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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囍事(全本)-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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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淳卿斜眼看向小吧台上搁着的酒;抓起酒瓶;优雅地对瓶吹;咕噜噜地灌下那些酸涩的液体;没感情地焖完,再没感情地瓶子随手一抛;他的目标还是没变带人离场。
白笑叶张大嘴巴看着表面柔弱的男人豪爽得干掉一瓶酒;完全没有任何醉酒不适反应;只是眯了眯眸;对浓重的酒味颇有微词。他不是传说中的特殊体质;千杯不醉;只是不喝吧?妖……妖怪哇!
白笑叶识相地不再阻拦;可这群醉晕的女人却完全不讲道理;几个还勉强能站起来的冲到他面前;说什么也不让他带走苏家袄。
“把棉袄放下呀;我们要安慰她失恋;说好今晚不醉不归;一起讨伐烂男人的!”
已经醉成这副德行;连摇晃猫尾巴都困难,还说什么不醉不归?真当风流倜傥是不要钱的吗?
他耐着性子扣上某人的脉搏;皱眉哼道: “她酒精中毒了。”
“嗤!你骗谁哇;季讲师;你真当我们喝醉了嘛?我们都清醒着呐!”
“不相信么?”
他挑眉;也不再多言;毫无犹豫地将某只醉晕的母猫拎高了起来;突得乱甩一气;手里家伙本就醉得一塌糊涂;被这样没人性得上下乱震一通;顿时头晕目眩胃液翻腾;像喷射机似得开始喷吐;呕得撕心裂肺;完全控制不住势头。
“还有人要找她喝酒吗?”
“……”全场默然,开……开什么玩笑啊,谁要跟一身污秽臭气熏天;还时不时在间歇喷射呕吐状态的破棉袄喝姐妹酒哇?
“没人要了是吗?”
众人纷纷甩头,斜眼看着还在制造恶心垃圾的苏家棉袄,只想尽量离她远一点再远一点。
“很好,那人我带走了。”
再也没有半个人敢阻拦季讲师带自妻君回家。
“告辞了。”他垂眸颔首;拖人出门。
“季讲师;您好走。呵呵。”
白笑叶强颜欢笑地看着季讲师;僵硬地挥了挥手。棉袄真可怜;才刚失恋;跑来喝酒;却再度遭到被男人“甩”的命运;就算要教训她喝酒不要过量;也不需要这么阴损得让她深刻记住吧?好可怕。
话说回来;到底是谁说这个家伙没有男人味的?她根本是瞎了两只眼好不好!
为达目的;连这种没人性的烂招都能使出来;季讲师;你真是太MAN了。
不过MAN归MAN;他是不是气过头;忘记自己把钱包给抛了;大半夜的;这里离棉袄家又不近,他不是要拖着个醉鬼一步一脚印地走回家吧?
第三十一章
搂着女人开房间!?
这在外族男人认为稀松平常的事;却叫季淳卿站在爱情宾馆门口挣扎了好一阵。
东女族规;随意与女子孤男寡女过夜;有损清誉。身为族长之子;他不该跨进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就算没做出什么离经叛道之事;也叫他跳进黄河洗不清;如此惊世骇俗;他根本无法自处。
可这深更半夜的酒吧街;周围最多的偏偏是这种标榜“清白去见鬼;自持是种罪”的情人旅馆;服务周全;应有尽有。
拉客者更是殷情倍至;不知从何时起;他的身边就跟着几家酒店的推销员。他们滔滔不绝地介绍自家房间;从情趣房到普通房;从计时制到过夜制;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先生;我们的房间真的很正;你试过就知了;让你根本销 魂得不想回家;只想续费哦。”
“还是来我们家啦;我们的房间休息三小时有折扣打哦!”
“嗤;我说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眼光;这位先生如此英姿勃发;气宇宣昂;三个小时怎么够?你以为是你哦!我看过夜是必然啦;我们的房间过夜附送甜点水果。情调百分百;女生肯定会很喜欢啦!”
他不明白;他的样子看起来就这么饥渴吗?男人的清白就这么没说服力吗?就因为他此刻怀里正搂着个醉酒不醒人世的女人;所以他肯定就是那种不知检点;随便交 配的男人吗?他可不想宝贵的第一次和一个醉得一塌糊涂;吐的很没形象的女人做掉。
清白至上主义让他毫不侧目;就算一步一脚印地走回去;走到天亮;他也不能堕落到如此境界。
“呕!”挂在背上的女人发出难受的干呕声;吹过冷风后更是发出吸鼻涕声;可怜巴巴地喃喃着“好冷哦”毫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
他眉头跟着她蹭蹭的动作一扯一扯;唇一撇;下一刻;发发现自己杵在某爱情宾馆的前台;丢脸地甩出证件办着CHECK IN。
前台小姐专业地办着入住手续;笑容可掬地询问; “先生;请问几位入住。”
“两位。”
“好的;房间要求带娱乐情趣节目吗?”
“不用。”他别开眼。
“好的;那么床的要求;是水床弹簧床旋转……”
“……随便。”反正都是他没听过的东西。
“好的;那么我给您安排水床。”
“……”水床?不会睡到一半漏水给他看?
“我们现在有办理活动;您需不需要半夜的客房服务?过夜的话可以送甜品和小点哦。”
睡到一半被人叫起来吃点心?这算什么服务?他想也不想的挥手; “不需要;别来打扰我。”
“好的;那请记得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悬挂在门外哦;如果你完事后需要餐点服务;请打服务台。这是您的房卡;可以麻烦您先交一半订金吗?”
前台小姐忙里忙外;这才终于抬起头微笑地看着面前的客人;可头一抬;她完全愣住;办理那么多年猴急男人的龌龊业务;就在她快要对男人的道德观绝望的瞬间;一汪湛甜的清泉水嫩嫩地飚到自己眼前。
娇好的俊秀面容配上微微懊恼的语调;墨瞳眨得几分心虚几分羞涩;面色潮粉;薄唇紧抿;略微局促紧张的动作泄露他对入房手续酒店房间完全无知的窘境。
“呃……先生;您莫非是第一次……”
“第一次……不行吗?”和女人开房间的经验;他的确是没有。
他眸色一柔;透出几分不解世事的无辜味道;嘴唇轻扁;那副被戳中要害很受伤的模样让前台小姐顿时直摆手; “不是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只是……好可惜哦……”便宜了一个喝醉到吐白沫的脏女人;呜……她刚刚干吗要多此一举安排水床给他们享受啦!
“恩?你说什么?”
“没没没;这是房卡;电梯在那边;您请慢慢享用。”
他接过房卡;用绝无半点禽兽之心的单纯动作,拖着女人走进电梯;背对着前台小姐懊悔的表情;露出一记得逞的浅笑。
开什么玩笑;还订金哩;他连钱包都抛了;身无分文,不管怎样;先熬过今晚吧。
宾馆房门钥匙奇怪无比;他对着那张卡研究了半天;才得到要领; “哔”的一声后;将门打开。
进房第一件事;他将她塞进洗手间;好好料理了一番她脏兮兮的状态;卷起袖子脱掉她吐乱七八糟的外套;卷起她的衬衫袖子帮她洗那脏呼呼的爪子;凤镯敲着洗脸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不免提醒他;他是多余的担心;有凤镯护她;他本不用担心;他这样不合族矩地跑来打扰她在外风流;会不会被她解读成他管太多;不识大体而更加不愿同他成婚?
拧开热水帮她擦脸拭脖;她脖口青青紫紫还没褪掉的痕迹让他手一顿;抬眼望向她;可转瞬想想也对;她可以为了那只妖精来亲他;进行到这步也没什么好惊讶;可想得开并不代表放得下;他索性别开眼再拧了一把热帕;温柔不再地拍在她的额头上。
母亲说;男人要学会矜持吊胃口;不要太早显露在意才显得金贵;他半途而废。
母亲说;男人不要管太多;要识得大体;能放能收才讨人喜欢;他自叹不如。
是不是因为这样;在她面前;他才显得那么廉价又好欺负;完全入不了她的眼。
失去重心的她整个人靠他支撑着才勉强站着;她打着浅浅的酒嗝;啧了啧唇;搂住他的腰蹭他的胸口;也不知梦见了什么;难得地对人摆出撒娇姿态。
他略略地推开她一些;幽幽地吐息;“你又要把我当电线杆吗?”
她想起来时;他是她的地盘;她若遗忘了;他只能立在原地;正如东女族规所说;男子归属女子所有;他要从她。
既是合附族规?那他在不满抱怨些什么?他不是该乖乖认命就好吗?
额上的帕子不知在多久后变得冰凉;苏家袄在柔软绵贴的水床上挣扎了好一会;才顺利地爬起身;迷糊地揉揉眼;喝进去的酒逼得她从熟睡中醒来;她落地下床急忙冲进洗手间坐在马桶上解放自己。
身体上一得到解放;她这才发现自己满身恶心的臭味;臭得她难以忍受;自己都想把自己给送进垃圾堆;顾不上头还棉棉的痛;记忆还断断续续;她跳进冲澡间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个香喷喷;踢开了脚边的脏衣服;用浴巾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
摇晃着被热气和上头的酒纠结的脑袋重新走进房间;她这才发现黑暗的房间里;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坐着个男人;透过窗外的灯光;她看清他镀上一层光亮的身影;他坐在沙发里;歪着脑袋;启唇,发出浅浅的呼吸,无邪的睡颜毫无防备。
季淳卿。
一个从第一天见面就说他属于她的肉麻话的男人。
一个完全没男人味;只知道娘娘腔地遵守变态族规的男人
一个满口叫她“妻君”的男人。
一个算计她;给她套上贞洁镯的男人。
男人;房间;裸着身子的她。
她抬手看了着手上的凤镯;痴痴地一笑。
她干吗想不开;非要跟在一个耍弄她的臭男人身后转;第一次就该找个纯洁的男人做才放心;让那些居心叵测;吃过一大堆荤腥的王八蛋滚到一边去!
也许真是酒精上了头;她有些蛮横地扯开他衬衫的领扣;执意要他露出他媚态;弯膝跪在沙发上;低首就去舔弄他的脖口和锁骨;他被迅速蔓烧的热气惹醒;刚一睁迷朦的眸;就见自己胸口大敞;酥麻湿漉的唇感从胸口直接刺入他的脑海。
他欲语难言地想发声;谁知溢出唇的竟是一声软绵绵似在乞求的“哼”声。
他不想让自己玩出欲拒还迎的烂招术;伸手推了推她;谁知她得寸进尺;分开腿直接跨坐在他身上;搂住被她啃出红印的脖颈;沿涂向上滑出几分他难以招架的战栗;辗转地探舌包含住他的左耳;急促的喘息声被送入他的耳朵;耳根子背叛他的意识烧出一阵热潮;抬手去推她的手变成环绕;毫无说服力地揉上她的背脊;却不知该蜿蜒向上;还是向下逃开;几晌挣扎反而让他的动作更像动情地揉弄摩挲。
“走开;我不当电线杆。”倔强的话语配着糟糕的动作;毫无说服力,他开始该死的欲拒还迎了……
“你不是呀;你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怎么会是电线杆?”
“……”
她在哄他;在他完全没有招架能力的时候;用他最吃不消的小母猫似得撒娇话语来逼他陪她毫无理智的发情。
好听的话吹拂进他的耳朵;他明知他的动作被轻易软化掉;却还是不合作地略有挣扎;她却趁势将他压进沙发里;他感觉到有双不听话的腿骑上他的腰身;有只淘气的手挑起他的下巴;那拇指在他唇上搓弄揉捏;非要逼他也发出同样的热度才肯罢手;另一手不肯空闲;拨开他垂在眉间的软发;在暗处细细地打量他;他身体的热渐渐被她一拨再挑三逗弄;那离经叛道的冲动萌了芽,被她亲昵的动作和浓浓的呼吸声浇灌挑唆涨大;诱哄他丢弃遵守了多年的族规。
他再难克制;凝眸透过黑暗去望她;她却突得挺身压唇下来毫不温柔欠缺技巧地揉弄他的嘴巴;先是咬再是啃;他侧过脖子;承受她欺负他的嘴唇;甚至寡廉鲜耻地迎合上去;缓冲掉她的蹂躏;把她带进柔软地唇舌纠缠的阶段;牙齿轻嗑碰撞的声音合着绵唇交叠的暧昧声;她似乎从他身上学到了柔软服帖的技巧;然后立刻学以至用地对付他…从唇到鼻;由耳至眼;她不再急促地攻击;而带着他对待人的方式软软柔柔地伺候他。
他被自己作的孽勾弄得再难自制;不满她厚此薄彼地忽视他的嘴唇;低吟一声;他捞起她锁唇深吻;身子稍稍一倾;反改了被压的局面;他身的衬衫被她褪到一半;本就名存实亡地挂着;他单膝跪在沙发上;伸手扯下衬衫;连带盘旋在脑子里的清白和族规一并抛之;放弃挣扎;顺从她拉起的节奏。
他不操之过急;可她仿佛怕被他随时改变主意抛下她;猴急地挤向他。
他撑起身;任由她的手挂上他的脖子;自上而下地问她;“知道我是谁吗?”
黑暗很好;让他不用看见她脖上倒人胃口的痕迹;可这是他唯一底线。她可以拉他陪她发泄出气;但不可以把他错当成别人。
“除了你,还有哪个妖怪能这样碰我啊?”除了季淳卿的清白之躯来碰她;别人都会喷成失血僵尸的。
她抱怨似的答复让他低笑出声;也只消这个答案;他便满足了,“那我碰了。”
深入拜访妻君的私人领域,进门前当然要跟主人敲门打声招呼,告诉她,他要进来了,这是基本礼貌。但如果她能在接受他拜访时,把心情收拾得干净清爽些,他会更满意。
他没消停的知书答礼让她翻着白眼,既然他都把贞洁宝宝的小童贞当见面礼送她,她也只能配合着礼尚往来,举起“不用客气,欢迎光顾”的牌子,朝他勾了勾手。
见她豪爽好客的招呼,他却在门口徘徊踌躇停下动作皱眉计较道,“比起谢谢惠顾,我更期待你说,欢迎再来。”
“你先把这次光临掉再考虑下次啦!”有门直入只需入,莫待无门爬墙头。
他额前的发丝悬在空中撩拨她的鼻头;她抗议他的贪心,吃着碗里,盯着锅里,用力搂住他;指尖陷进他滑嫩贴烫的背部肌肤,让他埋进她的肩膀;激起他麻痒低回的喘息配着炙热的触抚;他先是响应后是需索;用心用力地摇晃她;让她把脑子里残留的酒精;晕旋;头痛;郁闷;纠结一并驰骋掉。
在身体被讨好;每个细胞都叫嚣着释放和愉悦的时候;任何烦恼都挤不进脑袋;身体被填满后;思绪竟是彻底的放空。
“妻君。”他被满足过后的声音懒懒地吹拂。
“恩?”
“沙发好小。”
“你整个人压在我身上还嫌小?”她还没抱怨哩。
“那张水床;既然都付过钱了;不用岂不是很可惜?”他说出弦外之音.
“咦?”对……对吼;他们俩是干吗要委屈自己把宝贵的第一次贡献给一张破沙发;而让那张躺起来很爽的水床独守空闺啊?
“我们来试试它能软到什么地步吧?”物尽其用嘛。
季淳卿说完这句话;生平第一次享受了水床的高级待遇;那种浮浮沉沉的感觉侵入骨髓;勾摄人魂。
没成婚;提前鱼水之欢滚床单;被族人知晓势必被唾弃;他的清白被自己毁得很彻底却又甘之如饴.他让一个根本不打算让他进家门的女人对他的身体为所欲为;在他身上予取予求;而他还在犹豫是不是该纠缠住她对他负责任……
万一她肯负的只是责任而已,他该庆幸还是难过?
阳光从厚重的窗帘探进一丝光;照在大水床上鼓起的人影。
季淳卿裸身从被窝里起身;懒懒地迎接他被破身后的第一天;丝薄的被单从他的白皙的胸口滑下;几颗红莓跳出来跟阳光打招呼;他揉了揉还不清醒的眼眉;正想通体舒畅地伸个懒腰;倾身唤醒昨夜在他背上挠爪子的小母猫;她若不嫌弃,他还愿意卖力地再伺候她一次再一次,谁知手一伸却发现身旁的枕头冰冰凉凉;他侧目呆看着身旁的枕头上不见与他纠缠整夜的人的身影;只有一只脱落下来的凤镯孤零零地被搁在枕头上;揭示着它主人在挣脱了它的束缚后毫无留恋的走人了。
他还不能完全相信自己被抛下的事实,眯眸捏紧冰冷的凤镯,抿紧还留有她唇感的嘴。还没来得及让她为难;对她纠缠;让她负责任;她竟然率先逃跑;还利用他摘下了他对她仅有的束缚;昭示着他俩瞬间变得没任何关联;从此以后她不用再仰仗他的亲热才能去碰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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