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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烈太后传-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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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他们抱着必死的信念,想着这好歹是秦国的老巢,杀一个够本,杀两个稳赚,即便死了也好过白白受刑,窝囊死去。

虽然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但狼军的身手依然矫健利落,只三两下功夫,这些人便都躺倒在地。外面的秦军听到里面的动静,纷纷手持武器冲了进来,庞澈他们哪里会惧怕,于是新的一轮血战开始了。一边是久未进食、手无寸铁、手脚被缚的狼军,一边是人多势众、手握利刃、虎视眈眈的秦人,他们毫无生机,可即便如此却没有停下进攻的脚步,他们已经成为这世上最无畏最强悍的人,因为他们早有了死的认知。

庞澈的身手不用说,寿春更是格斗第一,这里是狼军最精锐的五十一人,况且牢门狭小,一人当关可谓万夫莫开。秦人死了不少,却始终未能拿住他们,一时着急,赶忙将此变故报进王宫。秦王接到消息头皮发麻,一群蝼蚁竟也敢在秦国的王都兴风作浪,说出去岂不滑天下之大稽?赵国的气焰岂不更胜?

他赶忙召来蔡泽商议对策。蔡泽道:“大王不必担心,不过数十人,撑不了多久。”

秦王不耐道:“寡人担心的是国体,何不将这些人关在牢中统统烧死,也省些力气。”

“大王,切莫着急。细作来报,赵太后尚在邯郸,他曾亲眼所见,现在王宫中的所谓太后魏氏并不能确认,我们需要狼军的供述,若证实是太后本人,便可以她为要挟逼迫赵国割让离石、中阳、皋狼等城池;若当真抓错了人,恐怕此事颇有蹊跷,那更要审问这些赵人。”

秦王听完点头道:“此事交予你。”

“诺。”

牢房门外横七竖八地躺了不少秦军的尸体,而里面的狼军渐渐失了锐气,毕竟他们是血肉之躯组成的,也会疲惫,何况他们根本没吃东西,用力过度之后的直接反应是,年纪最小的章川、于阳晕倒在地,而上官慈等人也在杀人的间隙靠墙猛喘。

极限,极限将至。

庞澈手扶着剑撑在地上,这是他从秦人手里夺过来的,只是即便自信如他也知道撑不了太久,望着门外源源不断的秦军,庞澈终道:“力有竭,然忠心不止,我等虽未战死沙场,却也可含笑九泉!”

狼军将士们原本都已疲惫不堪,听完这句话却振奋异常,重新站了起来,他们微笑着举起手中的剑,最后一次战斗。

蔡泽在远处看着,他明白这些赵人虽悍勇但都已是强弩之末,他需要的是将他们生擒,然后从他们嘴中知道他想要的答案。天黑之前,庞澈等人终于力竭被俘。其实应该不能说被俘,狼军除了战死十三人外,其余的都是晕倒后被秦军捡了便宜。

秦人打扫完战局后将所有狼军捆成粽子,因为他们发现松散的镣铐根本不能真正束缚这些猛人。而显然蔡泽没什么耐心,更没有悲天悯人的胸怀,他没有任何休息,当晚就开始了审讯。

最先被拖上刑具的是章川、于阳等八个人,因为他们的年龄看起来最小,似乎最容易寻找到突破口。不得不说,蔡泽的想法是没错,但是他忽略了一点:这是一支精锐的救援连队,里面的人员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最次在狼军也是个队长。这几个人其实都是队长和队副,年龄小完全是因为赵相如在挑选狼军时,他们刚刚才十五岁,历练了七八年下来,也不过才只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章川和于阳之前都昏厥过去,被泼了冷水才醒转过来,蔡泽冷声问道:“你们来救援的女子究竟是不是你们的太后?”

章川几人因为脱力,脑子明显不够用,想了半天才知道这话问的是什么意思,却也不肯吐露一个字,蔡泽问了几遍都得不到回应,气得要命,下令行刑。

狱卒们将火盆和烙铁端了上来,行刑人将烙铁在火中反复烧红,最后烙在了于阳的脸颊上。于阳闷哼一声,将牙龈咬出血来,却始终再未发出声响,灼热烧焦皮肤的声音“嗞嗞”作响,一旁被捆绑强令观看的庞澈沉静的眸子里满是心痛。

烙铁先后在其他几人脸上都烙开了花,一时间血肉模糊,于阳甚至连眼睛都无法睁开。蔡泽见他们如此的强硬,有些出乎意料,但他随机搬出了更厉害的刑具,一个酷似刷子的东西。这是由铜制成,上面布满了排排密集的铜针,蔡泽命人将他们的裤子脱了下来,沾着盐水从大腿处往下梳。铜针所过之处皮肤爆裂,筋脉齐断,肌理连着皮肤一同脱落,如同肉丝般,惨不忍睹。几个受刑的人当场就晕了过去,上官慈和寿春看得触目惊心,尤其是寿春,饿得头晕眼花还不忘骂道:“娘的,都是畜生养的!有种来搞老子!”

这样过了几遍,最先一批受刑的人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了。蔡泽见没有效果,而观刑的狼军没有露出丝毫胆怯之意,他有些急躁地挥手道:“换一批!” 秦国的刑罚花样不少,他就不信每样都试下来,还没人开口?

上官慈和寿春被送上去的时候已是最后一批,蔡泽这次已经懒得问了,直接命人用钩子扎穿他们的锁骨,将他们吊了起来。寿春的锁骨尽管粗壮,但耐不住他的体重,吊起来没多久就断了,上官慈疼得豆大的汗珠往下落,眼前一阵阵发黑。而当所有狼军都受过刑罚后,却唯独庞澈没事。

蔡泽不是傻子,他知道这个人是这些狼军的首领,他能从眼神中看出这个男子有着非同寻常的毅力和决心,他似乎在用眼神告诉他,休想让他屈服。

相见

赵相如自从被换了个地方囚禁后,就知道一定有变故产生,虽然还没有人来找她麻烦,但待遇比起章台显然查了一截,可见这变故并不是往有利于她的方向发展。

她每天都在忧心庞澈,希望早一日能与国内联系上。她想着既然庞澈他们能寻到她,必是已经知晓她被秦人掳走,王阿龙和赵王不会坐视她久滞秦国,总会想办法营救出她,又或是先想办法联系她。

秦宫内的守卫森严,所有人都不得与赵相如单独接触,每回至少是两个下人同时服侍,这让她很难自谋出路,最后不得不放弃,只能坐等别人来救。就在她一筹莫展之时,秦王嬴稷突然出现了。

赵相如望着这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胖中年,联想起数年前自己出使秦国在章台遥远的一瞥,却不曾想到今时今日两人竟还能以如此身份见面。秦王旁边的宦官见赵相如昂首挺胸,一副俾睨天下的模样,呵斥道:“大胆,藩臣魏氏还不快向我王见礼!”

赵相如在军中多年,在赵国更是万人之上,还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大呼小叫。她丝毫不惧,抬手对着那宦官就是一巴掌道:“我是赵国太后,赵王亲母,秦王还低我一辈,你是什么东西,也配与我说话!滚下去!”

赵相如练过武,这一巴掌下去把那宦官打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秦王对赵相如嚣张的行为似乎并不生气,他上下打量着这位传奇太后,端的是仙姿玉色,雪肤花貌,虽是惯会打仗,但身姿婀娜,腰似蒲柳,完全没有传言中的可怕模样。不仅如此,她的年龄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根本不似赵太后已经接近四十的年纪。

难道真的抓错了?

秦王此次来本想是确认被囚禁在王宫内的是否是赵太后,没想到光是看长相他就愣了,这么美丽的女子别说是近四十的太后,光看这身材,说是生过孩子也绝对难让人相信。可是这女子刚刚承认她是赵太后,言之凿凿又让人不得不信。

秦王十分疑惑,他一时不知该相信自己看到的,还是相信听到的。难道这一切是赵人布下的迷魂阵?而若此女不是赵太后,万一说出去,秦国要沦为六国笑柄,身份的事情必须仔细确认。

秦王年岁比赵相如大得多,他和颜悦色地与赵相如说了几句,赵相如不知他是何用意,便决定沉默应对。秦王见她又突然住了口,更是云遮雾绕,无法判断她的真假,只得作罢,悻悻地回了寝宫。

待到蔡泽与秦王汇报牢中拷问狼军的情形时,嬴稷将情形一说,蔡泽顿时心生一计,阴笑道:“大王,其实此女是谁并无所谓。”

“此话怎讲?”

“太后不过是个名号而已,用这个名号威胁赵国,还用管人是不是太后吗?即便赵国不同意用城池换取太后,我们只需在天下人面前让别人亲口指认她就是赵太后,那么赵国就颜面扫地,而且赵太后的威望也会一落千丈。”

“爱卿的意思是?”秦王似懂非懂,问道。

蔡泽笑道:“微臣有办法可以让人站出来指认她是太后,当着天下人的面。”

赵相如一早就被服侍着穿上一件华服,在守卫严密地检查和看管下走出了被关十多日的王宫内殿。她被关进一个木制的囚笼,一辆马车驮载着囚笼。

秦人难道想将她游街示众?

看到此物,这是赵相如的第一反应,等待了这么多天,秦人最终是决定用羞辱她的办法来打击赵国吗?一旦她在此处遭遇这样难堪的待遇,国内百姓必然大失所望,而一直蠢蠢欲动的贵族们怕也会趁此机会反戈一击,自己好不容易在军中积攒的威望也将就此崩塌。

人心,想积攒很难,想失去,不过顷刻之间。

赵相如捏紧拳头,仰天闭目,车轮滚滚向前,身子不由自主跟着摇晃起来。她不禁自嘲,照目前的样子,自己能否保命都难说,更逞论回到赵国重新统兵掌权,若是赵国贵族知道她现在如此落魄必会弹冠相庆,千方百计也要阻止她回国吧。而眼下,她即将面对的,可能是秦人恶毒的羞辱。

囚车慢慢驶出宫外,周围一路有大批卫士守护左右,以防止有人靠近。沿着御道,囚车驶向市集,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多,百姓们不明所以,平日里囚车中装的犯人都是衣衫褴褛的贱民,今日不同,囚车中坐着一华服女子,年轻貌美不说,神态举止优雅从容,一看就是贵族女子。可是自古刑不上大夫,从未有对贵族刑囚的先例,百姓们啧啧称奇,纷纷围拢过来想要看个究竟。

咸阳的天空湛蓝,连一丝云朵也没有,赵相如耳边听着百姓对自己指指点点,心中悔意丛生,若非自己的轻信和不谨慎,又怎会落到如此地步,还连累庞澈他们一同被捕。想到庞澈,她不禁希望秦人这番举动是将她送去与庞澈关在一起。纵使吃馊饭,和鼠蚁同眠又如何,只要能和庞澈在一起,知道他的安危,便也能安心。

囚车到达了市集一个开阔处,赶车的车夫牵住拉车的马,让他停下,同时周围的卫士迅速站好,而一路追来的百姓则被栏在了几十米外的地方,不得靠近。

广场上立了不少柱子,而蔡泽早已等候在这里。他笑眯眯地走到赵相如的囚车边,摸了摸唇上乌黑油亮的两撇小胡子道:“太后一路可还辛苦,不知咸阳与邯郸相比繁华几何?”

赵相如听到这般阴损的声音发自内心的厌恶,几乎让她呕了出来。她怒视一眼,并不作声。

蔡泽哈哈一笑道:“哎呀,是外臣疏忽,邯郸年初被燕国所攻,虽未城破,但处处断壁残垣,繁华不再,自是无法与咸阳相提并论。”

他这样的自说自话赵相如根本不想搭理,连眼皮都没抬,盯着笼牢下方垫的稻草,不知在想什么心事。

蔡泽讨了个没趣,摸着鼻子笑了笑道:“太后在宫中待得久了,难免憋闷,今日正要处决一批死囚,邀太后一同观礼,也好为您解闷。”

赵相如微怔后猛然抬头,目光如电射向蔡泽,他话中的意思让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而广场的另一边几十辆囚车缓缓驶来,百姓纷纷让开一条道,望着这些笼中的人,一片哗然之声。

狼军将士被单独关在各自的囚笼中,这些昔日的勇士如今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除了庞澈以外所有人都是面目全非。破烂的囚衣上和着暗红色的鲜血,只要稍微一动,肉就会从身上齐刷刷剥落,白色的腿骨清晰可见。蔡泽每日用不同的刑罚拷打他们,为了保证他们不至于被轻易弄死,他命人掘开狼军的嘴强行喂食。很多人死死咬紧牙关,宁愿绝食而死,蔡泽恶毒地将他们的牙齿全部敲断,灌下米汤。

现在的景象让人根本难以联想起之前桀骜骁勇的狼军,蔡泽摧毁了他们的身体,却始终没有得到任何一句有价值的信息,狼军的集体沉默让他不甘,他寻找到了新的突破口:让他们抓来的女人与狼军见上一面,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赵相如已经渐渐看清了对面牢笼中的情形,她虽然做过最坏的打算,但当真正看见这惨状时仍是触目惊心。她双手紧紧握住囚笼的栏杆,惨白的脸颊贴在粗糙的木栏上,一双杏眸死死盯住对面囚车的动静,心中不断祈求着所有人都还活着。

庞澈在看见赵相如的刹那,眼睛也停止了转动。今日蔡泽之举,怕是要将他们送上绝路,连日来的酷刑,他早有准备。他不怕死,可是有一个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的执念,他想见她,想再站在她的身边保护她,哪怕,只是做一个影子。

他以为有生之年怕是再也无法相见,未料到老天眷顾,还能让他再见一眼。那么,死也瞑目了吧。庞澈对着赵相如微笑,他过去从未对人笑过,自从认识太后,并跟随她亦师亦友、并肩作战后,他却经常因她而笑。他知道自己深爱她,却从不敢有丝毫流露。因为她是太后,是自己的主人,她绝不会属于自己。有时候想将她揽入怀中的心情让他难以抑制,他日日站在她身边却饱受煎熬。

他曾暗暗发誓要守护她一身,可现在,她却身陷囹圄,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第三次了,庞澈深深自责,她陷入这样孤立无援的境地已是第三次,又不知要受到怎样的折辱。想到这,庞澈心中一阵揪痛。这一切,都源于他的失误,是他的不谨慎让太后被掳,是他的错判让狼军精锐陷入了这样的境地。

庞澈看着周围命悬一线的部下,这些都是出生入死的袍泽,都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他有愧于他们。

悲歌

蔡泽一声令下,囚笼中所有的狼军都被拖到了广场中的高台上。这里,是秦人处决要犯的固定场所,数十年前,商鞅曾在这里被施车裂之刑。而今天,这座广场立了数十根木柱子,不知要做何用。

庞澈全身被缚,黑色的头发散落肩膀,下巴上胡茬丛生,却丝毫无损他俊逸的脸庞和出尘的气质。全队中只有他一人还可独力行走,他缓缓走向场中,每一步都似踩在赵相如心尖。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已经了然于胸,相识七载,他这条命,终究是要给她的。

庞澈等人被绳索一圈一圈绑在柱子上,章川他们早已无法站立,为了防止他们滑下来,秦人捆得极紧,而伤口也在瞬间被挤出血来,浸透了绳子。

蔡泽洋洋得意地声音在场中徘徊:“你们都是我国的俘虏,本可随便处死你们,不过大王格外开恩,只要你们现在当众指认她是赵太后魏氏,便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何如?”

赵相如不知是何原因,一时愕然,唯独庞澈这些时日在牢中想明白了。当初太后被俘,赵王曾在宫中下令让小蛮假扮太后,为的是继续以太后的名义震慑诸侯,同时不让秦国以太后之名要挟割让土地。秦人突然对自己捉到的太后心生疑窦,多半是因为自赵国放出的消息是太后仍在宫中。太后的身份对于赵相如来说并不是好事,秦人会反复拿她做文章。太后虽然不知道秦人的疑虑,但庞澈绝不会让秦人称心如意。

这也许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想罢,他对着蔡泽一字一句道:“她不是太后!”

庞澈的声音洪亮,赵相如坐在囚车中听到这句话霎时血液便凝结了,他说什么?!

初夏的清风吹过广场,带着些青草的芬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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