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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囍事(全本)-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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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闯入这中年男人的天堂;女人的插足顿时让他们这一桌看起来更加诡异;苏家袄顾不上那么多;只想赶快把破碎小家庭拉拢团结;拽住老爸就想往家里啦。
“老爸!不要闹了;回家啦!我泡面都没吃完就跑来接你们耶!”
老爸很MAN地哼了一声;气头还没退下;就是不肯走。
她见大的拖不动;只得把主意打向了陪着老爸喝酒的季淳卿;嘴角一瘪;眼神一黯;硬是要勾引他泛滥成灾的恻隐之心。
“回家啦;好不好?”
被她轻轻向下拽了拽的袖口加上一句轻飘飘的喵叫;也只消这简单的动作;他便溃不成军。
他没搭理她;站起身;略微瞥她一眼便扔下她走向摊主。
她见他的动作;以为他也不屑理她;只得又转战自家老爸。
“老爸;你有没想过你今天气完;晚上要睡哪里哇?”
“……”斟酒的手一抖;他还的确忽略了这个问题。
“你身上零用钱应该不够你豪气地等到老妈来跟你低头吧?”
“……”
“肯定的啦;老妈平时把你榨到那么干;就怕你作怪;结果你还给她把钱借给你那什么梦中情人。她不怄才怪。”
“不是什么梦中情人!”只是一个老同学问他借钱周转;如此而已。
“好啦好啦;反正就是女人嘛。老妈是死也不会先跟你低头的;你还对她发脾气;她说要休掉你耶。”
“……”斟酒的手放下瓶子;他开始一脸担心地看向自家女儿。
“回去道歉啦。”
“……不去。”
“去啦!”
“说不去就不去;就算女尊男卑;男人也有男人的坚持;你以为男人就没有脾气的嘛!”
“你有脾气就有脾气;不要没事带坏千依百顺没有脾气的乖宝宝呀!”归根结底;她是在气这个;老爸翅膀长硬要闹家庭革命;也不该带着要进她门的男人一起造反吧?想他从来没有对她大小声过;竟然会被自家老爸给教坏;坏到现在对她爱理不理;爱甩不甩的模样;连她都低声下气了;他还对她摆脸色;这是良家妇男该有的样子吗?嗤;真是反了;吃都被吃了;还摆什么谱哇!
连“去你的女尊男卑”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出来;明天是不是就该轮到他对她说“现在是我这个男人不要对你这个女人负责任;我要去当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再贱!”
太作孽了!
“他哪里有被带坏;根本还是那个没骨气没脾气的家伙!”老爸抬手指向那个站在摊主灶台后;卷着袖子忙着洗;切;炒;装盘;端着热腾腾的菜送到桌上来的男人。还好他不是最没出息的那个;论到没坚持没原则的男人;只要有他女婿在;永远轮不到他垫底。
“吃吧。”
好听的软音温吞吞地在她耳边响起;她分明从他的眸子里看出几份不甘;却和他贴心的动作天差地远。他是听到她饿肚子;吃泡面;还跑了老远;所以跑去跟摊主借火做东西给她吃哦。
“……”
她抿紧了嘴唇;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份喈来之食;只好无声地竖起他递来的筷子;夹着菜;扒了一口白饭;饥饿的感觉被他翻搅出来;一发不可收拾;再也顾不上感动使劲地咽着饭;把他不借他人之手的好意全部吃下肚。
“我有个办法可以让岳母消气;不妨一试。”他倒出一杯茶;推到还在扒饭的小母猫面前。
“唔?什么办法?”她一听有办法让爸妈和好;头一仰;盯住他,眼睛闪着光彩透出七分期待三分依赖.
原来饿肚子的流浪猫真的会比较溺喂食她的人,要安抚她的坏脾气也只有等她吃饱了肚子才肯乖乖地蹭裤管喵喵叫认主人.这认定让他眯眸轻笑,抬手伸到她唇边;不介意她油糊糊的嘴巴;捏起她沾在嘴角的饭粒;收手;放进自己唇里细嚼慢咽地品尝;他黑眸突得朝她轻佻地一瞥;低声道;“不知道岳母怕老鼠吗?”
“咦?”
苏家袄瞬间愣了神;不知是因为她对自家老妈的不了解;还是因为这个一直很娘娘腔的男人身体里突然飘出的一点男人味卷着袖子上厨房;说话拐弯抹角;脾气扭扭捏捏反复无常;眼神轻佻又阴柔;没半点原则坚持;这些离MAN本该遥远到十万八千里;但在他身上重新排列组合后;为何会跑出那么点好闻的男人味呢?
等等;现在不是研究神秘的男人味的时候;重点是;她老妈和老爸的夫妻关系;管老鼠有什么事?
这个问题在苏家传来苏妈妈充满纯女性惊恐的尖叫声时得到了答案。
本来还举起菜刀;用坚定的行动表示要和老爸“一刀两断”的苏妈妈见活鼠色变;吓得哭出声;一把丢开菜刀;苏爸爸经高人指点;一见凶器落地;便眼疾手快地将老妈拽入房间。
“喀哒”
房门落锁。
房门背后的事;大家就不用多追究了。
第二天;苏家袄起了大早;站在季淳卿的房门前迟疑。
做个有担当的女人--不难;但是要做个主动开口对男人负责的女人就太实在不容易了。
因为开场白真的很难想。
是很识相地承认错误说:“呃……虽然那天我喝醉了;但是我吃了就会认帐。”
还是撂狠话说;“喂!既然你的清白给了我;以后就是我的人;懂了吧?”
又或者放轻松很随性得哼说;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嫁我啦。”
正思索着;他的房门突然被打开。
她手足无措地挠脑袋想寻找最佳的开场白;想告诉他的无非就是她愿意对他的清白负责任了。一抬头撞见他毫无芥蒂的笑脸;她脸一红;反而让她什么也开不了口。
“妻君;早。”
“呃……我……那个……那天……我对你……”
“你气色不错;又发生什么好事了吗。真为你高兴。”
这避重就轻的鸟话是什么意思?好象是在告诉她;别介意那天晚上的走火事件;他已经全部忘光光了;她最好也不要提醒他再想起那可怕的回忆。竟然用这么熟悉的对白来对付她;又想吊她胃口;故技重施;欲擒故纵了吗?
嗤!
她非常不爽他抹杀掉已发生的事实;谁准他擅自阻止她表现自己责任心;眉头一横;她举起食指点上她那晚留恋忘返染指了许久的胸膛;一指一指地戳向他。
“我。要。对。你。负。责。任!”
他被不收力道地猫爪戳得连退了几步;却在她吐出最后三个字眼时僵住身子;黑眸子黯沉;视线也从她身上硬生生地撇开;毫无所动地顿住脚步;任由她继续戳弄自己泛起微痛的胸口;就是半步不退地跟她杠在原地。
平平冷冷的声调从他微启的唇溜出;她听见他不识好歹的话;如遭雷击…
“我不稀罕你负责任。”
第三十五章
女人一向自诩有绝对的权利玩善变装神秘;捉摸不定是天经地义;口是心非是理所当然。
根据无责任不完全统计;男人最害怕女朋友问得问题如下:
…“你爱我吗?”
此问题看似好答;却暗藏玄机;聪明的男人都会选择闭口不答;以不说肉麻话含糊带过;只有笨蛋才会开口对你说: “我爱你。”
为什么?
因为女人接下来一定会没完没了。
“那你爱我哪里?”
“……呃……眼睛……”
“还有呢?”
“……性格。”
“那你爱我性格哪里?”
“……呃……”
“你怎么支支吾吾的;不是应该很干脆的就答出来嘛?”
“你让我想想……”
“什么嘛;这还要想哦?你连爱我哪里都不知道怎么证明你爱我?”
“……”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爱我啊?”
“……”
所以聪明的男人通常宁可先在“我爱你”这一关拉锯;当然;神等的男人会觉得这三个字简直废话;高段地用眼神直接表达。
无独有偶;以此类推“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就算你答比永远还远;也会被挑刺逼问“永远到底有多远”。
…“你爱我的肉 体还是灵魂?”就算你答两个都爱;还是会被抱怨“如果我老了之后性格也变了呢?”
…“你会对我负责任吗?”哈?责任这种玄妙的东西;你答不负责;被说人渣;你答要负责任;被说没爱情;她不稀罕。
综上所述;诸如此类问题;只有蠢蛋才会直接回答……
蠢蛋苏家袄翻完杂志才了解自己的责任感被不稀罕的原因;原来不是只有女人才有权利玩神秘耍别扭的。他季淳卿这几天对她爱理不理;闪避不已的症结所在就是这个啊?
“怎样?知道被人说负责任是什么心情了?”白笑叶抽掉苏家袄面前的杂志;举起敲了敲她那颗鱼木脑袋。
“这玩意准吗?说的是女人耶。”她现在要对付的可是大男人一枚。
“说的也是;男人的心思那么下作;也许不会有这么我们女人这么高尚的情操。”白笑叶耸耸肩;手机却在这时候响起来;她翻开手机查阅短讯;回复完毕后朝还在琢磨男人心思的苏家袄眨眨眼; “那………我们来试试吧。”
“试什么鬼?”
“看看季讲师是在跟你口是心非闹别扭;还是真的不要你负责任啊。”
“怎么试哇?他最近根本不甩我耶。我前天在要交的作业上写了一百遍;我要对你负责任;结果他甩回我的作业还加什么狗屁批注!”她想想就怄;展开自己很恢弘的作业本;只见一排隽秀的红色钢笔字对比她的狗趴字跃然纸上“麻烦你把多余的责任感用在自己的作业上;鉴定不及格;重写。”
白笑叶推开她丢脸的作业本;看也懒得多看一眼;径自丢出自己的好办法; “去KTV夜店。”
“哈?”
“跟他说;你要找朋友去KTV夜店玩呀。既然他不要你负责;你要去哪里;怎么HIGH;跟谁玩通通都不管他的事嘛。”
“……你打算去的夜店;不是乔钦那家吧?”
“棉袄;你只有不是自己的事才很敏锐哦。”她翻开手机继续传着消息; “他说晚上有间空包厢;可以免费送我玩。”
“你们和好了?”
“和好?为什么要和好?大家是普通朋友啊。你跟箫少爷当不了普通朋友;不代表我们不行啊。”
“普通朋友?呸!你根本是想整人家吧?”跟分手的男人当普通朋友;她完全不敢想象;真他妈的尴尬难堪又伤感;还是老死不相往来比较好。
“既然他大方想当凯子;那我们就带人去玩呀………男男女女!”白笑叶挑眉强调到最后几个字。
“……他的店哦。”苏家袄为难地竖眉。
“除非你怕碰到箫少爷?”
“呸!我才不怕;你以为我是分不起手;拿得起放不下的家伙嘛!”
“那就说定了;嘘;季讲师在朝我们这里瞪了;看来你的特权已经用完了;他完全不给你留面子了哩。”
“啐!摆什么臭老师的谱!”她抬眼瞟着轻靠在讲台边季淳卿;那轻柔的声音即便讲着枯燥的课业也悦耳无比;嘟着唇;她朝他做着鬼脸;他却别开脸不与她四目相对;转身去在黑板上画板书。
“棉袄;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白笑叶从前排靠后小声问道; “不知道是哪个家伙的高级香水;超好闻的味道;淡淡雅雅花香的。”
“咦?”经白笑叶一提醒;她也吸了吸鼻子;这个味道好熟悉;她曾经也稍稍闻过;比今天的味道更浓郁芳香些; “大概是什么牌子的新香水吧;闻起来就很贵的样子。”
放学钟声才响起;商科2班一堆不学无术的家伙就开始往外溜;其中自然少不了那件会把“我要对你负责任”当作业交上来的苏家袄;季淳卿站在讲台一边收拾讲义一边凉凉地朝她瞥去一眼;他没主动过问她要去哪里;她更没立场对他解释。
她跟着笑叶混到夜店;乔钦大概做梦也没想到白笑叶会玩得这么大;主动的邀约暗示换来的不是她单独赴约;而是这么一大票家伙来白吃白喝;他僵了僵脸;又不得发作;只得重新挂上笑意;略有所想地看着白笑叶。
“这么多人是……”带着灯泡来给他的酒吧照明么?
“都是我的好朋友。”白笑叶挽着苏家袄;手向后一挥;表示这十几个家伙全是她的圈内人士。
“是吗;那我开间大包让你玩。”保持着男人风度;乔钦在吧台前签好单子;正准备领这群家伙去包厢;却被白笑叶伸手拦下。
“诶;你忙你的吧;你朋友多要应酬;我不耽误你;我和我朋友玩就好。”她笑得不以为杵;完全没有邀请他一起加入的意思;抽掉他手里的单子;突而回头想起什么;转头又对自己的朋友道;“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位是我朋友;他姓乔。”
鬼也知道好朋友和朋友的关系浅深;他接受到她的挑衅;对她撇清关系的举动笑而不语;站在一边看着她一个又一个的好朋友从他身边擦过去;她甚至懒得介绍他的名字;只丢出一个姓;仿佛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到需要记忆的人;更不需要和她的朋友有瓜葛和互动。
这个女人的确对男朋友;好朋友和朋友的立场角色划分的相当清楚;没有一丝暧昧的余地。
他勾唇看着一群人簇拥着往楼上走;过了好一会才发现自己在发愣;想起刚才掠过脑海的;竟是她连拉带挽地向人介绍他是她男朋友的情景;与此刻天差地远的景象让他愣神怀念;嗤笑一声;他旋身走进另一间包厢;抬手拍了拍在吵闹的KTV房也能睡下去的箫夭景。可失眠好久;好容易睡着家伙不卖他的帐;依旧靠在沙发上闭眸小寐着。
“喂;你的前女友来了;你还睡得着?”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箫夭景微睁开还在迷蒙的眸;稍稍一斜;睨着身边的乔钦;冰凉的瞳意告诉他;这个笑话并不好笑。可拜这烂笑话所赐;他好容易召来的瞌睡虫彻底遗弃了他;他抬手推开碍事的乔钦;起身拉开门走到洗手间;站在洗脸台前冲着冷水脸。
鞠起一捧冰凉的水拍在面上;干涩的嘴唇被润湿了几分;睫毛滴着水渗进眼睛带起微微的刺痛;他闭着眸抬手去摸洗脸台上的面纸;手里却被人递来一方软帕;乔钦的话害他泛出些莫名其妙的期待;喉结上下起伏;他接下软帕揉过自己的眼睛;还没等他缓缓地睁开眼;耳朵就先戳破自己的期许
“你好象很不舒服;我也会开车哦;送你回家好吗?”
甜美的女音没有大大咧咧不懂规矩;在他耳边诉说着贴心的话;他看清楚递给他手帕的女生;他不认识;更无所谓她是谁。被烟草和酒精蹂躏过的喉咙疼痛阵阵;根本不想开口讲话;连拒绝也提不上力;只能摆出一张臭脸拒人千里之外;懒懒地抬手把手帕还给她。
“现在才几点哇;就叫我回家;我等下会自己回去啦;安嘛!”挂下老妈罗嗦的电话;苏家袄从右边的女厕所跳出来;头歪着夹紧电话;两手还搭在腰间摆弄着裤子;眼前的尴尬景象却让她怔得不知该做何反应。
前男友和陌生女人在玩“丢手帕”。
她该没风度地哼声;还是当作不认识他走人;亦或是跟笑叶一样大度得打个朋友招呼?
水还在哗啦啦得流;在静谧的气氛显得突兀;她听不得这吵耳的声音;先他一步拧紧了龙头;朝他问候道; “呀;没想到你也在这玩;几天没去上课咯;小心被当掉。”说完;朋友般地拍了拍他的手臂;丢出一个好自为知的笑;认为自己尽力保持了风度;却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抬脚就溜之大吉。
身后猛得传来一声“啪”响;随着女人惊呼的声音;让她侧目一瞥。
那女人被他稍稍倾身;压在洗脸台与他之间;亲昵得让她皱眉;他那灌了铅般沙哑的声音从身后刺来;明明哑得连说话都困难却还是非要让她听到。
“我跟朋友打赌说;你对我有意思。结果;我赢了。”
她顿着脚步;好风度因这句话集体报销;不可置信想要回去瞪他;却发现那女人顺势抬起双手缠绕着他的颈脖。
“是吗?我让你赢了;那你是不是该奖励我?”
有技巧的退让;撒娇似得示弱与她的横冲直撞截然不同;她突然明了他想让她了解什么。
反正有得是女人可以接受当战利品;有女人可以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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