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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千金:倾绝天下 (待嫁新娘:夜歌)-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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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伤是怎么回事①
若非那早已熟悉的眼神以及那淡而温暖的笑容依旧如故,她真的不敢承认,如此的他,会是数月前陪她四处奔波的护卫林安。
“林安,你,你这是怎么了?”春歌快步走到林安的跟前,脸色微微有些许的苍白,就连身后的九娘,也因为林安如此的模样,身上瞬间爆发出一股冰冷寒意。
春歌的询问,只换来林安不以为意的一声轻笑,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平凡无奇的胭脂盒,递到了春歌的跟前,笑得有几分腼腆之色。
“这是……”春歌接过那个胭脂盒,不解的望着林安。
“自从小姐被张家人那般对待后,属下就一直以来都想为小姐您做点什么,却一直苦于没有机会。这次告假离去,我去了一趟云雾山。虽然属下自知这样做有点傻,不过,还是想为小姐做点什么。这个胭脂盒里头的胭脂,是属下去了主峰采下的红花制成,小姐您毋须担心它有毒,因为这都是冯大夫帮属下处理过的。不过,在胭脂制好之后,冯大夫也因为有事而离开了,不过,冯大夫在临走时,让属下告知小姐毋须挂念他,若是有缘日后自会相见。而在冯大夫离开后没几天,小山谷忽然来了一群黑衣白发的女人,递了两张帖子给高老与朱老,而他们也在接到帖子之后离开了。二老临走之时,也曾让属下回顾家转告小姐一声,他们此去幽冥之境,短则一年,长则无期,让小姐不用去找他们,另外还说这花茶的事情已经将该教的都交给那些师傅们了,小姐毋须担心生意的事情。”
听得林安一番诉说,春歌已经不再怀疑夜之前所言之事,反正,她从不认为能够让三位老人家为她做一辈子,早已料到三老会有离去之日,只是,没想到会那么早罢了。
而春歌此时此刻的心中,更加在意的却是林安眼下的模样,到底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帮她上云雾山主峰,弄伤的?
又或者还有其他,她不知道的原因。
这伤是怎么回事②
无论原因为何,她必须弄的明白。
“这些事情不管,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变成眼下这个模样?”春歌望着林安空荡荡的手臂以及那只应该是瞎了的眼眸,颤着嗓音问道。
“没什么,只是自己不小心弄伤的,小姐您毋须在意这些。”林安毫不在意的说道。
“我怎么可能不在意,那可是一只手,一只眼睛。”春歌尖着嗓音喊道,着实吓了附近仆人与林安一跳。
“小姐,真,真的不需要在意。”林安笑得有些僵硬的说道。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为了采这该死的胭脂花,还是另有原因。你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我……”春歌深吸一口气,狠了心的咬牙说道:“若是不说个所以然来,我就赶你出顾家,从此不许你出现在我顾家十里之内。”
“小姐,不要呀。”林安霎时变了脸色,跪在了地上,哀求道:“小姐,我真的是不小心弄伤的,没有其它的原因,也不是采胭脂花弄伤的,你不要赶我走,我求求你了。”林安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哀求道,求到最后眼见着春歌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干脆将脑袋磕得砰砰直响。
“够了,你若是不说,就给我走。”春歌转身不看已然头破血流的林安,冷冷说道。
“小姐……”林安见春歌如此行径,知道自己若是不说出原因,恐怕就必须离开顾家了。可是,那个原因他真的不能说呀。
一时之间,主仆二人就僵持在门口,就连随后赶来的钱总管,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春歌,只能向鬼面投去求救的视线,奈何鬼面本就并非顾家二少爷,这种类似家务的小事,实在不想搭理。
九娘见林安闭口不答自己伤势是怎么来得,心中也多少有些气他隐瞒,可是,再气林安隐瞒又如何,他如今都成这个样子了,就准备这开口向春歌求个情。
可还没当她开口求情,却见那个在她眼中,仅是春歌一个找来顶替身份的朋友,反倒是先她一步开了口。
夜的横插一手
“春歌,你似乎对这个护卫的伤颇为在意呀。”夜走到春歌的跟前,淡笑着说道。
“自从我大难不死之后,他便一直是我的护卫,你觉得我会不在意自己的护卫,突然变成这副模样出现在我的面前,却只字不提身上的伤到底是因何而来吗?”春歌瞪了夜一眼,出口的话颇有几分呛人的味道。
“那你想不想知道原因呢?”夜笑问道。
“你知道?”春歌不由眼前一亮,方才醒悟这个男人似乎鲜有不知道的事情,兴许真的知道原因。
“从他的伤口特征,外加我偶然知道的一件事情,应该不难猜出他这身伤的由来。”
“你这不敢以真面目是人的家伙,不要在我家小姐面前乱说什么。”显然还不知夜此刻身份的林安,听得夜如此一说,不由急得出口喝斥。
“林安,休得无礼。这位是古歌古公子,小姐未来的夫婿,咱们未来的姑爷。”钱总管忙上前说道,惟恐林安再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惹怒了夜,真的将他赶顾家。
“古歌?古公子?”林安听得钱总管如此一说,不由面露古怪之色。
曾经与春歌去过凤阳城的林安,自然知道这所谓的古歌实际上便是春歌本人,这会突然冒出一个自称古歌的面具男子,不由目露警惕之色的望着夜,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敌意。
春歌见林安如此敌视夜,干脆身子一错,挡在他与夜的中间,开口说道:“不用理会他,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不准说。”林安虽然拿捏不准夜的来历,可见春歌如此信任他信口说出的一句话,却不得不以防万一。
“你的这位林护卫好凶,居然瞪我,不让我说。”夜语带委屈的说道。
“你确定自己真的知道?而不是为了引我注意才故意这样说?”春歌双手环胸的挑眉望着夜,一脸挑衅的问道。
“激将法对我没用。”夜笑了笑,毫不在意春歌的挑衅,反倒是越过了春歌的身子,朝林安走去。
竟被他训诫了
只见夜慢慢走到戒备的望着他的林安跟前,直接出手点了他的穴道,令他无法动弹后,便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当夜说完之后,却见原本还一脸戒备的林安,先是一愣,随后更是目带感激的望着他。哪还有之前的一丝戒备的态度,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春歌望着转变如此之快的林安,再看了看始终笑意盈然的夜,忽然有种被人抢了掌控权的感觉。
“哎呀,出去一天,可真是累死人了。”夜伸了个拦腰,大步走到春歌跟前,笑得有几分贼,“咱们还是进去休息休息。至于你护卫的事情。”夜话音微顿,扫了一旁的林安一眼,接着说道:“他既然不愿意说,自然有自己的理由。没必要逼着他说出来。更何况,若是他死都不说,难道你就忍心将他这个已然残废的忠仆赶出顾家?”
“我……”望着眼前这张瞬间放大的面具,春歌却被夜问了一个哑口无言。
如他所言,她之前不过是吓吓林安,想要知道他受伤的原因,没想到居然被他一眼看出不说,还搅了她原本的计划。实在可恶至极!
“行了,该知道的时候,你总是会知道的,学耐心点,不要那么心急的想要将什么事情都完全掌控在手里头。虽然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感觉的确不错,可却也要看适不适合现时的状况,你觉得我说得有没有道理?急躁的小丫头!”夜说着伸手在春歌的额际轻轻一弹,那动作轻柔而自然,仿佛曾经做过无数次般,如此的亲昵动作,反倒是让春歌有些错愕的愣在了当场。
待到回过神时,他已经走远了。就连林安也似乎突然开窍般,跑了一个没踪影,让她想继续追问,都没有了追问的对象。
“小姐,二少爷他们朝客厅去了,您是一同去,还是直接回你的院子?”钱总管好心的提醒道。
“呃,那个,我,嗯,九娘,我们回院子。”春歌支吾着答道,手却不由抹在还残留着夜刚才弹在她额头上的感觉。
好糗!
她这是做什么?
春歌心中一惊,忙收回手,脸上不由升起一抹红霞。春歌伸手摸了摸忽而微微发热的脸颊,眼神闪烁的开口重复道:“九娘,我们走。”说着,便低着头掩饰脸上突如其来的红晕,如风一般朝自己的住所疾走而去。
“小姐,那座拱桥……”跟在春歌身后急追的九娘,正打算提醒春歌那桥走不得,却没想到话才说到一半,便听见劈啪一声木头断裂的声音,伴随着春歌落水的声音传来,却见平静的鱼池中,瞬间溅起一朵巨大的浪花,有几条小鱼还被浪花冲到了岸边,折腾几下方才重回鱼池之中。
坐在鱼池中的春歌望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水面,感受着裙摆下扑腾几下游开的鱼儿,彻底傻眼了。
这是怎么回事?
春歌的脑海中空白一片,呆愣愣的坐在水中,忘了起身。
“小姐,我正打算说,这拱桥的木板坏了。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九娘略显尴尬的望着春歌,指了指四周本来的丫鬟与仆役,苦笑着说道:“你的落水声,似乎引来不少人。”
春歌一听,不由脸色一沉,彻底把夜给恨上了。
该死的夜,真是可恶至极,本小姐从小到大,就未曾如此狼狈过,今日居然因为你这家伙的无心之举,成了众人的笑柄,此仇不报,我就不是顾春歌!
俨然已经因为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气疯的春歌,虽然心底将夜狂骂一通,方到不曾注意到自己对他的态度,已然有了很大的变化,早已忘了曾经告诫自己这个男人很危险的事实。
春歌落水的事情如同一场旋风般传遍了整个顾家宅,不但是老祖母笑得合不拢嘴,即便是几位姨娘们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而笑得最是嚣张的莫过于夜这位冒牌货。
被家里人如此取笑,春歌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难得建立起来的威信,因为夜的出现,以及今日落水之事荡然无存。
不过,事后想想也不见得是坏事。
风雨欲来①
自从家中惨遭巨变后,已经很少听见老祖母与诸位姨娘们的笑声,显然自从夜出现后,她们的笑声便越发的多起来。
若是今日当众出糗,能让她们的笑容维持久一点,倒是觉得值了。只是,让她很不满意的却是这个罪魁祸首,怎能笑得比老祖母她们更加肆无忌惮。
真是气煞她也!
正当顾家这边因为春歌落水的小插曲而笑声不断之时,尹临城张府中却是笼罩在一层低气压中,显得格外压抑,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做事,生怕惹怒了住在府中的大人物。
客厅之中,柳墨白落座诸位之上,一脸阴沉,客位之上,张家父子三人,连带柳如梦与薛茹五人一并到齐。
“二哥,不就是五十万两吗?就当作我们出了,你就不要为此事耿耿于怀了。”柳如梦犹豫良久之后,方才打破了此刻厅中的沉默,开口如此说道。
“是呀,二爷毋须因为那一点……小钱,而耿耿于怀。”张高眼角微微抖动,明显口是心非,却又不得不漾着笑脸如此说道。
“二爷,听说那花茶很挣钱,五十万两不过是数日就能够挣回来的银子,没必要为这点银子伤了身子。”明显还在状况外的薛茹如此说道。
“说什么呢,不会说就给我闭嘴。”张高板着一张脸望着薛茹怒斥道,吓得薛茹顿时花容失色,泫然欲泣。
“茹儿,没事。父亲只是心情不好,不是存心骂你。”张宜山看着薛茹吓成这样,忙开口哄道。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张高眼见张宜山居然当着柳墨白的面,哄着自己的娇妻,不由又惊又气的低语了一声,让张宜山的面色也随之变得有些难看。
“够了。我让你们来不是听你们说这些废话。”一直不曾吭声的柳墨白,忽而开了口。
“是,是我们的错。”张高忙点头道歉,“不知二爷唤我们来此,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我们去办?又或是,上京那头……嘿嘿,有什么关于我儿的消息了?”张高说至此,笑得有几分讨好。
风雨欲来②
“张宜山与张宜远的事情很快会有消息,我让你们过来,是跟你们说一声,我明日要回上京。伊舞会随我一同回去。”柳墨白如此一说,无疑令厅中众人一时没回过神来。
“二哥,你明日就回上京,那顾家的事情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算了?别忘了,那个顾春歌的未婚夫古歌,今日还将你气得吐了血,难道你就如此……”
“够了!”柳墨白一声冷喝,打断了柳如梦未完的话语,“我还没老到需要人提醒的地步,该怎么办,我自有主张,不需要你这般提醒我。别忘了,你只是嫁出去的女儿,有些事情不该你管的就别管。”
“二,二哥,我,我错了,你别生气。我不问不管便是。”柳如梦被柳墨白如此一喝,瞬间温顺如猫,唯唯诺诺的应道。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今天下午的事情,我希望不会在张府之外的任何地方听见一点点风声,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们心中所想事情,是否还有着落。”柳墨白语带警告的冷冷一笑,一眼扫过堂中众人,顿时让他们噤若寒蝉。
“明白,明白!”张高父子等人忙不迭的点头表示清楚,就连柳墨白为何要带张伊舞回上京之事,都不敢开口多问一句。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记住,不要让人靠近我的院子,我不喜欢有人打搅我的清静,听明白了吗?”
“这个自然不成问题。待会我就去再交代一声此事。定然不会让人搅了您的清静。”张高保证道。
眼见事情已经跟柳如梦等人交代一声了,柳墨白也不再继续逗留,直接回了自己的住所。至于,张高等人会在他离去后,又怎样的举动或是疑问,就不是他会去考虑的事情了。
刚回到张家为他特别空置出来的诺大院子时,柳墨白便注意到书房处亮着微弱的烛光,不由眸光微闪,朝书房奔去。
方才打开书房之门的柳墨白还未来得及入内,一把冰冷的匕首悄无声息的滑到他的颈项处,抵住了他的咽喉。
风雨欲来③
“柳公子,让我等那么久,可是要花不少银子哦。”那人说完此话后,收回了柳墨白颈项的匕首,一个闪身,隐在了房中的阴暗角落中。
柳墨白伸手关上门扉后,走到书房的太师椅上坐下,笑望着阴暗中的身影,笑着说道:“鬼手之名果然名不虚传,今日真是开了眼界。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此次,又来了几个人?”
“来多少人还不是要看柳公子出什么价钱,若是少了,人自然就少了,若是多了,人便也多了。当然,这还要看此处目标是否棘手,若是一个棘手的对手,这就不是单单银子可以解决的了。”那人隐在暗处,一脸淡漠的说道。
“若我想让两个家族的人自此从世上消失,不知道你们要收多少的银子?”柳墨白淡淡地问道。
“不知公子要的是诛连九族般的消失,还是满门抄斩式的消失呢?”那人清冷的嗓音再度响起。
“两个普通小家族,没有所谓的九族可以给你株连。其中有两个人身手一流,绝非普通货色,其余不过是普通人。两个家族中,一个是没落的将门之家,另一个是新崛起的家族。你可有把握解决?”
“不知柳公子说的可是尹临城的顾家与那以花茶发家的古家?”那人问道。
“果然不愧是鬼手,消息就是灵通。”柳墨白笑了笑,接着问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我要对付的人是谁,干脆开出你们的价钱,不用担心我付不起这个钱。另外,两家可以带走的财物,你们都可以拿走,不会有任何官府中人追究此事。”说至此,柳墨白收回了落在那人身上的视线,眼帘半敛着,神情一片淡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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