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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烈太后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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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相如做太后的第一年过得格外充实,转眼已是深秋。一日她在野台,刚看完狼军的汇报演出,庞澈、褒成都收兵回营了,她带着小春路过一处僻静林地,却见不远处有二人似在交谈,赵相如一打量,看着仿佛是厉,想着她给人取了“厉”字,自己却被人起了同字的生谥,觉得很是有趣,正要上前问他怎么没有跟庞澈回营,不料二人陡然发现她,表情俱是一惊,随即分别向她和小春抓去。

赵相如本来还笑意盈盈,只是走了一半有些奇怪,厉从不与人多接触,向来独来独往,今日不光旁边有人同他说话,且是张陌生面孔,而且厉似乎也在开口说话。

难道厉不是哑巴?赵相如觉得十分奇怪,脚步也有些迟疑,但还未等她想明白过来,厉和旁边那陌生人已然发现了她和小春,面上也是惊异之情,却反应极快,立刻抓住她们。

赵相如和小春惊得花容失色,想要开口叫嚷,却被人捂住嘴巴。那陌生人开口道:“老大,这两个女人看到我了,要杀了吗?”

一听到“老大”两个字,赵相如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不好的回忆,她心中骤然一紧,暗忖不妙,一旁厉竟然出声对那人道:“我们要找的人就是她。”

赵相如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惊得一身冷汗,她忘不了在汾阴城外的日日夜夜,原以为再不会遇到此人,却不料他竟乔装成奴隶潜入野台!怪不得他头发卷曲,原来根本不是胡人,而是与胡人相似的鬼方人!

小春虽然没见过容也,但也知道之前厉是个哑巴,现在哑巴开口说话了,傻子也知道情况不对,但她被厉旁边的人箍得紧紧的,动弹不得。

“原本看你过得得意,是想多在你身边留些日子的,没想到你自己命不好偏要撞过来。今日既然被你瞧见,我是不能再装下去了。”容也的面容藏在装扮下,只是一双狼眼依旧,盯得赵相如一脸惊骇。

容也

赵相如不知为何是另外一副容貌,但蔺羊既然能伪装,想来这样的本事也并非独他一人所有。难怪厉从不开口说话,因为他一开口就等同于暴露身份。

赵相如心中又害怕又焦急。想着此处偏僻,难有人路过,自己一时半会又想不出什么自救的办法。当初自己被掳时曲意逢迎,才换得容也一点可怜的信任,能够保全性命不受虐待,伺机脱困。现如今他已上过自己一次当,以他的脾性恐怕不会善了,一定会加诸于自己身上。

对未来的恐惧与不安让赵相如身子不由自主开始发抖,将她裹挟在怀中的容也感觉到了她的变化,邪笑道:“平日见你不是豪气云天么,怎么今日反倒害怕了。”

赵相如嘴巴被捂着不能出声,却也害怕惹怒容也对自己反而不利,不敢瞪视他,只能垂眸看向一边。

小春不知这男人是谁,只是眼前情景十分不妙,太后显然对此人畏惧到了极点,于是她挣扎起来,被捂住的嘴巴里发出呜呜声,想要逃出去报信。

旁边的男人见她力气这么大,觉得久在这里也不妥,道:“老大,这女人怎么办?闹得很,要不要先处理掉?”

容也看也不看那人道:“骆乙,你虽接替了死掉的曾乙,但是一点也没长进。这里杀人难免留下痕迹,不如敲晕了扛出去再杀,何况祁丙好久没有活人可以玩了,这次你弄个回去给他,也能让他安安心。”

正说着,一边校场声音渐渐大了起来,估摸是狼军结束训练后部分将士出来击鞠或是蹴鞠。容也与骆乙二人知道不能久留,于是果断敲晕了赵相如和小春,在树林里小心穿梭,从野台一处偏僻的矮墙翻了出去。

待赵相如醒来时,她感觉自己双手被缚住,并未着急睁开眼,只是保持呼吸,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容也此次捉她与上次不同,若说上次是巧合,难道这次也是巧合?赵相如仔细回想着她与厉的过程。

他并非潜入狼军,而是被自己从奴隶市场买来的,何况那些奴隶不过是临时起意才收下的,他如何能混在其中?又或者他跟那奴隶贩子勾结好了,从头至尾就是针对自己设好了套?自己的确在奴隶市场挑选了很久,若落在有心人眼中提前设下陷阱等待,也并非不可能。

赵相如耳边听不见任何声音,又不敢睁眼,想到自己竟被人暗中窥视了这么久还未察觉,心中又惊又惧。

其实容也一直在她旁边,见她眼珠转动便知她已醒,见她一直闭着眼装作未醒,耐了会儿性子看着她。过了会儿渐渐不耐烦了,他一脚踢在赵相如的小腿上:“早就醒了,装什么装!”

容也力道本就大,又在狼军训练了一年,身上每一块肌肉都饱含了力量,只轻轻一脚,赵相如的小腿骨感觉像要断了似的钻心的疼,她知道再装下去只会让容也更怒,只好睁开眼。只是小腿疼得不行,手被捆住扶不到,只能蜷起身子,缩成一团。

容也满意地看着她受伤的模样。他自从被这女子在少梁城摆了一道后就一直怀恨在心,但为了不耽误自己来秦国要办的事,一面派人追查一面往咸阳走。等到了咸阳,正遇见赵使觐见秦王,赵使身边的乌衣卫士,正是那日来救自称“魏春”的女子。

一路追查下去,才发现此女竟然伪装成男子的模样自称“蔺相如”出使秦国,身份显然不低。待到她再次化妆成“蔺相如”的模样,只带着一个侍卫大摇大摆出现在大街上时,他知道机会来了。

没料到此女竟然到奴隶市场挑选士兵,他为了接近她只能乔装改扮成衣衫褴褛的奴隶,自卖给贩子,便宜行事。

一番周折下来,自己竟然卖身成功,并且顺利混入了野台。那个欺骗他的女子果然不叫魏春,也不叫蔺相如。她,竟然是赵国王后。

当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震惊了,他简直怀疑自己跟错了人。但那女子眉宇间的狡黠和淡淡的忧容决计错不了。不过让他略有些宽怀的是,这个女子不仅骗了他,也骗了很多人,她伪装男子出使秦国,上至秦王下至庶民,都被她骗倒了。可是谁能跟他解释,赵国王后已经生子,却还是处子之身?

他觉得越来越不解,而且王后训练私兵的方式非常奇特,他没有理会手下对他安危的担忧,在狼军里小心的蛰伏下来,从最底层的士兵做起,因为这个女人彻底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想看看这位赵王后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他几乎是在暗中观察着她的一切,她的心机,她的行事,她的气度,她的一颦一笑……很多时候的她连他也不得不佩服,以至于某天夜里,从不做梦的他梦了整宿,全是她。梦里她向他求饶,求他原谅,他将她虐得遍体鳞伤,方才出了口恶气,然后梦中场景一转,她躺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就像上次一样。

过去他要抓住她,是为了向她复仇,她欺骗了自己就得付出代价。但是一段时间下来,自己仍然想抓住她,但剩下要做什么,他似乎没有多想。容也刻意忽略自己心境悄然的变化。

如今看她吃痛,在自己面前露出软弱的模样,容也久违的嗜血感又浮了上来,他兴奋地看着她,想着要怎么对待她才能对得起自己。

赵相如睁开眼时迅速看了圈周围,这是一间普通的民居,周围除了她和容也再没有人,她被扔在地上,不仅粗糙,而且冰凉。外面的光透进来,显示现在还是白天,只是小春不知了去向。

容也俯瞰着她,赵相如觉得这样被他看着很不舒服,想要挪动坐起,却不料被容也一脚踏在小腹上。

容也还穿着狼军配发的鞋子,只是踩着她时没有用十分的力道,却已经让赵相如疼得龇牙。

容也嘲弄道:“近来你活得惬意无比,大概都将我忘记了吧?现在倒温顺得像只猫了,校场上那样嚣张的模样哪去了!”说着说着,容也暴戾的脾气又上来了,飞起一脚又踢在赵相如身上。

赵相如见过他残暴的样子,知道他嗜虐成性,比起之前,这两脚不过都是“毛毛雨”,只有让他泄了心头之火,自己才能好过些。于是她刻意释放自己的痛楚,侧过身蜷起来,任眼泪夺眶而出。

容也不过是憋气久了拿她泄愤,见她歪在一边完全没了精神气儿,一双狼眼虽是布满红丝,但到底没有再把她怎么样。

赵相如害怕激怒他,却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只能一边流着泪一边低声道:“我的侍女呢?”

容也还没说话,这时外面传来一声惨叫,正是小春的声音。

赵相如听出了声音的主人,脸色瞬间惨白。容也脸上渐渐浮现的笑容让赵相如越来越胆战心惊,她不知道要不要开口求情。

小春就在外面,赵相如听到布料撕裂的声音、祁丙的笑声和她的哭喊声,陷入挣扎:小春是背叛她的人,即便是没有这样的事自己也会除掉她,或许就让她这样死掉,不用脏了自己的手岂不更好?可是她也跟随过自己,帮助过自己,即便她怀着别样的企图,到底陪着她度过了最艰难的一段岁月。假若就这样放弃掉她,自己心中就能高枕无忧了吗?赵相如脑中忆起那些嬉笑追打的画面,难道这里就没有一丝真情,完全是假意了吗?

“求你,放了她。”赵相如将语气放到最谦卑的样子,哀求道。

容也见她这个时候还在担心别人,阴笑道:“你先顾好你自己吧。”说完顺势就要剥她的衣服。赵相如惊得眼前一黑,脑子里瞬时空白一片,心快要跳出胸膛。

她知道如果自己什么都不做,接下来等待自己和小春的是什么,于是大声道:“你住手,放了小春,我有事情同你说。”

容也根本不理她,她急道:“杀了我和她,再无人助你灭秦。”

容也剥衣服的手一顿,冷笑道:“不用你,我也能灭秦。”

赵相如笑道:“泱泱赵国尚且不能奈秦国如何,何况鬼方。”

容也二话不说甩了她一巴掌,打得赵相如眼冒金星,却也没再动手。赵相如知道这话有用,她忍着脸庞火辣辣的疼痛挪到墙边,一点一点靠着坐起来道:“我控制赵国,你有鬼方,都是秦国死敌。且两国一个在秦国之东,一个在西,若能相互结盟同时对秦发兵,则秦国腹背受敌。”

容也不出声,敛眸思考着。他考虑的并非是结盟的可行性,而是可能性。赵国若与鬼方结盟,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只是这个女人已经骗过他一次,还能否相信?

听着外面小春的叫声已经暗哑下去,赵相如赶紧道:“能否先放回我的侍女?”

盟约

等小春被丢进门时,血和尘土混在她破烂的衣服上,蓬头垢面不成人样了。赵相如看着她露出的原本白皙细嫩的身躯上,密布着网状的红色刀痕,刀刀见血却没有大量涌出,就像刻在她身上的美丽花纹。

赵相如鼻子一酸,眼前一团雾气。祁丙尖细的声音又在耳边:“老大,这女人倔的很,问了半天,什么都不肯说。”

赵相如听得一愣,怒道:“你们拖她出去想审问什么?!”

不料容也的脸突然凑到她面前诡笑道:“你的忠仆倒多。我只是很好奇,赵王的母后,怎么会是处子?”

阴冷的声音和话中暗含的质疑让赵相如心底一凉,到底被他发现了自己的要害。她强装镇定,却也一时找不到合理的说辞。

容也伸出一掌用力捏着她的下巴道:“看来你骗的不光是我和秦王,显然死去的惠文王也有一份。”

“我是赵王母后,这点无可争辩!”赵相如理直气壮地回道,她若不咬死这件事,后患无穷。

容也不在意地笑笑:“别紧张,你究竟是不是赵王母后,我不关心。”他望着赵相如笑了会儿才道:“现在我关心的是你叫什么。”

说罢他刚刚布满笑的脸突然一冷,仿佛三月的倒春寒,让人简直摸不准他的喜怒:“敢再骗我,我就让你和她一样。”

赵相如知道他指的是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春,她纳闷小春既然已经出卖过她,又为何在此受尽凌虐却不肯透露一字?难道她的忠心因人而异?还是她的情报只出卖给固定的人?

背叛?抑或忠心?若非眼前形势急迫,她当真要自嘲得笑出来。

容也见她半天不回答,以为她又在编织谎言,恼怒得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仰面朝着自己,咬牙切齿道:“快说!”

赵相如知道不好再瞒,才道:“我叫姌。”

容也这才放开她的头发,赵相如道:“我的侍女受伤严重,需要立即医治,还请你放我们回去。”

容也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似的,大声笑道:“你以为我费尽心思把你掳来,还会放你安然无恙回去?”

赵相如自信道:“你不会杀我,却也带不走我。”

容也听她这么自信,眼里凶光一闪:“你可要为你的自负付出代价。”

“你不会。若是杀我有的是机会,你不用亲自在狼军潜伏这么久,只为了将我活捉。而且我失踪总有一段时间,一旦为人所知,赵国各处盘查势必严格,你想带着我出去十分困难。何况你是鬼方的首领,虽说以身犯险并无不可,但同时激怒赵国和秦国,决不是你会做的事。”

“杀了你只是眼前的事,此处隐秘,没人会知道是鬼方下的手。”

“那你就错了,狼军中你寻常只见步兵和骑兵,实则还有一支秘密部队,你从未见过,他们负责执行特殊任务,当中很多人擅长追踪,单凭嗅觉就能追查到我的下落。我突然消失这么久,他们必然已经察觉。你能自信一丝痕迹都未留下?”赵相如这番话实际是虚虚实实,特务连对于大部分狼军,尤其是后续参加的人来说确实神秘,他们的训练、能力、人员、任务都是机密。特务连队员的能力确实出众,但并没有赵相如说的这么神乎其神,只是别人都不知道的事,管他信不信,不妨唬他一唬。

容也沉默着思考她的话,赵相如趁热打铁道:“我不过是一介妇人,你杀我于鬼方有害无益。诚如我刚刚所言,你我二国都有共同的敌人——秦国。秦觊觎义渠、鬼方已久,现在义渠已衰,灭国近在眼前,鬼方若不思进取,则唇亡齿寒,待秦国腾出手来,下一个就轮到你们了。而赵国虽无近忧却有远虑,一旦秦国吞并了西边的义渠鬼方,必然成为西方的强国,到时候东方诸国都难逃一劫。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鬼方与我国虽因地域限制,过去未有来往,但今日若缔结为盟,早日钳制强秦未雨绸缪,总好过亡羊补牢。”

赵相如慢慢将话题引到两国合作上,原先只是缓兵之计,但其实之前她曾经思考过合作的可能性。魏王软弱,关键时候未必真能指望,但若与鬼方形成联盟,秦国很可能无暇东顾,赵国就有了壮大的时机。

容也的脾气虽然暴虐且喜怒无常,但几次接触下来,赵相如觉得他就像只大狼狗,顺毛捋他就安分些,一旦逆了意,他就立刻炸毛。此刻她顺势而下好言拍马道:“秦国就在两国之间,你也是一族之长,想来位尊者胸怀天下,大度能容天下难容之事,自不会因为小女子上次无意的冒犯而耿耿于怀。”

容也想着合作之事,闪烁的眸光暴露了他的野心,赵相如看在眼里,顾不得长时间被缚住手腕的刺痛,诱惑道:“一旦灭秦,秦属沃土河西归鬼方,河东并入赵国,义渠任耳驱策,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何如?”

赵相如丢出秦国河西加上义渠现有土地,这实在是块大肥肉,容也当然心动。只是他不放心赵相如,担忧她合作的真心,因而锁眉看向赵相如。

赵相如仿佛看透了他的担心,正色道:“不如你我今日歃血为盟,倘若他日我有违此誓,不得善终,你随时可遣族人来取我性命。”

容也其实也不舍得杀她,在野台待了这么久,他对赵相如已经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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