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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烈太后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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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灯下,王后面颊细润如脂,粉光若腻,抬眼看见赵义探究的眼神,出声唤道:“太子?”

赵义赶紧收敛目光,低头闷声道:“母后,有何指教?”

赵相如眼看此时的他如此乖巧,暗叹自己多心,问道:“太子,在军营中,武艺可有长进?”

“儿臣每日在军中随师父研习,不敢有丝毫懈怠,武艺、兵法均有所长进。”太子一笑,明朗如艳阳,映入赵相如心中,赵相如暗赞,是个好苗子。

“哦?太子的师父是何人?也在军中?今日可在帐中?”赵相如十分好奇。

太子见王后一口气问了许多,显然是十分感兴趣,丝毫未有隐藏,赶忙答道:“师父正是今天巡营的中军主将,庞澈。”

赵相如一听到此人,立即好奇起来。原先听廉颇所言便觉得这是位妙人,竟然还是太子的师父,可见确实有两把刷子,综合素质过硬。

“哦?那可要见一见,看看你师父是怎样的人。”赵相如声音中隐隐含着期待,“他明日可在营中?”

赵义抬头看了赵相如一眼,复又低下,声音波澜不惊道:“他明日在营中,母后应该能见到。”

赵相如点头,正想着还要说些什么,小春远远走来,在太子面前行完礼,对赵相如说:“王后,寝殿已收拾妥当,时候不早了,王后是否要就寝?”

赵相如觉得这简直是福音,她实在想抱着小春亲上一口,因为她对着太子一晚了,一直在说话,而话题越来越少,每次开口前都要想上许久,还要避免暴露,亚历山大……

太子听完立即站起来道:“都怪儿臣,与母后畅谈忘了时间,打扰母后歇息了。”

赵相如赶紧道:“不妨事,本宫这段时间睡得一直不好,小春也是担心我身体,总是催促我早些就寝。”

“母后可是有事忧心?”

“无甚大事,你无须担心。天色已晚,赶回军营还有段时间,不如你今晚就在野台歇下吧,明日随我一同去军营。”赵相如客气道,准备让小春收拾出个屋子,让太子歇下。

“母后不用麻烦,儿臣还需赶回军营,明早需接替师父巡防。”赵义婉言拒绝。

赵相如知他军纪严明,也是好事,于是挥手放行。

翌日,赵相如天刚亮便醒了,只觉得闷热难当,起身打开窗户,不见一丝风。空气中有股尘土的味道,似乎预示着一场暴雨将至。

“小春”

小春听到房中王后呼唤,知道她已起身,赶忙领着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宫女端了梳洗用具入内。

只见王后此刻腮晕潮红,鬓云乱洒,半掩酥胸,别有一番风流韵致。小春知道她中了些暑气,赶紧拿帕子湿了水,给她细细擦拭。

赵相如有些气闷,又觉得身上黏腻,从小春手中取过湿巾,擦了一会,舒服了一些。

因为要去军营,赵相如让小春简单梳了一个髻,罩了件丝绸薄衣。

此时天已大亮,窗外只见乌云翻滚,赵相如担心路上雨大,吩咐小春赶忙备车上路。

好在路程不远,王后车驾到时,只有廉颇来迎,其余人均在操练。

赵相如看着营内一队队军士按部就班,巡逻的巡逻,站岗的站岗,操练的操练,没有人因她的到来而交头接耳、东张西望,可见兵员素质极高,由衷赞道:“廉将军治军甚严,怪不得能够大破齐军,攻取阳晋,如入无人之境。”

廉颇听得此话,心中痛快,不由咧嘴大笑,口中谦虚道:“王后谬赞。”

赵相如正有求于他,见他高兴,继续添了把火道:“本宫今日始信,廉将军是上天赐予赵国,如此将才,若只守成便太过可惜,当为国取天下。” 赵相如想的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廉颇虽然耿直,但也爱听好话。她其实不过是顺嘴一说,何况从历史来看,廉颇也当得起她的称赞。

庞澈

所谓军事天才,就是不用上军校,拿着本盗版的《孙子兵法》也能打仗的人,武烈太后就属于这一类型。据考证,她可能连孙子兵法都没看过,更不用说后来的吴起、孙膑所著兵法,但她不但会打仗,还打出了花样。正是她的这一杰出才能,使她能够一举震服廉颇、、李牧、赵奢,供其驱策。

——《赵国那些事儿》

谁料廉颇心中可不如此作想。他在先王时崭露头角,被武灵王赏识,提拔为将军,那时征战四方,谁不服就打谁,好不快意。但到了大王这里,赵军龟缩于国内,西边被秦国觊觎,北方还有东胡,东有燕、齐,南有魏,可谓腹背受敌,群狼环伺。虽然还有底子在,但是威望是一日不如一日。而秦国恰恰相反,自商鞅变法后,国内面貌焕然一新,军事力量也逐渐增强,虽然刚刚经历了政权更迭和武王后叛乱,但是秦太后与丞相魏冉已经重掌朝政,难说将来赵国会不会失去军事这项最后的优势。

今王守成有余,开拓不足,若是王后……廉颇陷入深思。王后贤明,也有用兵之心,大王虽懒理朝政,但是多听她进言,若是能得到王后的支持,于他们一众武将,也是好事。

想到这里,廉颇抱拳行军礼道:“王后若有用兵之时,廉颇愿肝脑涂地,以报王后。”

赵相如知道武人的习性,喜做不喜说,于是点点头道:“不知今日军士从何处挑选?”

廉颇赶忙带着王后朝着偌大的操练走去。操练场正前方有一木头搭建的点将台,上面竖着两面大鼓,八字形摆放,台上站着两人,一名短衣军士击鼓,另一人着鱼鳞铜铠大声号令台下众军士:“一令观敌人之谋,视道路之便,知生死之地;二令听金鼓、视旌旗,以齐耳目;三令举斧钺,以宜其刑赏。一申赏罚,以一其心;二申视分合,以一其途;三申画战阵旌旗;四申夜战听火鼓;五申听令不恭,视之以斧钺。此为‘三令五申’!”

他目光坚毅,扫视四周,大声道:“令出即行,令行禁止,明白了吗!”

“明白!”底下排山倒海般的声音,整齐划一,仿佛出自同一人之口。

远处天空中,隐隐有雷声传来。

“操练!”

一声令下,士兵们按照台上的鼓点进行阵法操练,一时间旌旗如云,斧钺交错,却纹丝不乱。

廉颇见王后看得津津有味,便在一旁介绍。赵相如这才明白,原来赵国军事强盛的原因,除去赵武灵王“胡服骑射“这项改革居功至伟外,赵国还收编了一大部分投降的楼烦骑兵。这些骑兵骁勇善战,单兵素质极高,但大部分在李牧手下,留守代郡,廉颇手中只有一小部分,北郊大营还是以步兵和车兵为主,眼前正在操练的正是步兵。

赵相如有些纳闷,既然骑兵好用,机动性又大,为何不对这一兵种进行推广,大面积扩编呢?

结果廉颇的答案让赵相如十分惊讶,因为骑术好的人不多,骑上马还能射箭、拔刀的就更少了。游牧民族从小就在马背上生存,自然玩得转,赵国农耕系数比较高,骑上去又能拉弓又能射箭的自然很少。

赵相如在自己的时代曾经骑过马,觉得驭马并不困难,稍作练习也能骑马战斗。但是连老将廉颇都不能解决的问题,必是有什么难以绕开的结,也许是自己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于是赵相如并未说话,只是随着廉颇慢慢走到点将台前。

赵相如走近,渐渐看清了刚刚号令三军的武将,不由眼前一亮,只见此人猿臂蜂腰,身材颀长,目光如电,五官如刀刻一般坚毅分明,晒黑的皮肤绷得紧紧的,发号施令时底气十足,浑身透着自信与威严。

天色愈见暗沉,耳边已是雷声滚滚,闷热的暑气让操练的士兵汗如雨下,但偌大的校场无人说话,只有士兵阵型变幻移动时发出的声响,蔚为壮观。

赵相如叹为观止,操练场上足有万人,能如此治军,着实令人佩服。赵相如低声询问廉颇,“台上着铠甲者何人?”

廉颇答道:“正是中军主将,庞澈。”

“此人原是贫家子弟,不仅作战英勇,而且足智多谋,能升为中军主将,完全是靠实力,只是为人不苟言笑也不喜攀结权贵,有些偏执。”

赵相如听廉颇说完,笑了笑,走上点将台。庞澈原是背手而立,听到声响,回过头来,见是廉颇与王后,只轻描淡写的行了个军礼,就又回身检视台下了。

廉颇被庞澈这一下气得下不来台,又知他一向如此,只好赶紧跟王后赔礼。心中一顿数落:臭小子,王后在你面前不行大礼,竟然还以背对着王后,平时在军营就算了,如此关键时刻落了王后脸面,万一回去吹枕边风,有你受的。

当事人丝毫不觉,赵相如倒是觉得此人很有意思。中国人做事一贯爱全脸面,说话、行事总要反复思虑,唯恐得罪一人,通常这样的人都是老好人,却不是能做事的人。因为一个人专注于事情,对细枝末节的事关注的自然少了,只有这样的人,才是栋梁之才。

赵相如笑着让廉颇不必拘礼,还对庞澈的行为赞赏有加,廉颇越发觉得王后大度,对武将也足够礼遇,实在是众将士的福音。

突然,远处一道闪电划过,一声炸雷就在耳边,大雨倾盆而下。

小春将伞撑起,硕大的雨点打在伞上,噼啪作响。廉颇劝王后回营帐,赵相如只是默立在台上,看着庞澈。

庞澈并不知身后有人注视着自己,他示意一旁擂鼓的军士变幻节奏,又大声念道:“军者当疾如风,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底下军士齐声道:“诺——”声音洪亮,直冲云霄。

雨点冲刷着在场每一名士兵的脸颊、盔甲、兵器,校场变得泥泞,却仍然寂静无声。

而庞澈,此时盔甲里外都已被水浸湿,汗水和雨水交杂在一起,沿着脖子往下流淌,此刻的他,正是不动如山。

轰隆隆——雷声大作,雨势越下越急,狂风突起,远处天地一色,越发看不清楚。而庞澈却不为所动,继续操练。

这时伞已几乎不起作用,赵相如下身已是湿透,面上也被溅了好些水花,狂风吹来已有些微寒,小春和廉颇劝了几次,她仍不为所动。她就是想看看,庞澈是如何练军的。

直到半个时辰后,雨势渐缓,天色放亮,庞澈才结束操练,此时已近午时。

庞澈转身,正欲回营帐换衣服,猛然看见王后和廉颇都站在身后,二人衣衫俱已湿透,尤其是王后,一根白玉簪斜插在乌发上,螓首蛾眉,不施粉黛,杏眼明仁,顾盼生辉,被雨淋湿的衣服紧紧包裹着身躯,风一吹来,微微发抖,尤显弱骨纤形。庞澈闪过一丝歉疚,他虽已三十岁,却未曾婚配,碰上女人便有些不知所措,何况是国母,因而难得抱拳道:“军事繁杂,让王后久等了。”

赵相如自不会跟他在意这些事,只道:“将军操练甚是用心,本宫在旁叨扰了,还望将军不要嫌弃。”

庞澈见王后如此客气,有些出乎意料,微微愣神。

赵相如趁机道:“刚才看了将军操练,有些疑问,不如请廉将军在营帐内设宴,邀请众将,本宫也好当面请教。”

廉颇称“诺”,便命人下去布置。赵相如又对庞澈道:“容本宫更衣,去去就来。”

庞澈称诺行礼,目送赵相如远去。

当赵相如进入营帐时,诸将都已脱去甲胄,坐在两旁。

赵相如穿着月白裙裾飘然走上主席,幽韵撩人。

主角到了,宴席自然开始。赵相如看大家吃得沉默,于是主动问道:“本宫不谙军事,想请教庞将军,素日军士所练也如今日一般?”

卸甲后的庞澈褪掉了军人的刚毅,自有一种说不出的硬朗。突然听到王后点名,他立即放下筷子,起身抱拳道:“正是。”

“将军坐着回答便可,不必多礼。”

赵相如等庞澈坐下后,方又问道:“只是每日操练士兵如何排阵?”

“也有骑射等项目练习。”

赵相如“唔”了一声,埋头吃饭。

大家见王后问得奇怪,又不说话,都很是好奇,却也没人敢问。倒是庞澈,觉得疑惑,朗声问道:“不知王后有何指教?”

赵相如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以袖遮掩,柔媚一笑:“本宫有些粗陋想法,若是无用,诸位权当饭后笑谈。”

大家都说王后谦虚了。

赵相如这才道:“本宫觉得,军队作为整体,排兵布阵固然重要,但是一个士兵战斗水平的强弱仍然决定了这场战斗,试想,若我国与秦国交战,我方一人能击倒对方两人,那么对于阵法的实行也是有益无弊的。若是只注重阵法,而不关注士兵自身的能力,那么阵法再好,恐怕也不能实施到位。”

赵相如的意思很简单,打仗将领的打法固然重要,但是如果士兵整体素质不高,打仗砍不过别人,那么阵法再好也会被人强行破解。

席间诸将一片哗然。

内讧

底下众将纷纷交头接耳,左右军主将王奂、范矩一脸的不以为然,只不过碍着王后的面子上,并未直言辩驳。

而廉颇、庞澈则是一脸若有所思,凝神在想着王后刚刚的话。

王后看见太子不在,这才想起他昨晚说起今日巡防的话,知他轮值,不会出现,便也丢开了。

倒是剧辛出言力赞王后,声音大得吓人。其实他并非拍马屁也不是搞政治投机,相反他是个很耿直的人,说白了就是一根筋,脑容量很小,之所以出声赞成,是因为他觉得王后人很不错,没有看不起他们武人,也没有以权势压人,一直客客气气,春风化雨,笑不离唇的,又这么漂亮,说得自然不错。

所以他的智商,也只能是个副将。

王奂和范矩本就瞧不上剧辛,觉得他脑子简单、行为粗鲁不说,身为副将还每每压在他俩之上,此刻竟然不顾军队内部事务禁止外人插手的潜规则,公然拍起王后的马屁,如此媚上欺下,孰不可忍。

王奂发飙了,起身对着剧辛严厉斥责道:“妇人于军中,一向是大忌,剧辛你一味逢迎王后,存的什么心思?”

廉颇暗叫不好。

果然,剧辛立即跳起来指着王奂的鼻子骂道:“我知道你跟范耳朵瞧不上我们楼烦人,想尽办法抹黑我!”

范矩因为耳朵大,绰号是范耳朵,但是他本人很不喜欢这个绰号。

王奂气得要命:“你口说无凭,何况你我之事,不要夹杂旁人!”

剧辛暴跳如雷,叫齐帐内几个楼烦的千夫长就想动手,一摸腰间才发现进营帐前就被卸除了,想赤手空拳就打,却被余下的千夫长一拥而上给抱住了。

剧辛一边推搡,一边喷着唾沫大喊:“你们赵国人欺负人,我明天就带兵回草原去!才不受你的鸟气!”

赵相如也是始料未及。她其实只是想提个合理化建议,而且之前话也说得很圆滑,即便不合理,也不要怪罪,因为她毕竟不懂军事,谁知一不小心挑起内部矛盾了。

廉颇一向知道剧辛与王奂、范矩合不来,因为王奂、范矩均是大夫世家出身,受过良好教育,也有本事,而剧辛是楼烦降将,说话做事都带着北方游牧民族的作风,嬉笑怒骂全写在脸上,不修边幅,一语不合便要抄家伙杀人,极不服管,是个刺儿头。之所以留他做副将,不光是因为剧辛脑子简单,好控制,更因为他还领着一大队楼烦骑兵,那些可是赵国最精良的部队,却也只听剧辛的话,他一走,精锐尽失。而且剧辛上阵杀敌从不含糊,作战勇猛,每每作战,他都冲在最前,将别国军队打得七零八落、叫苦不迭。现在王奂跳出来反对剧辛也就算了,还要把王后扯上,这就不对了。

廉颇正要发作,不防旁边有一人冷声道:“剧辛、王奂,私自在营内挑唆斗殴,去军法处各领二十军棍、二十皮鞭!”

说话之人正是一直沉默的庞澈,王奂看着眼神冰冷的庞澈,嘴巴张了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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