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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千金:倾绝天下 (待嫁新娘:夜歌)-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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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九,万灵海城的码头上停靠着一艘巨大的海船,却见那高高的桅杆之上,悬挂着一面绘制着波涛汹涌的大海旗帜,两个硕大的金色大字——‘沧海’,跃然旗帜之上,随风飘荡着。

望着眼前这艘大海船,即便早已司空见惯那些巨型油轮的春歌,都不得不佩服沧海阁的能耐。

凭借一个建立于无妄海旁的一处岛屿之上的沧海阁,居然有此能耐建造如此巨大的海船,不但如此,那黑漆漆的船身,虽然是木头制成,可是那木头的来源乃是硬如钢铁般的黑铁木,至于黑铁木的稀少程度自然是不言而喻,最起码,据她所知,即便是此刻的皇宫中,能够找出来的黑铁木也不过如同这艘巨大海船上的黑铁木相当,甚至于更少。

刚刚踏上船板之时,脚下传来的踏实触感,更是证明了这黑铁木可不仅仅只是用于船身跟骨架,连船板亦是如此。

无关乎这沧海阁能够轻松的来往于无妄海与万灵海城之间,有此坚硬的巨大船体,抵抗着海上暴风的肆虐,倒是省了很多麻烦。

“这艘海船乃是沧海阁三只海上军队中的黑铁军,你也看到了,整艘船的船身都是利用黑铁木制成,坚逾钢铁,普通刀剑根本无法伤其分毫。而这艘船的统军,恐怕你会很意外,想来你昨夜之时应该已经注意到了吧。”柳墨白走在春歌的身旁,一边走着一边为她解释了一番。

“你没必要为我解释这些。虽然我不得不承认,能够拥有这样一艘巨大海船的人恐怕不是一位简单之人,但是,却并不表示,我会因此对你有所改观。最多,我只会佩服这位统领,钦佩她的巾帼不让须眉。”春歌看也不看柳墨白一眼,用着毫不在乎的口吻如此应道。

红衣女子来造访

虽然她表面上说不在乎,实际上,却更加清楚的知道此行沧海阁,恐怕是凶多吉少。

上了海船之后,春歌与烟翠被安排入船上仅有的九处最大的厢房之一,临近于船尾那处的厢房。

随着海船驶出港口之后,柳墨白便不知去向,只是留下玉霄龙看着春歌。

本就与玉霄龙达成协议的春歌自然不担心玉霄龙会对自己如何,毋须吩咐什么,他都自动的去了隔壁的厢房歇息,留给春歌与烟翠一个单独的空间。

原本,这应该是个好心的事情,奈何在这海船之上,却未见得会是好事。

随着隔壁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后,紧闭的门扉却在此时随之打开,却见一个身着红衣,虽然并不算是倾城之色,却也算是一个美人儿的女子突然出现在春歌的舱门口,用着饱含冷意的眼眸直视着春歌,踏入了她的房间。

这个女子的身上有种气质,那是一种长期处于上位者才能养成的气质,只不过,这种气质在她身上显露出来,却隐隐中带着一丝杀戮之气。

若将她比喻成一个人,她更加类似于在战场上披荆斩棘,浴血奋战的女将军,即便是身上这套极致妩媚的衣衫,却依旧掩饰不了那种杀戮之气。

凝望着此女的双眸,春歌又怎会忘记这双充满杀意的眼眸,以及这套红衣呢。

“你最好别动,否则你只会害了她。”似乎是意识到一丝危险的烟翠,方才微微一动,就被那个女子出声喝止,随在她身后那些明显是船上护卫装扮的黑衣卫一同而入,将烟翠牢牢的监视着。

“你是昨夜那位女子。”面对这个充满杀戮之气的女子,春歌本该是要害怕才对,可不知为何,当正面与她对视之时,她反倒是表现出连自己都有些意外的淡定。

“没错。昨夜仅是惊鸿一瞥,不过,我却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女人,居然能够让柳墨白花费如此大的功夫,要将你带回沧海阁。今日一见,倒是有些明白了。”

是敌是友,矛盾的红衣

女子摇摆着婀娜的身姿,微微敛眸绕着春歌转了一圈,唇角饱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如此说道。

“是吗?还未请教你叫什么。”春歌淡然一笑,如此问道。

“想必柳墨白已经跟你说过黑铁军了吧。”

“是的。上船之时曾经提过,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红颜,而那个人就是你,对吗?”春歌凝望着那女子的双眸,毫不畏惧她眼神中的冷意,如此答道。

“没错。那你可曾知道我的名讳?”红衣女子淡笑着问道。

“不知。”春歌摇了摇头,心中却有些不明白,这个女子为何要跟自己说这些。

“其实,我的名字很好记,看见我这一身的红裙没有?”春歌点了点头,“我的名字就叫作红衣,艳红如血的红,霓裳羽衣的衣,这个名字可好记?”红衣如此问道。

“的确很好记。”一抹苦笑在春歌的唇角溢出,她真的有些弄不懂这个昨夜还对自己杀意凛然的她,今日怎会突然好心的告诉自己名字。

若说示威,却又不像,反倒是像闲话家常一般,给人一种很矛盾的感觉。兴许正是因为这个矛盾,春歌反倒是不由的更加小心应对着。

红衣并未错过春歌眼眸中一闪而逝的警惕,反倒是笑着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杀气很重?”

春歌微微一愣,即便不曾回答,却已经算是回答了红衣的问题。

“其实,这无妄海上也有几个小小的岛屿,那些人许多都是逃犯之类的恶人,而我这一身的杀气,正是在讨伐那些人中练出来的。兴许你也知道这沧海阁与皇族多少有些练习,每年都会有士兵被送来此处浴血一场。至于那些对手,自然是各地送去岛上的犯人,不知道我这样说,你可明白?”红衣贴着春歌的耳边轻声说着最后的几句话,听得春歌是早有预料中却又有一丝意外。

之所以说是意外,那是意外于这初次见面的红衣,为何要与自己说这样的话。

上官烟云的意外来访

她刚才提到了皇族二字,似乎对这件事丝毫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说得是那般坦然。

春歌听得红衣这般说完之后,反倒是有些分不清,这红衣到底是敌是友了。

若说敌人,是因为她与柳墨白纠缠不休,并且那日的惊鸿一瞥中,她的确是对自己动了杀意。

若说是朋友,她此刻有和和气气的跟自己说了那么多。望着如此的她,春歌反倒是沉默了。

“刚刚上船的你,兴许会有些不适应,既然已经过来打了一声招呼,我就不打搅你继续休息了,接下来的三日航行中,希望你能够喜欢上这片大海。”红衣怎会看不出春歌眼中的神色,只是付诸一笑后,转身离去。

待她离去之后,春歌本以为便不会有人来骚扰自己,却哪料上官烟云却突然闯入了她的房间,不但如此,此次她还是一人单枪匹马到来,并无任何人相随。

“上官小姐倒是清闲呀,居然有时间来拜访我这位不算客人的客人。”春歌见上官烟云到来,随即不咸不淡的说道。

“呵呵,姐姐说得倒是没错,我的确很清闲。”一改那日嫉恨的态度,上官烟云巧笑着踏入了舱门,落座一旁,接着说道:“姐姐想来是很奇怪,为何我与那日初见时,表现的完全不同吧。”

“的确。”春歌倒是不否认这点,如此应道。

“其实,我根本无意与姐姐为敌,只不过,因为惹了一些麻烦,此刻的我,不得不仰赖沧海阁的势力,保全自己。”上官烟云的回答倒是坦白,也不隐瞒自己此刻的处境。

“与我是否为敌,我并不在意。至于你说的保全自己,可是说上官家对你下令不计死活的抓拿之事?”春歌淡淡的应道,眼眸而微微一瞥,扫向上官烟云丝毫不意外的笑脸上。

“姐姐果然不是普通人,消息就是灵通。奈何,我当初也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了那般错事。如今已是覆水难收,有这个结果,我认了。”

一个巧舌如簧,一个泰然自若

上官烟云说至此,忽而抬眸凝望着春歌,缓缓开了口。

“姐姐,若是你真心喜欢墨白,我可以帮你的。”

“帮我?”春歌眉头紧皱,望着上官烟云问道:“你怎就知道我喜欢不喜欢他。难道他不曾告诉你,我并不是自愿来这沧海阁的吗?”

“姐姐何必否认这点,以往的墨白不过是柳家庶出之子,可是如今却是不同了。身为如今沧海阁阁主的义子,他的身份已然大大的不同了。即便是称他为少主亦是无可厚非。姐姐的容貌我虽然并未窥得全貌,却也知道我这种姿色定是不如姐姐,即便如此,我却不认为凭借他此刻的身份,姐姐你就真的不动心了。”

上官烟云说着,还不忘朝春歌露出一副她很明白的神色,看得春歌眉头一皱,有些不愿搭理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

不过,这上官烟云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只见她伸手拉着春歌落座一旁,紧挨着她的身旁,那亲昵的动作,连带着烟翠都不禁眉梢微挑,盯着她握着春歌的那只手,隐隐中有几分不快。

“姐姐,不瞒你说,我自知自己的实力,最多也就只能迷住像墨白这样的男子,较之更好的就不可能了。不过,你若是执意喜欢墨白,那就要小心红衣了,她最近跟墨白走得颇近,别看她表面上跟你和和气气的,但是这个手中不知道染了多少鲜血的女人,却是一个十足的狠角色。跟她做对绝对没有好下场。至于我,因为曾经与墨白有情,也算是识趣,方才得到她的默认,留在了墨白的身旁。不过,姐姐可不同,姐姐的容貌恐怕连沧海阁那位向来对女子不佳辞色的正牌少主也会心动的。”

上官烟云说着,目光落在春歌的面纱上,似乎有几分想要揭下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的样子,脸上漾着淡淡的笑意。

见上官烟云如此举动,春歌怎会不知道她的想法,不过是想要确定自己的敌人是否如同猜测那般强大而已。

怎么烟翠也有些怪怪的

对于上官烟云这种小把戏,春歌却丝毫没放在心上,也更不会因为她这破绽百出的眼神,而顺着她的意思解开蒙着的面纱。

“我有些累了,你若只是为了说这些,我现在也听了,不知你可否先行离去,让我好好休息休息?”春歌淡淡的瞥了上官烟云一眼,如此说道。

“这,这自然是没问题。倒是我疏忽了,那就不打搅姐姐歇息了,妹妹我就先告辞了。”上官烟云说着,也不继续纠缠春歌,而是乖巧的出了舱门。

待到确定上官烟云已然离去,并且四周都没有人监视着后,烟翠忽而开口说道:“小姐,烟翠有件事情一直瞒着你,今日相对你说个明白。”

春歌倒是有些意外烟翠这会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由笑了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若是不想说,大可不必告诉我。”

“不,这件事情我不得不告诉小姐,因为这将是关系到小姐您的安危的事情。”烟翠摇了摇头,坚持要说,并且还将事情牵扯到春歌安危之上。

“什么事情让你这般慎重,居然让你露出这般神色,这可不常见。”春歌依旧淡笑着说道,丝毫没有因为烟翠说此事牵涉她的安危有任何的异样,依旧是那般的淡定自如。

“小姐,你以前虽然说过不介意我是谁的人,对此我深表感激。不过,在说之前,我希望小姐能够答应我一个条件。”烟翠难得如此慎重的要求烟翠,不由让她敛去了脸上的笑意。

“什么条件,你需要说出来之后,我才能够给你答复。”春歌如此问道。

“小姐,你别管我的条件是什么,先答应我再说。”

“不行。”春歌想也不想便拒绝了。

“小姐,你放心,烟翠绝对不做会害到你的事情,你尽管答应,这样对你只有好处,绝对没有……”

“烟翠。”春歌唤着烟翠的名字,打断了她未完的话语,双眸更是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缓缓的开了口。

若说谁陷谁危险,该是我

“你跟在我身边那么久了,可见过我什么都不了解便答应别人的条件吗?”春歌一脸严肃的问道。

“不曾。”烟翠摇了摇头。

“既是不曾,那你之前的要求,岂非有些可笑吗?我看你还是先将条件说出来,容我判断之后,我自会做决断,到底应不应该答应你。”

春歌说着话音微微一顿,看了看烟翠。

“我承认此刻的自己即便是恢复了功力,也不见得能够有什么作为,我这般的武功在别人看来,简直是不值一提,可是,即便如此,我也更愿意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交给被人来决定。若是你明白这点,就不该有任何隐瞒,告诉我,到底是什么让你突然改了注意,突然想要对我说这些,又突然要我答应一个连内容都不知道的条件,还是一个与我的安危有关联的条件。”

春歌说至此,不由朝着烟翠投去一个安心的笑意,接着之前的话说下去。

“更何况,我从不相信你会无缘无故跟我提要求,告诉我原因,然后让我自己来决定,可以吗?”春歌说着起了身,伸手握着烟翠略显粗糙的手,柔声说道。

“我一直都知道小姐是个要强的人,只不过因为本身的实力不足,方才要学着隐忍,学着去依靠别人,这样的小姐让我看着很是心痛。不过,这件事情关系到小姐的生死,我不愿小姐你陷入我的危险之中,所以,想让你答应我这个条件。”

烟翠说着眼中忽闪过一抹悲戚之色,脸上是那般无奈的神色。

“你这个小傻瓜,说什么不愿让我陷入你的危险之中。按照此时此刻的状态而言,应该是我将你拉入了我的危险之中。其实,应该是我要求你离去才是,可是,如今等同废人的我,终究还是故作坚强,不得不拉着你,给自己壮壮胆。若是没有你在身旁,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表现的这般淡定自如,所以,请你不要说这样的话好吗?那只会让我更加惭愧。”春歌说着不由笑了笑,可是那脸上的笑容却是满是苦涩的味道。

烟翠的武功

“小姐……”烟翠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如此的春歌。

“不说这个,你若是有什么困难就告诉我,虽然我的能力有限,却还是会尽我所能的帮你。至于所谓的危险,两个人一起面对,共同解决,也好过一个人独自面对与承受。要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的道理,知道吗?”春歌深呼吸一口气后,笑望着烟翠如此说道。

“小姐……”烟翠眼眶微微一红,忙伸手擦了擦后,笑着说道:“你说的没错,两个人共同面对,总好过一个人独自承受。是我太见外了,才会有这样消极的想法。小姐,你应该不会怪我吧。”

“没关系,你想明白就好。不过,你还是说说你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至于你口中想要我答应你的条件又是什么。无论是什么原因,你都需要好好的跟我说清楚,知道吗?”

“是的,小姐。”烟翠点了点头,张口问道:“小姐应该知道我的武器是什么,对吗?”

“听墨渊他们说过,是一种类似于沧海阁千蛛万丝的武器。”春歌如此应道。

“其实,那武器之所以说类似,那时候因为千蛛万丝所需要的材料与我手中的武器不同。”烟翠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对墨渊交给她的小黑球,接着说道:“这才是真正的千蛛万丝,较之我之前的武器,更加坚韧与锋利,是一种唯有无妄海中才能够捕获的鱼采用其筋骨提炼而成的。而这种武器,即便在沧海阁也仅是少数人用,而我的武功是由天魔功中演化出来的一种攻击手段,如同跳舞一般的武功中,隐藏着杀机。教授我这种武功的师父称它为魔舞。”

烟翠说着看了眼春歌,见她认真的听着,便接着说下去,“魔舞的步法,带有惑人心魂的作用,再加之武器的隐蔽性,因此,一旦练到极致,举手投足间就像那无尽涯主般,轻松夺人性命。只可惜,我终究是资质愚钝,只能将魔舞练到第五重,终究还是差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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