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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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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更声,敲过了一次又一次,浓浓的倦意渐渐袭来,如故强撑了好一阵,终于靠在石柱上沉沉睡去。

睡梦中感到被人抱起,闻到她熟悉的男人味道。

她拽紧那人的衣襟,低声梦呓,“哥哥。”

“是我。”声音温柔得像是怕惊醒了她。

他拂开她脸上被露水润湿的发,微蹙了眉头,这些年,已经不记得告诉过她多少次,夜深露重,如果没有任务在身,不要在外头久呆,她偏偏不听,今晚怕是又在外头坐了几个时辰,才弄成般模样。

------题外话------

感谢对风晚各种支持的姑娘们,这文不会虐的,姑娘们放心。

☆、070 铁骨柔情(求订阅)

她睡梦中,翻了个身,滚进他怀里,温暖的感觉瞬间把她包裹,她心安地笑叹了口气。

殇王愣住了,他守了七年,从来没看过她这样笑过,这笑触动他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那缕柔情。

他轻叹了口气,抱着她走进寝屋,放上他的榻。

她感觉到他的手臂从身体下抽离,忙拽住他的衣襟,低声呢喃,“别走,我不要你死。”

他搂在环在她肩膀下的手臂瞬间僵住,她在担心他,她没有恨不得他死去。

眼里凝着的冰慢慢融化,换成浓浓爱意,握了拽住他衣襟的小手,柔声轻道:“我即便是要走,也会带上你一起。”

如故轻嘘了口气,绷紧的身体随之放松,沉沉地睡去。

他等她睡得安稳了,才从她身冂下抽出手臂,轻轻脱下她被露水打湿的衣裳,只留小衣,拉过薄被为她轻轻盖上。

为她脱衣盖被,是她还小的时候,他常做的事,熟悉得不能熟悉。

但现在做来,却莫名地撩起体冂内一撮邪火。

他转到后面浴房,拧了一桶冷水当头淋下,那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欲冂望却入骨附髓般蔓延开去,丝毫不见减弱。

这是怎么了?

她不到两个月大,就在他手中,吃喝拉无不是他一手拉扯着,直到她长到生活可以自理,懂得了羞涩,这样的日子才算结束,她的身体对他而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在他眼中,她就是一个孩子。

他做梦都没有想过,她少女初成的身子对他竟是这样不能抗拒的诱冂惑,对着她,失控到连起码的理智都荡然无存。

仰头背靠了身后冰冷的石壁,石壁透骨的湿寒渗入体中,许久才褪去让他烦躁的萌动。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如故,你真是我命中魔星。

如故梦见儿时的时候,三支羽箭射向她的后心,小郎飞扑过来,把她抱入怀中,抬手正要拂开飞来的箭,却见人群中推出一个美丽的女子,她脖子上架着两把钢刀,他停下了所有反抗,只是目如止波地低头看了着她背转了身,三支箭直没冂入他的身体,血丝从他嘴角渗出,红得刺眼。

凤承武挥起手中长刀,猛挥落,如故赫然惊醒,猛坐起身来,有风拂过,身上一片冰冷,才发现汗涅了一身。

烛光摇曳,灯芯‘叭’地一声炸开几个火星子。

凤承武已经死了,这是梦。

如故长松了口气,往一旁的书案看去。

他每次回来,除了睡觉,基本上都是坐在那书案后处理公务。

她不指望他能回来,只是习惯性地看过去,或许内心还有一丝奢望,书案后空空无人。

如故苦笑了一下,心底是她不能否认的失望。

忽地,见他从屏风后转出来,披着件黑色暗纹便袍从后间转出,仍戴着面具。

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几缕碎发俏皮地拂到前额,令他冷寒的眼里多了几分柔和,发梢的水珠一滴滴地滴在赤冂裸的匈脯上,性感而魅惑。

如故怔了,恍然如梦。

他见她神色有异,快步奔到榻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见她眼里残余的恐惧,“出了什么事?”

“没事。”如故回过神,立刻察觉身上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只身只穿着一件小衣,再看面前男人半遮半掩在松袍下的匈脯。

怒火‘腾’地一下窜了上来,凭什么把她吃干抹净,还关在这里不理不问?

又凭什么他发到兴致来了,就跑来对她为所欲为?

当她是什么?

性奴?

狠狠拍开托着她下巴的手,“你对我做了什么?”

殇王视线在她光裸的手臂上扫过,明白她误解了什么。

关切的眸子再次转冷,沉下脸,还能骂人,看来也没什么事,“你认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能对一个女人做什么?”

一句话,把如故这些日子积压着的怒火全点燃了,亏她还担心他死在外头,抓起枕头向他砸去,“你这个卑鄙小人,不得好死。”

他接过枕头,锁紧了眉头,扣住她的手臂,提到自己前面,“你越来越放肆了,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真以为我不能把你怎么。”

虐心虐身,除了杀她,能做的他全做尽了,还有脸说不能把她怎么着?

如故气极反而冷静下来,冷冷道:“殇王大人对付我这种弱女子,确实有千百种办法。但除了欺负弱女子,你还有什么本事?”

他看着像炸毛的刺猬一样的小女人,好气又好笑,蓦地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了起来,手臂环过她的腰,把她牢牢箍进怀里,“看来我真该对你做点什么,免得虚当个骂名。”

如故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异样,怒力瞬间泄没了,暗叫了声苦,这下真是自讨苦吃了,不自在地在他怀里左扭右扭,道:“我梦游呢,你无视我吧。”

他好费劲才退下去的火,被她生生地给乱拱了上来,皱了眉头,把她的头按向他的肩膀,不许她再乱动半分。

如故张口就咬。

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女人,别动,再动,我就真要了你。”

如故立刻安静,连手指都不敢动一动,绷着身子,僵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有所动作,他真的不会碰她?

他抱着她静静地一动不动,如故闻着他刚刚沐浴后的干净味道,脸慢慢地红了,连带着那耳廓通红,在烛光下隐隐透明,看得见一丝丝的细小血脉,娇冂嫩十分惹人怜惜。

颈中渗着微汗,烘似梅似兰的幽香绵绵飘来,低头向那嫣冂红的耳吻了下去,在她耳边低唤了一声,“如故。”声音柔得如阳春的水。

她身子一软,却被他紧紧地揽着,不能动弹,心跳得又急又快,只觉得四周极静,静得不知所措。

刚才发脾气,不过是发泄内心的害怕,害怕他这一走,就是永别。

她固然恨他混蛋,但更不想他死去。

如果他死了,她以后站得再高,又有什么意义?

过了许久,他才压下蓄势待发的*,道:“如果不是怕你明天赶路拖我的后腿,我今天不会这么放过你。”

“赶路?我?你是说让我和你一起上路?”

殇王侧过头,静静地看着怀中的女人,墨玉般的眸子在烛光下深邃如梦。

如故以为他会说点什么,结果他什么也没说,抱着她滚倒在榻上,闭上了眼,“睡吧。”

她看着他戴着面具的俊颜,慢慢伸手出,手指触碰到冰冷的面具,被他捉住,“既然记不起我的样子,又何必看。”

“看了,或许就想起了。”

“还是想起来了再看吧。”

如故碰了个软钉子,愤愤转身,不看也好,省得揭了面具,丑得人鬼共愤,看了发恶梦。

只要可以离开这个死人谷,就有机会逃出他的手掌心,如故心肝雀跃得差点飞上天,闭眼就睡,养足了精神,明天才好跑路。

如故从小在训练营长大,习惯了早起。

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殇王的人影。

如故心里一咯噔,难道他反悔了,丢下她自己走了?

扯了衣裳披上,跳下榻就直扑门外,到了门口见他正在刷马,长松了口气。

殇王回头瞥了眼她赤着的小脚,眸子微微一黯,她对他倒也不是全无意义,口却道:“就这么迫不及待得想离开这里?”

“废话,谁原意被囚禁?”如故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打了个哈欠,回屋洗漱。

她收拾了自己的小包裹,再出来时,他已经骑在了马上,手里握着一柄紫金盘龙枪。

他本来就长得极好,气质更是好得没话说,拿了柄长枪笔直地坐在马上,更是英姿爽郎,酷毙了。

如故肚子里诋毁了一句,“人模狗样。”看向左右,没给她备马,想到来之前像货物一样驮在马上的滋味,胃开如难受,“给我一匹马。”

他俯身下来,抓住她的手腕直接把她提上马背,递了一块巴掌宽的黑布带给她。

和他一马匹有一个好,就是可以当他是大号暖手袋,冷的时候往他身上蹭一蹭,能少受不少罪。

缺点就是减少了逃跑的机会。

但以如故对魔鬼教官的了解,讨价还价只会被克扣福利。

没被他像货物一样打横丢在马背上,说明他心情还算不错,识趣得没再吵着要马,从善如流地用黑布带蒙住眼睛。

他冷眼看着,道:“还算没把以前学的全喂了狗。”他以前教她生存之道的第一条就是识事务。

如故心道:“喂了你。”他=狗,还是恶狗。

他‘驾’了一声,径直出了龙祥殿。

如故眼睛不能视物,只听见风吹树叶的声音,可以断定,他没有走大路,一直穿梭在树林里,而且速度快得出奇。

等她被解开眼睛上的黑布带,是在一家饭馆里,面前摆了简单的两菜一汤。

他吃相看似随意,却一看就是极有教养的模样。

如故记得,他们小时候很穷,能有东西填肚子就已经很好。

但当时哪怕只是一碗糊糊,他都不许她像村里其他孩童一样端着碗到处乱走,必须规规矩矩地坐在桌边。

以前一直觉得他这个习惯和村里的孩子们格格不入,但现在看来就了然了。

他本是南朝的太子,平时的言行按着皇家的规矩,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如故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知道这是逃跑的最好机会。

假说WC,提了裙子就去了茅房,他把她盯得再紧,不可能她脱裤子便便也盯着吧。

茅房里有一个小窗户,如故瞅着左右没人,直接从小窗口钻了出去,三蹦两窜地翻过对面围墙。

围墙里是一个院子,院子里晾着许多女人衣裳。

如故拽下一套衣裙,如飞地缩进旁边柴房,以最快的速度剥掉身上衣衫塞进包裹,把偷来的衣裳穿上,发现这衣衫前露匈后透明,像是青冂楼女子穿的玩意。

把门打开一缝,外头晾着的衣裳五颜六色,不是露就是透。

如故立刻肯定这里是青冂楼。

在二十一世纪比基尼都穿过,哪里还会在乎露这点肉,穿好衣裳,还重挽了个和衣服款式搭配的发髻,溜进前厅。

大厅正中间载歌载舞,周围座无虚席,花姑娘锦绣花团一般堆满了每个角落,眼花缭乱。

心里一喜,这种地方人蛇混杂,是藏身的最好地方。

正想溜边走人,见那熟悉的笔直修长身影出现在门口。

如果这时候走人,或者一直杵在这里,都会立刻引起他的注意。

如故乘他的视线还没扫过来,看准最近一个客人,往他大腿腿上一蹦,那人很配合接住她,她双手环上那人脖子,拿后脑勺对着门口。

衣服换过,发型换过,她就不相信他还能认出她来。

闻到一股干净清爽,不错,是个爱干净的男人。

但是这个味道怎么和殇王那恶魔身上的味道一样?

那人明明穿着绣着金线的葱绿色衣服,怎么变成了黑色?还有,肚子呢,那人的大肚子呢?

眼角一斜,发现本该被她坐在屁股下的胖男人,捂着腰歪在地上,刚开口要骂,看清来人,哆嗦了一下,连滚带爬地跑了。

如故目送那人跑开,那么抱着她四平八稳坐在这里的男人是……

木讷抬头,入眼就是迷死人的漂亮唇线,然后是那张从不离脸的鬼面具,再往上,墨染出来的眸子似笑非笑,那笑后头燃着的怒火,让如故连打了三个寒战。

“嗨,你吃完了?”

殇王的视线从她脸上挪开,落在她匈口上,轻纱半掩,大红肚冂兜松松垮垮,像是一碰就掉。

“我的衣裳不小心弄湿了,所以换了件。”如故把肚冂兜往上提提,再提提。

“嗯,衣裳换过了,是不是可以上路了?”他抱着她起身,大步走向门口,连下地的机会都不给她。

这该露的不该露的全露了,放在地上给人看吗?

他的出现让所有女子看呆了,直到他迈出门槛才回过神来,他怀中女人穿的是她的衣裳,叫道:“那女人偷了……”

殇王手一扬,一张银票贴上她的嘴,把她后面的话堵了回去。

他抱着她翻身上马,抖开宽大的斗篷把她从薄纱下透出的肉色盖住,往镇外急驰而去,“限你两分钟把这身衣服换下来。”

如故没想到,在二十一世纪呆过那么多年的他,会这么古板守旧。

问题是,要换下这身衣服,得脱得一丝不挂,他这是让她就在这马背上,他斗篷里脱?

他还能再无耻些不?

“还不换,是要我帮你?”他在披风里抓着她的衣裳就开始撕,她身上这类衣裳方便嫖客,是最容易脱的,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剥得一干二净。

如故就算她脸皮再厚,也撑不住,怒了。

把雪白的一双手臂伸出斗篷,扬了扬,张口就唱:“伸手么姐白腿儿,好相冬瓜白丝丝,伸手么姐白膝湾,好相犁牛挽泥尘……”

他在百姓中的声誉口碑好,是不?

怕别人看她走光露肉,是吧?

那她偏招人来看,让人看看这百姓心目中的神,是什么样的淫浪货色。

大白天抱着个全裸女人到处乱跑,在这个年代,也没几个人做得出来,这事传出去,他立马能上采冂花*的头榜。

以后谁见了他,都害怕自家老婆闺女被他糟蹋,看谁还会相信他,支持他。

让他政治生涯栽在这里。

突然身子一旋,被转了半圈,坐在了他紧实的腿上,腿盘在他没有一点赘肉的紧实腰上,这姿式太过暧昧,暧昧得让人面红耳赤。

手掌按住她的臀,令她紧贴上他,没了一点缝隙,冰冷的面具贴着她的脸,耳边热息拂拂,“横竖还有好几个时辰的路程,你如果是想了,在这马背上,我也能好好满足你。”十八么都唱上了,这脸也是不要的了。

如故如遭雷亟,三魂吓飞了两魂半,干嚎着的嗓门立刻没了声,扫了眼两侧,发现马匹离开大道,穿进树林,再没有行人走动。

她相信,他真干得出那事,到头来,没把他的政治生涯灭了,反而把自己白送给他爽一回。

与恶魔硬碰硬,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缩回手臂,开始翻包裹里的衣服。

好在,他没继续为难她,穿好衣服,如故踏实了。

中午的时候,为了逃跑,什么也没吃,饿得前匈贴后背,正寻思着能不能找点东西吃吃,手上多了馒头。

真是贴贴心啊。

如果不是他人品太差,不能乱碰,如故真想抱着他啃一口。

“你要带我去哪里?”

“带你去认亲戚。”他面无表情。

如故被馒头渣子呛得面红耳赤,这笑话太冷。

等他再次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

他放了马,任马在溪边吃草,递了两个干馒头给她就自己坐到树下。

无视她紧盯着自己的视线,吃完馒头,喝了两口水,就靠着树杆,闭目养神。

长枪插在他身边,带着股凛凛的霸气,让她第一次把这个世界和战争联系在一起。

马吃饭喝足,走到他身边,他起身牵马去了溪边,仔细地为它清洗蹄子,预防马蹄子被小石子磨伤。

他对那匹马,都比对她温柔。

“你对我难道就不能像对你的马那样好点?”

他不屑地睨发她一眼,“这马是我的战友,和我出生入死,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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