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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千金:倾绝天下 (待嫁新娘:夜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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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书
“什么，这茶居然那么贵，那我这一杯茶岂非喝掉了不下十两银子？”老祖母不由惊呼出声，手中的茶杯险些因此打翻。
“这价格自然是对外的报价，咱们若是需要根本用不着那么多银子。”春歌见老祖母如此表现，不由如此说道。
“春歌，你这话我怎么听着糊涂了。为什么人家需要千两银子，咱们怎么就不需要了？”
“祖母，我如此说自然有自己的道理。你先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春歌说着将早已准备好的契约书递给了老祖母。
待到老祖母看完契约书中的内容之后，不禁露出惊讶的神色道：“这，这是真的吗？那古家真的与咱们定下这般的契约？这岂非将白花花的银子往咱们家送。这，这……”老祖母一时之间，反倒是找不到更好的词形容她看到这张契约书之时的震惊。
“祖母，其实春歌一直有件事情瞒着您老人家。”春歌突然说道。
“瞒着我事情？什么事？”老祖母微微一愣，问道。
“其实，这两个月来，我并非时刻在茶园，而是去了办事。这事情就与古公子有关。您老人家在这尹临城也应该听说过，关于凤阳城的事情吧。”
“听过。据闻那古家的客茗居便是在凤阳城开的第一家。如今的客茗居甚是红火，日进斗金亦不算多，此时更是城中达官贵人聚集之地。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说，你与这客茗居有什么关系？”老祖母不禁如此猜测道。
“嗯。其实，这段时日来，古公子见我泡茶的功夫了得，于是让我教导那些茶居中的姑娘们如何将茶冲泡的更好。现如今，她们都已经学会了泡茶的技巧，成了茶居中不可或缺的好帮手。”春歌说至此顿了顿话音，见老祖母与诸位姨娘都被她的话语吸引了注意力，随即接着说道：“古公子为了感谢我，不但每月给了千两的月俸，更是将茶叶的生意交给咱们家。用古公子的一句话来说，反正茶叶制出来，便是用来卖的。与其让别人挣了那银子，还不如让给咱们家。”
祖母的误解
“这，这……”
“祖母，你别这、这的了，反正这契约也签了，茶叶也会在七日后送来。古公子说了，挣多挣少，就看我们自己的本事了。”春歌打断了老祖母吱吱唔唔的话语，如此说道。
“七日后便将东西送来？”
“是呀，除了次等适宜普通人家购买的花茶之外，还有百斤的上品花茶，每种花茶仅有四斤，共计二十七种。每种茶品百纳盒中皆有。此类茶是专门卖给名门望族之流的富庶人家。一斤千两。”
“千两一斤的茶叶！咱们家中的云尖也不过八百两一斤，没想到这上品花茶居然会那么贵。”老祖母说着不由将目光投向了百纳盒方向，在望了眼手中的茶杯，眼中闪着一丝心痛，连带着一旁的徐妈妈也因为手中的茶，而涨红了一张老脸，捧着茶杯的手，更是小心翼翼，如捧珍宝。
“千两一斤又如何，物以稀为贵。那些大户人家，好面子，越是昂贵的东西，她们用得更是欢喜。若是喝不起的还有百两一斤，十两一斤，一两一斤的花茶，总会有一种适合的。反正，这价钱虽说有咱们定，可名气还要帮古公子打出去，您说是否？”春歌说至最后，干脆将古歌这个虚假的存在搬出来，说服老祖母安心。
可是，春歌也不曾想到自己这一番无心的借用，落入祖母的耳中却是另外一回事。
只见她突然拉着春歌的手，走到一旁，轻声问道：“春歌，你老实告诉祖母，为什么那古公子如此帮你。该不会是他看上你了吧。”
“呃？”春歌一愣，一时被祖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问题，弄得忘了回答。
“那你给祖母说说看，你是否喜欢这位古公子，若是你们两情相悦，那位古公子又不介意，祖母就做主给你们定下这门亲事。”老祖母见春歌不语，以为是默认，这会连定亲的话都说出口了。
“祖母，您误会了，我只是替古公子做了几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罢了，他怎么可能看上我。”春歌慌忙的摆手说道。
好大的误会
心中更是嘀咕道：更何况，那古歌本就是自己，哪有自己看上自己的道理。可这句话，春歌可不敢说，毕竟，这是她的底牌，不能轻易露出。
“胡说，若是看不上，人家怎会将如此大一笔生意交给咱们这个只剩下孤儿寡母的破落世家。这不是明摆着冲着你而来。你若是脸皮子薄开不了口，祖母帮你。哪天你派人请他来家中一叙，祖母定替你好好招待他。”
“祖母！”春歌无奈的喊了一声，彻底被祖母的想法彻底打败。
“春歌，你祖母说得一点都没错。既然古公子能够将那么大一笔生意给咱们家，若非冲着你而来，就太说不过去了。更何况，那位古公子如今生意做得红火，即便没有显赫的家世，有一份显赫的家产也足以与我们家匹配。难不成，你此刻还记着那张宜山，所以，才一直否认此事？”
本只是顺着老祖母的话，搭搭腔的大姨娘也不知怎么的，说着说着却将事情扯到张宜山的身上。
听得一旁的春歌更是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奈的朝九娘投去求救的视线。
“老夫人，小姐已经赶了一天的路，想必是累了，让奴婢扶小姐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情，不如明日再说，如何？”机灵的九娘适时的开口说道，将老祖母与姨娘们的注意力引开。
“对呀，我好累了。此事，还是等明天再说。”顺着九娘的借口，春歌忙装出一脸疲惫的神色，甚至于为了取信老祖母她们，连带将锦文的也扯下水，道：“锦文，你也很累了对不对，不如，让小菊送你回房先。”
“我……”锦文本想说不累，却被春歌扯了扯领子，忙改口道：“是呀，是呀，我也累了。累了。小菊，送我回房，我要休息。”
“是。”小菊轻笑着上前，牵起锦文的手就要朝外走去。
“慢着。”老祖母忽然唤道。
“祖母，我累了，有事明日再说好不好？”春歌一脸可怜兮兮的望着老祖母，如此说道。
银票，原封未动
“事情明天说可以，但是，有样东西放在我这里太久，如今还是先还你，我心里头才比较安心点。”老祖母说着朝一旁的徐妈妈投去一个示意的眼神，却见徐妈妈会意的离开，片刻后便捧着一个小木盒回到了厅中。
“老夫人，东西拿来了。”徐妈妈说着将东西递给老祖母。
“春歌，回去休息之前，将这个拿走。”老祖母说着将木盒朝春歌一递。
“这是什么？”春歌不解的说道，在老祖母示意的眼神下打开了木盒，却见里头静静的躺着一叠面额千两的银票，“祖母，这是……”
“这是你托人送来的东西，今日就交换给你。”老祖母一脸慈爱的笑道。
“可是，这些银子是我给您的，我……”
“那么多银子给我一个老太婆有何用处，反正如今家里头吃用都不用愁，这银子你拿回去。”老祖母打断春歌的话，如此说道。
眼见老祖母是没有打算要回这些银票，春歌也不再勉强，放着这银子既然祖母舍不得用，却并不代表她舍不得。
“祖母，这银子你真的不收？”
“不收。”
“那我就收下咯。”
“收吧，这本就是你的银子，如今不过物归原主罢了。”
“既然是物归原主，是不是无论我如何花它，祖母您都不会有意见？”春歌唇角含着一抹浅浅地笑意，如此问道。
“是，没有意见。”祖母道。
“既然如此……”春歌可以拉长了声音，朝一旁的锦文喊道：“锦文，姐姐有那么多银子，不如，咱们将以往伺候咱们家的下人全部招回来，如何？”春歌背对着老祖母，朝着锦文眨了眨眼。
心领神会的锦文忙露出开心的笑容，拍着手说道：“太好了，如此一来，我又可以与馒头、冬瓜他们一起玩了。”
锦文开心的话语一出，即便是老祖母也不得不咽下到口的话。
只见老祖母与六位姨娘的神色一黯，望着锦文的眼神，不禁带着几分愧疚，想来是将锦文之前的那句话当了真。
增加人手
“我觉得咱们家的房子太旧了点，稍微修缮一番，应该会不错。届时有客人来，也不至于显得太寒碜，你觉得呢？锦文。”
“嗯，听姐姐的。”锦文按着事先的约定点了点头道。
“你有没有缺点什么，告诉小菊，咱们一次性买回来。”春歌与锦文二人一唱一和的说道，一边说着一边朝外走去。
……
翌日清晨，春歌早早就起床，跟老祖母请安之后，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早点后，春歌便请来对家中奴仆最为熟悉的徐妈妈，交代她将顾家以往的奴婢与下人招回。至于有多少人愿意回顾家，就凭各自的意愿，不会勉强。至于工钱，暂时照旧。
对于春歌的决定，徐妈妈并未有任何的异议，很快就与府中的几位粗使婆子交代了一声，给了些银两，让她们去通知住在附近的长工们，是否愿意回顾家办事。
至于那些已经寻到工作，并且牵了长约，曾经的顾家下人，徐妈妈便不费那个心思通知。
半日过后，顾家宅中也陆续回来了一些曾经不得已遣散的下人，众人依旧按着各自曾经的职位回了各处的房间，稍作休息，待到次日方才让他们开工。
当天晚上，凡是到齐的下人都全部加菜，丰盛的饭菜吃得那些这段时日来，在外头四处碰壁的下人们不时的发出哽咽之声，更是决定要将份内事做好，再也不想过那朝不保夕的日子了。
兴许是昨夜一餐丰盛晚餐的缘故，令得那些归来的下人们，在次日干活之时，都是卯足了劲，做得很起劲。
随着人手的富足之后，春歌随即使了几个丫鬟与仆役到老祖母以及几位姨娘的院中伺候着，至于锦文那里，因为知道他最近习练了高游传授的剑法，命人为他用木头制作了不少木剑。
一来可以练招，二来还不易伤了自己，至于那些锦文口中曾经提到的馒头与冬瓜，因为父亲已经去别家做了长工，没办法回顾家，不得已，春歌寻人与二人的父亲交涉了一番后，在对方同意之下，找来给锦文当陪练以及书童。
钱总管
将家中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之后，也已经花去两日时间。就在春歌回到家的第三天，也即是五月二十三，钱总管从尹临城回来跟老祖母报账的日子。
对于钱总管的模样，在春歌记忆中是个不苟言笑的中年人，留着两撇八字胡，身上总是打理的格外整洁，说起话来一板一眼，最重礼数问题。
当然，这是对于下人对待主人的态度，对于主子们他一如既往的言听计从，从不问为什么。
如此的钱总管对于此刻的顾家而言，也是唯一信得过的人。将城中的商铺与佃租交给他打理，无论是老祖母还是姨娘们都百分百的放心。
即便是原来的春歌对于这位总管都是发自内心的信任。如今听得钱总管回来，春歌唤上九娘、小菊与锦文一同去了前厅。
“钱总管，如今城中铺子的生意怎会如此惨淡，三间铺子加起来的银子居然比以往少了二十两。要知道铺子的生意再差也不会少于六十两呀。怎么这会却……”老祖母手执着账本，眉头拧紧，颇为不解。
“老夫人，原本这个月的银子比以往挣得都多，有一百四十两之多，可是，就在前几天，有一群地痞流氓打架，正巧撞入店中，碰坏了东西不说，居然趁乱将铺中放着的几样给客人备好的昂贵燕窝卷走，无奈之下，只能拿了存活给客人送去，再拿银子买了新货填补上这个空缺。”钱总管说至此，脸上皆是责备之色。
“只要人没事就好。亏了就亏了。只是，这地痞流氓怎会那么巧打到咱们铺子里，真是怪了。”老祖母嘀咕道。
“老奴也觉得此事蹊跷，派人去查了查，除了知道那些个地痞流氓的老大是一个被称作吴九爷的痞子流氓外，却查不出其它什么门道。”钱总管答道。
“既然查不出就算了。”老祖母无奈一叹，合上了账本。
“谁说不查，我说一定要查，还要查个彻底。”春歌在厅外之时，就听见了钱总管的叙述，不过想听听老祖母如何处理此事方才没有进来。
祖母意思，让她当家主①
如今听老祖母大有息事宁人的态度，春歌可就不允许了。
若是顾家一味的忍让，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与其如此，还不如来个杀鸡儆猴，让那些还在妄图打顾家主意的人都好好掂量一番外，也让那已经略显动摇的谎言，再支上一个架子，稳固稳固。
“老奴见过大小姐。”钱总管弯着腰朝她微微行礼道。
“钱总管，不用如此客气。算来，咱们也好些时候没见了，记得两个多月前，我还去了一趟尹临城的宅子，只可惜，那个时候你不在，没能见着。这些日子来，铺子的事情都让你费心了。”春歌淡淡一笑，在老祖母一旁坐了下来。
“这些都是老奴该做的，算不得什么。”钱总管也随之淡淡一笑，显然也为自己这段时日的辛苦能够被人看在眼里而高兴着。
“钱总管，你回来的正好。我准备让你将铺子里卖的东西都收了，顺带找人修缮修缮铺子。顺带跟后头的院子打通，将后头的院子纳入铺子中，先临时搭建一片建议的竹亭，竹廊道的，反正就要让铺子看起来不至于太寒碜，也不能太奢侈，留待咱们接下来的大买卖。”春歌道。
“大买卖？”钱总管不解的望向老祖母，开口问道：“老夫人，难道您准备做什么新的生意，准备将杂货铺子结了？”
“老钱，这买卖可不是我这个老太婆要做，而是春歌。不怕跟你这样说了吧，往后家里头的事情，你也毋须跟我禀报了，都跟春歌说去，这家呀，从今往后就春歌当家了。”老祖母的决定一出，不但钱总管惊讶，就连春歌也未曾想到老祖母会当众宣布这事。虽说，此事的她实际上跟当家作主没啥两样，却也未曾想过老祖母会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祖母，您……”
“春歌，祖母知道你有这个本事。更何况，还有古公子帮着你。这家呀，你还是先当一段时日，祖母相信你。”老祖母不等春歌开口，就已将自己的意思明白的道出。
祖母意思，让她当家主②
“可是……”
“不用可是，这事就这么定了。”老祖母面色一正，明摆着不听她拒绝的话语。
“大小姐，既然老夫人都如此说了，定然是相信小姐您有这份能力。不过，在此之前，老奴尚有一事不明。”钱总管道。
“钱总管，你有事尽管问，只要能够答你的，我都不会瞒你。”
“多谢小姐。”钱总管躬了躬身后，方才开口问道：“之前听老夫人提到一位古公子在帮小姐，请问这古公子可是那凤阳城中帮过孔大人的那位古歌古公子？”
“钱总管也听说过古歌的事情？”春歌颇为意外的说道。
“略有所闻。”钱总管答道。
“那你先说说看，你是如何知道此事，又如何认为，我也祖母谈话中提到的古公子便是那凤阳城风头正劲的古歌古公子。”春歌颇为好奇的问道。
“是。事情是这样的。前几日来店里预定燕窝的一位大户人家的管事与老奴有几分交情，在闲聊之余谈到凤阳城的事情，据闻那位古公子还花了大笔银子买了云雾山大片茶园，甚至于让原茶园的十几位园主得到次等花茶的购入权，这会，原本只是勉强够养家糊口的茶园园主们，这会都成了小有资本的殷实之家，有了能力买田买房。而老奴之所以有此猜测，实乃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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