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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烈太后传-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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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逢赵,却未有胜绩,让他越发难平。此番他所率兵卒俱是新军,勇猛善战,必能一举拿下阏与,威慑邯郸。届时有了阏与这座进可攻退可守的“桥头堡”,秦国便可对赵国的一举一动洞若观火。

“报——”一名斥候飞身下马冲入营帐,跪倒报道:“将军,赵国都尉赵奢领十万赵军步卒已从邯郸出发,向西北方向而来,已至马服山附近!”

司马靳一怔,心道:赵军来得还挺快,刚刚得到消息就已经调集了十万人马,可见赵国的防备和军力还是十分强盛的。

“十万步卒?没有骑兵吗?”司马靳问道。

“属下已查探过,赵军此番出兵只有步卒,没有骑兵,军中马匹都是用作驮运粮草。”

司马靳沉吟片刻道:“再探!”

“诺!”斥候接令一溜小跑冲出营帐。司马靳身边的亲兵道:“阏与如此重要,赵国竟然只派区区一个都尉前来救援,是不是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司马靳也颇有些意外道:“赵军虽勇,但也只强在骑兵。若是步卒间相抗,自然是我新军更胜一筹。只是不知这赵奢是何许人,竟从未听过,区区一个都尉,也敢带十万人前来迎战,不知是轻敌还是真有些本事。”

亲兵笑道:“将军许是多虑了,赵国良将众多,没道理派个无名小卒前来,定是邯郸轻敌,才至如此。”

司马靳颔首道:“但愿如此。”

未过多久,另一路斥候来报,赵奢大军在出发距离邯郸不到30里处的马服山脚停下脚步,安营扎寨。

又过了几日,有探马来报,说赵奢大军每日只是加固营垒、修筑屏障,毫无进取之姿,赵奢甚至还放言:“有以军事谏者死。”

司马靳犹不敢信,派出亲信吕忧欲潜入赵营一探究竟。临行前,他对吕忧道:“探马来报赵军之情形,似乎意在拱卫邯郸而放弃阏与。此举虽有助我军大获全胜,但不可不防。我不能亲去,之所以派你前去,便是让你仔细观察,提防其中是否有诈。此行凶险万分,一着不慎便有性命之忧,但无论如何务必探听到赵军虚实,此事关系阏与得失与十五万秦军安危,望你慎之又慎。”

吕忧半跪于地,对司马靳恭敬道:“将军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

“将军,秦人已经分兵攻向武安,距离邯郸不过百里,若再不出兵解围,则都城危矣!”千夫长何进焦急万分,秦军已经分兵进攻阏与和武安,对驰援的赵奢大军行成了犄角之势。一旦武安被攻克,秦人就可依托此城进一步威胁邯郸,这里比阏与更靠近邯郸,届时赵国无论是在战略上还是在局部战场上都将处在绝对的劣势。

而此时,唯一的大军还在邯郸不远处,龟缩在营地中,既不阻击敌军,也不救援两座城池,只是每日加固营房,赵奢甚至不让将士们进言,只要胆敢向他谏言出兵之人,都要立斩不赦。何进之所以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一方面是觉得赵奢裹足不前的行为于战局无益,另一方面,他也不相信赵奢真敢杀他。

营中只要不是触犯《七杀》里的条例,像他这样战功赫赫的将士,多半在主将发落时会有不少部将求情,而主将一般顺势而下也就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小惩大诫一番也就罢了。

“你这是要劝本将出兵?”赵奢眼睛一眯,一张脸看不出喜怒。

“将军,阏与守军众多且兵精马壮,面对秦人猛攻尚能撑些日子,可若是孤城久待援军不至,城破是迟早的事。今武安遭袭,距离我军又近,若此时出手相救,既可破敌军之势,又可解武安之危,一箭双雕。”何进说的诚挚,虽半跪于帐中,但一双眼睛却满含期待地看着主将赵奢。

“你可知我在军中的命令?!”赵奢的脸上阴云笼罩,站在一旁最熟悉他的侍从许历知道,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将军,武安兵少将寡,难以久持,若再不出兵,恐为时晚矣!”

“我只问你,可知我在军中的命令?!”赵奢语气之重,已是雷霆万钧。

何进张了张嘴,终道:“属下知道。”

赵奢不再看他:“既知道,那便没什么可说的了。”高声道:“来人!”

何进一见情势不妙,赶紧道:“将军,属下忠心之言,为何不听!”

在帐外听命的两名士兵听见主将召唤,从营外持械入帐道:“将军有何吩咐?”

“何进违抗军令,拖至辕门斩首示众!”赵奢突然疾言厉色,让诸将十分意外,他们没想到,一个长相颇有些女气的贵族青年,竟然能如此狠辣,说翻脸便翻脸。

营帐内所有的千夫长、百夫长赶紧跪地求情,恳请赵奢饶何进不死。

“若再有人求情,则与何进同罪论斩!” 赵奢话中的意思是摆明了此人非死不可,诸将这才知道他是真打算发落,一时都有些措手不及,但再也没有人敢说话。

监军韩守也在场,他冷静地看着赵奢发落军士,自己则谨遵太后的教训,并没有参与其中。他只要监视赵奢就好,至于这场仗到底怎么打,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如果赵奢需要杀掉一名千夫长来树立他自己在军中的威信倒也未尝不可。

“推出去斩了!”赵奢命道,说罢转身背对众人。

何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只是说了几句忠谏之言竟然要被处死,直到被拖出营帐他才反应过来,出声大喊“饶命”,可即便如此也没能让赵奢回心转意,他依然被斩首,头颅挂在辕门上示众。赵奢厉声对其余诸将道:“我说过,有以军事谏者死!若有人再提,何进就是榜样!”

他的话掷地有声,诸将听得心中一震,俯首都道不敢。

“将军,抓住一个秦人的细作!”一名赵军士兵兴冲冲报道。

遣散诸将后,赵奢正要去巡查营内工事,听闻此言,眉梢一挑,一双凤目斜斜瞥了过来,看得那士兵一脸局促。

“哦?带进来!”

“诺。”士兵急忙奔出去,一会儿便拽着一个捆的像粽子一般的人扔在帐中道:“将军,就是他。”

赵奢视线将此人来来回回扫了几遍,问道:“你怎知他是秦人的细作。”

那士兵理所当然道:“刚刚将首级挂上辕门时,此人一直在营地外鬼鬼祟祟,探头探脑,还不时打听情况,属下觉得此人可疑,便将他捆了起来。”

赵奢摇头道:“秦人远在百里之外,怎么会单枪匹马出现在这里。何况他身上还穿着粗麻衣服,怎么看也就是个寻常百姓。你可在他身上搜出什么了?”

那士兵见没有立功的指望,有些泄气,如实禀道:“抓住的时候,此人手中只有一担柴和一把柴刀,并无其他。”

赵奢眼角余光从那人的手上快速扫过道:“那便是了,定是上山砍柴的庶民,还不快给人松绑?”

士兵一听说抓错了,立即上前给那人松了绑。赵奢挥退了士兵,笑着拍了拍惊魂未定的那人道:“不知足下怎么称呼?”

被抓之人正是司马靳的亲信吕忧,他奉命前来侦查赵军的情况,刚巧遇上赵奢斩杀了谏言的何进,于是他在营外偷听情况,孰料正好被一名眼尖的小兵发现,逮了个正着。虽然他已经做了伪装,但还是被一口咬定是秦人的细作,真要被发落,自己可只有死路一条。吕忧本想为自己辩解,没想到这个将领倒分外通融,并没有拿他怎样,让吕忧不禁大喜过望。

铁制兵器自春秋末期出现,直到战国晚期才在军队中大规模使用。随着冶铁技术的不断发展,铁兵器的优势逐渐显现,而青铜兵器也慢慢退出了历史舞台。

——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学历史教科书2012版

吕忧心内虽然高兴,但仍旧做出一脸谦卑地模样道:“将军客气,贱私不过一介庶民,恰巧从军营外路过,不想营内军士生疑,幸而将军明辨是非,留下贱私一命,感激不尽。”

赵奢听完眉头紧蹙道:“秦人来势汹汹,太后深惧,乐毅、乐乘等将均说阏与不可救,众人推来推去,便只派了本将来。秦人兵马多过我军,且都是新军锐士,我军骁勇骑兵尽不得发,仅靠步卒如何取胜?痴人说梦!”

吕忧听出赵奢口中的怨怪之意,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秦军来犯,坊间疯传,贱私亦有耳闻,原本以为太后亲征,必能解阏与之围,没想到……将军出马竟也无把握?”

赵奢冷笑一声:“阏与为兵家险地,山麓崎岖难行,大军无法疾进,若秦军伏兵于此,以逸待劳,于我军则是灭顶之灾。”

吕忧假装大惊失色,急切道:“那阏与可如何是好。”

赵奢撇嘴道:“阏与两万精锐,或可守得一段时日。至于之后如何,本将军可管不了。太后只让我守住马服山一线,勿使秦人兵马东进,保住邯郸即可。”赵奢一副不思进取的模样,加上他身上浑然天成的公子哥儿气质,让吕忧立刻相信了他的话,以为他真是个畏惧秦军的无能之辈,只不过是赵军没有良将愿意领兵,赵太后才派了这么个贵族来。

吕忧不了解赵太后,否则他必不会轻易上当。想来,以赵相如在外交和军事上一贯的攻击性态度,如何会对侵略到家门口的秦军采用绥靖政策?何况赵奢一个贵族,即便不杀他,也不会不顾士庶之间的巨大鸿沟,和一个平民如此亲切地交谈,还毫无顾忌地说出自己的战略部署,这一切几乎是难以想象的。

但这就是历史,无论后世史学家如何觉得不可思议,如何推倒、假设,历史的车轮都按照它既定的方向向前滚动。

赵奢甚至还带着吕忧转了转军营,他得意地指着固若金汤的营防道:“秦人即便攻下阏与、武安,到了本将的营外,也必是铩羽而归。”

吕忧心中早把赵奢嘲笑了个遍,但是面上不得不装出乡巴佬的样子张着嘴到处看,一副从未见过世面的样子,面对得意洋洋的赵奢更是吹捧上天。赵奢听得也很享受,好吃好喝地招待了吕忧一番,末了还派军士将他送到辕门外。

人刚走,赵奢便立刻敛了笑意。

许历一旁道:“将军真信他所说的?”

赵奢凤目流转,斜着瞥了一眼许历道:“你说哪一句?”

许历被反问得一愣,赵奢突然严肃道:“你一直跟在左右,你觉得我说的哪句可信?”

许历回头想了想道:“听着似乎句句可信。”

赵奢听完邪佞一笑道:“甚好,甚好。”说罢又巡视营防去了,留下许历一头雾水。

吕忧出了赵军营内不久,立刻从附近隐蔽处牵了坐骑,飞马回秦营禀报所见所闻。司马靳听说赵奢如此畏惧秦军、消极应战,喜出望外,不疑有他道:“阏与非赵地也!”

他原先一直担心赵奢会急行军,然后突然出现在秦军面前,与阏与守军里应外合,到时候秦军会腹背受敌,因而一直以来对阏与都是只围不打。现在既然知道赵军并无斗志,那他便可放下心来进攻,以十万对两万,破城只是迟早的事。

阏与城东西两面都是大缣山,山势连绵起伏,漳水自北向南流经城外,一条栈道从西岸山腰通过。阏与城便卡在两山之间,悬空一道坚实的木桥挽起两座高耸的箭塔,栈道便如银线般从西岸箭楼下穿过,当真算是兵家险地,司马靳在山上眺望此城,丝毫不敢大意。

派出的几支斥候俱已回报,阏与守军为两万步卒,除了强弩,根本没有其他的防守器械。司马靳决定以一万新军攻城,假装不敌后撤军,诱敌出城,再设三万人于山谷内,一旦敌军追至此处,则立即杀出。而剩下六万人在城外隐藏,伺机待发。一旦守军追出,城内空虚,则趁机攻城。

第二日一早,山中虽有小雨,但未过多久便雨过天晴。山路泥泞,但秦军攻城大军已至阏与城外,分两路猛烈攻城。一路由五千步卒途经狭窄的山道向内发起猛攻,另一路由五千人沿山间三条羊肠小道,从山头逼近箭楼。阏与城头的守军毫不示弱,密集的箭雨一轮又一轮射向秦军,这些强弩发射的箭矢都是精铁所制,锐利无比,杀伤性极大,且精准度高。秦人好不容易踩着前人的尸体推进到城下,还没来得及架上云梯,又被城头的滚木砸得脑浆迸裂,不一会儿就有一千多士兵抛尸荒野。

阏与守军被围数日,早就开始积极备战,蓄势待发只等秦人攻城。秦国的新军虽猛,但一时也吃不住这么厉害的防守,攻势顿减。城头赵军见此情景,士气大振,纷纷挽弓射击,反观秦人攻势似乎越来越缓,难以为继。没过多久,司马靳鸣金收兵,攻城的秦军如蒙大赦,立即调转身子往回跑。

赵国守军见秦人遁逃,果然派了一支上千人的队伍追了出来。秦军败兵一见有人追来,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不多时,便把这股赵军带进了设定好的包围圈内。三万对两千,赵军尽殁。

城内赵军久等自己人不归,又听得山谷间喊杀声,知道不好,赶紧紧闭城门,再不出去。司马靳见钻不到空子,只能发动部下猛攻。连续几日,他将弩车和投石车推到城下,战鼓一起,万箭齐发,掩护攻城士卒攻城。此番确实效果显著,城头的赵军弓兵死伤无数,守势锐减,原本密不透风的箭雨现在有些稀稀拉拉,秦军终于能喘口气登城了。

秦军每个百人队抬一架轻便云梯,直冲城下。其中三十人以臂弩瞄准城头随时射杀露头的赵军;二十人手持铁铲,专门挖坑夯台护持云梯靠上城墙;其余五十名士卒左手持盾,右手持剑,登梯而上。

攻守之势相易,秦军很快就有数百人登上城楼,短兵相接,新军锐士并非浪得虚名。不过由于秦军登城后怕有误伤而不再使用弩车攻击,赵军的弓兵终于不再压制,而赵军步卒亦都是精兵,两边合力,滚木雷石与箭矢齐下,将未登城的秦军阻隔在城下,而城头的秦军后继无力,慢慢也被斩杀殆尽。

连续数日,秦军伤亡不小,却始终未能攻克阏与。

而另一边,胡伤在武安的进攻也不算顺利,围城打了几日,始终没能拿下。

就在此时,斥候来报,赵国十万大军突然出现在距离阏与城50里处的谷口,占据了阏与通向外界的唯一一条路。司马靳闻言大惊失色,阏与没有攻下,而敌军强援又至,之前不思进取,现在又突然出现,来者不善。何况以他现在的兵力,不过勉强可以和赵军拼个平手。思来想去,他最终急令攻打武安的胡伤领兵回援,夹击赵军。

此时最淡然的莫过于赵奢了。此番救援阏与,他是仔细思考过的。阏与路远且险,若己方仓促行军驰援,很容易中了秦军的埋伏。即便一路顺畅,秦军以逸待劳,等赵军疲惫之师赶到,仓促应战,其结果必然可想而知。

此番他到了邯郸外30里便不再前进,做出一副不思进取的姿态麻痹敌人。等司马靳放松戒备之时,全军偃旗息鼓昼夜兼程直扑阏与,仅用了两天一夜就到达距离阏与50里处。秦军不得阏与,又骤然见到赵军,必然仓惶来攻。如此,他便可以以逸待劳,就地打伏了。

果不其然,赵军还没站稳脚跟,斥候来报,秦军将至。

而此时,许历却跪在主将营帐中,赵奢的表情喜怒莫辨。

“将军,秦军惊恐而来,其势正盛,我军需分层防守、加强纵深而敌,否则必败。”

许历说完后没敢抬头,赵奢之前就曾下令妄论军事者死,他已是犯了死罪,可他不敢不说。

赵奢沉默了一会儿:“就按你说的办。”

许历不敢起身,拱手道:“属下犯了军令,愿接受惩处。”

赵奢含糊道:“等回了邯郸再说。”

许历也不傻,听出自己的意见已被采纳,而赵奢并不打算追究,这才起身又道:“将军留意,北山制高,先上山者胜,后上山者败。”

赵奢一瞄对面黑黑黝黝的山势,立即高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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