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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千金:倾绝天下 (待嫁新娘:夜歌)-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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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与弟弟来京城其实不单单只是为了医治眼睛,主要还是来投靠一位故人。想来一时半会不会回山南一带,你不需要为此耽误那么多时间。”春歌拒绝了老王的好意。

“既然如此,那小姐你们自己在京城要小心些,若是遇上有权有势的人,还是躲着为妙,毕竟,不是什么时候都如同今日这般幸运。”

“放心,我不会做傻事。更何况,我弟弟这副样子,我也不可能去做这些啥事,你就放心吧。”对于老王好意的劝告,春歌自是笑着接纳,至于是否会遵守,那也要看以后事态的发展。

“那我就放心了。”老王听得春歌如此一说,也就放下心中的担忧。

吃完饭之后,老王便回房歇息去了,而春歌也在锦文睡下之后,换了一身男子的行装悄然出了门。当她离开客栈之时,约莫戌时三刻,再过一刻左右,便是城防官兵换班之际。

按照当初季夜的指示,春歌率先去了一趟城南最近的城门所在,正巧看到两个刚刚换班的守城士兵从城门口离开,正朝着她的方向而来。

“二位官爷请留步。”春歌上前一步,拦在二人的面前,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拱了拱手道。

两个士兵打量着春歌一眼,见她身上的衣裳甚是普通,也并未将她放在眼里,若非她举止有礼,说不得二人都不准备搭理这个看似寒酸的书生。

没错,此时的春歌并非武者装扮,而是一介儒生的模样,以至于二人对他颇有几分看不起,若非科考再有几个月就开始了,说的不二人连打量她的心思都没有。

季夜的消息

“你是何人,为何拦住我们二人的去路。”其中一名身形较矮的士兵开口问道。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以前认识一位朋友,说是让我来京城之时,到这城门地方随意寻个士兵,拿出这块牌子后,就会有人领我去见他。”春歌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忠义二字的令牌在二人面前一晃,却见两个还打算随意敷衍两句就走的士兵,忽而定住了身子,瞪着一双眼睛,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

“三,三,三少的牌子。”之前询问春歌的士兵手指着令牌结结巴巴的说道。

“三少?”春歌先是一愣,随即想起夜曾经对她说过,这季夜,也即是晋襄夜乃是晋王的孙子,排行第三,倒是符合二人的称呼。

“这位公子,您手中怎会有三少的令牌?”之前那个士兵惊讶过后,随即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我为什么有这块牌子你们不需要知道,只要告诉我在何处能够寻到他即可。我有要事需要找他帮忙。”春歌说着将令牌收起来。

“公子想寻三少,若是放在前些日子恐怕有些难度,不过,今天有些特别,公子可以到持着令牌到上官家寻三少。想来不会有人拦你。”那个士兵忽而换上衣服笑脸如此答道。

“上官家?你说得可是当朝太傅上官溯大人的府邸?”春歌问道。

“正是。”

“奇怪了,按理说上官家并非普通人家,怎么可能让我凭着一块令牌就进去找人,你该不会是想戏弄于我吧。”春歌眸光微敛,带着一些威胁的问道。

“当然不是。公子您是三少的朋友,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与三少过不去。要知道,三少乃是晋王最疼爱的孙子,亦是最有希望继承王爷之位的人,谁敢因此得罪他呢。更何况,今日乃是上官烟华小姐的生辰,三少随同老王爷一同道贺,公子此去拜会,定然能够遇上他。若是错过了今日,恐怕你就要再等半个月了。”

从二人口中得知季夜的身份,春歌并没有太大的意外,反倒是有些好奇那个士兵说得最后一句话。

老管家,关一扬

“为什么今日不见就要再等一个半月了?”春歌不解的问道。

“公子,你该不会读书读傻了吧。要知道一个半月后便是科考开试之日,老王爷让三少也去应试,因此在此期间内,你相见三少也就唯有乘着今日了。平日里,即便你上门求见,还需要老王爷首肯,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我明白了。”春歌了然的点了点头,虽然很不希望去上官家找季夜,却也心知上官家之行是非去不可了。

问过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之后,春歌送了二人十两银子作为酬谢,便转身离去。

离去之后的春歌,立刻为自己置办了一套得体的衣衫,随意买了一把空白扇面的折扇,亲手画上几支梅花,提了一首词后,便寻了一顶轿子,直接朝着上官家位于城西的宅子而去。

刚刚来到上官家巍峨的大门前时,便可看见朝中文武百官捧着礼盒入了府邸,站在门口迎接之人,正是府中颇得祖父赏识的老管家关一扬,亦是家中唯一会在她不高兴之时哄着她的人。

可以说,关一扬待她就好比自己的亲孙女一般疼爱,依稀记得她出嫁那天,他的头上也不过是仅有寥寥数根白发,现如今看再见他只是,原本的乌黑发丝已然被一片雪白所代替,这不禁令春歌心中有些愧疚之色。

想来她的死,对于他而言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吧。

兴许是察觉到春歌投注在他身上的异样目光,却见关一扬这位老管家忽而抬眸望来,正巧与春歌对个正着,不由让她身子微微一僵后,忙收起思绪,朝着他微微点头一笑。

面对春歌明显是朝他打招呼的笑意面容,关一扬却是微微一愣,心中却实在想不出在他眼里是位气度非凡的年轻公子是何身份。

“老管家,小子这厢有礼了。”春歌说着朝关一扬作揖行礼。

“这位公子不知是哪位大人家的公子,可有请帖?”关一扬不愧是能够得到上官溯这位以眼里出名的太傅大人的赏识,仅是片刻的错愕,便已恢复了正常。

入府寻人

“不瞒老管家,小子并非府中邀请的客人,只是来此寻一位朋友,还望老管家能够通融一二。”春歌如此说道。

“寻一位朋友?”关一扬苍白的眉梢微微一挑,“你寻得是何人?可有什么凭证?须知今日乃是我家五小姐的生辰,请得都是京中的皇亲国戚,达官贵人。可不能随意让人进去的。”

“不知道这样信物可否作为在下的凭证呢?”春歌说着从怀中掏出了季夜给她的令牌递给关一扬,却见他接过令牌后稍稍翻开片刻后,笑着开口说道:“的确是忠义候的令牌。想来你是来寻老王爷那位孙子,襄夜三少爷的吧。”

“正是。小子确是来寻三少的,您老也知道,三少这段时日都不曾出门,想要去寻他,还有老王爷在前面挡着,无奈之下,在听闻三少随着老王爷来这道贺,小子也就只有来此见他一面,还望老管家您通融通融。”春歌忙漾着笑脸请求道。

“你说得也没错。有老王爷在前头挡着,你们的确难以见到他。不过,我若是放你进去,你可别给我惹麻烦,你要记住,在里头惹了麻烦,可没人能够救得了你。”关一扬如此一说,俨然是应了春歌的请求。

“多谢老管家,多谢。”春歌忙开口道谢。

“行了,令牌还你。这会那位三少爷估摸着在天水阁待着,你去那里寻他吧。”

“是,多谢老管家。”春歌忙接过令牌,贴身收好之后,朝着老管家躬身一拜,瞬间窜入了府内,眨眼间没了踪影。

“这小子真是心急……哎哟,我这脑袋可真是糊涂了,居然忘了找个熟悉府中的下人带路。罢了,若是找不到人,他应该也会回来这里寻我。嗯,这个小子看起来应该不是笨蛋,应该会回来的吧。”关一扬如此想到。

只可惜,当他刚一说完,成批的宾客有随之上门,忙着招呼的他眨眼工夫就把春歌给忘了。至于已然被遗忘的春歌,自然不会出现关一扬之前担心的状况。

他到底在哪?

不管怎么说,春歌上一世也是这上官家的人,即便半年未曾踏入这处地方,却又不至于忘了府中的一切。

按照关一扬的提点,春歌也没多费劲,便寻到了府中每当举办宴会之时,都会聚集着一群自命风流才子的年轻少爷们的天水阁。

方才来到天水阁的春歌,将整个阁楼都寻遍,也未曾看见季夜的踪影。正当她琢磨着会不会是关一扬的猜测有误之时,站在二楼围栏前正琢磨着季夜可能会去什么地方的春歌,忽而看见与此隔着一片人造湖泊上的凉亭中,居然亮着烛火,火光摇曳中,依稀可见一道身影在厅中自斟自酌。

会是谁在这样的日子里,在那么偏远的湖泊凉亭独自饮酒呢?会是他吗?

遍寻不着季夜的春歌,带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朝着那处地方走去。

……

“少爷,你一个人在这里待着,不去天水阁真的没问题吗?”墨儿拎着一坛酒走来,面露担忧之色的问道。

“我去天水阁做什么?跟着那群游手好闲的家伙,吟诗作对?”季夜眉梢微挑,嗤笑着说道。

“墨儿知道少爷你不喜欢那些人,可是,以往您都会去参上一脚,怎么这会反倒是不乐意去了呢?”墨儿放下酒坛子,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不解的问道。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人总是要变的。”季夜说着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正准备为自己再斟上一杯酒之时,却发现酒壶空了。

“少爷可是因为数月前凤阳城之事,方才改了想法?”墨儿说着伸手一掌拍开了酒坛上的封泥,一股醉人的香气随之弥漫开来,混合这湖水的味道,甚至好闻。只见他端着酒坛子,小心翼翼的将醇香扑鼻的酒液倒入酒壶之中,亲自为季夜到了一杯。

“墨儿,你最近似乎变得聪明了,居然都能够揣测到本少爷的心思了。”季夜说得颇为轻松,仿佛只是在逗弄墨儿一般,实际上心里头却甚是清楚,墨儿的猜测虽不完全算是正确,却也猜对了一些。

公子别来无恙呀

“少爷,你每次这样说我的时候,就说明我的猜测虽然算不得正确,却也有一点点原因。就不知道少爷你可否告诉墨儿,墨儿猜错的那点又是因为什么。”墨儿放下酒壶,一瞬不瞬的望着季夜,等待着他的回答。

“墨儿,你跟在本少爷身边已久,想来应该知道本少爷对于晋王这个王位没有什么兴趣,对吗?”季夜如此问道。

“少爷是不感兴趣,可是另外几位少爷却并不这般认为。以前的时候,倒是没什么出格的举动,自从去年老王爷在皇上面前说要让能力出众的子孙当世子之事一出,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变得无法掌控了。”墨儿说至此,不由轻叹一声,也颇是无奈。

“是呀。若是最后一层纱不曾捅破的话,兴许我就不需要面对如此两难的抉择。”季夜忽而如此说道。

“少爷,您真的不准备将手中的证据交给老王爷?您可别忘了,他可害得少爷您差点就死在了凤阳城。若是就这般放过他,岂非太便宜了对方?”墨儿意有所指的说道。

“我也想过让他得点教训,也好收敛一二。可是,他毕竟是我哥哥,还是长子嫡孙。更何况,我手里头虽然掌握了不利于他的正剧,却觉得这些东西得到的太容易,让我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总觉着其中透着一丝阴谋的味道。”季夜说至此不由眉头一皱,显然有些烦躁,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少爷,该不会是您想得太多了吧。大少爷想要除掉您有并非不可能,毕竟,您是最有可能威胁到他的地位之人。”墨儿不以为意的说道。

“不说这些烦心的事情,给我倒酒。”季夜摆了摆手,不愿再谈令他心烦的事情,而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美酒。

正当季夜喝了将近半壶酒之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让他有所警惕,忽而敛眸凝望着一旁略显阴暗的廊桥,沉声喝道:“谁人在那?”

“季公子别来无恙,不知还记得在下否?”

你可是遇上麻烦了?

春歌唇角含着一抹浅笑,望着亭中的季夜主仆,身影也在烛光中慢慢显露。

“是你。”季夜望着眼前的春歌,明显随之一愣。

“咦,你不是顾小姐吗?你怎会这副装扮出现在这?”墨儿明显也认出了春歌,率先问出了季夜心中的疑惑。

“我今日刚到京城,就琢磨着碰碰运气,看看可否找到公子,没想到拿着公子的令牌去寻了守城的士兵后,方才晓得公子居然是晋王的孙子,忠义候的外孙。”春歌说着笑了笑,踏入了亭子之中,自顾自的坐在空余的石凳上,笑望着二人。

“当初给你令牌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迟早会知道我的身份。没想到小姐在知道我的身份之后,反倒是没有一丝异样,倒是令我心生佩服。”季夜朝春歌拱了拱手道。

“季公子,不,我应该称您晋公子又或是三少呢?”春歌问道。

“虽然我名字叫做晋襄夜,但是我还是比较喜欢季夜这个名字,若是不介意,私底下你可以称呼我季夜,至于三少这个称谓,不过是那些下人的称呼,你我之间也算是朋友,自然可以免了。”

“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斗胆唤你一声季夜。”春歌也不扭捏作态,直接唤了季夜的名讳。

“今日你能够找到这里来,倒是你我一个缘分。就不知你这么急着找我,是不是遇上了麻烦?”季夜虽然不过见过春歌几次面,却也知道她是个好强的女子,若无需要,也不会千里迢迢来京城找她。

更何况,凤阳城那次见面时,她还是自信满满的少女,而这会眉宇间却染着一抹忧色,想来是遇上了无法解决的事情。

“我就知道瞒不住你。的确,我这次来京城却是有事情要求你。”春歌点了点头,也不否认自己此行有目的。

“能够让你都束手无策的事情,想来不简单。你且说说,若是我能够办到,定然会帮你一帮。”季夜如此说道。

“在我说明原因之前,有个问题想问你,还望你能够如实回答。”春歌忽而如此问道,态度颇是认真。

若我与柳家不共戴天,你又当如何

“你问,我听着。”季夜眸光微转,见春歌如此认真,也不由敛去了脸上的笑意。

“对于柳家,你是怎样看法。”

“看法?”季夜颇觉意外的说道:“我对柳家能有什么看法,柳家是柳家,我是我,井水不犯河水。”

“那若是柳家之人与我不共戴天,你又当站在哪边?可会将我交给他们?”春歌如此问道。

“你将我当作什么人?不管你们之间有怎样的恩怨,我都不会出卖自己的朋友。”季夜听春歌如此一问,不由微微动了一丝怒气。

“顾小姐,你刚才的问题的确有些不妥,即便你不是少爷的朋友,就凭借当日的救命之恩,我家少爷也不可能做出那般事情。至于你与柳家的恩怨,若是理在你这边,别说少爷站不站在你这边,就是我墨儿也会站在你这边,我实在弄不懂,你到底担心什么。”一旁的墨儿也不由气呼呼的说道。

“若是有些冒犯还请你们见谅。只是此事,我眼下还未有一丝真凭实证能够指证柳家所为,因此,我不得不小心谨慎。”春歌说着不由苦笑一声。

“既然如此,你还是先说说你的事情,若是可以帮你的,我定不推辞。”季夜见春歌如此神情,不由柔了嗓子如此问道。

“就在半个多月前,我顾家一夜之间惨遭灭门之祸,若非一位故人恰巧赶至,说不得,我与弟弟也成了他们刀下亡魂。而这罪魁祸首,我虽无凭证,却也在那追杀我与弟弟的人口中得知,是那柳家二爷柳墨白所为。说起柳墨白,你身为晋王的孙子,也定然知道,他为太后筹备寿诞之事,对吗?”

“没错,太后偶然一次机会,品得民间一种新茶,名为花茶的新茶品,顿时喜爱上了此物,命柳墨白全权负责此茶,希望能够为她购得些许极品。此事,虽然仅是太后口授之意,却也满朝皆知。你突然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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