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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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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收到消息,又急又恼,但他在押解途中,什么也不能做,只得把这事暂时搁开。
对如故却越加上了心。
第三天,越京传来消息。
屠杀马蛋村村民的事是国师手下的一个督慰所为,国师并不知情,凡是参于了屠杀马蛋村村民的将士全部当众砍头,告示天下。
国师虽然不知情,但也难逃责任,但念在他这些年对朝廷勤勤恳恳的份上,免了死罪,幽禁在夹蜂窄道。
如故冷笑。
当年国师为了得到灵兽内丹,不惜屠杀整城的百姓,太上皇连眼都不眨一下,又怎么会真的在意马蛋村的那点百姓的生死?
只不过当年屠的是他国城民,而马蛋村的百姓是越国的百姓。
太上皇怕引起民愤,才会有所顾忌。
所有罪证指向国师,是因为屠杀马蛋村百姓的将士全是国师的人。
在屠杀时,国师并没亲自到场,只要参于了屠杀的人不揭穿他,他一口咬定不知情,谁能奈何得了他?
就算有人怕死,想揭穿国师,也不会有机会。
要人闭嘴的办法,实在太多。
最重要的是,太上皇不舍得国师死。
太上皇杀了一千多人,马蛋村的幸存者看见过的刽子手,全在里面。
就算马蛋村的幸存者,知道太上皇偏帮国师,不肯取国师性命,给他们报仇,但他们拿不出屠杀他们村民是国师下的令的证据,也只能暂时作罢。
至于幽禁国师,明是惩罚,实际却是保护。
国师虽然以不知情为借口,但能多少人相信?
这时候把他幽禁起来,却是让他避开风头。
如故冷笑,她虽然没指望能靠着这件事扳倒国师,但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她仍低估了国师在太上皇心目中的地位。
以后对付国师真要步步慎重,否则国师真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通过这件事,国师势力仍然受到沉重的打击,在短时间内,国师不敢再胡作非为。
宁州前任知府是个贪官,把贪来的钱建了间豪华的宅府,越皇上位的时候,为了建立威信,清查了一批贪官,宁州前知府在那次清查中被斩首,家人被流放,财产充了国库。
剩下这间空架子豪宅,起名‘客留’,供出巡的达官贵人租住。
租用的费用,也将交给国库。
虽然价格昂贵,但喜欢清静,或者不方便在前往客栈的高官贵人路过宁州,都喜欢居住在这里。
无颜提前派人包下整间‘客留’。
如故到达宁州的时候,已经天黑,进了‘留客’,惊讶地发现,这园子竟不比她的临安府小多少。
等在门口的小厮向如故行了礼,不敢抬头看如故,道:“明王说,这些天实在累得厉害,身子乏得很,已经睡觉下了。又说郡主一路辛苦,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折腾。他今晚就不过来打拢郡主休息,明天陪郡主逛园子。”
这句话按正常理解,应该是他这些天为了金竹的案子,费心费力,实在累了。
而她赶了好几个时辰的路,也该早些休息。
现在如故身后一堆的下人,除了三顺和一二三四,所有人都听说如故和明王在移宫的那几天,日夜鬼混,几天几夜连房门都不出,至于他们二人如何鬼混更是传得神乎其神,精细到如故和明王用的什么姿式。
所以这些人听了这话以后,立刻想到那方面去了,加上临安郡主之前的臭名,以自然而然地认为,如故在男女之事上毫无节制,现在把明王都累趴下了,还不满足。
无颜不在的时候,如故拿无颜的屋子挖地道,外头传的却是明王和临安郡主贪恋男女之欢,无颜也得了个好淫之名。
那件事传得风风火火,如故没指望能瞒得过身为未必知的无颜,更没指望无颜会不和她计较。
她到宁州之前,铁了心跟无颜比脸皮厚。
结果人家根本不要脸,他不但自己不要脸,还要她更没脸。
如故扫了眼身后一堆的下人,一个头三个大。
无颜这话表面看一干二净,什么也没有,但有她和明王的传言在前,就很容易让人想歪。
明知道人家会想歪,她还不能解释,活活能把人憋出内伤。
三顺急得涨红了脸,又不知道该怎么给郡主解围。
如故反而没事一样地,“嗯”了一声,一本正经地道:“如果明王明天觉得身子还乏得厉害,就让人厨房炖些鹿茸牛鞭什么的给他好好补补,他还这么年轻,身子虚成这样,可不行。”
众人脸上闪过一抹诧异,明王还没二十,就需要这样补法,难道明王只是个绣花枕头,看着好看,实际上不行?
四竹一个没忍住,‘噗’地一下笑出了声。
她一笑,那些一直绷着脸的人,就有些绷不住,想笑又不敢笑,表情变得十分古怪。
三顺瞪了四竹一眼,更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这两个主子简直疯了。
这么闹法,真要成为天下第一笑柄了,以后出去怎么见人。
轻咳了一声,道:“天不早了,郡主也该进屋沐浴休息了。”
“也好。”那件事,本是如故理亏在先,而且无颜又才帮了她那么大的一个忙,她也不能太忘恩负义,一味和人家死磕。
如故进屋,所有人松了口气,小厮却心事重重。
这二位主子都不是好性格的主,他们做下人的以后有的是苦头吃了。
‘留居’偏角的一间奢华大屋里。
说已经睡下了的无颜,穿着一身鲜亮外袍歪在椅子上,把玩着一把碧玉骨扇,斜眼睨着战战兢兢传话的小厮,眸子里流转着玩味的邪媚笑意。
听见,撇脸‘哧’地一声笑,“她说我身子虚?”
小厮头皮发麻,“是……”
“她让我鹿茸牛鞭补身?”
“是。”小厮恨不得立刻从地底遁走。
碧绿的扇子骨划过他艳红的唇瓣,丝丝凉意在唇上传开,却浇不去心头窝着的火,“还真是个不怕死的丫头。”
外头有人传话,“明王,‘留居’的礼物送来了。”
无颜示意小厮出去放人进来。
他包下了整间‘留居’需要不少银子,‘留居’自然要向他这个大客户送上点回礼。
明王花名在外,对方投其所好,送来的是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
据说明王爱美,阅过的美人更是不计其数,又有如故这么个美名与臭名一起扬遍天下的未婚妻。
却也不能不承认款款走到面前的美人风情万种,特别是那勾魂荡魄的妖娆之色,更是难得。
无颜扇子柄挑起美人下巴,端详了一阵,缓缓开口,声音略带了潮意,像是被她的美色迷,“他们送了你来,可有跟你说过,我的喜好?”
传闻明王对女人温柔,却喜欢刺激,怎么刺激怎么来。
美人嫩白的脸蛋上飞起两抹红晕,“娇儿今晚就交给王爷了……”
言下之意,他想怎么玩,怎么玩,想怎么刺激就怎么刺激。
“可真是个可人儿。”无颜眼角微抬,向一旁花格架扫了一眼。
娇儿向花格架看去,花格架上已经绑好绳索。
看样子,今天就算她不来,明王也会另召女子前来玩乐。
娇儿暗暗欢喜,嗔笑着向无颜抛了个媚眼,自觉得走到花格架前,拉住绳索,慢慢地缠上自己雪白的手腕,眼角带媚地勾着无颜那双同样勾魂荡魄的眼。
无颜仍把玩着手中碧玉骨扇,没有反应,眼里却像是噙了三分笑,他眸子微动,视线在她身上慢慢巡过,那视线像一只柔如清风的手,他看到哪儿,就抚到哪儿,勾得她心里怦然乱动。
这是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的,一时间,她分不清,到底是诱或了谁。
他忽地一笑,慢慢起身,缓步向她走来。
他每靠近一步,她的心脏就缩紧一分,等他走到面前,已经紧得无法呼吸,只恨不得把面前这俏人儿,紧紧抱住叠成一堆。
“王爷……”仿佛天地间什么都不在存在,只剩下面前的这张妖艳的俊颜,以及他均匀修长的身影。
无颜接过绑在她手腕上的绳索,缓缓道:“这种粗活,怎么能让美人自己动手,还是在本王来代劳。”
他一连欣赏着她修得削尖的鲜红指甲,一边把绳索缠上她雪若凝脂的手腕,整个过程缓慢而仔细,“你的指甲很美。”
娇儿身体一僵,有片刻的清醒,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同时发现,他缠绳子时看似随意,却与她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她指甲绝对碰不到他半点肌肤。
这一发现让她惊出了一身冷汗,飞快抬头向他的脸看去,在他脸上又看不出任何异样。
略松了口气。
他身为明王,他在越国有自己庞大的势力,也是唯一个在太上皇和越皇之间中间,互不偏帮的势力。
越皇和太上皇看在他义父亲的面子上,对他自是百般忍让,但她们手底下的人却未必这么想。
比方说国师……
如果明王能被他们所用,固然好,但不能被他们所用,他们又岂能容这样一支庞大的势力生存下去。
因为,没有人知道他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倒向对方。
对待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除掉。
这些年来,各方势力不知派出多少人刺杀明王,可他仍然好好地活着。
一次逃生是运气,但二次三次,无数次,岂能还是运气的问题?
只能他比一般人更小心。
无颜视礼数为粪土,对送上门的美人无论人品如何,无不温柔,所以最容易接近无颜的人是美人。
不知多少人在方便下功夫,试图在船上杀他,可是这么多年来,仍无一成功。
所以光看他现在这个动作,就能看得出来,他在玩的同时,也在防备。
在没有让他完全信任,又能一击必中的情况下冒然出手的话,那就是自寻死路。
如果他认为她有什么不妥的话,早该去叫人来把她拿下,而不会向她靠近。
他现在只是习惯性的防备。
娇儿对自己的容貌和身子极为自信,没有一个好这一口的男人不对她神魂颠倒。
她相信,他一定会放下戒备,和她渡过这一个*之夜。
至于事后……
那还不是她说了算。
娇儿娇羞一笑,“王爷喜欢就好。”
无颜笑瞟了她一眼,不答,把她的脚也绑住,将她整个人离空悬吊。
这玩法在贵族后院并不少见。
娇儿低着头看着正在绑最后一个结的无颜,袍服服贴地垂下,把他窄紧好看的腰线勾勒出来,那线柔和而又不失男子的力度,光这么看着就浑身血液翻腾,一刻都等不下去。
正心猿意马,忽地听见他柔腻媚惑的嗓音响起。
“国师连自己藏了多年的女人,都舍得拿出来用在本王身上,真是太看得起本王了。”无颜不慌不忙的打好结,慢慢起身,脸上还是那迷死人的妖娆笑颜,“是叫孟廷娇吧?”
一盆雪水当头淋下,孟廷娇脸上的春意还没褪去,嘴角的笑却刹时间僵住,眼前的俊颜刹时间,仿佛变得无比可怕。
传说明王固然多情,但对敌人却无比残忍。
国师以前也派过一个美人去刺杀他,被他发现以后,明知道她牙缝里藏着只要咬破就能立刻死去的毒药,却令人捏开她的嘴,给她灌下软骨散,让她连咬破毒药的力气都没有,然后把她丢进被喂服了大量迷幻药的驴棚,可怜那美人竟被驴糟蹋得脱力而死。
那事,明王还特意请了不少人去围观,他说,既然她想让他在快活中死去,那么他当然得以礼回礼,让她也在快活中死去。
谁都知道,那哪里是快活,是生不如死。
那个美人是她一手培养出来的一流杀手。
好在那美人有家人在他们手上,她被活活折磨死,也没敢露一点口风。
那件事,才没被查到他们身上。
她是国师私养的女人,她和国师的关系没有任何人知道。
他却一口叫出她的名字,点出了她的身份。
能做到这一步,绝不是她能否认的。
如果她这时候否认,只会让对方更加怀疑她的动机。
强行压下心头恐惧,妩媚一笑,那笑比花还娇,“王爷既然知道是奴家,就该明白,国师对王爷有多看重。”
她轻描淡写,就把今天的所为变成了国师对他的一种笼络。
无颜手中碧玉骨扇挑起她的下巴,“国师养了九年的女人,确实是个尤物,是男人都会心动。”他微微一笑,不管这张脸上的笑有多灿烂,却也掩不掉眼底的那抹勉强。
孟廷娇似羞涩地垂下眼,“娇儿会好好服侍王爷的。”
“美是美,但我一想到你的年龄……”他微蹙着眉心,“没有四十也该有三十五六了吧?”他端详了她一会儿,‘啧’地一声,摇了下头,“本王这头嫩牛啃你这根老草,实在太委屈了。”
孟廷娇眼里闪过一抹慌乱,她确实有三十六了,不过她长得极年轻,看上去也就二十上下,从来没有人知道她真实的年龄,除了国师,但国师绝不可能把她的事告诉别人。
扇子柄离了她的下巴,划过她粉白的脖子,慢慢往下。
孟廷娇不知他对她的话是信了,还是不信,恐惧夹着紧张,让身子不住地轻轻颤抖。
他歪着头,看向她饱满的侧面。
孟廷娇对自己的身材极为自信,见他注意力落在了自己匈前,恐惧中却又升起一丝希望。
“大是真大,可惜垂了,不美,弹性也差。”
孟廷娇嘴角装出来的媚意完全僵住。
扇子柄又再往下,“至于被国师和他那些幕僚们玩松了玩意,本王嫌弃。”
孟廷娇的心完全的沉了下去,她是国师私藏的妾,也是国师用来笼络人心的棋子,不过跟她快活过的人,都只知道她是快活门的副门主,而快活门是国师的暗势力之一,没有人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更不知她是国师私藏的女人。
孟廷娇突然间发现,他们自以为了解明王,实际上对他一无所知,相反他却对他们了如指掌。
这样的发现,让她无比的恐惧,“奴家这就去安排,定送个让明王满意的美人来。”
“来都来了,就留下吧。”无颜像是勉强收下一份不喜欢的东西,“我嫌弃,可是有人不嫌弃。”
他坐回椅子上,把碰过她的碧玉骨扇嫌弃丢到地上,一把上好的碧玉扇骨顿时断去,他看都不看一眼,掏了袖中干净丝帕出来仔细地抹拭根本没碰到她肌肤的手,直到他觉得手上干净了,把丝帕也随手丢掉,拉动身边细金索,那金索连着屋外的小金铃,是用来叫唤下人的。
孟廷娇脸色大变,额头上渗出冷汗。
他的小厮小五推门进来。
无颜道:“让他们进来吧。”
小五道:“是。”
十几个蓬头垢面的人战战兢兢的涌了进来。
孟廷娇刹时间面如死灰。
后悔之前害怕人多反而被明王察觉,竟没多带一个接应的人来,现在想叫人给国师报信都不行。
门刚要重新关拢,听见小五道:“云公子来了。”
无颜斜着眼睨向门口,不等人请,已经进来的云末,撇脸‘嗤’地一声,有好戏看,他岂能不来凑个热闹。
人已经进来了,无颜也不能把人请出去,漫不经心地道:“请。”
云末也不客气,自行坐到无颜旁边的椅子上,瞟了一眼赤身*悬吊在花格架上的美人,又瞟了眼那群衣衫褴褛的人,这些人凡是没有被衣衫面料盖住的地方,都积着厚厚的污垢,完全看不见真正的肤色,不知有多长时间不曾洗过澡。
无颜不理云末,只瞥着孟廷娇,懒懒道:“你们不必理会我这个人,想怎么玩怎么玩。”
这些人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大牢里,短的几个月,长的有数年,这么长时间没碰过女人,现在这么一个白生生水灵灵的美人任他们玩,哪里还忍得住,争先恐后地飞扑上去。
孟廷娇见有人来,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只要来人能帮她把消息传出去,她就有希望得救。
但看清来人俊儒温和的面容,求救的话到了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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