转身就走,一开门,却被胡家家奴拦下。
“夫人若有需要帮助,可以传话给胡某。”
沈长安冷笑:“我自家的事情,就不劳胡大人操心了,孟田的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说完,直接打开前面拦路奴才的手。
走出酒家,王叔赶忙迎上前,却看沈长安并不搭理,只焦急说道:“去城外小树林!”说完,又顿住脚步,自嘲地笑了笑,复自言自语道:“去了又如何,人走了,答案已寻不到了。。。。。。呵呵,你可知,我曾是那样的信任着你。。。。。。”
王叔见沈长安这般,不觉有些担心,“夫人还是上马车赶紧回府去吧。”
沈长安摇了摇头,从马车身旁走过,一个人匆匆往前,步子有些凌乱。王叔跟在她身后,马车也被牵上缓缓跟着,就这么陪着沈长安走了一路,直到回到南平王府门口。
沈长安站在风中,看着南平王府的大门,再仰头看着头顶匾额,四周挂上了红绸,月底郑玲与三皇子大婚,整个王府张灯结彩,可这一抹红色,沈长安却感觉和血色一样,红的刺眼。
阿娘,你竟对你的枕边人一无所知,你可知你爱过的男人,亲手葬送了沈家三百七十一条性命?你总说你被休弃的原罪是因为姓沈,却原来,从头至尾,这个男人对你都不曾有过真心!如今久病缠身又如何,失去独子又如何,上天给的报应真的太少太少。。。。。。
☆、第37章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快!将整个王府围起来,把守住大门,任何人不得进出!”
沈长安正仰头注视着南平王府的匾额时,却突地跑来一队士兵,将整个南平王府团团围住,大门口更是有十来位士兵列队把守住。
不知何谓,沈长安抬步上前,才踏上台阶,却被门口守卫将士喝住:“站住,来者何人?不得擅自进入王府。”
王叔皱眉,看着这些将士的装束,便知是京畿守备营的人,只听皇命行事。而一旁的马夫显然不懂形势,斥责道:“大胆,这可是南平王府,长公主的府邸,岂容尔等猖狂!”
“我们不管这是谁的府邸,我们只管听命圣上,圣上有命,把守住南平王府,任何人不得进出,其余,我们不管!你等再在此捣乱,休怪我等刀下无情!”说完,便是拔刀而对。
“住手!”声音是从沈长安身后传来,转头,便看见走近的周天龙,一身金黄盔甲,是皇城禁军统领的装束。
周天龙走到沈长安身侧,才对着守卫将士呵斥道:“大胆,郑世子如今可是圣上最宠信的臣子,你们竟敢对着世子妃大呼小叫,还敢亮刀?”
将士们听见周天龙的呵斥,都收了刀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沈长安看了眼南平王府外的情景,问道:“周大人,圣上这是何意?”
周天龙摇头:“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至于圣意,夫人怕是该问问郑世子。”
周天龙与郑苏易交好,极少这般称呼他,沈长安乍一听,也觉不对,蹙眉:“周大人可否说明白些。”
“夫人竟不知世子这两日朝堂的风光?”说完看了眼身后南平王府,带着笑意,道:“当年南平王爷又是何等风光,掌管吏部多年,朝臣多为其党羽,不想才辞官三年,如今朝堂大事,竟无人传来消息,可悲!可叹!”
“长安记得周将军从不是说话拐弯抹角之人。”
周天龙听罢,更是笑得开怀:“人总是会变。不过为感激夫人曾出手救助过周某奶奶,今日有些话便与你明说。昨日夜间,多名太医院医馆畏罪自杀,留书指出孟田暴毙一事乃为作假,今早,刑部尚书下狱,被查私放孟田,牵连了一批刑部和大理寺官员,酷刑之下,多人指认受人指使,而这幕后之人,却是南平王爷!”
沈长安听得心惊,借由暴毙来私放孟田的主意是她想的,其中确也涉及到一些官员相助,却都是郑苏易牵线所为,为何会直指南平王?或者,他们认为郑苏易背后的主谋便是南平王?还好孟田如今已经出了边关,即便朝廷广布通缉令应该也寻不到了。
孟田多年拥兵自重,此人一直是圣上心头之患,欲除之而后快的,私放孟田一案,尤为严重!如今没有牵连到王家,沈长安自是松了口气,还好这事她确实没让王庭西插手,可若是因此害了郑苏易和南平王府,可能说是报应?
“夫人竟一点都不担心?”周天龙有些好奇问着:“这事,夫人怕是知道一二吧。”
想起王庭西和周天龙可能有些瓜葛,也便不诧异,只是浅笑:“担心什么?即便世子爷如今出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也做不得什么,老天爷都看着的,不会冤枉了人可不是?”
周天龙点头:“连夫人都觉得世子应该牵扯其中?”说完笑了笑,继续道:“可确实奇怪,圣上的旨意是南平王府内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只除了郑世子。”
沈长安听罢,一惊,脱口而出:“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是显而易见吗。圣上相信众人指供的卧病三年的南平王是主谋,却也不信郑世子会牵连其中。”
怎会?!沈长安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孟田一事若是因着郑苏易牵连了南平王倒是可能,可矛头直指南平王,郑苏易却能全身而退,实在不该!
“郑世子如今可真是圣眷正隆啊,孟大将军出事,兵部尚书受牵连,刑部尚书如今又下狱,郑世子现在是一人兼任两部的差事,上头没有尚书,也算是代管兵部刑部了,可真是能干。”周天龙继续说着。
“那吏部?”沈长安脱口而出。
周天龙有些奇怪看了眼沈长安,“一直觉着夫人不是世俗之人,却原来……呵呵,吏部自然是三皇子接手,夫人难不成期望郑世子接管三部?一人兼管二部在我大渝朝除了当年的沈相爷,便只有一个郑苏易。夫人此话难免贪心了些。”
知道周天龙误会了,沈长安也不解释,她原本是希望借由安乐公主之手,让三皇子与郑苏易有隙,郑苏易倒是聪明,直接避开三皇子,放弃了遍布南平王旧部且极为锋芒的吏部,反而盯上了兵部刑部,兵部与刑部也是重要职位,只不过兵部孟田的势力盘根错杂,其中官员又多与二皇子有私交,一般人都不敢插手兵部,郑苏易此番前去,怕是多方受阻,况且,朝中众人都以为孟田失势,渗入兵部的会是圣上颇为器重的周天龙,如今看情形,周天龙掌管京畿的十万禁军,而郑苏易手中,却有大渝朝百万军队的调动权。
“夫人还是进府去吧,圣上只许了世子特权,夫人并不在其中,莫要让下官为难。”说完对着门口将士道:“给世子妃让路。”
沈长安抬步往府里去时,正巧遇见南平王妃出来,满脸怒意。
迎面而来,沈长安只当没看见,径直回去如园,这般没有礼节,也是头一遭,南平王妃脸色全黑,但想着外头还有事情,便先没有计较,所有怒气直冲门外周天龙。
…
外头到底怎样,沈长安也不感兴趣,既然圣上会下这个旨意,便不会顾及长公主,这般一闹,丢的不过是自己颜面。
果真没多久,汀画前来传话说是王妃有请。可却也是第一回,沈长安称病,只让冬儿替着前去霜华院回复。
再过了半个时辰,王妃亲自前来如园,却并未去看望病中的沈长安,而是让人收拾出一旁的小楼,得到消息的阿莲急冲冲跑去沈长安房间。
“不好了,小姐,王妃让人给汀画收拾了房间,这是,这是要给世子爷纳妾啊。”
沈长安原本是躺在床上休息的,被阿莲这么一闹,强行给推了起来。
“小姐,赶紧过去啊,王妃这回可是动真格的,屋子都快收拾妥当了。”
沈长安面容的确有些憔悴苍白,拍开阿莲着急而伸过来的手臂,道:“现在出去又如何,王妃铁了心的事儿,我去了更是无用,且随她去。”说完揉了揉额间,道:“今日我身子真有些不适,你再这么咋呼,我要头疼死了。”
“可是小姐,这事儿可大了,你不能这个节骨眼上……”
阿莲还是不肯,却让沈长安瞪了一眼:“再说话,我让人将你撵了出去。”说完,又侧身躺下。
…
郑苏易回府时,下人已经将今日王府之事报告了一遍,将周天龙如何顶撞王妃,世子妃又如何违背王妃说得是绘声绘色,更加强调王妃今日气得不行,连饭菜端进去也都不曾吃一口,原封不动给退了出来。
郑苏易听完,拧着眉,却是问道:“世子妃可有进食。”
下人一愣,摇了摇头:“听说世子妃身子不适,一个下午都在屋子里躺着,谁都不让进去打搅,也。。。没有进食。”
郑苏易点头,穿过府里花园时,却转向了如园。
“世子爷,走错了,霜华院在东边。”
郑苏易压根没有理会身后下人,径直往如园走去。
…
房门被推开时,沈长安是听见了的,却并没有转身,仍旧背身闭目睡着。〖Zei8。Com电子书下载:。 〗
听见脚步声,而后是窗户关上的声音,再然后,脚步越来越近,沈长安才动了动肩膀,却也阻止了脚步更近,只听他道:“怎么不关窗,这么大风,睡着更易着凉。”
沈长安轻咳了声,才道:“何必故作关心,刚在王妃那怕是听了我的不是,要训话便直接些。”
郑苏易没有接这个话头,只道:“以后出门记得穿袄,你的体质,一受风便容易病。我让厨娘熬了碗地瓜粥,先吃点东西暖暖胃。”
沈长安确实体质不好,一到冬天便病痛多,也是因为小时候那场落水,不过因为没在王府里过过冬,这些毛病也只有王家家仆知道,沈长安以为是阿莲多嘴,便不甚在意,也没有起身喝粥。
见沈长安没有动作,郑苏易无声叹息了一声,才转了话题,道:“天气愈发冷了,竹榻上没有被褥,实在难眠。”
沈长安冷笑一声,“世子爷无需在我房里委屈了,汀画在隔壁高床软褥候着世子爷。”
“汀画我已经遣她回去霜华院了,她屋里的东西我也让云哥都扔了出去,如今房间里空空如也。”
沈长安一顿,这才起来,转过身子坐在床沿看着郑苏易,很是不解:“汀画温柔乖巧,世子竟还不满意,当真只有翩翩之姿才能入得世子爷的眼?世子爷不怕这番举动火上浇油,把王妃气病不成?”
郑苏易表情微变,却并不想回答,沈长安也懒得再问,只道:“恭喜世子爷步步高升了。”
“阿龙与你说了?府外的士兵你也无需介怀,若无聊了,让阿玲陪你解闷。”
说到郑玲,沈长安立即接话:“圣上是何意?王爷为何会涉案其中?或许,世子爷能告知我答案。”
郑苏易没有回答,只沉默着。沈长安很好奇南平王这么一宗罪是如何跳过郑苏易,凭空而来却又俨然证据确凿一般,除了李恒,她再想不到其他人。虽佩服李恒手段之高,这么一连串的动作,不是蓄谋已久实难达成效果,但却又不明白李恒这次的矛头为何避开了如今风头正盛的郑苏易,是因为未到时候,想一个个慢慢来清算的意思?可清理了南平王,只是进一步帮三皇子势力渗透吏部而已,对李恒又有何益处?或是只想影响郑玲与三皇子大婚,剥除三皇子身边郑家势力?
见郑苏易不回答,她也不再追问了,至少他知道沉默代表了事情棘手,如今的结果正是她乐于见到的。只问道:“月底便是郡主和三皇子大婚,这个节骨眼上却彻查王爷,是要取消大婚不成?”
郑苏易摇头:“大婚在即,自不会取消,圣上也不过是派兵驻扎王府外而已,并未影响王府内生活,已是圣上隆恩。”
也是,即便南平王府不复存在,有圣眷正隆的亲哥哥和与圣上血脉相连的长公主,郑玲也不会委屈了,今日这般大事,郑玲却仍旧被皇后留在在凤仪宫,可见婚事变数不大。
李恒的如意算盘若是不响,定还会有下招吧,不过她可能要先助一臂之力了。遂暗吸了口气,而后带了些埋怨,对着郑苏易道:“不过世子爷高升,王府却被禁军接管,王妃本就心气难平,世子爷如今又拂逆了王妃的意思,把汀画送回,王妃疼惜世子,明日只怕气儿全撒在我身上了。”
郑苏易听罢,表情轻松了许多,笑道:“明儿我会找时间与母亲说明白的。”
“明白了又如何,最多汀画不再过来,可王妃明显气着我的,如今我又出不得府,世子爷刚刚上任,也都是麻烦差事,日后怕是忙得不着家了,苦日子可都是我一人在过。”说罢,更是哀戚地叹了声:“哎,也怪我自作自受,今日好好的为何身子不舒服,拂了王妃的意,更怪当初皇后娘娘接郡主入宫陪伴时,我为何拒了皇后美意,没有跟着一并入宫去,也便躲过了这些事儿。”
沈长安一句句的抱怨着,带着些小女儿姿态的撒娇,是郑苏易第一次瞧见这般模样的沈长安,遂愈发面带笑意,道:“得了,你的话我听明白了,明儿我让三皇子给娘娘传个话,宣你进宫去,我刚接手兵部,确实不得闲,府里也照看不到,等母亲气消了你再回来吧。”
这么快达到目的,沈长安也是一愣,呐呐道:“可是府外这么多将士看守,不是说不能出去么。”
“你瞎操心什么,只管收拾好东西明日进宫去,有你陪着阿玲也好,不过府里的事情切莫和她说。”说完,又有些委屈地询问着:“既然满足了夫人意思,今日可否赏为夫一床厚实的棉被,竹榻真是有些寒凉。”
“可以赏你去隔壁房间睡个舒服觉。王妃如今气我,也无需做戏给王妃看了,她若是知道你今晚不在我屋里睡,指不定还高兴呢。”
说完,郑苏易却是脸色微微变化,而后直着嗓子道:“其实,我这人认床,习惯了睡竹榻,便不愿意换了,否则睡不着。”
沈长安一愣,刚搬进这间屋子时也没听他说过认床!本不想理会他,却听郑苏易再道:“算了,你若盖少了更加麻烦,粥趁热喝了就赶紧睡吧。”
沈长安也懒得顾及郑苏易,当真喝了那碗地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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