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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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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府里能打端妈妈的,只有云末。
靖王妃吃了一惊,“云末,你把端妈妈打了?”
如故挑眉,云末张狂,而这个恶奴也不是个吃素的主,明明是来求靖王妃给她讨公道,却不像普通人那样,装出可怜样子,大叫冤枉,而是很委婉地搬出皇上,再拿忠心和苦劳说事。
云末就算再嚣张,也不能连皇上的面子也不给吧?
如故睨眼看向一侧的云末,有些好奇云末要怎么对付。
后者只是稳端着茶盅,轻吹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细啜了一口,神色从容淡然,对如故不怀好意的审视,也是直接过滤无视了,“王妃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是我皇妹给临安的,又是临安用习惯的内侍嬷嬷,你说打就打了,临安身边没有合适的人服侍不说,我皇姐的脸面也不好看。”
云末早料到她有此一说,微微一笑,“端妈妈这些年来,在府中横行,暗中害死多少奴婢下人,云末就不一一举例。就说在府外,借皇上和郡主之名欺压百姓,助人欺男霸女,收录钱财,逼得人家倾家荡产,跳河悬梁的自不在少数。云末多次训示无果,本以为郡主离府,她能有所收敛。哪知,这两年,我不在府上,她就认为府中无人,连本加利,甚至与官家勾结,截取宫中分派给郡主的奉用和赏赐,占为私有。郡主不在府中,云末也不好私下处置她。刚才在郡主跟前,端妈妈还敢公然行凶,完全不把郡主在眼里,云末才不得不对她稍作惩罚。郡主,云末说的对吗?”
如故刚喝进嘴的一口茶直接喷了,看向云末似笑非笑。
☆、016 拉一个垫被的
如果这时候,如故反驳他的话,那么就要为帮端妈妈那恶妈开脱,不想为端妈妈开脱的话,就得承认,是她认可打端妈妈的。
那么要打端妈妈的黑锅就由她来帮他背了。
难道说,以前临安就不待见端妈妈,所以云末吃定了她会见死不救,甚至给他擦屁股?
虽然打压端妈妈很得如故的心,但刚到地头上,就被算计一道的感觉实在不好。
如故心里哼哼,你长得像魔鬼教官,已经很欠虐,现在送上门给她虐,就别怪她欺负他。
不过她和他的账可以以后慢慢算,现在得先打发临安的这个继母。
靖王妃和云末说话的时候还客客气气,听说是打杀端妈妈是如故的意思,立刻垮下了脸,“临安,平时你怎么胡闹,我都念在你没有母亲的份上,对你百般包容,可是这次做的实在过分了。容妈妈是皇上给你的,你都要打杀,你眼里还有没有皇上,还有没有王法?”
“人已经打了,王妃想怎么样?”如故自从进门看见的都是靖王妃对她的蔑视,再加上现在的刻薄,实在看不出靖王妃对她哪里有包容。
靖王妃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如故居然叫她王妃,以前临安不是求着叫她母亲吗?
不过每次看见临安,就想起靖王为了她的母亲一直冷落她,满肚子都是气,听她叫母亲,更是恶心,如果不是她还有用处,能容忍她叫她母亲?
不叫母亲也好,到时靖王问起,还可以给她一个目无尊长罪名。
“赶紧请最好的大夫给端妈妈治伤,好好安抚,加外得让云末去给端妈妈好好道歉,以后这种事,再不许发生。”
意思是以后都不能再去端妈妈那个恶奴,并且让端妈妈凌驾在她头上?
如故笑了,靖王妃不拿她这个郡主当回事也就算了,居然还让奴才踩到她头上就太离谱了。
临安是怎么样一个人,她不关心,但她绝不会允许别人在她头上拉屎。
“恐怕不能按照王妃说的办。”
“你说什么?”靖王妃怔了一下,怒了,以前临安为了讨好她,可是什么都听她的,今天小贱人居然敢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你今天一切,都是我皇妹给你的,你不知道感恩,反而恩将仇报。我们真是瞎了眼,才养了你这么一只白眼狼。我告诉你,端妈妈是皇上送来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如果你敢动她一根毫毛,你这个郡主也就做到头了。”
如故嘴角抽出一丝冷笑。
来临安的路上,她向三顺打听了不少事,其中就包括临安身为郡主为什么在外面,这么被欺负。
三顺说,当年越国女皇病重,要和一个她与八字相生的幼—女结下母女之缘,才能康复,结果查看了无数幼—女的八字,独临安和她的八字相合,于是凤真收了临安为女。说来奇怪,凤真的病真的不治而愈,临安因此被封为郡主。
凤真和当年联姻嫁到北朝靖王府的姐姐凤瑶关系不好,而临安偏偏是凤瑶的继女,一天到晚,想方设法地巴结继母凤瑶,所以凤真虽然收了临安做干女儿,对临安却很讨厌。
如果不是临安关系到凤真的健康,凤真根本不会搭理临安。
连她干妈都不待见她,别人怎么可能不欺负她?
临安是因为凤瑶才不被凤真待见,落到这悲催的处境,凤瑶居然还拿凤真说事,简直可笑。
不过凤真本来就不待见她,现在把凤真给她的人打了,恐怕真的更要激怒凤真。
云末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云末,给王妃看看,非打端妈妈不可的理由。”
不管云末是什么目的,她都不可能自己一个人背这个黑锅,死也要拉上他做垫背。
云末从袖子里取出两本事先备好的册子,一本递给如故,一本给靖王妃。
靖王妃那本写着府里各下人这些年仗势欺人的种种恶行,端妈妈排在第一。
而给如故的那一本,不光有那些下人的恶行,还清楚地批注,那些人平时的行踪,那些人全有一个特点,就是和靖王妃的人来往密切。
另外府中这些年死去或者被弄走的人,也一一做了记录,都是不肯顺服其他恶奴的人。
如故明白了,这些人全是靖王妃的人,至于临安府里尸骨如山,不过是靖王妃的人清除异己的结果,不过这些骂名全由临安背上了。
云末道:“这个名册,三个月前已经交去了县衙门,衙门已经进行了调查核实。如果王妃不相信上面的事,可以去县衙门查。”
一笔一笔账记得清清楚楚,靖王妃想驳也驳不了,气得浑身乱颤,“云末,我以前真小看了你。”
云末笑笑。
靖王妃哼了一声,对如故道:“以前的事过了就算了,以后好好管教约束就是了。”
“确实是要好好地管教。”如故把手中册子递给云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一丝浅笑在云末眼底一闪而过,起身离开。
“马上有好戏看,王妃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看。”
蹴鞠球,被点到名的恶奴已经被吊了起来,一百七十三人,一个不漏。
靖王妃脸色微变,“你这是要做什么?”
“教训奴才。”如故嘴角噙着浅笑,她不是恶郡主吗?这府里不是尸骨如山吗?这个恶名,她喜欢,不过,她得把恶名坐实了,而不是别人做的恶,让她来担骂名。
“云末,你说这些人该怎么处置?”
“一人二十鞭如何?”
靖王妃轻了口气,二十鞭不过是让这些人受点皮肉之苦,等这事过了,给些钱安抚安抚,临安府照样掌控在她的手中。
如故微皱了眉,云末真是雷声大十点小,区区二十鞭,不过是给靖王妃搔下痒痒,以后这临安府还是被靖王妃控制着。
正想加刑,听云末淡道:“请铁将军。”
铁将军如风进了蹴鞠场,如故在看见铁将军的瞬间,眉毛跳了一下。
铁将军脸上有无数刀疤,一张脸凌厉恐惧,毁得看不出本来样子,但如故动容的不是他吓人的样子,而是他手里拿着的乌金长鞭,鞭子足有十二尺长,上面满是倒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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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心狠手辣
铁将军手臂一挥,鞭身入肉,鞭鞭见骨,离身时倒刺带着皮肉飞溅。
如故眉梢微扬,这二十鞭不好受。
靖王妃的脸瞬间白了。
当年凤真只给了如故三个人,一是云末,二是端妈妈,三是铁将军。
她一直以为,凤真虽然不喜欢临安,但临安终究关系到凤真的健康,所以临安虽然狗屁不是,但命却很值钱。
只要控制了临安,就能控制凤真。
云末的身份是个迷,但风华绝代,所有人都以为他表面上是临安的教导官,实际上是凤真给临安选的暖床侍郎。
毕竟征服女人,还有什么比在床上更容易?
但他却极少在府里,对临安也是冷冷淡淡,这两年更是几乎不回府,对临安完全不理不问,所以凤瑶也就忽视了云末这个。
而铁将军只管保护临安不被别人杀人,其他事一率不理。
她试过拉拢铁将军,铁将军完全不买账,好在他虽然不接受她的拉拢,但也不关心临安生死以外的任何事,所以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不理会,渐渐地她也就当铁将军透明了。
而料理临安日常生活的端妈妈则被她变成了心腹。
通过端妈妈,慢慢地把整个临安府都变成了自己的人,临安成了他手中傀儡,只等时机成熟,临安就是她除去凤真的利剑。
但这二十鞭打下去,把她这些年的经营全部打没了。
“临安,快叫他住手,这么打下去,会出人命的。”靖王妃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天大的错误,忽略了最不该忽略的人。
如故面无表情道:“怎么管教我府里的下人,王妃就不要操心了。”这府里出的人命还少吗?这府里原本二百三十人,但现在除了投靠了凤瑶的三十几人,还有被云末暗中送走的四十几人,剩下的一百多人尽数死在这府里。
这还仅仅是府里人,至于府外,恶奴仗势欺人打死打伤的更不计其数,临安县的百姓个个视临安如蛇蝎鬼厉。
这些恶奴个个恶贯满盈,死不足惜。
她要在这里生存,就不会允许这些对她造成威胁的定时炸弹存在,要清就一次性清干净。
几鞭下去,刑场上就血流成河,个个像剥了皮的血葫芦,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二十鞭打完,一百七十三人,死一百五十八人,剩下十五人残……
之前就被打得重伤的端妈妈,也死在了这场鞭刑中。
刚才还端着架子,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的靖王妃已经吓得晕死过去。
而如故身边云末始终神色淡淡,那双漆黑的瞳眸静如止波,被鲜红的血映得无比娇艳,美得让人心醉。
一身白衣干净得纤尘不染,但这身温文如玉的外皮下,是嗜血的恶魔。
铁将军收了鞭子无声无息地退去,云末缓缓开口,“郡主还满意吗?”
“很好。”
“接下来,郡主想要做什么?”
“当然是招人,补齐府里的空缺。”
打死一百五十几人,不是小事,但既然云末和铁将军敢开这个杀戒,自然有持无恐,剩下的事,他去解决就好。
如故一院子的嬷嬷丫头,死了一大半,她身边得另外加强派丫头服侍,如故却只要了一个三顺。
刚转出蹴鞠场,就看见素锦一脸怒气地冲了过来,指着如故,开口骂道:“你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下作东西,以为太子给了个好脸色,就可以飞上枝头当凤凰了?我告诉你,山鸡就是山鸡,怎么上跳下窜,也变不成凤凰。”
素锦虽然是靖王妃的女儿,但一直不得父亲喜爱,在贵女中没什么地位,她花了好几月时间,才攀上舒雅公主,指望靠着舒雅这块踏板在贵人中占住一席之地。
等了那么久,终于等来舒雅让她陪同前往扬州,结果亲近舒雅的机会被临安毁了不说,还在太子面丢脸,传出去的话,谁还看得起她?
她越想越气,送了舒雅回宫,径直冲来临安府,找临安算账。
如故皱眉,临安府是菜市场吗?谁都想来就来。
“你来的正好。”
“什么?”
临安不敢还嘴,在素锦看来理所当然,可是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故道:“你来了,正好把你娘接回来,我就不用找人送她了。”
“什么?”素锦更加迷惑,以前母亲来,临安不都是厚着脸皮亲自送母亲的吗?现在居然说不找人送?
突然觉得鞋子被打湿,湿湿腻腻,极不舒服,低头一看,只见不知哪里流来的血水漫过鞋底,一脸惊慌,“这是怎么回事?”
“你娘在蹴鞠场。”如故说完,转身走开,她反感素锦,但口水仗太没意思。
素锦迷惑地转过花树,看见蹴鞠场上吊着的一串串尸体,一声惨叫,也吓得昏死过去。
如故叹气,这么胆小,还玩宅斗?
小说中的宅斗女主女配,可是一个比一个胆大包天。
临安郡主鞭杀府中一百五十八人的很快传来。
临安百姓虽然想不明白临安抽什么疯,把自己的人尽数打杀,但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奴被打死,确实大快人心。
靠在小摊边把玩风车的小孤嘴角微勾,露出一抹似笑非笑,“那丫头真是临安?”
宫中,正在拭剑的萧越听完汇报,浓眉扬起,如故行事,比以前更辛辣果断,这很好。
如故住的地方叫玲珑轩,到了门口,突然有一只手伸来,把她一把拽了过去,退到身旁树后,紧接着身体被抵在了树杆上,动弹不得。
如故微惊,抬头看见云末那张略一看或许算不上太漂亮,但很耐看,越看越想看的脸。
只是他脸上温文柔和之态荡然无存,眸子里反而透了些森冷,如故不禁打了个冷战,问道:“你要做什么?”
他高她许多,向她俯低身,更近的审视着她的眼睛,浅浅而笑,他越是笑,如故反而越觉得身上发冷,心跳不由的加速。
四目相对,僵持了好一会儿,他眼角的笑意蓦然转浓,将身体向她胸前又贴紧些,“心跳很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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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童子鸡
如故面无表情的向他直视着他,冷声道:“你对我不敬,可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临安的存在关系到越皇的健康,即便是她被所有人轻贱,但除了素锦和舒雅那样的脑残,凡是有点脑子的都不敢动她。
云末听了她的话全不为所动,既不惧怕,也不慌乱,只是紧锁了她的眼,低了头向她慢慢俯近,面庞直到离她只有半寸之遥,能感到彼此的呼吸,垂眼看着她颈项上浮起一层小小的粟粒,才回转眸子,锁了她的眼,慢慢的道:“在害怕?”声音低哑磁软,极是好听,落入如故耳中,却是从头寒到了脚。
就在这时,听见身边围墙内传来丫头的声音,“好像是郡主到了,快去接着。”
如故张嘴就要叫人,突然腰上一紧,被他一拉一拽间向前扑倒,他下她上的跌进身下草丛,手腕一紧,也被他扣住。
他手法巧妙,并不弄痛她,却让她动弹不得。
她也是精通搏击之术的,对他的手法也不由的暗暗惊叹,再看他这时,与在之前的儒雅辩若两人,幽黑不见底的眸子闪着诱人的光华。
如故冷眼看着,或许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听丫头的脚步声已出了院门,忙要爬起身,他手臂缠来,捂了她的嘴,她张口要向他手掌上咬下。
突然听见被她压下身下的他,发出一个叫人浮想翩翩地低喘,“郡主,难道是在这里……”
丫头恰好到门口,一眼睨见草丛中的二人,听了那声音,即时一怔,满面通红的逃窜回去。
他在胡说些什么鬼话,如故的脑子‘嗡’的一下,浑身血液涌到了脸上,脸红得像注血的猪头。
低头,见自己跨坐在他腰间,在别人看来确实像是她在对他做什么不轨之事,而他纯粹一副被动受虐的小受模样。
如故看着,反而笑了出来,真想去他脸上摸上两把,虐他一虐。
俯低身趴在他胸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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