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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卿本妖娆-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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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凤歌冷笑出声,很荒诞,好个一败涂地啊。
戏终人散,殿外,起了风,未满的月儿照得树影摇曳,还有,人影,萧条。
“我就知道,”
殿中,缓缓起了女子的声音,他未转身,依着殿门轻叹。
“对上她,就算你用了心计也没有半分胜算。”
她踩着漏近殿中的月光,走到他身边。
萧凤歌转身,声音微凉:“那杯合欢酒你根本没喝。”
皇室中人均知,合欢酒之烈,除男女欢好,唯帝都皇陵的龙泉水方解。
这般清醒,只有一种解释。
古筝浅笑:“看出来了。”
“你,”声冷,他眸光如炙,“又在谋划什么?”
她忽然轻笑出声,眼角的讽刺若隐若现,抬头,看他:“我谋你。”
一场算计,局中局,环环扣,谋的是情?是利?
还是那句话,人心总是隔着肚皮的,眼睛下,看不透一张张诡异的面具。
良久,萧凤歌冷笑:“未必。”
月下,她容颜惨白,指尖轻颤。
视线相对,萧凤歌冷然:“古筝,你若要借刀杀人,我不介意你借我的刀,但若刀口指向的人是小九,”语气骤然冷却至极,他说,“我绝不手软。”
好个绝不手软,五年相交竟是抵不过那女子分毫。难怪世人总说,天家的男子寡情薄意,确也如此。
若是有那一天,她知道,他一定不会手软。
她还是笑,眼角有泪,荒凉的:“昭明,这世上,你只信她。”
萧凤歌不可置否。
那个女子真真假假,插科打诨,谎话连篇,只是萧凤歌信她,不计真假。
人心啊,偏得离谱。
古筝转身,只留一句:“我无话可说。”
已是深夜,深夏的季节竟有几分无端的冷瑟,椒兰殿外,宫灯未熄,高高悬起,灯下,人影急促。
“王爷,欣荣宫出事了?”
殿中,男子微微淡蓝的眸子骤然深凝:“她可好?”
“收押入狱。”
一阵风过,阴冷几度。
“原因。”言简意赅的话,冷彻。
“以下犯上。”青衣迟疑,片刻,些许支吾,“与、与人苟合。”
空气又冷一分,静,那般静得叫人心慌。
那轮椅之上的男子眉眼微敛,额间绯色的朱砂红得妖娆。
他道:“谁?”
这般语气,动了杀念。
青衣回:“大将军古筝。”
久久沉默,月光将萧殁侧脸照得朦胧,美极。
他轻笑,柔了满眼冷峻:“她啊,一刻不让我放心。”无奈,却有些慌忙,“青衣,去长信殿。”
青衣摇摇头,默念:宠妻无度莫过如此。
半盏茶后,长信殿外,宫人传:“殁王到!”
殿中,端坐龙榻,慧帝抬眸:“你来得真快。”倒了一杯茶,慢饮。
薄唇轻启:“放了她。”
慧帝执杯的手微颤了一下,茶水撒出。这样的气场,竟让他一国之君心惊。
茶盏轻扣,慧帝目光如炬:“朕说过,这个风清都是朕的,包括她的命。”
此一招,慧帝下了杀心。
隔着案桌,他目下无尘,冷然淡漠:“我亦说过,你要不起。”
何等张狂,却与生俱来,只叫人心惊慌乱。
天家十六子,原来,十子最像他,像一个帝君,睥睨天下。
奈何,二十年弃子,他不得不防满盘皆输。
慧帝言:“那就看看朕能不能摘了她的脑袋。”
萧殁不言,眼轻抬,窗外开始变天。
殿外,忽然来传:“皇上,南疆王谋逆,已兵临城下。”
慧帝猛然起身,打翻了茶杯。
“放了她。”
还是那一句,萧殁眸光冷得恣意,尽是狂傲。
慧帝重重坐回软榻,脸色颓败,一瞬苍老。
长信殿里,烛火发出轻响,静得让人心慌。
半柱香后,殿中传来一声:“传圣上口喻,放容家小姐。”
此时,皇宫监牢里,容浅念四仰八躺哼着小曲,叼了一根稻草,别提都悠哉悠哉了。
牢门口传来脚步声,容浅念撑着下巴,懒懒抬眸。
哟,牢门口那衣冠楚楚的不正是萧衍那个禽兽吗?容浅念吐了嘴里的稻草,晃着腿:“太子殿下大驾光临,容九受宠若惊啊。”
萧衍解了披风,露出一张俊雅的脸,嘴边含笑:“惊?本宫怎么觉得你在等着本宫。”
地牢里的灯火幽暗,照得萧衍侧脸忽明忽暗的,几分诡异,几分魅惑。
倒是长得人模人样,容浅念懒懒撑起身子,看了一眼,又一眼,最后说:“殿下,自以为是是病,得治。”
萧衍清俊的脸,僵住。
小样!
容浅念笑得眼珠贼亮,起身走到门口:“不过,我倒是知道殿下可是时时念着容九。”
萧衍扬唇反笑:“哦?本宫为何?”
莹莹烛火,照得她眸子灼亮:“为了我手里那份罪名书。”
萧衍淡笑不语,这狐狸倒是会揣度人心。
容浅念勾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摆弄着牢门的锁链,叮当清响,伴着她漫不经心的语调:“不过,我倒是好奇,殿下是要来杀人灭口还是收为己用?”
手指一顿,她抬头,突然望进萧殁的眼,一眼穿透。这女子,一双眼能看透世间百态,叫人无处遁行。
萧衍失笑:“父皇说得对,你太聪慧,太精人心,对你不得不慎,不得不防。”
容浅念懒懒听着,手指继续拨弄得锁链叮当作响。
“不过,比起防守,”萧殁笑得深意,手落在她手背,轻轻摩挲,“本宫更喜欢进攻。”
美男计?靠,也不照照镜子。容浅念皱眉,很嫌弃,收回手,放在裙边,擦了又擦。
堂堂一国太子,被嫌弃得彻底,萧衍脸色那叫一个五颜六色。
“那请问殿下要怎么进攻?”
说着,她伸脚,就是一踢,一声清响,锁链掉地,她拍拍手:“搞定。”
萧衍瞠目结舌,抬眸,只见她素手,指尖毫无武器。
能徒手解了这千年玄铁锻造的锁链,他前所未见,这个女子,简直让人匪夷所思,他甚至敢笃定,这牢房,绝对困不住这只狡猾的猫儿。
真是只会挠人心的猫儿,专攻人心,若得她,这天下必定如囊中取物。
萧衍抬头,笃定:“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瞬间千千万万草泥马从容浅念眼前奔腾而过,她小脸一垮,一脚踢开了牢门,怒瞪:“靠,你被那么多女人睡过,老娘嫌你赃。”
萧衍一愣,便在那一瞬,牢中的女子忽然双手成爪,猛扑而来,不见利器,却见杀机。
萧衍连连后退,那指尖擦过脸,瞬间划出一道血痕。
一张清俊儒雅的脸,就这么刮花了。容浅念甚满意,退开一分,细细观赏,嘴角一牵,一抹坏笑:“哟,你的血还是红的,我还以为是黑的呢。”
萧衍指尖沾了脸上的血,眸中映出一抹红色,他怒极反笑:“你倒是藏了一手好功夫。”
容浅念梨涡牵起:“彼此彼此。”伸手,擦了擦指甲上的血迹,“整个风清,能躲过我那几招的人屈指可数,你这善文儒雅的太子爷可是深藏不露啊。”
话刚落,她一个闪身,速度快极,双手直擒萧衍几处死穴。
好个攻其不备!萧衍丝毫不敢大意,掌心运功,亦是招招致命。
容浅念一个旋转,左手虚招,右脚突然进攻,萧衍退无可退,即便运了轻功,还是慢了一步,肩甲撕裂,胸口血气翻涌。
“我的佛山无影脚滋味不错吧。”
一句话完,她素手一扬,再出招,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牢中,稻草乱飞,牢门震动,正是招招致命时,忽然传来一声:“圣旨到。”
尼玛,这么快?
容浅念一个晃神,萧衍趁空闪身,欲逃之夭夭。
容浅念冷哼一声:“想走?”指尖一转,银针乍现,“我可不答应。”
声落,她垫脚一个空翻,一脚堵死了路,五指张开,扭动如蛇。
好快的速度,好鬼怪的功夫,明明无半分内力,他却讨不到半分赢头,他连连后退,狼狈至极,一转身,那女子的手便袭来,脖颈一疼,萧衍倒地,竟无半分挣扎的力道。
容浅念整整衣衫,一脚踢过去:“别挣扎了,那一针,起码得让你半分钟起不来,不想半身不遂就给我乖乖待着。”
萧衍双手虚软,重重喘气,眉间阴鸷:“是本宫大意了,竟着了你这妖女的道。”
妖女?这称号她喜欢。
容浅念笑得欢快,有一脚没一脚地将稻草踢过去:“既然殿下都说容九是妖女了,容九自然要对得起妖女这称号不是。”
说完又踢了几脚,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
萧衍大惊失色:“你在干什么?”
蹭的一声,一点火星升起,在她掌心燃起,抬头,表情正经,无辜,回答:“杀人放火啊。”
萧衍整个人僵住,眼中竟闪滚慌张。这个家伙什么都敢干,杀人放火她绝对说到做到。
果不其然,她手一松,火折子落在了稻草之上,瞬间燃起烈焰。
萧衍一个翻身,才躲过了连绵的火,狼狈不堪极了,门口,那女子笑出了声,拍拍手:“我就先走了。”
第六十四章:大获全胜
萧衍一个翻身,才躲过了连绵的火,狼狈不堪极了,门口,那女子笑出了声,拍拍手:“我就先走了。”
“你站住!”萧衍大呼。
站住?开什么玩笑,她可不想被烧死。
于是乎,容浅念眼都没抬一下,大大方方走出牢房,转身,顺带上了锁,勾着唇笑着看萧衍:“不用送我。”
萧衍迅速起身,正欲一掌劈开牢门,听得那女子狡邪的声音:“有本事你就出来,我不拦你,不过,”语调婉转,懒得像只猫,“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我反正是因与人苟合下狱,也不怕多这一条罪名,只是殿下一国储君可要多掂量掂量了,这行为不雅、举止不齿是小事,可这与虎谋皮、共商谋逆可就是大事了,老皇帝派来传旨的人就在外面侯着,殿下若要出这个牢门,可记得先想好托辞。”
萧衍手上动作骤然一顿,眼神凝住。
果然句句戳中了要害。慧帝对她欲除之而后快,这与虎谋皮,若她是虎,这皮只会是帝君之位,萧衍若要出去,第一个不放过他的就是慧帝,这个门,他出不得。
好一招釜底抽薪。
萧衍双拳紧握,几乎咬牙嘶吼:“步步惊心,容九,你算计得好啊。”
火光映在她眼里,灼灼生辉,她笑容恣意:“过奖过奖。”
道完,她挥一挥衣袖,大步走出去,依旧哼着那恼人的小调,远远,她哀叹了一声:“诶,今晚这风怎地这般不给力。”
窗外,风刮得狠,火势蔓延极快,片刻时间牢房便一片火光。
萧衍大喝:“容九,今日之辱,本宫难忘。”
黑夜里,火光骤亮,冉冉大火蔓延整个天际,映红了月,撒了一地的碎光。
只肖片刻,整个皇宫人心惶惶,牢房外,兵荒马乱了。
“走水了。”
“走水了,牢房走水。”
“……”
三五成群的侍卫手忙脚乱,牢房外乱作一团。
“水,快拿水来。”
“救火!”
那传旨的公公忽然尖着嗓子喊了一句:“容家九小姐还在里面,快救火。”
此话一落,那叫一个心惊胆战,皇宫谁人不知殁王宠妻如命,这容九要是被烧掉了一根皮毛,得多少人要脱一层皮。
如此一来,所有侍卫咬牙,闭眼,一个字:冲。
忽然,懒懒的声音幽幽传来:“我这不是出来了吗?”
众侍卫抬头,只见漫天火光里,女子长发飘扬,素白的裙摆摇曳,她嘴角噙着笑,步子散漫:“各位大哥冒火相救,叫容九好生感动。”说着,扬手抹了一把眼泪,作感激涕零状。
这说话不着调,步子像只猫,张狂乖张到让人抓狂的女子,除了容家老九,还有哪个?
众侍卫淡定了,这大火,哪里烧得了这妖孽皮毛?这不,人家悠闲着呢。
只见,容家妖孽懒懒步调,走出火光,眸子与那火光一般亮,她扬扬手,说道:“众位大哥不用辛苦了,反正这牢房铜墙铁壁的烧不坏,牢中又都是些作奸犯科的该死之人,烧了倒干净,省的脏了咱圣上的手不是?”她笑嘻嘻,“所以你们就各自打道回府吧。”
侍卫们傻住,这火不救,皇帝能绕?这火救了,容家这位八成也不依,左右都是难,众人面面相觑,都是各种凌乱。
却见那女子手指挑着黑发,摇头无奈的模样:“啧啧啧,真不听话。”她耐着性子,又是一番苦口婆心,“深更半夜,正是睡觉的好时辰,再说这么大火,殃及无辜了就不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大风吹过,大火正盛,火光下,各种死静,傻了无数双眼。
容家妖孽,果然彪悍得很低调。
这火还救不救呢?
难办难办……忽然,安静里,一个声音:“殁王妃的话,可都听明白。”
这是个让人本能地臣服的声音,好听却不敢松懈一分。
那轮椅之上,额点朱砂,唯殁王。
几乎本能,所有侍卫伏地而跪,高呼:“尔等听令。”
果然,气场这个东西是天生的。
就这样,殁王一句话,任牢房大火肆意,烧了个干净,火光红艳,那是染血的颜色,容浅念便站在那一片妖娆的红色下,笑着,看着那人,眉眼温柔。
“过来。”萧殁轻声唤了句,漫天大火,他蓝色的眸中,只有笑靥如花的女子。
容浅念突然觉得,背后熊熊大火,开出了花儿,美得不得了,尤其映在自家男人眼里。
诶,怎么能这么好看呢?
容浅念直接跑过去,一把抱住,像只猫儿,开始各种蹭,软软地喊着:“逸遥。”
萧殁捧着她的脸,有些烟熏的黑,他指尖微凉,细细替她擦着,声音温柔得一塌糊涂:“可受了委屈?”
委屈?那是啥玩意,容浅念还真没懂过,可是,自家男人这么一问,她心坎的地方突然就长出这么矫情的东西,叫委屈。
于是,她重重点头:“嗯嗯,我委屈。”丹凤眼一眨,泪眼汪汪,忧伤极了,“他们都欺负我,就在刚刚萧衍还想杀人灭口呢。”
某人很自觉地省了美男计这一茬,还有杀人放火这一段。装委屈,谁不会,容浅念鼻子一抽,还不心疼死某人。
果然,萧殁心疼了,拂着她的小脸,亲了又亲,满眼柔情:“乖,现在没事了。”
容浅念笑着凑上去亲萧殁的唇,笑嘻嘻地:“嗯,你多亲几下就没事了。”
得到机会就啃豆腐,这厮,又得寸进尺了。
萧殁只是浅笑,有一下没一下的吻着她唇角。
一旁,青衣见怪不怪,只是一干侍卫可就眼珠子掉了一地,这等脸皮,厚得无人能及啊。
那边,容浅念旁若无人,搂着萧殁的脖子抱怨:“逸遥,你是不知道萧衍那厮有多不要脸,居然威逼色诱。”
突然背脊一冷,容浅念打了个寒颤,抬头,正好撞见自家男人沉下的俊脸,她缩缩脖子立马改口:“口误口误,我的意思是威逼利诱。”
萧殁沉默,俯身,咬了一下她的唇,声音微哑:“你总让我担惊受怕,怎么这么不乖。”
妈呀,这才叫勾引。美男计,果然是自家男人的专属,太勾人了,太让人想犯罪了。太……
“咳咳咳。”容浅念撇开眼,装正经,“放心,我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萧衍敢打我的主意,我放了一把火,烧不死他,也让他脱一层皮。”
青衣闻之怔了,太子还在里面?
这人要不要这么彪悍?要不要猖狂得这么正大光明?
“青衣。”
沉沉一声,青衣一愣,眼皮跳得莫名其妙。片刻,自家主子不瘟不火地丢过来一句:“堵住牢房各个出口。”
这叫什么?有仇必报!落井下石!连本带利!
主子,和某人越来越像了。
青衣擦汗,回:“是,王爷。”
这下,萧衍定是不死也要脱上几层皮。
容浅念开心了,抱着萧殁一顿胡乱亲,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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