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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十郎,你妈喊你回家吃饭-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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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只能遮住半张脸,金红交错的颜色勾勒出眼部轮廓,显得雍富华贵又隐约挑起一丝朦胧的神秘感。其中一只耳朵上挂着两串红绳,尾端各系着一只金色铃铛。
“这个怎么样?”熏理拉紧征十郎的手,用下巴指了指那张面具。
“嗯,可以。”
也许是不想打击处于兴奋状态的母亲,他应声答应了。熏理买下面具后迫不及待地扣在他头上。
“很可爱!”熏理无法阻止自己眼冒红心,最终还是给予了这样的评价,几乎是脱口而出。
征十郎闷闷地侧过头,又被她板正。半张狐狸脸遮住了脸的上半部分,他不习惯地扶着面具,觉得视线有点受阻。白红金的主色衬着他的赤发赤瞳简直像天生为他定制的一般。
熏理趁他不注意时掏出手机猛拍一阵。
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拍?
小孩子通常在拍照时会露出极其僵硬不自然的笑容,只有偷拍才能将他们身上所展露的天真无邪完整保存下来~
母子绕着摊位又逛了一圈,熏理强忍赘脱掉木屐把它扔得越远越好」的怨念,征求了征十郎的意见后决定打道回府。
“嘤嘤……”
背后传来了女孩子的哭声。
“我、我也想要那个!”
“小彩乖,那是最后一个了,不如我们再看看?这里还有很多其他的啊~”
“不要!我就喜欢那个!”
熏理走了一分多钟却发现身后哭闹声不断,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征兆。她不得不回头看个究竟——
身着和服的小女孩不顾父母劝阻,硬是要跟在熏理他们后面穷追不舍。
“阿诺——”
“不好意思啊,给您添麻烦了!”小女孩的父母最先鞠躬道歉,反而让一头雾水的熏理感到不好意思。
“请问有事吗?”她不解地询问。
“是这样的,小女一直吵着想要您先前买下的狐狸面具,但已经没有同款式可卖的了。”中年女子为难地说,“我们想让她再看看其他的,但……”
“喔,原来如此。”熏理了然地点点头,目光落在哭得双眼通红的小女孩身上。
她犹豫了几秒,随即转头询问征十郎,“儿子,你愿意把面具让给她吗?”
“……”
他沉默了,甚至有些震惊地盯着母亲。
老实说这是母亲执意送他的礼物,但他越来越喜欢,更别说才待几分钟就转手送陌生人了!
哪怕只是不值钱的一张面具,在他心里却被给予了特殊意义。他怎么情愿——
熏理敏感地观察到他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深知他并不愿把面具交给小女孩。作为母亲她很尊重孩子的意愿,但有些情况下他必须选择放弃自己喜爱的事物为获得他人好感。
“赤司征十郎,”她收起笑容,正色叫了他的全名。“谦让女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我希望你做个小绅士。”
他紧/咬下唇,双眼湿润地盯着她。以为自己这么僵持着不表态,母亲就不会再计较。
“您看,这事还是算了吧。”小女孩的父母语罢,她却哭得更凶了。揪着她母亲的袖子不松手。
“妈妈!我还是想要那个!”娇惯的小女孩嚷嚷道,泪水成为了她的武器。
“征十郎,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熏理用不认同的眼神审视征十郎——这个让她无比骄傲的优秀孩子。
“……我懂了。”
征十郎失望地耸下肩,他妥协了,为了不让母亲失望。
只是,当他摘下面具递给小女孩的那一刹那,他的身体剧烈颤抖了几下。恨不得……恨不得就这样抛下熏理独自跑到僻静的角落。
委屈与不甘占据整颗大脑,湮没了理智,导致他在回程路上一言不发,跟在熏理身后出奇地安静。他独特的表现不满的方式就是与熏理拉开了一米的距离。
熏理没回头看他一眼。
其实是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去安慰他。
一位好母亲不该过分迁就溺爱孩子,更何况他是将来要撑起整个家族的人。
将征十郎放下后熏理并未回家,而是嘱咐司机开往市区某家手工店。她想补偿孩子——以自己的方式。
熏理草草选了一张款式与之前差不多的空白面具,又挑选了丙烯、红绳、铃铛等原材料,她打算动手DIY一张全新的面具给征十郎作为补偿。
熏理身上仍穿着繁琐沉重的和服,但她想回家时就立刻将面具送给征十郎。她只好就近找了一家露天咖啡厅,不顾顾客们微妙的眼光开始制作。
“唔,似乎是这样的?”熏理用金红两色涂完眼眶,黑色的鼻翼和嘴,又拿出手机里的照片对比了下。“这样太单调了!”
虽然好久没碰画笔略有生疏,但绘制一张狐狸脸的难度对从小握着画笔当玩具的她而言算是在能力范围之内。
她小心翼翼地用艳红在面具一侧勾画出金鱼拖长的尾巴,其中掺杂着几缕不易察觉的金,仿佛娇艳似火的花朵在纸上起舞。另一侧则用浓重的黑潦草写下「征」字,宣告它的主人。
这比摊子上买的那张更为靡丽张扬,强劲有力的仿毛笔字却使它整体少了一丝浮夸,多了一种张力。
“嗯~不错。”熏理自我感觉良好地点点头,待丙烯干了后打孔穿上红绳与铃铛。
等她完成一张面具手工回家时已是夕阳西下,让熏理意外的是征十郎回家后连衣服都没换,将自己关在卧房里一下午没出来。
导致小少爷心情不好的罪恶源头熏理妈妈震惊了,心疼之余不免感慨小孩子的精神果然纤细脆弱。
“已经到了晚餐时间,您看——还是您把小少爷劝下来吧?”片濑出起注意。小少爷一心情不好,他们全家上下除了他父母,无人敢去劝解开导。
“好了好了,你们把饭菜再拿去热一下。”
熏理无奈地摆摆手,将面具藏在身后,轻手轻脚地爬上三楼。
……
另一方面,征十郎快步走进卧室将门反锁后,表面镇定地走到书桌前拉开椅子,坐下,翻书阅读。闷声不吭的他呆呆盯着同一页看了五分钟,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豆大的泪珠顺着眼眶、脸颊滑落。一股咸中带苦的味道占据了整张口腔。
他不去理会门外时常想起的敲门声,捂着嘴不敢让哭声引来他们的注意。
一般情况下被父母无辜职责受到打击的小朋友会怎么做?
边嚷嚷着“妈妈最讨厌了!”边啕嚎大哭显然不是他的作风。内心的黑色怨念一股气爆发,然而他怎样都无法违心地说自己不喜欢母亲之类的伤人话语。
熏理的教育是对的,他无法反驳。但第一次被她用那样严厉的眼神牢牢盯住,他害怕自己一旦不肯撒手便会遭到她的嫌弃。
这世上最害怕的事就是被母亲厌恶;最不愿听到的是她的指责。
……说白了这小鬼只是自作多情想太多,闹起了别扭。
征十郎将头埋在臂弯之中,讨厌——脚步声又接近了!
但来人只是礼节性地敲了两下门便安静了。正当他奇怪时,“咔嚓”一声门锁就开了。
「糟糕!」
他维持着头朝下的动作紧闭双眼,怕让来人察觉到自己哭红的兔子眼。
从脚步声判断来人是熏理!那是他此时最不愿见到的人。
熏理叹了口气,从踏入房间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征十郎在装睡。为了保护他小小的自尊心,善解人意的她并未吵醒他,而是悄悄地伸手将面具摆在了他的书旁。
她的手一顿,眼睛瞄见了书页皱巴巴的一角——那是还有水渍干了后才会留下的痕迹。
“小笨蛋,等会儿下来吃饭。”
她怎么会怪他呢。
熏理爱征十郎胜于一切。
直到熏理关门走远后,这傲沉属性的小朋友才敢再次抬头。
“!”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满满占据了他的视线的狐狸面具,与中午那张有几分相似,右侧龙飞凤舞的「征」字却证明了它出自于熏理之手。
未长开的细短的手指仔细摩/挲着面具的每一寸,最后抚摸到那个「征」字。面具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
征十郎感到鼻子一酸,迅速捂嘴。湿润的眼睛肿胀酸痛,接下来又是新一轮的泪水袭击——
「一时的放弃只是为了迎来更好的。」
「妈妈,谢谢您。」
☆、第十七章
浓郁醇厚的红茶香与玫瑰花香交织,为远离市区才能呼吸到的清新空气中增添了迷人的味道。号称世上最美蝴蝶品种的海伦娜闪蝶煽动着白斑蓝底的蝶翼,在玫瑰花丛中流连忘返。
铺有白色镂空蕾丝桌布的圆形小餐桌上摆着英式afternoon tea必备的精致三层点心架,由下往上分别从略微甜腻的水果塔、小蛋糕到传统的司康饼、牛角面包再到不同口味的三明治。每位女士身前都摆着一整套被擦得锃亮的餐具以及令人眼花缭乱的器皿。几乎每样瓷盘茶杯上都印有极具欧式风情的玫瑰花纹。
——毫无疑问,将奢华二字发挥到极致的也只有日本商业王国的领导者迹部家了。
熏理惬意地躺在藤编高脚椅上,小口抿着红茶。姐姐典子算是嫁对了人,至少迹部家就环境来说比肃穆且充满学究气氛的赤司家舒适多了。倘若不是为了看紧征十郎,她又怎么会暂时放弃自己的出逃计划?
“对了,从刚才打了招呼后就没看到(放假回国的)景吾。天气这么好,难道他回屋学习去了?”熏理更偏向于景吾将她当成洪水猛兽,见一次逃一次。“好歹来陪陪小表弟吧。”
语罢,她望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木质长椅上安静阅读英文书籍的征十郎。
“景吾也很忙啦,今天正巧麻衣来了,他一直缠着她要练习网球。”
“哦,网球啊……噗!!”
关注点错了!熏理想问的是为什么神出鬼没的麻衣会出现在这里,而典子则是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淡定地回答,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景吾这孩子最近对网球很感兴趣,而麻衣又是上届WTA美网冠军。让她当他的教练再合适不过。”
“是么,那个三分钟热度的家伙。”熏理翻了个白眼,不屑地评价道。
她们俩亲生姐妹在体育上多少有些天赋,从小没爹娘管教的她们像俩野孩子,没事就跑到后山从小打到大。对钟爱网球运动的麻衣而言模特只是副业。
“让孩子多锻炼锻炼身体也不错嘛。不如你让小征也去跟着学两招?”
熏理好笑地摇头,“我才不放心把他交给麻衣呢。再说,要学也是学篮球。”
她坚信打篮球的男孩子在学校里十分受欢迎,篮球场更是随处可见。而这项平□□动不仅考验身体素质,也注重团队合作。
“最重要的是,打篮球长得高!”
熏理已经能在脑中幻想出青少年版身材高挑匀称的征十郎的模样了,她的脸忍不住微微一红。
等等,这个幻想版和雅史长得太像了!
“没想到啊……你看上去挺文静的一姑娘。”典子难得开起了玩笑。
“外表文静贤淑的妹子其实有一颗热血之心。”
“噗。”
熏理双手轻轻搭在桌面上,闭眼做了一次深呼吸,在静谧中享受着清风拂面时带来的清爽感。
突然——
从远处发出的一声犬类嚎叫吓得她浑身一抖,差点没失控地从椅子上跳起来!
“怎么了!?”
“欸,你这么惊讶看什么。”典子示意她镇静一点,“听这声音,恐怕是威廉。”
“威廉?”这名字真中二。
“是景吾养的喜乐蒂犬。”
熏理顺着典子的目光望向那只转眼间窜进花园的北欧牧羊犬。柔顺的棕白相间的毛发在阳光下仿佛镀上了金,其中掺杂着几缕隐约的黑色。也许是今天天气略热,它边跑边伸着深粉色的舌头喘气。
熏理双眼冒心,忍不住拍手逗弄起那只名为威廉的中型犬。
“威廉过来~”
然而威廉似乎并不领情,直接绕过她的身边向在树下乘凉的征十郎发起进攻,后者完全沉浸在书本的世界之中,全然不知某只活泼奔放的犬类正冲向自己。
“那个……它不会攻击小征吧?”
“放心,威廉对小孩子很友好。”分明是友好过头了!
正在看书的征十郎蓦地意识到有什么毛茸茸的物体擦过他的小腿肚,他沉默地合上书,刚低头就与某只黄白相间的长毛牧羊犬四目相对。
盯——
威廉忽然往前猛扑,伸出两只前爪搭在了他的腿上,一边吐着舌头似乎正要去舔他柔软的小脸蛋。
“啪!”
征十郎身体一僵,石化状的他没拿稳手中的书,烫金硬皮打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小征!”
熏理意识到征十郎状态不对,连忙跑上前要将威廉和他分开。
岂可修,她差点忘了自家儿子对犬类很感冒,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他的弱点,恐惧到了一种见狗就躲的程度——导致他产生这种负面情绪的罪魁祸首其实是熏理。
熏理曾在他一岁不到时无意间买过一只电子狗,之后一直放在征十郎房间角落的大箱子里没去碰过。这只可怜的玩具狗被压了三年的箱底,终于被熏理打扫房间时揪了出来。她一时兴起想用这只狗逗弄征十郎,便突发奇想在万圣节当夜将它放到黑暗的走廊上,远程遥控它从三楼的尽头走向征十郎的房间。
然后……
剩下的事熏理记得不太清楚,但她难以忘怀仅有三岁的征十郎下床开门,发现脚下站着一只双眼闪红光的银色电子狗朝他狰狞地龇牙咧嘴时的情景。
征十郎吓得脸色煞白,站在原地僵持了有一分多钟,回过神后当下就直接摔门跑回床,力气之大惊醒了闻讯赶来的志川管家,最后硬是被熏理临时编出的蹩脚借口劝回了屋。
无良妈妈熏理没料到他的反应会是这样,站在三楼另一端的门后目瞪口呆。
她起初确实是抱着恶作剧的心情去逗弄征十郎,毕竟那孩子从小摆着一张不冷不热的扑克脸,让她一度怀疑他是否属性为面瘫。
为表示自己的愧疚,熏理在翌日准备了一堆征十郎喜欢的食物,但一夜未眠的对方似乎兴致不高,顶着一双熊猫眼去上幼稚园了。
这个不怎么美丽的玩笑竟对征十郎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心里阴影,此后熏理再也不敢把自己的孩子当玩具耍了。
话说回来——
“小征!没事吧?”
熏理急躁地挥手将威廉赶到一边去,另一手绕过征十郎的脖子,拍拍他的背让他顺气。
“没、没事。”他的头埋在她怀里,嗓音有些打颤。“妈妈,不要再拍了……我没呛到。”
“喔,抱歉。”熏理悻悻地收回手。转头瞪了一眼试图再次靠近的威廉。“走,一边凉快去!”
典子在一旁望着活生生的英雄救美的戏码,捂嘴偷笑。想不到熏理这么紧张自家孩子。
而刚被母亲保护的征十郎却感到五味杂陈。十分顾及面子的他认为怕狗是件挺丢脸的事儿。倘若连这点恐惧都克服布料,他又怎能成为母亲心中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征十郎很纠结。
他别扭地挣脱了熏理的怀抱,理了理有些凌乱的红发。
熏理疑惑地瞥了他一眼,仍不太放心儿子的精神状况。
“我很好,真的。”征十郎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捡起掉落在地的书,小心翼翼地将它捧在手中。
“喔,好吧。”
她干巴巴地回了一句,显然不信任他的话。
典子被他们母子俩独特的相处方式逗笑,一边感慨着真希望自己和景吾的关系也能如他们这样,像朋友般互相安慰。
下午茶时间过后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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