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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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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王浑不在意地微微一笑,就着酒坛又喝了一大口,睨视着如故,“喝点?”

如故狠狠地向他瞪了过去,她有寒疾,完全睡熟,身体冷得如同一具尸体,一旦被人发现她身体的异样,就会被人视为怪物异类。

大多数生物,包括人类,都会对异类产生恐惧和排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一直很小心地守护着这个秘密,所以那些让人丧失警惕的东西,绝不会碰,酒自然是不能碰的。

他明明知道她滴酒不沾,却让她喝酒,不是在故意为难她?

他长臂一伸,把她揽入怀中,仰头灌了一大口烈酒,低头对着她的小嘴猛然压下,等她把口中烈酒咽下,才慢慢退了开去,单手拭去她唇边酒滴“醉了有我,怕什么?”

辛辣的酒入喉,带着热意滚入腹中,昏昏然地直冲上头,勾起她胸膛里的恩怨情仇,突然间竟感受到他们的万千豪情。

如故抬头,恰好看见他,深眸里闪过痛楚,心脏也随之一痛,沉默下去。

周围又起哄笑道:“殇王,你这就不厚道了,我们喝的是寡酒,你却是美人加美酒。”一边的士兵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殇王不以为然道:“等这里事了,你们回家抱着老婆,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去。”

他放开如故,又和将士们饮酒。

看是豪爽,却透着凄然落寞。

再强硬的男子,也会有一块不可触摸的柔软地带,一经触撞,便会搅起剪不断,理还乱的柔肠,有时也需要一杯畅饮解愁肠。

而她就是他的愁肠,他曾豪情壮志,认定不会为任何女人动情,可是她却让他失了心。

一个长得粗壮的将士走进来。

手上提了一个血淋淋的包裹,将那包裹往木桌上一顿。

接过殇王递过的酒坛喝了一大口,才骂骂咧咧地说:“奶奶的,这厮化妆成百姓,我追到城南,差点没认出他来,好在这家伙走路不长眼睛,摔了一跤被我注意到,才认了出来。另外在这狗贼身上搜到这个。”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染血的信。

殇王微笑,淡然道:“辛苦了,挂起来。”

抽出信,飞快地看了看,向如故瞥了一眼,慢慢折起收进怀里。

如故望着他的眼,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那将士将桌上的包裹,抖落在地,却是一颗刚刚砍下的人头,鲜血尚未凝固,“来人,去,挂起来,奶奶的。”

如故不怕死人,但冷不丁看见光秃秃的一颗人头,仍惊得后退一步。

在看清那颗人头的一瞬间,脚下忽地一软。

这世上,如故认得的人实在有限,但偏偏这颗死不闭目的人头,她认得。

这位是靖王的亲弟弟,她的亲二叔。

这位叔叔镇守外疆,前些日子回京领封赏,因为不能在京里久留,如故在丞相请客的时候匆匆见过一面。

虽然她和这里亲人们没有感情,但终究是血脉之情。

前些天还和她说过话的人,再见时就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头,即便她见过不少死亡,一时间也无法接受。

她脑中一片混乱,猛地推开人群,向大院外狂奔。

殇王脸上笑意敛去,跃过她的头顶,立在她身前。

她收势不住,一头撞进他怀中。

他手臂一紧,将她抱在怀中。

她咬着牙,握拳就打,但她哪里是他的对手,三几招下来,就被他牢牢制住,他身上的醇厚气味,加上她心中的恐惧和愤怒,令她几乎窒息,她回头怒视,“带我来就为了让我看我叔叔的人头?”他说……带她认亲……

“他该死。”

他牙缝中挤出森森地一句,扛起她走进一间院子,踢开雕花木门,单掌扫落窗边桌上的笔砚纸卷。

把如故放到桌上,背靠窗棂,单腿曲膝坐下,结结实实地把她锁在怀中,“战场上的人,没有谁的双手不是粘满鲜血。今日城门上是他人的人头,明日就可能是自己的人头。如故,这就是战争。”

“他是我的亲叔叔。”

“他是你的亲叔叔,就可以任意屠杀那些无辜的百姓?他不该死,难道被他们屠掉的无辜百姓该死?难道那些死掉的人,没有父母儿女?”

这些道理,如故都懂,但心里就是堵得难受。

最重要的是他和她的家人注定仇视。

她是他养大,他对她有养育之恩,还有救命之恩。

而那些人虽然不曾养育过她,但他们终究是她的亲人。

难道要她站在他身边,漠然地看着他斩杀她的亲人?或者是不理不顾地看着她的亲人捕杀他?

良久,他抬手来抚她的紧绷着面颊,如故偏头避开,他的手在空中停了停,仍固执地抚了上来,“难道你不看,这些事,就不存在?”

“眼不看为净。”她不想看他为斩杀她的亲人而奔走,也不愿意看他死在她的亲人手中。

“不看,真能心安理得?”

“就算不能心安,也强过对着这样的你。”

记忆中的他,那么温柔善良。

只要有他在身边,再冷的冬天,也不会觉得冷。

七年光阴,把他变得如此冷酷,如此无情,也如此陌生。

他轻叹了口气,把她揽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

一阵风吹过,空中吹起零落的花瓣,飘进了窗棂,花瓣散落了他们一身,有一片轻轻飘落在她咬得艳红的唇上。

他静静地凝视着,此刻的她就如这片花瓣般娇嫩,脆弱,软化了他铁石的心肠,俯首下去,轻柔地自她唇上衔起那片花瓣。

轻嚼含在口中的花瓣,苦涩的花汁,就如同他们现在的心。

目光又凝落在她苍白的唇上,轻叹口气,又再缓缓吻落下去。

他口中淡淡的酒香和苦涩的花汁侵蚀着她的大脑,原本恨极的两个人,此时却用对方的情悸来填补着自己内心的孤寂。

她渐渐沉醉在他温柔而又霸道的触感上,慢慢迷失!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驱赶内心的无助和恐惧。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心中的恨意稍稍减退。

亲兵在门外传话道:“殇王,庆功宴要开始了。”

殇王不放心如故一个人留在这里,拖着她一起出去。

“我不去。”如故不愿意跟他去参加什么庆功宴。

“怎么,因为有个禽兽叔叔,觉得丢人,不敢见人?”他紧握着她的手不放。

“他禽兽,你禽兽不如。”

他不怒反笑,回头瞥了她一眼,拖拽着她坐上正上方的主席位。

到了人前,如故不再和他拧着闹,安静下来。

众将士中有不少人是见过她的,甚至知道她的身份,在这里再看见她时,却面色平静,没有她想象中的鄙视和仇恨。

如故莫名地心安了。

这里说是庆功宴,倒不如说是对死亡的哀悼。

场中上千的将军寂寞无声。

如故默默起身,拿过身边亲兵手中酒坛,走到右手边长桌,第一个将官是砍下她的叔叔人头来的那人,将官眼里闪过一抹诧异。

如故目无止波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斟满他面前酒碗,平静去斟下一人的酒。

他们虽然杀了她的亲叔叔,但如果不是他们,这婉城的上万的无辜百姓一个也不能活,他们用自己的血,换了婉城百姓的命,他们该敬。

将官的眼神由诧异变成了欣赏,殇王是他们心目中的神,他们无条件地对他忠诚,但仍然不理解天底下那么多女人,他为什么偏要看上越真的女儿,现在似乎理解了。

殇王看着如故默然斟酒的身影,眼底的凝冰慢慢化去,换成软软的柔情。

亲兵怔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家主母在给人斟酒,他们却在这里傻站着,搁哪儿都说不过去,忙跑下去帮着斟酒。

如故斟完所有将士的酒,走到殇王面前,殇王平静地凝看着她的眼睛,端起酒碗送到她面前,如故慢慢将那碗酒斟满,才抬头看他。

“我们恩怨两清。”

他笑笑,端起酒碗,起身,“这第一碗酒,敬死去的亡灵。”

声音悲壮而有力,说罢一饮而尽。

一个字一个字,像钢珠落进玉盘一样敲打着如故的心,这一刻,对他没有怨恨,只有和这里众将士一样对死者的心疼和对和平的渴望。

他把碗送到她面前,如故小心斟酒,不让酒水撒出一滴,不为别的,只是对死者的敬重。

殇王注视着液体满出才对座下一举,“第二碗,敬无辜的百姓。”

同样一饮而尽。

“第三碗,我敬大家。”殇王扫视了一眼座下,再次一饮而尽。

座下同时起身,举杯。

如故看着他深如夜潭的眼睛,轻抿了唇,如果抛开家仇国恨,他会不会是一个好的君主?

众将士脸上表情无不悲惊,用鲜血染红的胜利,不会有任何喜悦,只有沉重的哀痛。

“咚……咚……咚……”殿外传来一阵的鼓声。

众多美貌舞娘锦绣花团般涌了进来。

熙君大步走了进来,走到席下,“有酒怎么能没有美人,在下特意为众将军送上艳娘美舞,为这庆功宴添些喜气。”

美人歌舞冲散席间的悲壮。

殇王微微一笑,算是默认,战后,以美女庆功的方式,在军中再常见不过。

熙君双掌一击,殿外飘进一朵红云,舞姿更为柔美动人,模样也是极为美艳,她一进来,就把秋波送给了殇王,这往后每个回眸都是看向殇王,风情万种,只恨不得把殇王的魂给勾走。

如故刚刚还说和他两清,但这里却心里酸溜溜,不是滋味,感觉熙君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不客气地白眼回去,他这打着犒劳将士的口号,给床上塞人吧。

眼角偷眼看殇王,殇王却只是看座下歌舞,似乎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

看吧看吧,最好被狐狸精把魂勾去了才好,那样他们正好可以老死不相往来。

如故嘴角一撇,径直走开,这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再呆,到了门口,见红衣美人正舞到殇王身边,捧了杯酒笑盈盈地递到他面前,*轻抬,肌光白肉晃得人眼花。

如故就像吃了老鼠屎一样恶心,决定天一亮就走人,临安府里的那些个公子虽然不靠谱,但起码养颜,她吃撑了才要在这里看着他这个种马男找虐。

殇王看着消失在门口的丽影,眸子暗沉了下来,道:“拿酒来。”

接过亲兵递上来的酒坛,自斟自饮,对在他身边旋舞的美娘,视而不见。

如故回到住处,趴在窗户上,看着院门发呆。

他们开庆功宴,看似放松,实际上,把城守得像铁桶,半点没有放松戒备,现在城门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这时候不是跑路的时机。

电视里常演的,跳完舞就该抱着美人滚床单。

他这时也应该正搂着那个红衣舞娘行欢,他最好做到手软脚软,一觉睡死过去,她明天跑路也会容易些。

想是这样想,但心里就像有一千只猫在抓,烦躁得坐不是站也不是,把那只种马骂了千百遍也不解气。

“咳……”

如故顺着声音看过去,熙君从门外悠哉游哉地进来,偏头看了她一阵,“在伤心?”伸手去摸她眼角,看有没有泪。

如故‘啪’地一声打开他的手,“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伤心?”

熙君痛得一呲牙,这只小刺猬见人就扎。

“你来干嘛。”如故一想到那狐狸精是他送来的,早没了好脾气。

“我来看看你。”他顿了顿,“我没想到他居然把你带来了这里。”

如故不爱搭理他,戳着窗台上的花瓣,规划着明天的逃跑路线。

熙君道:“他可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怎么当着你的面杀了你的叔叔,还把他的头悬挂午门。你只是一介女流,不该背负这些男人间的战争。”

如故皱眉,真是哪壶水不开,拧哪壶。

“你留在他身边,只会看着你的亲人,一个一个被杀死。”

如故向他冷眼看去,“如果我离开,难道你们就能停手?”

“你如果离开他身边,我可以保证靖王不死。”

“你得了妄想症吧?”如故鄙视着他,“没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哪里需要你来保谁的性命?这仗还没打完,阁下就把别人当成了他囊中之物,也太搞笑了吧?有病赶紧医,别到处丢人现眼。”

他对如故的冷嘲热讽半点不生气,笑笑道:“你再硬气,也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个筹码。”

“能让先生紧张,就说明我这个筹码很值钱,既然值钱,怎么也可以卖个更好的价钱,哪能白送给阁下。”

“你要怎么样,才肯离开?”熙君慢慢转动手中玉笛。

“把殇王给咔嚓了。”如故左手掌切右手,比了个切的动作。

“郡主真会说笑。”

“你阴魂不散的缠着我,就不怕我告诉他?”

“你不会。”熙君嘴角勾起自信的笑意。

“为什么?”

“因为你恨他,他也同样恨你,你们两个是永远站不到一条线上的人。”

如故瞟了他一眼,他前半句说对了,但后半句却不对。

她和他确实相互怨恨,但是他们也无比亲密,“赶我走,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好处。”

“谁信?”如故翻了个白眼。

“自从七年前,我们把他从城门上救下来,我就发誓一定要守护他,防是对他有威胁的东西,我都要为他除去。而你是他的软肋,他带着你这么一根软肋太过危险,所以我得把你这条软肋从他身上剥下来。”

“在你身上抽下一根骨头,你会不会痛?”

“痛,但长痛不如短痛,坏了的骨头总要砍掉。”他说的直接,对殇王的维护更是一点不遮掩。

“你断袖?”*裸的基情。

熙君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白皙的脸庞微微一红,“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情义。”

如故扁嘴,情意?

不就是断袖。

“他仗打得好,人长得好,身材好,到了床上功夫虽然不怎么好,但胜在体力好,你喜欢这样的男人,不丢人。”

“你胡说什么,我和他都是堂堂男儿,岂能像你说的那样下流。”熙君凡事不在乎的神情瞬间瓦解,俊脸涨得通红。

“你觉得男男下流?”如故冲他做了个鬼脸,“我不觉得,喜欢的性向不同罢了。”

熙君怔了一下,世上居然会有人这样想?对着这么个不按常规出牌的少女,突然生出一股无力感。

门外奔进来一个小厮,“那边席散了。”

院门被撞开……。

红衣舞娘和一个亲兵架着烂醉的殇王进来,向熙君虚行了一礼,“月琴见过熙公子。”

熙君轻点了下头,又深看了如故一眼,转身离去。

亲兵道:“月琴姑娘,您请留步。”

月琴不解地看向亲兵,“熙公子要我服侍殇王就寝。”

如故的心猛然一抽,转身就走。

亲兵叫住如故,“姑娘别走。”

如故两眼望天,当没听见,不走,留在这里继续恶心自己?

亲兵见如故不理,急了,对月琴道:“对不起,没有殇王命令,任何女人不能进入殇王寝室。如故姑娘,殇王说过,你不能四处乱走。”如故身份特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等殇王醒了,还不扒了他的皮?

月琴对亲兵的态度有些着恼,“我不能留,为什么她可以在这里?”

刚才在席上,月琴就看见过如故,一身平民百姓的粗布衣掌,掩不去她绝世的风华。

只是当时如故抱着酒坛,她以为是叫来斟酒服侍的丫头。

而殇王军规极严,绝不能欺辱百姓人家的姑娘,所以她也就没把如故放在心上。

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如故,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弄错了什么。

这个丫头不会仅仅是召来斟酒那么简单。

亲兵年龄虽然不大,但跟在殇王身边已经有些日子,也养出了些气势,当即垮下了脸,“我们殇王的事,几乎轮到月琴姑娘过问?”

月琴脸色微变,知道自己越俎了,虽然不甘心,却不敢再多嘴,横了如故一眼,转身离开了。

亲兵作法让如故心里舒服不少,“他以前经常喝成这样?”

亲兵道:“殇王向来海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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