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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烈太后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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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颇正要发作,不防旁边有一人冷声道:“剧辛、王奂,私自在营内挑唆斗殴,去军法处各领二十军棍、二十皮鞭!”

说话之人正是一直沉默的庞澈,王奂看着眼神冰冷的庞澈,嘴巴张了张,没说什么,就走了出去。这都不算什么,最让赵相如吃惊的是,刚刚还暴跳如雷的剧辛此刻竟然也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屁都不放一个,蔫儿了吧唧地跟在王奂后面也出去了。

赵相如还没惊讶完,这边庞澈又开始罚人:“范矩,刚刚二人争执,你明明在旁却未作阻拦,任由事态扩大,自己去领二十军棍!”范矩大概没想到自己躺着也能中枪,有些惊讶,但是想到庞澈一贯以来赏罚分明、杀伐决断,也未作分辩,掀了帘子出了大帐。

事还没完,庞澈又把在场的几名主要将领罚了个遍,帐外只听得板子落在身上的劈啪声,此起彼伏。行刑的军士半点不含糊,大声数着数。而剧辛、王奂最惨,刚被打完屁股,立即绑起来抽鞭子,直到军士喊道二十,才被人抬了下去。

赵相如跪坐在那,娴静端庄地看着庞澈一个个发落下去,一语不发。小春在侧有些好奇,偷偷问王后,若是此时替大家求情,不是趁机可以收买人心么?赵相如小声告诉她,庞澈处罚将士是为正军纪,况且军中之事她不便干预。

其实这种事情就好比管教孩子,孩子犯错,父母责罚,而若此时爷爷奶奶跑出来求情制止,其一,父母威信全无,其二,孩子有恃无恐,下次依然犯错。

庞澈耳聪目明,已然听见王后与侍女的对话,觉得这位王后确实如传闻中一般贤明,也是另眼相看,放缓语气道:“抱歉,让王后看笑话了。”

赵相如盈盈一笑:“怎会,看将军赏罚分明,本宫也学到许多。”

“不知王后刚才所说,欲提升单兵的作战水平,这一想法从何而来?”

“是本宫闭门造车,只是今日见我军将士操练时只见阵法而不见拼杀,才有此想法。”

“练习阵法乃是各国所沿袭的传统,自古以来便是如此,为的是让将士们掌握阵法的精要所在,才能克敌制胜。若是将士们只顾拼杀而不顾阵法,那么得到的胜利也只是一兵一卒,妨害的却是大局。”庞澈对自己的阵法是极有自信的,出生入死十几年,鲜有败绩,说明了他的练兵方式并没有错。

赵相如笑着听庞澈说完,也不打断,并且频频点头。

庞澈还以为王后已经放弃了自己的观点,不料他刚说完,王后便语出惊人:“庞将军所言甚是,可本宫觉得,单兵能力也很重要。口说无凭,要让将军相信很难。”

“不敢,并非在下不敢相信……”庞澈一时有些语塞,他想说其实自己未尝败绩,结果能说明一切,但是跟一个女人争执军事,即便胜了,也非乐事。

“我给将军讲个故事吧。”赵相如要说的故事后世人一定听过,而且常常挂在嘴边,典出《韩非子》,而此时的韩非子还出世,赵相如确信大家并没有听过。

“很久以前,楚国有一人既卖矛又卖盾。有一次他夸耀自己的盾说:‘我的盾是世界上最坚固的,什么东西也刺不破它。’然后举起自己的矛说:‘我的矛是世界上最锐利的,任何东西都能刺破。’有人就问:‘如果用你的矛去刺你的盾,结果如何?’这个楚国人便答不上来。”

庞澈听完,不解道:“王后的意思是?”

“你说只练阵法好,我说练兵好,就如这楚人的盾与矛。其实要想知道谁的更锋利,办法只有一个,拿矛刺盾,结果如何,自然就知道了。”

庞澈不语,他觉得王后的花样实在是多,却让他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何不一试?他对自己有绝对自信。想到这,他一抱拳道:“在下接受,不知王后预备如何比试?”

赵相如捏着手中的铜器,把玩了一会儿,一改之前的和声细语,肃然道:“本宫来时,大王允我挑选军士充为卫队。”其实赵相如故意扭曲了赵王的原话,赵王原只说让她挑选新兵操练,却非挑选士兵充作卫队。赵相如耍了心眼,可是谁能去找赵王对质呢?

“本宫从庞将军麾下挑选五百人,以我的方式勤加训练,半年后,将军在此领五百人列阵以待,看矛与盾,究竟谁更锋利!”

庞澈称诺,但转念一想,王后如此插手军中事务,若是开次先例,以后难免麻烦。于是又说:“请王后恕罪,若是此次我能获胜,还请王后不要再干预军中事务。”

赵相如听完心下不悦,想不到此人如此自负,但是面上不露声色,含笑道:“将军未免太过自信,还未比试怎能妄断结果?若是本宫输了,自当远避军营,不再踏入,可若是将军输了又当如何?”

赵相如的话音虽是未变,内容却是咄咄逼人。庞澈一皱眉,对女人的挑战他心中不屑,冷声道:“若我战败,从此卸甲,不入军营!”

廉颇一见事情演变成这样,立刻头大如牛,得罪王后他不想,可万一王后真的赢了,庞澈辞职了,谁来带军队?!

廉颇婉言相劝,奈何庞澈言出必行,而王后看似软和,此时也横了起来,表示庞将军已经答应,比试是一定要的,油盐不进。廉大将军急得直跺脚。

到下午,雨霁天青,赵相如去校场挑士兵时,全营的将士都知道了庞澈与王后赔上前程打的惊天一赌,纷纷好奇打量着面前的王后。只见一玉面佳人,风髻雾鬓,眉目如画,婷婷袅袅,飘上点将台。将士只觉得此女美若天仙,不似凡尘。

庞澈跟在她身后,他想看看,这位出身贵族,嫁入王室的女子是如何选兵的。

台下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看着她,等待她发号施令。

赵相如俯视着台下枕戈待旦的庞大军队,突然有一种豪气油然而生,似乎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你应该指挥这支军队,并让敌人为之胆寒。

她长舒了一口气,对了台下上万将士喊出了自己的第一句话:“我需要的,是赵国精锐中的精锐!”

点将

武烈太后点兵,有三不要:一不要兵油子,二不要小白脸,三不要有城市户口。这在当时是十分新鲜的理念,直至今日仍有很多人不能理解,但是武烈太后有自己的考虑。现在看来,这便是她成功的密钥之一。而后人将此故事改编,就成了今日看到的京剧《台》。——曾国藩著《武烈太后及其军事思想》

“我需要的,是赵国精锐中的精锐!”

赵相如随后宣布了她的选人标准,第一轮便是年纪:“我只要十五至二十五岁的年轻人。”

此话一出,便筛去一半,陆陆续续从校场撤去。赵相如似乎觉得留下的人还太多,又继续喊道:“油滑之徒不要,细皮嫩肉、体质瘦弱的不要,生于都城邯郸的不要。”用一句话概括:老实健壮的乡下人。

这样一来,队伍里又去掉三四成,偌大的校场如今只剩下稀稀拉拉的两千多号人。赵相如仍嫌不够,又抛出一条:“手上没有老茧的不要。”

这就强人所难了,十五至二十五岁的大多是新兵,本身操练就少,老茧就更谈不上了,于是选来选去,最后只得四百九十八人。于五百之数还差两个。

赵相如倒是还算满意,表示不再挑选,而庞澈怎么也不同意占王后的便宜,硬是从自己的近卫营拉了两个二十五岁以下长了茧子的黑脸小将丢给赵相如。

“末将蔺羊!”“末将褒成!”

“拜见王后!”

蔺羊圆头圆脑,个子不高,但十分壮实。褒成则是个高个儿,略显瘦,倒也勉强够上赵相如的标准。赵相如曾在帐中见过二人,知道他们是庞澈的心腹,自然不做一般军士对待,颇为礼遇。

蔺羊和褒成才被庞澈拖出来,有些战战兢兢,刚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被当做包袱丢给别人了。于是两只包袱忽闪着大眼睛,看着新主子,却不时瞥向一边的庞澈,楚楚可怜。

而庞澈则是继续冷着面说道:“此二人符合王后的选择标准,且有训导士兵的经验。”

赵相如觉得好笑,明明是强塞给自己的,却要跟赵奢一样摆出一副臭脸,怎么这赵国当兵的都一个德行?于是她开口婉拒道:“多谢将军美意,本宫倒是用不着……”

“我不想胜之不武。”庞大冰块说完露了个大背给赵相如,扬长而去。

赵相如也知道这两人对于练兵大有好处,见既然推辞不掉,便不客气地收下。

晚上就寝前,小春给赵相如一边梳头一边愤愤不平:“那个庞澈好生无礼,不过是个小小的中军主将,竟敢三番五次蔑视王后,王后还对他如此礼遇,奴婢都替您不值。”

赵相如看着镜中模糊的影子,一笑:“武将向来耿直,些许小节,不必在意。何况庞澈也是难得人才,他的身世不如王奂、范矩,职位却在他俩之上,背景不如剧辛,却能轻易震服他,年纪轻轻便能有如此手段和威望,自然是要另眼相待的。”

小春点点头,复又忧虑道:“王后既然如此肯定庞澈的才能,那为何还要与他打赌?王后可是有必胜的把握?”小春对王后的能力自然是不怀疑的,只是若庞澈果真那么厉害,那王后岂不是要输掉?

赵相如将头发拢到耳后,“没有。”

小春被王后的大胆惊到,“那王后还敢与他打赌?!”

赵相如回头看着小春,给她一个安慰的笑,说道:“正是因为不知结果,所以才要打赌试试啊。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小春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立在原地反复咀嚼着其中的意思,而赵相如已坐在案几上拿着碳条写写画画了。小春好奇,“王后这又是在写什么呢?”

赵相如目不转睛地答道:“训练计划。”

“啊?”

赵相如抬起头好笑的看着小春:“那挑回来的五百军士可不是摆设,任咱们放半年就能打败庞澈的,需要好好操练。”

小春瞬间领悟了,赵相如又低头开始在帛书上写着,她的计划,是想把这五百人,训练成古代的特种兵,让他们脱离纯粹依靠阵法的打法,成为战场上见血封喉的利刃。

小春体贴地将屋子四周的烛台取来,放在赵相如身边,让她看得更清楚些。

而窗外,一双眼睛正暗中注视着这一切。

翌日,太阳正好,天似水洗过一般,颇有些秋高气爽的感觉,夏天的余热正在逐渐散去,远处的青螺色的山连绵起伏。

赵相如将头发全部盘起,梳了个歪髻,穿了件牛皮短胄,就在野台的空地上,检视了自己昨日带回来的五百将士,身后站着许历,握剑垂立。

赵相如绕着排成一个方阵的军士,用几乎不变的语调,平静地说出她的希望:“也许昨天,你们还是一个普通的军士,每天按时操练,到点吃饭。但是——”,她话一转峰,直视着面前一张张饱经风雨却也稚嫩迷茫的面孔,一字一句说道:“我对你们的期望是不同的,从我挑选你们那一刻开始,你们就不再是一名普通的军士,我对你们有十六个字的要求,我希望从今天开始,直到死,这些字都能烙在你们心里!”

赵相如一反往日的温柔,几乎是恶狠狠地说道:“记住这十六个字,我只说一遍!”她环顾四周,大声喊道:“绝对忠诚、军事过硬、作风优良、纪律严明!”

“明白了吗?!”

面前的军士木然地看着她,不知如何回应。而站在队伍中的蔺羊和褒成则是相互看了一眼,蔺羊抱拳道:“启禀王后,末将等有不明之处。”

“讲!”

蔺羊小声道:“末将不才,未曾读书写字,军中大部分将士也同我一样,可否劳烦王后解释下这十六字。”

赵相如顿时有种无力的感觉,她考虑到了很多,竟然没想到这个年代文盲普及率极高,大部分人都不识字,更不用说军人了。但她面上却没有丝毫表现出泄气的样子,正色道:“绝对忠诚是告诉你们,从现在开始,你们要效忠的人是我,并且只有我,我是你们的唯一主子!军事过硬是指,半年内,我会给你们安排相应的训练项目,你们必须完成。只要你们按照我的要求完成训练,并且令我满意,你们的粮饷照三倍发放!”听到这里,每个人的眼睛都放出异光。

哪朝哪代要想办好一件事都少不了奖惩制度,赵相如深知这个道理,继续说道:“作风优良、纪律严明这些在原来的军队里应该学会一些,不需要我再解释了。”

“我再问一遍,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

“很好!”赵相如走到许历面前站定,“许历,我任命你为监军。以后由我制定训练计划,你负责监督执行,如有人胆敢抗拒服从命令的,军法处置!”

许历有些诧异于赵相如会将权利下放给他,但是军人天职让他毫不犹豫地立即回应。

赵相如对着蔺羊、褒成以及身后的几百名军士道:“我不管你们原先在军队是十人长、百夫长还是千夫长,到了这里,过去的战功将全部抹去。我不想知道你们过去做了什么,我只关心你们将来能做什么!所以现在,你们全部是我的部下,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对你们也将一视同仁。一个月内,成绩最好的人将提拔为将领,我只认成绩,不认人!”

接下来的事情,简直让大家大跌眼镜,如果他们有眼镜的话。

赵相如并没有着急进行训练,而是让许历执笔记录,对这五百军士逐个登记编队,记下此人姓名、住址、年龄、特长、面貌特征等。

为担心有别国细作的混入,还做了仔细的审查,例如籍贯在哪,家中有无田地,父母做什么,哪些家里有人被别国军队杀害过之类。

在甄别确定没有政治问题后,进行基础测试,队内分工。力气大的使长枪、矛戈,力气小但敏捷的使短刀、盾牌,年轻健壮的使狼筅,年长有杀气的使长枪,善射的配以弓箭,如有其它特殊技能则另行任用,总之因地制宜,物尽其用。

不过让赵相如喜出望外的是,还真让她发现几个特殊人才。蔺羊擅易容伪装,将女人化妆成男人也轻而易举;褒成擅骑射,骑在飞驰的马上也可百步穿杨,不愧是庞澈推荐的,果然有两把刷子。军士里也有些奇人异士,比如有个叫百里云的,力大无比,五十公斤的长柄斧钺能够转轮如飞,还有个叫王阿龙的,能把各地的方言学得惟妙惟肖,与当地人一般无二。

分配完毕后,赵相如便开始了她魔鬼式的训练计划。好在战国时期中国仍处在奴隶社会,人也没什么自主意识,虽然这些军士是农民出身,但也大多一根筋,颇好管教。

赵相如训练的第一步:体能。

每天两次五公里越野跑,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起立下蹲。

墨家

特种部队最早源于德国。“顽强的毅力、健壮的体力、持久的耐力,对一名合格的特种兵是必备条件。然而据考证,最早的特种兵很可能早在春秋战国时代就已出现,而武烈太后被公认为是中国最早打造成建制特种部队的人。——《特种兵史话》

狭窄的山路,高高低低起伏不平,布满了碎石子,单薄的鞋面踩在上面如刀割一般,从上面跌跌撞撞跑过的人只是皱皱眉头,却没人抱怨,只有哼哧哼哧的喘气声,因为大家都知道,“只有跑完了才能吃饭。”

其实大家刚开始跑的时候没有很多想法,因为王后命令,所以要跑;因为不跑完没饭吃,所以要跑;因为早点跑完可以吃得多一点,所以要跑的快一点。

“我希望看到你们在做,而不是说!夸夸其谈是没有用的,想要成为见血封喉的国之利器,就得把你们的看家本事都拿出来!”

“能留在这里的只有训练完成的人和死人!没有第三种!”

“战场的残酷你们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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