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嫁千金:倾绝天下 (待嫁新娘:夜歌)-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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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无止水的事情，是朕当初给你的承诺，你毋须过于在意。反倒是，朕在未曾与你协商的情况下，肆意安排了此次事情，更别提此行说不得还会遭遇生命危险，为此，朕还要先对你表示深深的歉意。”

稍有隐瞒

身为一国之君的晋韶华说至此，居然朝着春歌微微鞠躬，足可见他是诚心为之前的先斩后奏之举，诚心道歉。

面对晋韶华如此的举动，春歌只能轻轻错开身子，不愿接受他的行礼，毕竟，让一国之君放下面子，为自己之前所做之事赔礼道歉，已经是难能可贵之事。

即便她初时再如何不满，此时心中的不满也因为他这一举动而烟消云散。

只见春歌走到一旁，开口说道：“此事是臣自愿应下之事，陛下也毋须如此。更何况，这些年来，因为某些原因，臣都未曾好好看一看这片江山风景，此次反倒是借了的光，有此机会。臣说谢谢还来不及，又怎能当得陛下如此大礼。另外，微臣此次远行，归期难料，还望陛下能够代为照顾舍弟，至于日后取得无止水之时，臣会与友人联系，届时便以此物为信物，还望陛下能够转交对方。”

春歌说着从怀中掏出了已然过世的老王爷曾经交给她的一方印鉴，引得在场的二人，眸光微闪，不禁对视一眼。

“此物作为信物还是算了，不如这样吧，若是你见到你的那位友人，而无止水又已经准备妥当时，就以这半块玉佩作为信物，前来索取吧。”晋襄烙说着从腰间扯下自己的腰佩，将手指置放在玉佩边缘，轻轻一按，再轻扯几下绳索之后，却见原本完本的羊脂白玉雕龙玉佩，忽而一分为二，在他的掌心中，变成了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只见晋韶华将其中一块玉佩交给了春歌，作为取无止水的信物。

接过晋韶华递给她的玉佩之后，春歌忙将它妥善收好，开口问道：“皇上，臣想见一见舍弟，不知可否？”

晋韶华不曾回答，而是喊了一声，“顺德，带月行去玉屏楼见锦文。”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却见李顺德入得院中，领着春歌离去，留下季夜一人与晋韶华独处。

沉默的饮了几口花茶之后，却见季夜忽而抬头望着晋韶华，开口道：“皇叔，为何你要对月行隐瞒沧海阁阁主与皇族……的真正关系？”

为何不选幽冥之境，而是无尽涯

“说与不说，真的那么重要吗？至少朕从头至尾都不曾骗她，只不过对于某些还不能告诉她的事情稍作隐瞒罢了。更何况，你不是一同随行吗？若是有不可为之的事情，你难道都不会提醒阻止吗？”晋韶华淡淡而道，似乎并不觉得自己此刻隐瞒有何不对。

“那你又如何确定我与月行得到那所谓的茶叶之后，就一定可以入得沧海阁，作为客人参观那祭神大典呢？”季夜沉声问道。

“襄夜，你对月行的关心似乎有些过了，以至于本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事情，你却反倒拿来质问朕，难道你手中掌握的那群人就真的那么没用吗？”晋韶华答非所问的望着季夜如此问道。

“我……”季夜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解释的话语，此事的确是他的疏忽。

晋韶华见季夜如此，不由轻叹一口气道：“花茶最初是从哪里出现的？”

“山南一带。”季夜应道。

“具体位置呢？”

“云雾山。”季夜说着忽而露出一副恍然大悟之色。

“你应该是想到了问题的关键了。没错，这花茶中美味茶中皆有相应的药性，而调配此药之人便是住在那的一位奇人。此人的身份，应该不需要朕再提醒你了吧。”

“不需要。”季夜摇了摇头应道。

“那你可觉得这极品花茶，有没有资格作为通往沧海阁的通行凭证呢？”晋韶华再度问道。

“绰绰有余。即便只是那位老人家的名号，也足够份量了。”

“那你还有问题吗？”

“有。”季夜说道，反倒是令晋韶华露出一丝意外之色望着他。

“说来听听。”

“我知道除了无尽涯那处，另外还有幽冥之境那边也有同样品级的花茶出现，为何皇叔您不派我们先去幽冥之境，而是先赴无尽涯呢？毕竟，若按路途而言，也是幽冥之境路途较近，而且会遇上的危险也较低，为何您不选幽冥之境，却偏偏要选无尽涯？”季夜如此问道。

约定，会回来

“襄夜，若是你祖父在世，定不会询问这个问题。难不成，你都忘了幽冥之境八月十五邀请了诸多江湖之人齐聚吗？”晋韶华轻叹一声道。

“如今已经是九月初六，即便幽冥之境那处聚会，此刻也散的差不多，不正是大好时机吗？”

“那你可想过你想得到的东西，在如此大量之人聚集之后，还有可能得到吗？”晋韶华提醒道，方才令季夜想到了最关键的问题所在。

既然他们可以调查到这件事，其他人也定不会不知。恐怕幽冥之境处的极品已然没有剩余，如今也就唯一无尽涯那处碰碰运气了。

只是，季夜却并不知春歌对于此行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她知道，在柳墨白还未出现之前，冯大夫他们还为烘培出极品的花茶。

至于为何答应晋韶华的任命，更多的原因却是因为柳墨白的缘故。更何况，她也是时候开始了解外面的世界了，总是局面性的认知，对她并不是好事。

“我明白了。”季夜点了点头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越快越好，该准备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妥当，明日一早，你们就动身吧。”晋韶华淡淡的说道，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安排会不会太急了一点。

心知如今时间很紧迫的季夜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随之离开了此处，去了春歌此时所在的玉屏楼。

在看见与弟弟见面之后，开心的笑着的春歌，季夜只是站在一旁，并未急着上前打搅，尽管如此，却还是被春歌发现了他的到来。

春歌虽然是发现了季夜的到来，但是见他并未过来，也知道他的用意，遂不曾抚了他的好意，一直与锦文待到了申时，方才依依不舍的准备离去。

“锦文，我要去很远的地方一趟，处理一件事情，恐怕短期内不会回来。届时，你要记得听你义父的话，还有襄烙回去替你取来医治眼睛的无止水，只是时间一到，你的眼睛就可以复明。我希望当我回来的时候，看见的是那个健健康康的锦文。所以，你要答应我会过的好好的，知道吗？”春歌蹲下身子，朝锦文如此说道。

临行的告别

“嗯，你放心。我一定吃得好好的，睡得好好的等你回来。不过，你也一定要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回来找，我会一直等你回来，不管多久都会等，知道吗？”锦文似乎也从春歌的口吻中听出了一丝异样，随即抓着她的手臂，讨要着承诺。

“嗯，我答应你一定会回来，无论如何，都会回来见你。”春歌柔着嗓音，双手捂着锦文的笑脸，信誓旦旦的答道。

“一言为定，赖皮的是小狗。”锦文抓着春歌的手，微微紧了紧道。。

“一言为定。”春歌说着拍了拍锦文的手，慎重的再度许下承诺。

与锦文约定之后，春歌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玉屏楼，而季夜也早在外头等着她。

“让你等了那么久，真是抱歉。”春歌望着季夜，如此说道，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无碍。”季夜应道，带着春歌离开了皇宫，回到了夜王府，一路之上，季夜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到达夜王府之后，方才开了口。

“皇上已经做好了准备，我们明日便要动身前往无尽涯，你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办的，乘着现在还有点时间，还可以去处理。”季夜的言下之意，便是询问春歌是否要与晋襄烙他们道别。

“嗯，那剩下的东西就拜托你了，我应该会在亥时之前回来。”春歌说着便出了门，前往晋襄烙他们所在的住所告别。

当春歌将要离开的消息告知二人之时，两个小家伙都表现出依依不舍的意思，甚至于要求春歌能不能拒绝晋韶华的任命，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对于二人如此天真的要求，春歌只是付诸一笑，陪着二人吃了一个告别的晚餐之后，稍作逗留片刻，将无止水的事情告知了晋襄烙，并在他信誓旦旦的保证之下，春歌方才离开，回到了夜王府。

回到夜王府之后，春歌便直接回了自己的住所。刚回到房间准备休息的春歌，立即感觉到了房中有一道不一样的气息存在，正当她将手探向腰际之时，身子却被人从身后抱住，并且握住了她正要抽出软剑的手。

是我，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熟悉的声音，伴随着其后飘入鼻尖的气息，春歌忽而握紧的双手，紧抿着双唇，片刻之后方才放松了僵直的身子与紧抿的唇瓣，开了口。

“你可知道，若是你回来的再迟片刻，我可能就不在这了。夜，你这个笨蛋。”春歌低低的嗓音随之响起，带着一丝幽怨的责备。

“是不是他们没有保护好你，让你遇到什么大危险？”夜转过了春歌的身子，打量着她，语态中一闪而逝的杀气，甚至差点惊动了外头巡逻的侍卫。

“谁让你胡乱释放杀气的，不知道这样会引来麻烦吗？”春歌敲了敲夜的胸膛，满是责备的眼神瞪着他在她面前，从不掩饰的容颜，如此问道。

“谁让你刚才说的话另外误会，还以为那些留下来保护你的人，没有将事情办好，才会一不小心……”夜说至此，忽而伸手将春歌的身子揽近些许，接着说道：“你可知道，我这半个多月来，为了应付诸多事情，可是将我累惨了。我可是一办完事情，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你这里，足可见，我将你看得有多重要了。”

“去你的，还重要呢。若是真的如你所言的那般重要，正好，我被当今圣上委派去侨城调查一件事情，你也陪我走一遭，如何？”春歌肆无忌弹的靠着夜，笑着说道。

“侨城？我若是没记错，那不是无尽涯的势力范围吗？你没事跑那里去做什么？”夜在听到春歌如此一说之后，一改之前的态度，忽而皱紧了眉头如此问道。

“也没什么。实际上就是想借此机会去看看当初锦娘他们在那边过得如何。另外，你要的无止水的事情，如今也已经有了着落。”春歌说着从怀中掏出那块晋韶华交给她作为信物的玉佩，在夜的眼前晃了晃道：“去禁地取无止水之人，将会由晋襄烙代替，取得的无止水，也由他保管。而这块玉佩便是届时换取无止水的信物，现在我将它交给你，希望你可以将锦文的眼睛治好。”

我陪你去侨城

春歌说着托起夜的手掌，笑着将玉佩置放在他的掌心中，轻轻合上。

夜，望着手中的玉佩片刻之后，随即将它收了起来，开口说道：“你若是去侨城，我陪你去。”

“你，你刚才说什么？”春歌有些不相信自己刚才听见的话，夜居然说要陪她去侨城。

“傻瓜，我说的话就那么令人难以置信吗？”夜柔着嗓音捏了捏春歌的脸颊道。

“痛。”春歌吃痛的皱了皱眉头之后，开口问道：“你难道不需要留下来，一直等到无止水备好吗？”问完之后，春歌突然发现自己这个问题很白痴，不由红了脸。

“呵呵，看来你也没那么傻，倒是发现自己的说辞有错。”夜笑眯了眼，轻声说道。

“不过一时口误，有必要笑成这样吗？”春歌撇了撇嘴道，脸上的红艳却更浓了一分。

“别生气，我道歉，道歉。”夜忙赔礼道歉。

春歌见他如此，也没办法生气，拉着他一同坐在房中靠窗的位置，正准备点起烛火，却被他拦住。

只见夜熄了春歌手中的火种，摇了摇头道：“我的真面目，不想被其他人看见，即便是自己的手下，也是如此。”

听得夜如此一说，春歌也没办法，只能打开了窗户，自己落座在窗前，将另一边足以隐藏身形的位置让给他，随即开口问道：“你说要同我一同去侨城，这个身份问题，我实在没办法替你安排，因为与我同行的人，还有季夜。”

“你唤他季夜？”夜的眉梢微微轻挑，凝望着春歌。

“在认识你之前，他就是用的这个名字，后来他说不用改了，便一直唤着这个名字。难道有什么问题吗？”春歌解释后，反问道。

“那倒没有。倒是有些意外罢了。”夜半敛着眼眸接着说道：“那你对于此刻已经是亲王身份的晋襄夜，又是如何的看法？我听手下说，他对你似乎颇有好感。”

夜的说辞有些含蓄，其中的意思，春歌却再清楚不过。更何况，她不认为这件事情能够瞒得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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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歌的想法

“你所说的一切，我并不否认，不过，如今的我与他仅是朋友的关系，只要他还未捅破最后那层屏障，一切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春歌如此说道，平淡的口吻仿佛只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让他在欣喜至于却又有几分的忧色。

“那我呢？你又是如何看待我？如同他那般吗？”夜沉默许久之后如此问道。

“你希望我如何看待你？”春歌不答反问道。

“我要你眼里心里都只有我一人，只要站在我的身后，所有的问题都让我来解决，这样的希望，你能够为我做到吗？”夜沉默片刻后的回答，却是这样一句完全超出春歌想象的回答。

“你说的这些我都办不到。”春歌摇了摇头道。

“我就知道会是如此，因为你是个不愿意被人束缚的女子。那些要求对你而言，太难。”夜轻叹一口气后，如此说道，那双乌黑的双眸微微一敛，一抹失落一闪而没，唇角挂着一丝苦笑的望着春歌，问道：“既然你无法做到我想要的那种程度，那你是否可以告诉我，你的心里头又是如何想的？”

春歌望着如此无可奈何的夜，露出一丝柔柔的笑意，开口说道：“夜，从你出现，再到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你的身份绝不简单。虽然我还无法确定自己的感情是不是真的如同自己所想的那般，对你动了情。但无可否认，我似乎有那么一点点习惯依赖你。虽然，这种依赖令我变得容易钻牛角尖，但是想通之后，其实也不过是我自己杞人忧天。”

春歌说着忽而望向了窗外的一轮新月，脸上的笑意浓了一分，接着说道：“待我明白都是自己杞人忧天的想法之后，我就明白了一件事情。无论你的身份是什么，只要我是真的喜欢你，那我就要有足够的能力，站在与你相匹配的高度，唯有如此，我这里……”

春歌说着捂着自己的胸口位置，一双眼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夜，用着坚定而认真的口吻，接着说下去。

会是那么一回事吗？

“唯有做到这点，这里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份情意，虽然这样的想法在你听来有些许的迂腐，却是我如今唯一的想法。”

面对春歌如此认真的眼神，夜的心里头，只觉得突然掀起了一道巨大的波浪。

他从未想过，在自己眼中原本还是柔弱的女子，居然在自己不再的半个多月来，成长了那么多。

她说她想站在足以匹配他的高度之后，方才能够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份情感，可是，她又可曾想过，若是他的高度太高，甚至于她一身都无法企及的高度，她又该如何。

夜就那么望着春歌的双眸，仿佛着了魔一般，将心底的顾虑说了出口。

“若是我的高度太高，甚至于是许多人都无法企及的高度，难不成你也要一步步爬上来，一直爬到与我相同的高度，方才愿意与我谈论这份感情吗？”夜沉着嗓音如此问道。

“高度再高又如何，只要有了目标总有一日能够到达。”春歌道。

“即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