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武烈太后传-第6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耸钡奈遥幌胱ㄗ⒌乜醋潘詈笠淮巍�
她的表情痛苦而绝望,就像当年站在桐花树下的母亲,她们都是一样的女子。而这次我能感觉到,她会难过,是因为我。
虽死而瞑目。
落英缤纷,我也将离去,在这世间,你是我唯一深爱的女子,愿你幸福。
再见。
装疯
史书上对于庞澈其人着墨不多,后世之人从他的庞姓中猜测他可能是魏国大将庞涓的后裔,但这并无实据。而关于他的死亡,更是鲜少提及,只有《赵史》中寥寥数笔写道:“始皇帝五年,庞澈卒于秦。次年春,上赐谥‘忠正纯恪敏毅’,竖其冢于邯郸北。”
他为何会死在秦国,又为何过了一年才被安葬入土、追赐谥号,这些都没有任何史料可以解答。而且作为王宫卫尉,他的身份与廉颇、赵奢、范雎等不可相提并论,但竟得如此千钧之力的六字谥号,几乎将所有赞美之言都赋予了他,这不可谓之不奇。始皇帝五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现代的我们已不可考,只能留下深深地遗憾和千古的谜团。
——CC A V《探索发现——谁是千古第一忠臣》
广场处决完狼军后,赵相如似乎被秦人遗忘了。
漫长的一个月中,没有人来为难她,也没有要将她释放的意思。而她也不哭不闹,安静地做着囚犯。送来的饭菜一天比一天差,可她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只要送来的饭,她都提起筷子就吃。大殿里监视她的下人,看见的永远是一双如深冬寒冰的双眸,和一副不知在想什么的表情。
夜里,她梦见了庞澈,那惨绝人寰的凌迟场景深深印在了她的脑海中,并转化为梦境,让她再体验了一次锥心之痛。
屋外有些瞌睡的守卫突然被一声凄厉的叫声惊起,负责看管赵相如的两名下人立即提着烛台冲进内室,只见里面的女子披散着头发,瑟缩在床边,她惊恐地眼神找不到焦点。一会儿对着墙大喊大叫,一会儿哭号不已,一会儿又死死拽住下人的衣袖不放手,完全一副失心的疯狂模样。
下人们被她这样子吓坏,两人合计了一下,一个人留在原地照看,另一个人连夜向秦王汇报。这是后半夜的事,等秦王接到消息已是用完早膳的事。其实蔡泽已经来回报过了,关于这个被拘禁在王宫中的女人。原本以为她会是赵太后,但似乎很可惜,太后和武安君抓错了人。这个女子不仅年龄不符,据蔡泽从宫外找来的一些有经验的妇人看过说,这个女子虽非处子,但绝没有生育过孩子,又怎么会成为太后?
既然搞错了人,且心智已失,那便留着也没什么用了,就让蔡泽随便处置了吧。秦王不想再为这无关紧要的人费心神,杀了赵太后的私人卫队虽然出了口恶气,但到底没有抓住太后,空欢喜了一场,还害得他与母后提前决裂。亦或是,这就是母后布下的局,引自己上钩?
秦王有些不淡定了,他知道自己母亲的手段,如果不能一击致命,她既然已经发现了自己的意图,恐怕不会轻易就被自己扳倒,往后究竟如何,还很难说。
而就在此时,拘禁赵相如的幽室来了一位尊贵的人。
白起踏进这里的时候并不知道赵相如已经疯了。他只是听说他们似乎抓错了人,这名女子并不是赵太后,她甚至连孩子都没生过。
白起心中豁然开朗,他原本被欺骗的恨似乎一夜之间就消弭了。抓住的不是赵太后,这个消息给他的第一感受竟然是难以言表的激动与开心,原来她并没有欺骗自己,她确实不过是个普通女子,并非他的宿敌。
是他错怪了她,让她受此磨难。听闻那日在广场处决犯人时,她受了不小的打击。白起很是紧张,他来到这满是秦王眼线的地方,只想确认她好不好。之前的恨源自莫须有的“欺骗”,既然这个欺骗不存在,她的身份已然分明,那么他也能够坦然面对自己的真心,到底还是牵挂着她的,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确实是对不起她。
白起看见坐在席上披头散发的赵相如一时有些震惊,那深陷的眼窝,消瘦的两颊,死气沉沉的面庞与他记忆中意气风发的女子大相径庭。不敢相信这竟是她,不过短短月余,她竟已憔悴至此!
白起心痛不已,但内心更多的是愧悔。她曾经舍身相救,而他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而利用了她。
赵相如一动不动,仿佛死去了一般。白起来到她面前,守卫正要禀报,他摆手让他们不要出声。
白起的手中还捏着那枚印章,他轻轻将这枚私印放在她面前的案几上。轻触台面的声音在这安静地室内仿佛有雷霆之声,赵相如闻之终于动了一下。她转了转眼珠,看了一眼声音的来源处。她的动作缓慢而诡异,仿佛时间都已静止一般。她看见了白起,但只是很平静地看了一眼,仿佛看一个陌生人一般,带着些许受到惊吓的怨怪表情,往后缩了缩,又把头低了下去。
白起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正欲搂住她细问,赵相如突然连滚带爬向后躲去,眼中满是惊恐道:“他要来杀我了!他要来取我性命了!”
白起措手不及,震在一旁。
守卫赶忙报道:“君上,此女昨夜突然失心,胡言乱语,行动诡异,怕是……疯了。”
“什么!?”白起听闻眉头紧皱,厉声责问道:“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好好的人成了这样!”
“君上息怒!一应待遇皆如往常,之前还一切正常,可不知怎么,昨夜突然梦魇了,醒来后便成了这样。”负责的守卫和侍人跪在地上,恭敬道。
“可曾禀报大王?”白起定了定神,见自己疾言厉色似乎吓着了一旁瑟瑟发抖的赵相如,只得缓缓语气轻声道。
“已经禀报过。”
“大王怎么说。”
“大王说,以后此女之事都交予客卿蔡泽处置,不必向他禀报。”
白起点头道:“我明白了。”
身后赵相如垂睫一闪,突然站起身往外冲,嘴里喊道:“起!起!我们快逃,鬼方人来了!”
守卫们哪能让她这样横冲直撞,赶忙将她拦下。赵相如不依不饶,对着他们拳打脚踢。守卫们见白起在此,自然不敢造次,忍着她的拳头和利爪,却死死不肯放手。
白起见状,心里揪痛,到底是他害了她。“住手!”
见女子还在挣扎,守卫们犹豫着,白起紧赶两步向前,将她搂在怀里:“我在这里,别怕。”
赵相如一脸盯着他的脸,茫然道:“你是谁?”
白起愕然。
赵相如想了一会儿,肯定道:“我不认识你。”说完便又挣扎起来,要离开他的怀抱。
白起哪肯放手,紧紧拥住,任凭她怎么拳脚相向。而赵相如伸出纤纤玉指,竟朝他的脸挖去,白起见状赶忙将头一歪险险避开,腾出右手抓住赵相如的双手,对她道:“你仔细看看我,我是白起!”
赵相如愣愣地看着他,疑惑道:“白起是谁?”她很认真的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遍又道:“我不认识。”
白起见她又要扭动,急着又道:“我是公孙启!”
赵相如这才停下动作若有所思道:“公孙启?”
白起见她似有所回应,一脸希冀的看着她。果然,这个名字似乎在她心中占据了重要位置,赵相如原本充满戾气的脸慢慢舒展,最后喜笑颜开道:“启,启!”
白起知道她认出了自己,心中又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她至始至终没有忘记公孙启,难过的是,她的记忆恐怕停留在知道公孙启就是白起之前。
赵相如兴奋地拉着他,转眼又突然严肃起来,白起还要说话,赵相如突然将食指伸到嘴边做出“嘘”地口型轻声对他耳语道:“小点声,别让鬼方人听见,他们就在门外。”
白起一脸悲恸地看着她神经质的表情和口气,可赵相如还没完。她突然仿佛又突然不认识了眼前的人,用尽全身力气开始挣扎,同时拉紧衣服喊道:“启!启!救我!啊——不要啊——畜生!”
她的表情陷入极度的恐惧中,白起不自然地想到了汾阴外她所遭受的侮辱,越发愧疚,想带她出宫,却被守卫拦下道:“君上,此女已由客卿蔡泽所管,没有他的命令,您不能带她走。”
白起横眉冷对,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将军气场暴露无遗:“放肆!不过是个客卿,胆敢阻拦我?!”
守卫被他的气势震住,一时间唯唯诺诺,不能言语。而赵相如则奋力挣扎,不过力气却越来越小。白起正要带她离开,此时外边却响起一个阴鸷地声音:“将军这么急,是要往哪去呀?”
赵相如一听到这个声音像被雷劈中一般,全身一个激灵,挣开白起就往后跑去,缩在墙角不敢回头看。白起知道来者不善,没时间去忧心赵相如,而是一脸严肃看向来人。
蔡泽悠然步入室内,守卫们一见他便松了口气,好歹撑到他来,没有失职。
蔡泽笑眯眯地看着白起一礼,白起只浅浅地回了一礼,质问道:“她既然不是赵太后,为何还要囚禁她!”
利用
蔡泽对白起谄媚一笑道:“将军息怒,虽然已证明她不是赵太后,但——”他阴冷的眼睛朝赵相如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日在刑场,她的表现似与那些赵人有很深的瓜葛,否则怎么会坐在囚车里就昏了过去呢?”
白起愤然道:“你让她一个柔弱女子亲眼目睹‘鱼鳞剐’,场面如此血腥,她自然会受刺激!”
“哦?可我却听说,那日在武成外,这些人都可是为了救她才会被俘,足可见他们之间确有关联。”蔡泽眼中俱是精光,他本来就对很多事情存疑,何况以白起对这个女子的关注程度来看,可不仅仅把她当做俘虏这么简单,这二人怕是关系匪浅。蔡泽心中冷笑,正愁抓不住太后一党的尾巴,现在却自己露了出来,这样的机会真是千载难逢。
白起被蔡泽确凿的话给噎住。确实,她与那些人有瓜葛,但她只是无关紧要的人,只要不是太后,即便是个赵国的贵女又如何?
他冷眼看着蔡泽,声音已经跌到冰点:“你的意思,你不想放人?”
蔡泽虽然品阶比白起低了不少,但仍不卑不亢道:“恐怕对不住武安君了,虽然无法确认她的身份,但至少在知道她是真疯之前,她不能离开这里。”
“你竟敢违抗上位者的命令!”白起霸气显露无疑,他是战场上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军,还对付不了一个从燕国来的小小客卿?
而现实是,他碰了钉子。
蔡泽一改刚刚笑容可掬的模样,冷冷地回了一句:“除非大王下令,否则谁也不许带走她!”
白起怒不可遏,拔出佩剑架在了蔡泽的脖颈上。
蔡泽面不改色,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一旁的守卫和下人们吓了一跳,惊道:“将军!”
白起瞪视着他,刚才脑中一热,但他并不是个冲动的人。现在太后与大王的矛盾他十分清楚,若此时无缘无故斩杀蔡泽,势必引起争端,太后怕是要处在十分不利的位置。因而他虽然十分想将蔡泽杀掉,但终究没失去理智。
他架在蔡泽脖子上的剑虽然没动,但怒火已经渐渐平息下来。他知道今日怕是难以将赵相如带走,蔡泽如此刁难,绝不会轻易让他得逞,看来只能另想他法。
最后,他放开了蔡泽,将剑收进剑鞘。他回头看了一眼在角落里兀自玩着的赵相如,大步流星离开了这里。
守卫们一见他离开,都松了口气。毕竟他们效命于蔡泽,但若真要直接对抗身在君位的白起,那肯定也是不敢的。左右为难的时光总是难过的,每个人都是大汗淋漓。蔡泽似乎很体谅他们,吩咐他们出去,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赵相如。
赵相如此刻正在玩着自己的头发,由于只是简单的束发并未盘髻,赵相如的头发已经垂到腿部,尤其当她蹲着时,头发已经拖垂到地。
房间里另外的人没有出声,她也没有反应,赵相如很耐心地玩了一会儿,过后便开始拔头发。古人讲求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绝不轻易损伤,她却每拔下一根都开心得拍掌大笑,连拔了数十根后,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蔡泽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寂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如一个旁观者,冷静地判断。他接报说此女一夜梦魇后得了失心之症,已然疯魔。大王已将对她兴致缺缺,完全交由他处理,可要他来说,此事绝没有那么简单。
被俘时没疯,观刑时没疯,吃人肉时没疯,却在这时候疯了。他记得当年孙膑为庞涓所害时也是装疯逃过一劫,这女人会不会也是装出来了?虽然没有证据,但他绝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眼睛所看到的。
赵相如似乎对拔头发失去了兴趣,她又找到了新的“玩具”——束带。她将束带扯开,玩了一会儿就丢到远处,随即开始撕扯身上的曲裾深衣。战国时期的深衣都是一圈圈绕上的,并非里三层外三层的叠加,而且,没有裤子。眼看赵相如就要“裸 奔”了,蔡泽终于没忍住,转身走出内室。
他让两名女侍进屋,唤来另一名下人道:“去,端些膳食来。已过正午,想来她也饿了。”
下人敬诺而去,剩下蔡泽在门外深思。
一个人到底疯没疯,从她吃饭就能看出来。疯子是黑白颠倒,不知饥饱的。如果她如常进食,那么证明她是在装疯。
如果她没疯,那么一定会露出破绽。
蔡泽看着侍者端来的膳食,喷香可口,十分诱人。他让人端进屋,而他自己却躲在门缝中偷偷观察着里面那个女子。
赵相如自然不是真疯。如果她的精神真的这么脆弱,那么早在穿越前她就已经疯了。有时心所承受的痛苦让她生不如死,可她从没有想过要死。那些伤害她、折磨她,想将她击倒的人,她绝不会对他们轻易妥协。她要活下去,为尹雨、为寿春、为赵媛、为庞澈、为所有狼军报仇!在最终的较量到来前,她会无比坚强。
那天晚上,她的确梦见了庞澈,她心中无法宣泄的巨痛让她从梦中哭醒,原本刑场上隐忍的泪却在那一刻决了堤,她的悲鸣引来了下人,却让她灵机一动,想出了这个法子。历史上装疯的人不少,孙膑装过,朱棣装过,唐寅装过,他们都成功了,虽然这办法常用,但屡试不爽。想想在现代,疯子杀人都可以不用追究法律责任,只要骗过想暗害她的人,让人们觉得她没有威胁,那么就有机会逃出生天。
她到现在都没有接到来自赵国的消息,怕是看管太严,王阿龙他们无法传递。赵相如相信他们一定会来救自己,但目前的状况让她知道再不能坐以待毙。至少要让秦人放松对自己的戒备。
令她意外的是,白起出现在这里,在认定她不是太后之后,貌似对自己颇有悔意。赵相如心中冷笑,真要感激这样的愧悔,否则她在这里可真是孤立无援呢。因而她一再当着白起的面提起那个月夜发生的事,提起鬼方人对她所做的一切。既然良心不安,那么不介意让他的良心再不安一点,总是欠自己的,想来也不在意她提前收一点点利息。
而血债——
赵相如阖目,暗中攒拳,手心的伤口撕裂,唯有这样心中的痛楚才能稍稍被转移。
血债唯有血来偿还!
她不知道精神病人该是什么样子,不过电视剧上演过很多,她只让自己一切显得不正常就行了。
下人呈上午膳,赵相如确实饿了,不过她等到所有人都退下了,才开始举起筷子吃了两口。蔡泽在门缝看得真切,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室内太过寂静,赵相如觉得这样的场景有些诡异。自从她被囚禁后,除了睡觉,身边总会有秦人,名为服侍,实际却是监视。而现在她疯了,这些人反而撤个干净,难道不担心她把午膳都砸了?
砸了?对呀,一个疯癫的人怎么会一本正经坐下吃饭?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