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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清梦-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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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想起来看医书了?”
“学不会治病,学会一些强身健体的法子,也是好的。你家里的诗词杂文什么的,我都看过来一遍了啊。好嘛好嘛,反正你也不是那么忙,就给我找一本嘛。”我开始拽他的袖子,摇晃起来。
“好好好,你再拽我的袖子,这袖子就该掉了。”十三阿哥满眼的温柔,“我回去就给你找书去,行不?”
“嗯,如果天气不太好,就叫别人带给我,或者晚些日子再给我。别的我不知道,但你这腿脚,是绝对不能再受凉了。”我又叮嘱他。
“好,谨遵凝若姑娘吩咐。”十三阿哥一边说,一边学着太监的样子,拍拍袖子打了个千。
“我看你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我探身去拧他耳朵,我们一时笑闹起来。
如果十三阿哥的腿能常常走动就好了,我也不必只能跟他通过书信往来。我十天半个月的才能见他一次,赶上需要跟着康熙出行的时候,更是几个月也见不了面。这种感觉,简直能比异地恋还令人难过。
那么,如果,我离开这座皇宫以后,就会再也见不到他,我又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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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两天九阿哥就来了,带着几匹雪缎。那时我正在练字,见他进来,就放下笔:“你给我这么多布干嘛?”
九阿哥一脸的不高兴:“怎么每次我送你东西,你都要挖苦我?这是雪缎,你怎么能说它是‘布’?这两者价钱差了不知多少倍!”
“那也不过就是一种很贵的布。”我撇撇嘴,不以为然。
他每次送我各式各样的布,都有一堆五花八门的名字。我哪能记得住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称呼?干脆就把它们统一叫作“贵的布”。
“你!”九阿哥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的,转身去椅子上坐下了。
我笑了笑,走去摸了摸他送来的雪缎,入手细腻柔软,却又有着细密的质感。这雪缎的确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就是他实在是不动脑子,这么贵的东西,穿在身上,恐怕一眼就看出来了,我一个宫女,岂不是太招摇了?
我转过头问他:“你干嘛送我这个?你不知道我不会做衣服?”
“你又不是没钱,我也可以再给你一些。我最近实在是没时间,你找个好点的裁缝,自己做你喜欢的衣服吧。这料子虽好,在光下却不显,你不用担心不合适。”九阿哥说得倒是理直气壮,还顺便解决了我的疑惑。
我哼了一声,朝他伸手。
“你要什么?”九阿哥皱眉问我。
“钱啊,你不是说要给我钱吗?”我故作惊讶地反问他。
九阿哥的脸又黑了下来,他掏出一沓银票,狠狠地拍在桌子上:“我看你就是钻钱眼里去了。”
“我觉得也是。”我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反正你家钱多得用不完,我拿一些也没什么。”
自从康熙不再给十三阿哥赏银以后,我的确是越来越贪财了。不仅仅是从九阿哥那儿“抢”银子,就连康熙的赏赐,我也不肯放过。
九阿哥看我完全不怕他,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如果你要,都给你。”
这么多年了,我的心里还是忍不住疼了一下。我赶紧转移了话题:“那你怎么想起来给我送这东西?”
他像是不认识我一样,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半天,才用一副我已经无可救药了的语气说:“罢了,你这个女人,历来是没有良心的。你不是还在守孝吗?大红大紫的衣服,是不能穿了,这雪缎颜色素净,穿着也舒服,正好拿来给你。”
“你脑子坏了?我一个宫女,几时穿过什么大红大紫的衣服了?”
不过,既是这个理由,那我也就收下了。说句冷漠的话,就是他不送,我也正想着再去添几件素净的衣服,万一再死个什么人,也好有得穿。
“你想去看看八哥吗?”冷不丁的,他忽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哇哦,100章了~~
☆、第六十六章 莫向尊前奏花落,凉风只在殿西头(二)
“啊?”我怔了怔,不解地问他,“你又在发什么疯?我干嘛忽然要去看八阿哥?”
九阿哥盯着我的脸看了半晌,几次欲言又止,直到我不耐烦地想去揍他,他才轻轻叹息:“就快过年了,再说吧。你也不得闲,我事儿也不少,再来找你恐怕就要明年了。”
“嗯。”我点点头,这人的主意变得太快,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不过八爷党的事,我还是少参与的好。我走到桌前拿起那些银票,仔细数了数:“年后就年后吧,这些银子够我过年了。”
九阿哥气结:“你就当我是钱庄吗?”
“不然呢?你认为你是什么?”我反问他。
九阿哥气得脸都快变形了:“我好歹是个阿哥!你就不能对我稍微客气点儿?”
“真是抱歉,我都忘了你还是个阿哥。”我忍着笑,“您可是龙子,多么尊贵啊,还是不要再跟我这个小宫女来往了,免得辱没了您的身份,还总是需要花银子,这笔生意可不合算不是?”
九阿哥这下倒是愣了,听了我的话,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反驳,又不能真的说再也不来。最后他嘟囔道:“算了算了,我就当钱庄吧。”
我在旁边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他顿了顿,却叹了口气:“每次你都是轰我走,都拿这套说辞堵我。可是偏偏我每次都没有办法。”
“九钱庄,早就让你不要摆阿哥架子了,是你不长记性。”我再接再厉地打压他。
九阿哥黑着脸不理我,我笑了他一阵子,也觉得没意思了起来。我忽然有些想念十阿哥,似乎也很久没有见他。如果我挤兑九阿哥,能有个观众,还能在一旁给我鼓掌喝彩,那娱乐性岂不是增加了很多?
于是我问他:“十阿哥最近都哪儿去了?以往总是跟你形影不离的,近来也不常看见他了。”
“谁跟他形影不离了。”九阿哥没好气,“他在军营里,你又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问候一下,你们常常见面,代我祝他新春快乐?”我试探着问他。
果然,九阿哥立即就不满了:“那你祝我什么?”
我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九钱庄,祝你明年接着发大财,财源滚滚,滚到我的荷包里。”
“我就不该问你,你从来也不能好好跟我说句话。”九阿哥已经被我气得没脾气了,他站起来,一边叹气一边向我告辞,“我要走了,我给你转达新春祝福去了。你要不要我也跟十四弟说一声?”
“不用了吧。”我皱了皱眉头,思考了一下,“我平时还是能见到他的。”
我跟十四阿哥终究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熟悉了,见面就打个招呼,这声祝福说不说,差别倒是不大。而且康熙越来越喜欢这个儿子,以后见他的机会多得是。
“哼,就算你拜托我,我也不会答应你。我走了。”没想到九阿哥却忽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话,说完他就走了。
我在屋里怔了半天,终于忍俊不禁。这九阿哥还嘴硬起来了?他还指望在我这儿挽回什么面子不成?
笑了一会儿,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院子里早已没有半个人影,我却又觉得有些难过。
其实他有无数的方法可以压制我,只是谁在乎的多,谁就输了。
不过,我也快要走了。这之后,就再也不会有人成天惹他生气,从他手里搜刮银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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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过了年,九阿哥又来找我了。除了带给我生辰贺礼,他又跟我提起来八阿哥的事:“小若,你这几天假多,你去看看八哥吧。”
这回他不再是询问,而是直接向我建议,或者,是请求。
我虽然不解,但是他三番五次地提起,可能不是随口一说,也不是玩笑。我也就重视了起来,放下手里的东西,正色问他:“八阿哥怎么了?”
“自娘娘去了之后,八哥的精神一直就不太好。”九阿哥叹了口气,“好容易是撑到了过年,皇阿玛却……这几日,八哥把自己闷在府里,从早到晚地喝酒,别的什么事也不做,我实在是担心他会出事。”
我是不知道康熙又做了什么,但估计八成又是落井下石的事。这几年他的确是打压八阿哥打压得毫不留情,一点儿也不顾父子情分。
我又问九阿哥:“他既然精神不好,你们就没去管他?”
“能不管吗?这几天,我跟十弟简直就差住在八哥府上了,十四弟也几乎每天都去,八嫂更是不知磨破了多少嘴皮子。可是又有什么用?八哥谁的话也不听。别人他都不见,而我们终究是小辈,不能来硬的,真是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九阿哥又是生气,又是无可奈何。
我勾了勾嘴角:“这就完了?你们的大业他也不管了?”
九阿哥的脸色变了变:“小若,你不要乱说话。”顿了顿,他又叹了口气,“我知道八哥心里苦,但这样终究不是个法子,别的不说,他这么下去,我怕他身体早晚要出问题。”
“你倒是善良仁义,友爱兄弟。”我轻轻哼了一声。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讽刺我。”他却仍然叹气。
我端详着他,他脸上的忧虑和憔悴,倒不像是装的。也是,他们的主心骨八阿哥这么颓废,连皇帝的宝座都不关心了,还有什么能打动他?作为八爷党的人,能不急疯了吗?
可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不解地问他:“那你来找我干什么?你们没辙,难道我就有办法了?九阿哥,你不觉得我好多年,都不跟八阿哥来往了吗?”
“我来向你求助,也的确是走投无路。”他抬头看我,嘴角有一丝无奈,“说句不好听的,都是死了额娘,怎么你就能这么没良心,没过几天就欢蹦乱跳了,八哥却过了这么久,还是想不开?”
“不好意思啊,我这么没良心。那我干脆更加没良心一些,这就轰你出去吧。”我冷哼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若。”见我这么说,他却有点着急,“我不是说你没良心,我的意思是,你的想法,总是跟我们不大一样,这回也是。我们真的是词穷语尽了,可说不定你会有什么好的法子,能够劝得动八哥。”
我听他这欲盖弥彰,却又很有道理的解释,忍不住想笑。但我还是摇摇头:“九阿哥,我还是不想有良心了。大冬天的,我才懒得走那么远。”
我终究不太愿意去见八阿哥,我跟他早就陌生得令人心寒。
当初是他先推开我的。不管他是不是有难言之隐,不管他是为了什么,可事实就是如此,是他先决意与我变成陌生人。
更况且,容我自私地为自己考虑,如果我去了八贝勒府,四阿哥,康熙,还有十三阿哥,都会怎么想?我不愿意再为我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九阿哥却没有要放弃的意思,他急急地恳求我:“小若,算是我求你了,行吗?我叫人用轿子抬着你过去,行吗?或者你还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应你,行吗?别的你都不用管,只要能让他别再这么糟蹋自己身子就好。我不知道还有谁能够劝得动他,我也不敢让皇阿玛知道,只有你这里还有一线希望。小若,你告诉我,怎样你才能答应帮这个忙?”
我真的很想断然拒绝他,告诉他,怎样我也不会答应。
可是我却忽然说不出口。
九阿哥的急切和担忧,他满脸的憔悴,我无法装作看不见。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这样恳求我,居然还是为了别人来恳求我。
八阿哥。那个曾经,在模糊的记忆中,温润浅笑的样子。我还留着他那副精致描绘的扑克牌,然而这已经是我们之间,唯一仅存的纪念。
他应该早已经远离了我的生活了。
我终于闭了闭眼,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皇上不一定准行,待我先去求皇上吧。”
我还是不忍心拒绝。我的心软,或许早晚会将我置于死地。也罢,最初他也照顾我不少,就当我是还了八阿哥曾经的人情吧。
九阿哥却显得惊喜:“小若,你肯去?”
“提前说好,如果我也劝不动他,你可不能怪我。”我先给他提个醒儿。
他摇摇头,眼里却似乎有着我看不懂的忧伤:“你能去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八阿哥,其实相当于女主的初恋了吧。总觉得还是有种微妙的感觉。女主就是我,所以,我只能如实描写我的感觉,但我也解释不清楚。。(@_@)
为此我才安排了八阿哥和女主的母亲一起死,准备把他拉出来遛遛,哦不,拉出来写一写。说起来,我已经记不得八阿哥上回出场是什么时候了= =
李商隐《宫辞》
君恩如水向东流,得宠忧移失宠愁。
莫向尊前奏花落,凉风只在殿西头。
☆、第六十七章 酌酒与君君自宽,人情翻覆似波澜(一)
令我惊讶的是,康熙居然真的放我走了。我没有明说我要去哪儿,只是告假出宫。而康熙只是看了看我,就答应了我这个不合理的请求。我觉得,康熙一定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地,但是他答应得这么干脆,或许他也正希望有人,能去管管他的八儿子吧。
这个无情却又重情的皇帝,他究竟在想什么?
九阿哥带着我出了宫门,我没有让他抬轿子,一晃一晃的,还不如走路舒服。一路上九阿哥面色复杂,也不怎么跟我搭话。我也不太理会他,一边享受着暖融融的阳光,一边往八阿哥府上走去。
十阿哥在门口等我们,虽然远远看去,他也是满脸愁云,可是见了我,他还是笑着迎上来:“小若!你可算是来了,这下八哥有救了。哎九哥,你在后面磨蹭什么呢?咱们快进去了。”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神奇。”我皱皱眉头,许久不见,怎么十阿哥好像一点儿也没成熟?
九阿哥快走几步赶上来,跟我和十阿哥一道进去,一边问我:“你都想好了要说什么?”
“当然没有了。”我瞟了瞟他,“到时候想到什么说什么呗,这还用提前准备?”
“算了算了,你当我没问。”九阿哥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们说话的功夫,八福晋已经从内室走了出来,我赶忙给她行礼:“奴婢见过八福晋,八福晋万福金安。”都传说八福晋是个“母老虎”,这位可是清朝有名的“妒妇”,我这是要去见她的老公,希望她别吃了我才好。
“八嫂,八哥如何了?”九阿哥急急地问道,一手把我托起来。
“还是那个样子。自从今天早上不再给他送酒,他就在院子里乱摔东西,摔得到处都是碎片,下人进去了,就被他赶出来。唉,我是拿他没辙了。”八福晋叹着气,倒是没有理会我。
“可不是,我刚才想进院子看看,八哥拿着剑,差点把我穿了个窟窿。”十阿哥在一旁接话。
“那现在呢?小若进去不是很危险?”九阿哥皱了皱眉头。
“现在他大概累了,我刚刚从那里过来,他正趴在桌子上迷糊着。”八福晋看了看我,“你就是凝若吗?我听九弟他们说,你是有方法劝人的。八爷这个样子,让你见笑了。方便现在就过去吗?”
“啊,我,奴婢是凝若。什么时候去都行,但凭八福晋做主。”我赶忙回答。八福晋居然这么和颜悦色地问我,她是太会演戏,还是历史错怪了她?
“那正好,我跟小若一起过去吧。八嫂,您怕是也累了一晚上,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跟十弟,您别担心。”
“好,那一切就拜托你们了,你们如果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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