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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烈太后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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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离宫前赵王对自己不说言听计从,至少也是能够听言纳谏的,自己怎么也算立功归来,为何反而让赵王疏远了?

赵相如焦急,她担心秦国还会拿和氏璧的事情做文章,之前的事情并未了结,但赵国自国君往下都是一派歌舞升平,以为危机已过,这是十分危险的。想提醒赵王,他却连让自己劝谏的机会也不给,实在不能指望。只是若是要调动兵马进行布防,必须得到赵王的首肯,取得兵符方能调动军队。

时间不多了,说不上秦国什么时候打过来,到时候攻城掠地,损失将不可计量。

“小春,收拾去北郊大营!”赵相如急道。那边安插了赵奢,庞澈等人训练的狼军也在,算是半个大本营,“对了,叫上太子。”

“诺。”

王后车驾缓缓向野台驶去,马车里坐在赵相如身旁的却不是小春而是太子,小春与许历等人随侍在外面,留神着周围的动静。

“母后回国后都不曾好好休息,现下又如此焦急往军营赶,不知所为何事?”

军情

“那日回国路上,我曾与你说过,和氏璧之事乃是圈套,我赵国接受或者拒绝都将中了秦人的奸计。我忧心的是,虽我持璧回国,秦人不会善罢甘休,近日恐秦赵边境会遭袭扰。”赵相如并未做出王后的腔调,与太子也是有商有量,她也在考虑什么时机告诉太子自己的身份较好。

赵义想了会,惊道:“母后所说极是,那应尽快禀告父王,让他调军前往布防。”

“你父王不知为何,近日不愿见我,躲去丛台了。”赵相如既担心又无奈地叹了口气,双眼微阖,手揉着太阳穴,头疼不已。

赵义见了伸出手来轻轻按在她的太阳穴上为她按揉,赵相如一惊,睁开眼来,看见太子离自己十分靠近,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儿臣多日不见母后,请让儿臣略尽些孝心。”他说的诚恳,剑眉朗目,英挺的脸笑得略带些稚气。

赵相如想他到底才十四岁,也难得有这样母子亲近的时光,便未推拒,继续说道:“眼下不光是布防的事,秦赵交界之处甚为辽阔,若是秦国进攻,却不知往何处布防。”

“母后担心的是,儿子也觉得若是布防,很难猜测秦人的心思。边境城池不下数十座,有些城墙早已破败,十分难守,若是为了布防再分散兵力,而秦人却可集中优势兵力攻其一二,则城池必破。”太子的手微凉,按的十分小心,力道也刚刚好,赵相如觉得十分受用。

“不过这次我去秦国,发现秦国虽是太后与穰侯把持朝政,但秦王却并非甘心做一辈子傀儡,若有机会,他必是要翻身做主的。”

“那按母后的意思,穰侯与秦王是矛盾重重了?”太子兴味道。

“倒未必把矛盾挑明了,只是心里肯定是有的。而且太后与穰侯虽厉害,却私下往来甚密,路人皆知。秦太后甚至以身引诱西戎义渠王,以堕其志,还生了两个儿子。不过这倒并不重要,到底是宫闱之事,做不了什么大文章。”

太子听了表情并无大变化,只是用心给王后按着,看她闭眼继续说道:“之前我曾遇见西戎中的鬼方一族,听闻他们在秦人的打压下过得十分不好,也许是可以利用的。”

“母后是想联合鬼方人?”赵义虽然问着,但是心中却十分诧异。有可靠消息来报,王后曾被鬼方人掳走,想来掳走的过程不会太过美妙,而她竟然能摒弃前嫌,理智战胜情感,如此看来,她果然非是一般女子。

“确实。眼下义渠已经是不中用了,过不了多久,就会被秦国吞并。鬼方倒是野心勃勃,对秦国也结怨颇深,若是加以扶植,可使秦国腹背受敌,无暇东顾,可给我国匀出时间。”

赵相如被按得极舒服,连日来的殚精竭虑和车马劳顿让倦意止不住的涌了上来,她声音渐渐低下去:“目前我国与秦国相比差距甚大,商鞅变法使秦国获益良多,若想短期内跃居秦国之上颇有难度,唯军事战力不受时间限制,可快速提升,之前发明的马具十分重要,赵国成败,可谓在此一举了……”

太子见她困意重重,并不答话,手上慢慢缓下来。赵相如呼吸逐渐绵长而沉稳,赵义知她睡熟,仔细端详起她的脸。杏面桃腮,双蛾婉转,云髻下垂落的青丝散发着阵阵馨香,沁人心脾。赵义觉得这幽香不似王室贵女常用的脂粉香那样冲鼻,十分好闻,于是凑近连嗅了几下。车内摇晃,睡着的赵相如渐渐倚上车壁,头歪在一边,一张菱角小口鲜红欲滴,嘴角自然的微微上扬,仿佛随时都在笑着一般。赵义看她睡得不安稳,想也未想,便伸手揽她入怀。手掌触及处,只觉肩若削成,腰若约素,没了往日高高在上的仪态,却让他觉得惹人怜爱。

赵义也不知自己为何陡然间会对一个酷似母亲的女子如此作想,他暗嘲自己太过优柔,但也没将手中女子推开,脑中思量的却是她刚才的话,句句都是要点。看来她是想先去军中见了廉颇,再作打算。

去北郊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待赵相如醒来时,军营已远远可望。赵相如竟不知自己何时睡去,看车厢里空无一人,便挑帘问起车外的小春。

“太子呢?”

“王后醒了?太子已先行前往北大营了。”小春见赵相如探头,只是金簪倒垂,睡眼惺忪,于是笑道,“王后,军营快到了,奴婢服侍王后梳妆。”

赵相如知道自己头发散乱,人也有些慵懒,点头让小春进来。小春拿桃木梳仔细篦着头发,一边与赵相如说笑:“王后这头发最是乌黑油亮,羡煞奴婢。”

赵相如知她说话是帮自己醒神,也笑:“偏生是长在本宫头上,倒教你瞧去了,可见你是个有眼福的。”

小春听完笑得不行:“王后可真会打趣奴婢,到底头发王后的,倒好像是奴婢得了便宜。”

赵相如竟然点头,“那自然是你得了便宜。”

说完二人又笑。

待小春梳好发髻,整好衣衫,军营已近在眼前。太子、廉颇、赵奢、以及一众将领恭候在外。

赵相如脸上保持着一贯的笑容道:“太兴师动众了,下次不可如此。”

廉颇等人称诺,赵相如走到他面前,双手将他扶起道:“将军快请起,何必要行如此大礼。”

廉颇动容:“王后当得。”

王后出使秦国的事,廉颇是为数不多知道内情的人,在他看来王后对赵国可谓是鞠躬尽瘁,殚精竭虑,不惜以身犯险。若说原来的尊崇只是因为地位和出身,那边现在便是发自内心的敬服。

赵相如知道老将军的想法,知道他不好说出口的缘由,也就是淡然一笑。在场的赵奢、太子也知道内情,都是含笑不语,剧辛、王奂等人看着虽微微诧异,却也以为是老将军多礼,并未放在心上。

廉颇起身后,错开半步跟在王后身后,其余人也都起身跟上。赵相如无意中竟看到庞澈远远站在迎接的人群之中,仍旧一袭黑色衣裳,孤傲而寂寥,让赵相如看得格外心疼。他原是属于这里的,却因为自己而成为折翅的雄鹰,被迫与侍人为伍,从此再不能驰骋疆场,领受军功了。

想着他终生不入军营的誓言,到底是因为自己才会这样。赵相如低声嘱咐身后的许历,让他去将庞澈唤来。

庞澈一会儿便站在她身后,她趁隙说道:“想你当初说此生不入军营,却没料到,即便是辞去军职,却还是破了誓言。”

赵相如嘤嘤笑着,本想调侃他一番,却不料庞澈听完表情立即僵了,身子立在原地动也不动。赵相如知道自己失言,一脸着急,手伸出衣袖拉住他的胡服道:“我知你当初只是要辞去军职,并非是永不踏足此地,何况往后我要入军营的日子尚有许多,你要做我的贴身侍卫,哪有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道理?”

庞澈听到赵相如耍无赖了,脸色这才好转,赵相如早将他脾气摸准,知道他不会真对自己着恼,于是给了点颜色就要开染坊:“只是你动辄把话说得太满,总要吃亏的。”

庞澈眼睛盯着她的脸,好一会儿才说了“诺。”

众人只看到王后与庞澈言谈甚是亲密,赵相如也并未避讳,等到所有人都谒见完王后,退出大帐,只剩廉颇、赵奢、赵义、庞澈时,她才跟廉颇问起军队事宜。

“不知马具可否装配到位?”赵相如很是关心赵国军队的装备更新。

“两月前已经赶制出五千副,约定了这几日再出五千副。”廉颇一说起这个满面红光,“王后,此物当真是宝贝,这几月的训练效果显著,不仅战场上与车兵、步兵可以正面交锋占尽上风,尤其是长途奔袭和偷袭,用起来简直是得心应手。只是这些东西极易被仿制,所以还不敢大规模推广,也暂未投入使用。”

赵相如点头:“本宫也正担心此事,只是却不能因噎废食。本宫近来也想了想,若说不被他国仿制,绝无可能。”中国人爱发明更爱山寨,什么东西到了自己手上,倒腾一会也能弄个七七八八,甚至青出于蓝。“既然一定会被仿制,那自然要抢先用,免得被他国细作得了消息,占去先机。眼下只能尽全力隐瞒此物,加紧训练,以期出其不意,当为奇兵。”

廉颇同意,又问:“不知王后可有良策可保住此物不致走漏消息?”

赵相如凤眸一转,想了一会道:“本宫倒谈不上什么良策,不过是些妇人的浅见。”

廉颇立马笑说她谦虚了。

赵相如照旧客气了会儿才说:“本宫觉得既然要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只是骑兵训练者甚众,此一条便极难满足,唯施以重典酷法方才可行。”

夺权

“庞澈,从夜袭的角度来看,你觉得骑兵营的训练可还有问题?”赵相如循着墙的最矮处站定,踮起脚看了一会儿,轻声问身边的庞澈。

黑夜中庞澈的眸光闪亮,眼前的女子全神贯注投入在场内的训练情景上,完全没有顾忌到自己此刻自己的动作实在是有失一贯的仪态。许历等人也在偷偷发笑,他敢打包票,以王后的娴熟程度,这样的举动决计不是第一次。

“依属下看来,有可取之处,只是不足之处尚多。”赵相如最欣赏庞澈的一点便是他的纯直。他不如赵奢、许历等人会揣测人心,却也不似他们曲意逢迎,有什么便说什么,“首先便是这马蹄声,只这二百五十人声音便如此之巨,半里之外便可听闻,哪里能算作偷袭?其次,衣衫颜色繁杂,有人夜中着浅衣,数丈外可看清,目标早已暴露。其三,战马不良。王后可仔细看,这类战马都是出自中原,虽也不乏良驹,但真正骑乘种少之又少,大部分马身瘦小,耐力极差,即便短途都算勉强,长途奔袭更是万万指望不上。”

前两条赵相如还能看出来,这第三条非是懂马之人不能看出。赵相如不禁对庞澈刮目相看,她回头看去,庞澈脸上并无一丝骄傲之色,似是知道她的疑惑,又缓缓说道:“属下曾带过楼烦骑兵,他们□所乘皆为胡马,胡马与匈奴马皆为一脉,力大且耐力高,远比中原马适合作战。”顿了一顿他又说道:“其实属下曾有幸见过一只西域神驹,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步伐轻盈,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跑动中有汗血渗出,十分难得。”

“汗血宝马?!”赵相如惊出声来。

“是谁!”褒成听见外墙处似有人声,立即驱马上前。一见是王后等人,立刻欣喜异常,翻身下马行礼。

赵相如道:“不是早说过不用行大礼么。”

褒成一口雪白的牙笑得难以抑制:“王后回来,末将欢喜坏了,一时忘了。”

赵相如笑:“以后可不许忘。这么晚了还在训练?”

褒成道:“王后临行前教诲要严加训练,末将不敢忘了分毫,此刻正在教导如何夜间行军,众军士皆已习得马术,进步神速。”

褒成说得正得意,此时小春回来了,给赵相如披上披风,小心系上扣。赵相如拢了拢披风浇了盆凉水道:“只是训练尚有不足。”

褒成听完一愣,然后拱手道:“请王后指点。”

赵相如往场中走去,众人都跟着。“指点谈不上,只是刚刚站了会儿,摸了些门道。”停了会儿又道,“不论是夜中急行还是偷袭,兵家讲求出奇制胜,只是百马奔腾,声音之大可想而知。何况你们虽是私兵,衣着不统一便罢了,怎么还有人着浅色衣裳?!这两点姑且按下不提,你们所配马具,训练方式都是赵国机密,野台虽少人前来,却怎么连个值守之人都无?今日幸得是我在这里察看,若是别有用心之人,岂非将秘密全部窥走?”说到这,赵相如也有些疾言厉色,她缓了缓口气语重心长道:“曾子也说要一日三省吾身,你身为一营主将更要戒骄戒躁,反躬自省。”

褒成顿时锐气全失,双膝下跪认错。赵相如见他并不骄狂,也只是略作训诫,便让他起身。

“许历,明日命人去做一千套黑色胡服,作为狼军军服,每人分得两套。”

“诺。”

“对了,你顺便再取些厚麻布来裹在马蹄上可以静声。”

校场中的士兵还在练习拼杀,并没有因为有人来而丝毫懈怠。赵相如看着很满意,又问了一会情况,便去歇息。

第二日,天色大亮,她甫一起床便命人去请庞澈。

庞澈来得很快,彼时赵相如正在用早膳,看见庞澈一身利落的乌衣短装,以铜簪发,腰挂佩剑,器宇不凡,眼前不由一亮,梨涡浅笑道:“时候尚早,陪我一同用膳吧。”

庞澈看着她青黑的眼眶,知她一夜未睡好,也没说什么,坐在桌前慢慢吃着。赵相如惊讶于他吃饭的模样,十分文雅,不像平日见到的军营官兵,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时常会因为吃得太急而噎得两眼翻白,倒颇有贵族之风。于是打趣道:“若是只看庞卿用膳的模样,倒真以为是贵族出身。”

赵相如叫的随意,在她看来,既是亲近心腹之人,叫卿也未尝不可。只是庞澈手中微顿,眼皮未抬,也没接话,又默默吃着。

赵相如见惯他沉默的样子,自然不会着恼,兀自说道:“我昨日思虑了一夜,觉得还是如你所言,暂不派狼军前去边城卫戍为善。到底私兵人少,去了也难当大任。与其让他们去填无底洞,不如留待来日。”

庞澈放下筷子,看向王后,“王后思虑周全,应当如此。”

赵相如道:“其实这些不过是幌子,到底是我亲手培养的,舍不得他们。只是我心中不安,国将有难,而我却为一己私利……”

“既知去了凶多吉少,自然是要保存实力徐徐图之。王后不必自责。”

有了庞澈的安慰,赵相如觉得好受些,想着秦人若真要伐赵动作应该没那么快,于是赵相如放下筷子,拿锦帕拭了拭口:“看来还得求见大王才行。”

“小春,套车,去丛台。”

赵武灵王最喜野台,时常游览在此遥望齐、中山之境,只是他死后,今王更喜丛台,野台便多有荒废,少人问津。

丛台与野台相隔甚远,行到半路竟下起大雨,赵相如乘坐车马的车轮陷入泥沼中,随从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车抬起。大雨和泥浆溅了赵相如一身,让她狼狈不已,心头有股无名之火。待车马行了两日方才抵达丛台,此时她倒也不急了,下车后换了衣物,好好盘问了下人赵王近日的起居,那人见是王后垂询,不敢乱答,一五一十说了。

原来这段日子,赵王沉溺于女色,早已不事朝政,国事基本依赖平原君在打理,即便是平原君有事要觐见,赵王十次有六七次也是推掉不见的,还有几次因为正玩在兴头上,不想被人扫了兴致,特地躲来丛台,整个夏天几乎没在宫中住过。

赵相如一听,见赵王躲来丛台不是专门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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