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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卿本妖娆-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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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人听了去,忍不住插上一句:“我可听说,盟主与上容公子啊,”想了想措辞,掩着嘴笑,“劳燕分飞了。”
霎时,人群里笑开了。
人啊,总是喜欢五十步笑百步。
二楼雅间里,半敞的门,闻见纸窗外笑语肆意。
有男子醇厚的嗓音:“离。”
门侧,劲装护卫恭身上前:“是,主子。”
“风清可好男风?”男子问到。
“并非如此。”
三国之内,便是国风开明的雨落国也同样无此风尚,似乎……离护卫想想,似乎是因第一公子与武林盟主兴起了。
男子冷笑:“趋之若鹜,只是钱财与权势?”
这魈魂窟上上下下总共五楼,从平民百姓到江湖侠客,甚至朝中贵族,皆占一席,如此趋之若鹜之势,倒是前所未有。
离思忖片刻方回答:“江湖近来有传言,”微停顿,道,“得九者,掌天下风云。这九,朝堂乃容九,江湖唯魈魂窟九公子尊。”
“不过是个难养小人,掌天下风云?”男子冷笑,“搅得风起云涌、无一刻安宁倒是。”
离不可置否,这两大祸害,现在是三国闻名。
此时,楼下楼上忽然静下来,丝竹弦乐袅袅间,传来轻灵的笑声,只见,一楼里,玛瑙而铺,水帘环绕的表演台上,舞女散开,中间,少年被簇拥着走出来,一身红衣,张扬又妖娆。
这一身亦男亦女的妖气,倒是魅人。
一把镶着水晶玉的软榻放在台子中间,那红衣人儿撂了一把衣袍,懒懒而卧,藏了星子般的眸子环顾了一眼四周,摩挲着下巴点头:“哎哟,不错。”
什么不错?上下五楼,数不尽的眼盯着那台子中央的少年。
“人满为患。”容浅念叹息,一脸苦恼:“诶,魅力这个东西就是挡不住。”
这人,脸皮厚度,不可估量。
楼上楼下,碎言碎语一片。
寻花见此,上前,低声在容浅念耳边耳语:“公子,风度。”
容浅念美眸一瞪,一脸错愕:风度?那是啥玩意。
好吧,不就是装嘛,她会。
起身,拂了拂衣袍,拱手抱拳,端上三分笑:“各位,在下这厢有礼了。”
寻花对天翻了个白眼,这人,真假。
不过,出来混的,谁不会虚伪一下。
应和声一片:“盟主有礼。”
寻花摇头,好虚伪啊。
容浅念二拱手:“有礼有礼。”
众人纷纷回礼:“客气客气。”
还有完没完?
妖孽容笑得像朵迎春花:“哪里哪里。”
又是一阵应和。
真真是没完没了了。
寻花凑过去:“公子,这都晌午了。”
容浅念眨眨眼:“直奔主题?”说完,瞄着眼,四处看了一圈,又一圈。
寻花面无表情地丢来一句:“别找了,上容公子没来。”
容浅念脸一黑,咬牙,没忍住:“靠!”
顿时,一片乌鸦飞过,静默无声。
瞧瞧,这叫彪悍!
还有更彪悍的呢。
某人一只脚踩在软榻上,撑着手,眸子上下瞟了一圈:“老子问你们,你们是想娶我呢,还是嫁我呢。”一副被欠了五百万的表情,狠狠说,“事先说明,本盟主要在上面!”
再一次,鸦雀无声。
天底下,不要脸的,就数九公子这武林盟主了。
二楼的雅间,有男子轻笑出声,眸光凝着楼下那人英气又邪邪的模样。
楼下,容浅念语出惊人之后,自顾端了杯茶,慢饮。
寻花白上一眼:“公子,你是来砸场子的吧?”
容浅念不吭声,潋滟的眸子几经流转,水汪汪的,渐进染了火星子。
寻花无语了,他家姑爷耐得住,他耐不住了,招招手:“问柳。”
问柳会意,点点头,随即,十几个花容月貌的姑娘跰跹而出,绕着红衣少年起舞,漫天流苏垂落,遮住了那一席红衣。
寻花点头,这才有了几分招亲的势头嘛。上前几步,声音融了几分内力,掷地有声:“各位远道而来,想必都是想得成比目,与我家公子成一段姻缘。”
“自然。”
不少人如此应付?
寻花又道:“那么想必各位对我家公子是存了爱慕之心。”
“那是。”
更多人答得很快。
寻花眯起眼一笑:“那就看各位的诚意了。”拍拍手,“上来。”
一左一右,楼里两位花魁姑娘捧着一卷书画,打开,是龙飞凤舞的草书。
有人惊呼:“这是什么?”
有妻有妾有通房,滚。
这是左边的联。
没钱没权没良田,滚。
这是右边的联。
横批,滚滚才缘。
众人傻眼。
“这家伙。”
“主子。”离傻眼,刚才主子是在笑?
男子敛了笑,继续看楼下。
“我家公子亲笔题字,不合格者,”寻花指了指门口,“大门在那,恕不远送。”
顿时,楼上楼下,各自面面相觑,然,门口出去的身影不过寥寥几人。
这上下五楼,几百号人,难道各个都有钱有权没妻没妾?
怎么可能!
容浅念咋舌:“啧啧啧,节操都去哪了?”
寻花接话:“碎了呗。”看看尤其安静的宾客席,“公子,你看?”
摇摇头,容浅念手指勾着流苏,眸光带笑:“不急,总归天下是没有白吃的午宴。”
寻花会意,提声,又是三分内力,七分处之泰然:“各位舟车劳顿,我家公子体恤,待各位稍作歇息,便当魈魂窟为各位接风洗尘。”语调一变,类似于某人的无赖,“只是,走前,记得把账结上。”
果然,奸商啊,看看那满汉全席,还有那江南的离人醉,这手笔,非得肉疼死多少人。
只是就此离席的,不过数人。
静默间,只闻流苏后,轻灵的嗓音,少年特有的慵懒语调,唠起了家长里短。
“问柳啊。”
问柳小鸨倾身细听。
漫不经心的调子,容浅念问:“我听说寻剑山庄的少庄主刚娶的十七房姨太太给他新添了个大胖小子,你说,要不要差人送个礼过去?”
这怎么扯到寻剑山庄少庄主的十七姨太太了?
众人多数听得云里雾里,莫名心头七上八下的。
问柳就问:“公子说送什么好?”
“真伤脑筋。”某人素手揉着眉头,“要不将我房里的三尺白绫给那位姨太太送去。那蜀锦做的白绫,给小孩用也不作践了,正好聊表一下我这武林盟主的心意。”
三尺白绫?
哦,原来这寻剑山庄的少庄主得罪这位主子了。
问柳点头:“公子所言甚是。”说着,差人去取那三尺白绫。
这接风的宴席,终于有人吃不下去了。席间,一男子勾着背,默默地退场。
忽然……
“慢着。”冷幽幽的嗓音,从流苏间荡悠传出。
那男子脚步生生顿住,额头大汗淋漓,背后,传来冷森森的话:“这三尺白绫可别忘了捎上。”
那男人苦着一张脸,接了三尺白绫,顺带结了酒菜钱,最后,灰溜溜走了。
果然,应了左边那句话:有妻有妾有通房,滚。
随即,又滚了好几个。
然后接着安静。
“寻花啊。”
流苏里又传来这让人心肝颤抖的声音,众人抹汗。
“和爷说说,近来都有什么趣事儿?”想了想,“伤风败俗、伤天害理,皆为所好。”
什么恶趣味,怎生又有股坑爹的味儿。
寻花会意,嗓音不大,够整个场子听着:“说是锦州有个开布坊的纨绔,在街上相上了个唱曲的戏子,不惜和家里闹翻了也要风风光光把人娶回去,不想,娶回家不过半月,那戏子勾搭上了后院的伙计,将那纨绔的身价骗了个干净,如今落了个一清二白的下场。”
这天下还有魈魂窟里不知道的事吗?想必是没有。
容浅念惊讶了一把:“还有这事?那纨绔叫什么来着?”
还不待寻花小鸨说话,一阵碗碟叮当,只见三楼某桌,一男子踉踉跄跄离席。
容浅念扯着嗓子:“以后找女人记得带上眼睛。”
那男人,连滚带爬,出了魈魂窟的大门。
可不是应了右边卷上的话:没钱没权没良田,滚。
随后,只见大片大片的人,灰溜溜去柜台结账,走人。
传闻果然不假,这九公子无所不知、无所不为。
容浅念这才笑眯眯地点头:“不错,真自觉。”眸子环顾了一圈,一个鲤鱼打挺,“是他啊。”
“公子说谁?”
容浅念扯扯唇,笑得意味深长:“板砖。”
寻花问柳皆一愣,却见容浅念一手捻住一段流苏,拾级而上,红色的裙裾,白色的纱幔,缠缠绕绕。
二楼,雅间里,男子不为所动。
“主子!”离,拔剑,严阵以待。
“若要动起手来,你接不住他三招”男子饮茶,慢条斯理。
离,脸色灰了。
片刻,容浅念拂了拂衣袖,站在了二楼的雅间前,推开门,笑脸相迎:“哟,这不是方圆五里那位仁兄嘛,这才半日又见面了,缘分啊。”
容浅念寻思,那一板砖这人居然只睡了半日,嗯,此人危险。
走近了看,这男子长得倒很是英俊,一身白袍,身长如玉挺拔高大,五官棱角很分明,尤其一双眸子,像一眼望不到底的古潭。
嗯,此人是朵带刺的草,避开方上策。
男子似笑非笑:“敢用板砖拍我,你是第一个。”
容浅念皱眉:“所以?”自行补脑了一番,掩嘴惊呼,“你不会想说因为那一板砖你对我魂牵梦绕,自此,路人是良人,非君不娶吧?”
离暗骂:无耻!
男子嘴角若有若无地抽了几下,沉沉开口:“我有仇必报。”
容浅念听后,拍着胸膛,大大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以身相许。”
这态度,嫌弃得毫不掩饰。男子脸色有点泛青。
容浅念摩挲着下巴,大大方方地盯着男子看了一番:“那么要砸场子,自个掂量,要打擂台,后边排队。”
说完,转身出去,对着门外吆喝了一句:“寻花,搬几块板砖过来镇场子。”
男子脸色铁青,死死盯着那红色的衣角,绕着流苏飞舞,那人回头抛下一个风情万种的笑,落在了一楼的软榻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品着小酒,一杯见底,启唇,声音铮铮不绝:“文斗武斗,各位请便,百两一擂,生死不论,坏公物者,原价赔偿。”
话落,一壶酒从天而至,落在擂台中间,以酒为墨,画下一条分界。
众人傻眼,原来这武林盟主真不是吃第一公子的软饭,这身手,可怕着呢。
“绵州,李景。”醇厚的嗓音一响,只见一中年男子打了头阵。
随即,三三两两地陆续有人上台,文武以酒渍为界,群雄开始鹿逐。
丝竹管弦奏起,余音缥缈,流苏内,容浅念美眸流转,笑看帐外,风起云涌。
如火如荼时,二楼雅间,男子眸中也是翻天覆地。
那个红衣少年,张狂得可怕。
离小心试探:“主子,我们是砸场子,还是——”打擂台。
“排队。”男子冷而自制,只道了两字。
离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了那恼人的声音:打擂台,后边排队。
随即,离囧了。
一刻钟后,擂台上已是杀气腾腾、你死我活,一俊秀公子哥姗姗来迟,一双桃花眼直直盯着流苏里倩影窈窕,撩开帘子便进去了。
容浅念捻着梨花糕的手一顿,抬抬眼皮:“你怎么来了?”
公子哥桃花眼一挑,万种风情,倜傥风流。
这厮,自然是凤歌儿那只妖孽。
萧凤歌撩着衣角就往软榻上凑,腆着脸上去:“小爷我钱有权有良田,没妻没妾没通房,怎么就不能来了?”磨牙,一股子酸味,俊眸睃着台上,“小爷我翩翩公子,貌比潘安,怎么也比那台上的丑老头强很多,他都能来,小爷我自然可以。”
容浅念瞟了一眼台上,无语了,青山派灵鹫师尊座下第一弟子,年不过而立,生得一身正气凌然,怎么就丑了?还怎么就老头了?
容浅念一脚将凤歌儿踢远了些,四仰八叉地占着整张软榻,散漫的语调:“我怎么记得前些天忠亲老王爷刚往你院子里送了十个八个如花美眷。”凤歌儿脸变了,容浅念笑得更欢了,继续揶揄打趣,“据说,各个国色天香、风情万种,这伺候男人的本事,连我楼里的姑娘都自叹不如呢。”
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昭明世子萧凤歌被已是殁王妃的容九迷了魂道是谁都知道的事儿,忠亲老王爷怕自家不孝子孙将来扯出什么觊觎兄嫂的大祸,更忧心自家独苗一棵树上吊死,为了香火着想,忠亲老王爷四处网罗俊俏的姑娘家,一个劲往昭明院子里送。
对此,昭明暗骂自家老头,继续蹭上去,一脸讨好:“你要喜欢,改明儿个我送来你这,让她们伺候你,还是接客,都随你喜欢。”
这话要传到忠亲老王爷耳朵里,还不气得心肌梗塞。
容浅念扯扯嘴:“福薄,消受不起美人恩。”眼皮一抬,不再插科打诨,“说吧,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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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更晚了,明天要坐一天火车,熬夜码字,凌晨还有一章
第九十八章:我来娶你了
容浅念扯扯嘴:“福薄,消受不起美人恩。”眼皮一抬,不再插科打诨,“说吧,你想干什么?”
萧凤歌想也不想,义正言辞:“抢亲。”
这人,从不害臊。容浅念觉得脑袋有些隐隐作痛啊,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萧凤歌一头宝贝头发:“魈魂窟外方圆一里,三伙人马,各个都是以一敌百的高手。”笑得眉眼亮晶晶,“抢亲?凤歌儿,你可真看得起我。”
萧凤歌抛了个媚眼:“我就知道什么都逃不过我家小九的法眼。”
软榻下,一双滴溜溜的眼珠子翻了翻:啾啾啾!是小爷的法眼。
容浅念顺了顺萧凤歌的头发,如同哄元帅大人一般:“凤歌儿,乖,从实招来。”
萧凤歌很是受用,低头凑过去:“边关传来密报,云起楚王三日前已达京都。”
这被忠亲老王爷知道,又要心肌梗塞了,来之前老王爷是千叮咛万嘱咐,这是朝廷机密,千千万万不能告诉别人,尤其是容家那祸害精。
瞅瞅,卖爹求荣的不孝子。
说起这云起楚王,那可就是一出神话了,十二岁参军,十五岁为将,十七岁大败附属陈国,云起千万百姓奉为战神。
这云起的战神私潜入境,存的什么心,用脚趾头也能猜个三四分。
容浅念冷哼:“这风清不过风吹草动了几下,那楚王就闻着味来了,属狗的啊,鼻子这么灵。”
大概也就容浅念觉得风清就算是换了皇帝也就是风吹草动一下,而且这风吹草动还托了她的福。
萧凤歌自顾倒上一杯:“不过那家伙倒是有种,云起的夜帝刚登基不久,正是收权的时候,新帝与摄政太后可都惦记着他的项上人头呢,自己腹背受敌还敢单枪匹马地来风清,胆子不小。”
说起这,又是云起一出宫廷秘闻了。
战神楚王,虽战功赫赫,可其母妃却只是个才人,不足为储君,又加上外戚专权,这老皇帝一薨,太子云宁夜登基为帝,太后甄氏摄政,夜帝素来昏庸,初登宝座,不得人心,众臣拥护楚王,太后甄氏视其针刺,不得不拔。
这云起楚王,绝非池中之物。
容浅念懒懒翻身:“他云宁止是不是要来分你萧家的一杯羹我没兴趣,不过,他要是混进我这魈魂窟闹事,”丹凤眼,扫过二楼的雅间,她似笑非笑,眸光似月,“那事可就大了。”
她啊,通常只扫门前雪。这风清也好,云起也罢,争得头破血流,也比不得她家男人重要。
所以,这招亲宴,若有差错……
萧凤歌将一张俊脸凑近容浅念若有所思的眸前:“所以小爷主动请缨,给你保驾护航来了。”
容浅念伸出一根手指,戳着某人的脑袋。
萧凤歌忽然想起一茬:“不过,除了云起夜帝的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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