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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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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酒坛在她的酒壶上一碰,“为告别孤独干杯。”

如故嘴角抽了一下。

“我来了,还会让你孤独吗?”他微微一笑,仰头就着坛口喝了一大口酒。

如故看着他,最终没能笑出来,也端起酒壶,慢慢喝下一大口。

又抬头看向天空明月,目光迷离。

接下来,他除了陪她喝酒,没再说一句话,如一只猫一样安静地坐在她对面看着她。

“你不是去了平敌,怎么来的?”过了好半天,如故才真正冷静下来。

“我知道你需要人陪,所以就回来了。”

如故摇摇头,当然不相信他的话,‘哧’了一声。

他笑了一下。

如故又抬眼看了看他,两世了,在她孤单的时候,不时陪在她身边的,仍然是他。

丢掉手中已经空了的酒壶,抓过他手边酒坛。

他将她的手和酒坛一起按住,“别喝了,再喝你真要醉了。”

“我就是想醉呢。”如故又去拿酒,酒坛被他压得动丝毫不,如故竖起了秀眉,“喂,你是来陪我喝酒的呢,还是来劝我喝酒的?”

“来陪你喝酒的。”

“那还不松手。”

“酒这东西适可而止。”

“可今天我一定要喝。”

“一个女孩子醉在外面很危险的。”

如故朝他勾了勾食指,“你过来。”

他凑上前。

她带着醉意的脸美得有些不真实。

她的身体往前靠了靠,脸向他凑了过来,他的心跳没来由地加快,他以为她要吻他。

如故在他鼻尖前停下了,嘴边噙着一抹嘲讽浅笑,“你觉得像我们这种被培养出来的‘机器’,还会怕什么危险?”

说完呵呵一笑靠回座椅,顺手从他手下拽过酒坛,喝了一大口。

他“嗤”地一声轻笑,“现在,我们不是机器。”

“是棋子。”

如故斜了他一眼,带着醉意的眼尽是妩媚。

一阵酒意上涌,难受得把身体紧靠在朱木栏杆上,闭上了眼,一阵反胃,忙竭力忍着。

他敛去脸上的笑,忙把她扶住,防着她重心不稳,掉到湖里。

如故推开他,带着闷热的空气让她的胃越加的不舒服。

萧越看着如故鼓起腮帮子,暗叫了声不好,肚子了一热,夹杂着难闻的味道的热气扑鼻而来。

如故扶着他的肩膀吐得一塌糊涂。

萧越虽然长年在战场上打滚,时常泥里土里的滚,但终究在皇家长大,不打仗时多少还是有些洁癖。

被人吐了一身,无疑是一种精神谋杀,但事到如今也只有认命的份。

屏着呼吸,不去看自己肚子上的污物,帮如故轻拍着背。

吐吧,吐吧……吐完了就舒服了。

如故吐到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才觉得微微好受些,转过身,天旋地转,分不清东南西北。

萧越扯着身上湿达达贴在的锦袍,“你要去哪里?”

“回家。”如故眼前一黑往地面扑去。

萧越把她接进怀中,拧紧了眉头。

他知道她的选择后,那些无需他前往的平定,也揽在身上,为的是能离她远些,让她不必看见他而为难。

但他避了,却看不见她快活。

这样的她,让他整颗心都在痛。

他把她打横抱起,唤来马匹,回了自己的太子府。

下人见他带了个女子回来,一身污浊,忙抢在前头备热水。

他把如故丢在地毯上,胡乱脱掉自己身上弄脏的锦袍,又去扯如故的脏衣服,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带着这身脏东西睡到床上。

当如故只剩下贴身的胸衣褥裙,她雪白的肌肤,妙曼的曲线,让萧越喉头一哽,身体瞬间起了变化。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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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越教育越没品

这些年多来,他没有一天不在想她,她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里。

这时她就在他面前,让他还怎么忍得了。

别过脸骂了声,“见鬼。”

手慌脚乱地将她丢到床上,拉过丝被把她盖住,狼狈地逃进隔间浴室,一头栽进醒水池,用冰冷的水浸去体内的骚动。

寝室里传来一阵压抑着的低泣。

萧越胡乱抹了身上的水,抓了睡袍套在身上,返回寝室,哭声瞬间止住。

萧越望着床上倦缩成一小团的身身影,眉心慢慢蹙起,过了会儿,才缓步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扳过如故,“你在哭吗?”

如故咬紧下唇,装睡。

“我知道你醒了,醒了就去洗洗吧,一身都臭死了。”

萧越站起身取了件干净的负缎袍丢在床上。

他和她是同类人,知道她不愿说的事,再怎么问也是没用。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把她逼得太紧。

如故抓过锦袍,闪身躲进了隔壁浴房,脸上火辣辣的烫,刚才在醉倒前,虽然吐得稀里哗啦,但头脑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怎么弄了他一身的污物。

萧越靠坐在大床上,看着与浴房相隔的屏风,幽黑的眸子慢慢变窄。

他不能确定,等她酒醒了,她会不会愿意心平气和地和他谈一谈。

如故穿着他家居的缎袍,从浴房里出来。

萧越双目一亮,黑沉的眸子多了些异样的色彩。

她洗净的面庞,干净得如同出水芙蓉。

玲珑的身体罩在他宽大的缎袍里但随着她的走动,柔软的布料勾勒出她妙曼的身体曲线,更让人想入非非。

“能不能再借我一条裤子,我这样不方便在街上走。”

“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回去?”

他依靠在被子上,看着揉着湿发的她,从腹下升起一股暖流,看向她的目光也变得灼热。

“嗯。”既然有萧越在,向他借匹马应该不成问题。

萧越欠身打开壁柜取出一条锦裤递给她,怀疑地打量着她的小腰,能否挂得住他的裤子,“过来。”

她略为迟疑,仍走到他身边伸手来接住裤子。

近距离看他,越加的迷人。

“也不跟我说声谢谢?”萧越突然缩回手。

如故站在床边欠着身来拿裤子,他这么一回缩,顿时失了重心,往床上栽倒。

唇划过了他的唇,慌乱的手却拉开了他的便袍,露出他硕壮的胸脯。

微妙的感觉一瞬间在二人唇边散发开来。

他的手指卷着她的秀发,划过她光滑的面颊,她的肌肤光滑柔嫩得如同婴儿,让他的指腹留连不肯离去。

她的耳根瞬间透红,还从来没有在清醒的时候,有男人这样碰过她。

他微微一笑,突然揽住她,将她拉向自己。

他的唇凑近她的唇,在她唇边停下,“留下?”声音低哑而暧昧。

她的心再也不受控制的横冲直撞,喉咙干涩起来,想拒绝,却没能说出一个字。

他深邃的眸子黯了下来,视线锁定她天然泛着珠光的诱人唇瓣,慢慢吻落。

她的身体瞬间崩紧,呼吸系统也完全失灵,心脏功能也完全颓废。

紧张到不知该怎么去回应他,只能静静的任他吮吻着她。

他的唇很有弹性,很柔软,柔软到让她迷恋,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唇瓣传向全身,身体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他可以感觉到她狂乱的心跳,这一发现让他的动作越加的轻柔起来,怕动作过大而吓到她。

吻轻柔而缠绵,如故崩紧的身体变得柔若无力,倒伏在他宽阔的胸脯上,随他的呼吸一同加重。

他的渴望也被煽到了顶点,搂着她的手臂渐渐收紧。

“我想喝水。”她紧张得快要窒息了,按住后背上正试图移到前面来的手。

他停了下来,在她耳边轻轻一吻,伸手去拉金铃。

如故忙抓他的手,“别叫人。”

他看着她绯红的脸,笑了,翻身下床,“等我。”

在她答应后,下床走向外间,“想喝什么?”

“茶。”

“很快就来。”

如故隔着珠帘,看着他拉开房门出去,脸越来越烫,飞快的系好腰带,翻窗逃了出去。

好在及时打住,没有擦枪走火,要不然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萧越。

窗外是后花院,太子府的花院不比她的临安府小。

而她又是第一次到萧越的府上,没一会儿功夫就完全迷路。

郁闷地苦笑。

一个管事打扮的人匆匆走来,向她行了一礼,“太子为郡主备了马车,郡主请跟奴才来。”

如故脸上像起了火,火辣辣的烫。

萧越回屋不见了她,自然会猜到她的去向。

他没有亲自来找她,而是安排了下人来送她,是不想勉强她,也不想她难堪。

如故窘迫的同时,感激萧越的体贴。

出了太子府,坐上马车,一只信鸽飞到她手上。

如故犹豫了一下,才从小竹筒中抽出信笺,白纸黑字,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字。

“你又欠我一夜,下次一起还,萧越。”

如故脸上越加烫得厉害,低骂了一声,“混蛋。”

**

云末刚刚迈进书房,就有亲信隐卫从窗口飘落。

“郡主爬墙出了府,在花满楼坐了一阵,又去了西子湖和萧越太子喝酒……然后……”

云末眼皮微抬,“然后怎么?”

“然后去了太子府。”

云末蓦地看向亲卫,神色虽然仍然淡然,但眼底深处却冰冷一片。

亲卫低着头,不敢看云末的眼,背心瞬间渗出冷汗。

一缕白烟无声地在天空中化开。

亲卫忙道:“郡主回府了。”

云末轻道:“你下去吧。”

亲卫松了口气,退了出去。

如故翻墙进了临安府,仍从潜回她爬出去的那扇窗,窗页仍然虚掩,和她离开时没有两样。

轻轻推开窗页,寝室中一片漆黑,看来三顺没有进来过。

她这趟出府,算是神不知鬼不觉。

如故暗暗得意,搭了一腿上窗户,刚上骑上窗台,屋里传来一声极轻的打火声。

见对面书桌前亮起一团火光。

隐约看见桌后坐着一个人影。

那人慢条斯理地点燃烛火,挑亮了灯芯,照亮他干净得一尘不染的身影。

如故看着他清秀绝俗的眉眼,身体蓦地僵住,额头上慢慢渗出冷汗。

云末抬眼向她看来,神色淡得看不出丝毫喜怒。

“郡主这是做什么?”

“赏月。”如故说谎不脸红。

“既然是赏月,为什么有门不走,却要爬窗?”

“如果走门,三顺他们职务所在,一定会跟着,我是好主人,不愿为自己的一时兴趣,害人家不能休息。”

“是吗?”他声音极淡。

“嗯。”如故随口应了,从窗户上翻了进来,他做什么从来不会告诉她,凭什么她去哪里非要告诉他?“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身为你的教导官,你昼夜不回,你觉得我该在哪里?”

如故愕住,第一次见他端出教导官的架子,“你以前不管我的。”

“现在管管,也不算迟。”

如故揉了揉开始发痛的额头,“我两世加起来,都能做你这一世的娘了,这些就不用你教了。”

云末似笑非笑,“头一回听说,人算年纪要把上一世也加起来。如果非要加上一世,我仍是你的教官。”

“上世折磨了我那么多年,还不够吗?”如故郁闷。

“上世归上世,这一世归这一世。”

“你说这么多,是想做哪样?好像老师打学生都是打手掌心的,要不我叫三顺拿块戒尺来,你要打就快些打,打完了,我好睡觉。”

如故坐到桌对面,不怕死地把一双白生生的小手伸到他面前。

“这么说,郡主是承认自己错了?”

“我有什么错?我这么大的人了,出去喝个小酒有什么错?”如故趴在桌上,手托了腮,向他凑近,“我是独身,别说喝个小酒,就算去一夜风流,也无可厚非,是不?”

云末皱眉。

“别跟我说女人要守妇道之类的,我没学过,也不屑学。这院里的男人们,个个顶着我的夫侍的名头,可是你们,谁在外面不是一箩筐的烂桃花?认真清算下来,还不知是谁对谁错。”如故睨着他笑,“云末……我们已经两清,你不再是我的夫。你怎么爱惜怜心,我管不着,我想怎么,也轮不到你管。”

如故嘴里轻松,心里却如秋风扫过,只剩下一片孤寂的凄凉。

她两个月就与他拜过天地,如今却什么也不是。

即便是炮友都算不上,呵——

云末紧紧地抿住唇,一双眸子黑得如同浓墨,丝毫不能被烛光照亮,眼底深处涌着难辩之意。

他静看了她一阵,缓缓起身,淡然地走向门口,到了门边才停下,回转身重看向她看似无所谓的笑脸,“一身酒味,要睡也洗洗再睡。”

如故‘噗’地一声吹熄了灯,直接上了床。

云末默然,在门口站了一阵,退了出去,顺手关上房门。

如故望着漆黑的帐顶,长叹了口气。

苦笑了笑,天意弄人,是不?

如故以为气走了云末,这件也就算至此为止了。

结果天刚亮,三顺‘怯生生’地把如故从被窝里拽了起来。

如故喝了不少酒,又一夜没睡,睡下去哪里肯起来,直听见三顺说,“云公子让郡主进山清修。”如故才一个咛叮醒了。

“什么清修?”

“说是修习行为道德。”

如故差点喷三顺一脸的血,气得差点爆粗口。

之前见云末一声不出的走了,以为他还有点良心,结果他根本就是一个渣,整天变着法子折腾她的渣货。

除了云末,读书最多,最懂规矩的是四儿。

如故进山清修,由四儿做她的太傅。

四儿平时为人随和,如故也挺喜欢他,但如故在二十一世纪长大,思想行为和这一世的女子相差太大,在他人看来,坐没坐像,站没站像。

而且是如故在学习上又是懒到一种程度上的奇葩。

一拿起书本,她是能躺着绝对不坐着,能坐绝对不站着的混球。

四儿偏偏是个极负责的人,担了她行为准则的太傅,整天围着她苦口婆心地劝,简直比唐僧还唐僧。

“郡主,你才吃了三个肉松饼,两个菊花饼,四个小桃酥,一大碗绿豆羹,这么躺着,很容易胖的,就算长不胖,光长个小腹子也是不好看的,是不?”

如故叹气,坐了起来。

她不会胖,不会长小肚子,但如果躺着不动,四儿能在耳边唠叨一整天,她只想耳根清静。

“哎哟,郡主你不能就这么睡呀,你答应过我今天要把这书背上十页的。”

如故眼睛睁开条缝,瞄了眼身边的道德经,真想把四儿直接踹出去。

叹了口气,勉强拿起那本书翻翻。

四儿是打不死的小强,踹出去,能立马爬回来,给她再加一条行为粗暴,起码又要多念叨两小时。

她答应进山,是希望能有时间多炼炼丹药,结果整天听四儿婆婆妈妈的唠叨,一粒丹药也没能炼成。

如故望了回天,在肚子里把云末狠狠地骂了个遍。

这样的苦逼日子,直到背完那十页书,才算暂时结束。

如故离开茅屋,清凉的风迎面而来,四周到处幽水翠林,实在是少有的好风景。

不过山里虽然山清水秀,但住多两天就闷得起灰。

再加上四儿总在耳边唠叨个没完没了,她就是想静下心来炼炼丹都不行。

如故烦不胜烦。

这天,如故被四儿念得实在心烦,拿了女儿经装模作样的看。

四儿昨晚被寺里的方长请去给和尚们讲了半晚上的课,没睡上两个时辰,他又是早起的人,这时有些犯困,盯了如故一会儿,就手撑了头打磕睡。

这一来,可乐坏了如故,天赐良机。

从怀中取出迷香,对着四儿的鼻子一吹。不一会儿,原本睡着的他,软绵绵地趴在了行礼之上,任怎么推掐叫唤都没反应。

拍拍手,正想开溜,突然见他的睫毛动了动。

心里一下揪紧,这迷香来得虽快,但不知药性如何,万一醒了,发现她不在,只要叫一声,潜俯在附近的隐卫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她给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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