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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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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故挥开他的手,“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

他轻叹了口气,垂下手。

如故冷笑了一下,“你是认定当年那小女孩已经死去,再不会回来,没有人会认得这味道,才这样肆无忌惮?”

他笑了一下,目光仍然暖风春阳,“如故。”

如故身体微微一震。

那声‘如故’,口气声调和七年前的小郎一模一样。

已经事隔七年,这些年,他们不曾见过,而他这声如故,却自然得如同一直叫着的。

饶是如故再是怨恨他,心头也是酸涩难忍,鼻子一酸,又差点掉下泪来。

他接着道:“你是不是觉得借尸还魂和人体克隆并不存在?”

那熟悉的嗓音让她如陷梦境,还没能回过神来,冷不丁听了这话,惊得睁大了眼。

面前的人虽然是她自小就拜过天地的丈夫,二十一世纪,教会她如何生存的教官,但回来后的种种经历让她无意识地对他防备,她不知道他说这话是在试探她,还是真心话,更不猜不到他现在是什么心思,警惕地看着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你应该已经记起了六岁染上毒疫的事。”

“我死于那次毒疫,怎么会在二十一世纪复活?”

人死后,转世轮回,而如故在二十一世纪醒来,就是六岁,没有任何记忆,她后来曾经查过自己的身世,也是一片空白,没有人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孤儿院的院长说,她是被人在孤儿院门外发现的,应该是被人遗弃在那里的。

她曾幻想过自己因病重,而被贫穷的父母遗弃,也曾用心查过她六岁那年曾在孤儿院附近徘徊的人,结果没有一个人和她能扯得上关系,她最终死了心,不再理会自己身世。

直到回来后记忆恢复,才慢慢意识到,她根本就是穿越去二十一世纪的人,她在二十一世纪,是以另外的一种方法存活下来。

而小郎会同时出现在二十一世纪,而且成为她的教官,教她生存,规划了她的人生,她可以肯定他在二十一世纪的出现,绝非偶然。

既然不是偶然,那么他就是因为她去的二十一世纪。

她从来没有被遗弃过。

如故想到这里,眼底烫得像要起火。

“当年,你的中了无药可解的毒疫,有人在你濒临死亡的瞬间把你的魂魄分离,用魂魄凝聚出另一同样的你,我们称之为鬽。鬽和原身不可以同存,所以我们把鬽去了另一个世界,也就是二十一世纪。再让怨魂进你的原身,养了这身体七年,就是为了等你回来,听起来是不是很荒谬?”

如故呼吸一窒,有些透不过气来,“确实荒谬。”

云末微微一笑,“别人觉得荒谬也就罢了,死而复生的人,仍会觉得荒谬?”

如故慢慢呼出一口长,渐渐地冷静下来,“殇王是不是也觉得荒谬呢?”

“万事皆有可能。”

“用秘术把我的魂魄凝聚为鬽的人是谁?”

“容瑾。”

居然是他……

如故的心脏像被一只手猛地拽住,有种不能呼吸的感觉,脸色莫名地白了。

云末把如故的神情看在眼里,眸子暗了下去,七年前,她病入膏肓,已经无药可治。

用秘术凝聚魂魄为鬽,扰乱轮回之道,有违天命,但他和那个人向来不屑予天命,搭成协议,把她凝聚成鬽。

成为鬽的她,到底还能不能回来,他没有把握,但终究最存下了那点想头,撕下自己一脉魂,凝成另一个鬽,去到二十一世纪。

原身却小心地呵护这具本属于他小妻子的身体,无论怨魂如何任性胡为,他都小心地护着,不过是怕伤了这具身体。

等了七年,终于等到如故的回归。

他看着和二十一世纪一样无赖的如故,仍不敢就这么相信,她真的回来了。

所以才会把那面具放在她容易发现的梳妆台里。

她看见那面具后的表现果然和之前不同,为了那个面具甚至不惜与素锦翻脸,哪里还有怀疑。

但这些,他只能埋在心里,不能告诉任何人。

他背负着太多,有太多的事要做,他不能有情……

更不能对仇人家的女儿有情。

如故的身份,有太多的人恨她,太多的人想她死。

不过因为她是一颗好棋,为了大局,他们才让她活着。

一旦被人知道,他对她有了情,她在他心里不再仅仅是一颗棋子,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毁了她。

到时,臣民,族人,还有她,他如何选择?

云末苦笑。

他是不能有情的,对任何人都不能,包括他结发的妻子……

她回来了,可是她身体里沉睡的残魂却排斥主魂,让她原本就不稳的魂魄,更加虚弱,第一个朔月就差点散魂。

要想招回如故的主魂,只有唤醒存在这具身体里残魂的意识。

但那脉残魂象是在躲避着什么,潜意识地排斥重新醒来,任他用尽了办法,仍然没有半点反应。

那个人说,再唤不醒那脉残魂,她真的会就此死去。

就在他快认命的时候,丰城传来消息,凤承武前往丰城小住,而如故离家去麻婆村探查当年的事。

他灵光一闪。

之前他隐隐觉得,如故那脉残魂沉睡不肯醒来,或许与之前经历的那些事情有关。

她不能接受那些事情,才选择了逃避。

世上因为受到过度的刺激失忆的人不少,他们过度的害怕,潜意识的保护自己,所以才会把过去忘记,但如果再经历一次同样的刺激,那些被封印的记忆就会重新开启。

强烈的刺激虽然唤不醒那脉残魂,却能刺激到它,恢复意识。

丰城本是原南朝长公主,也就是他母亲的封地,丰城沦陷,百姓被屠,丰城变成了凤承武的封地。

只不过凤承武狼子野心,哪能满足于一个丰城之主,所以长年仍留驻在越京,极少前往丰城。

在越京要想杀了凤承武,不是办不到,但那样的话,就会惊动太上皇,把他在越国多年的部署暴露出来。

为了凤承武的一条狗命,让他多年的筹谋毁去,不值得。

他为了大局,可以忍,但不表示他可以放过凤承武

凤承武前往丰城,正是除掉凤承武的绝好机会。

他一路厮杀,踏着鲜血,打开丰城大门。

他没有屠杀百姓,甚至没有屠杀凤承武手下无辜的战士,但凤承武的亲卫队以及他带去丰城的妾氏儿女,却杀得一个不剩。

做好这些,他前往青岗山,把如故劫下,带去丰城,把当年凤承武对他们母子做下的一切,重演了一遍。

那些惨绝人寰的往事,光想想就能痛入心髓,如今重新演示,他丝毫感觉不到复仇的快意,只有刺心刮骨的痛。

不料,她的那残魂魂竟真的恢复了意识。

刹那间的欢喜竟是七来年从来不曾有过的,但随即想到,丰城失陷,满城的百姓被屠,而他目睹了母亲受辱的全过程,以至于被迫杀母,最后与母亲绑在一起,悬与城门之上,受尽屈辱,险些被挫骨扬灰。

这些生不如死的往事,全拜她所赐,再想到父亲的惨死,族人还在生不如死的劣境中挣扎,恨意翻江捣海地涌来。

如故看着云末的眸子黯了又黯,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不由冷笑,“你该不会是被我发现了身份,就打出亲情牌来感动我,让我念着与你儿时的情谊,把以前的事就此揭过,甚至帮你隐瞒?”

“我真是想瞒你,又何必做这山芋馍馍,或许在做的时候,只需少加样东西,或者多加样东西,就不再是这味道,你还会不会一直纠缠着我是小郎的想法?”

如故嘴角却浮上一抹嘲讽,“这么说,你是故意的?”

“是。”他平静地直视着她的眼,眼里是一望无底的黑。

见过自大的,没见过这么自大的,就像他强暴了她,还敢向她开出那样的赌约一样。

如故气得笑了,“我母亲可知道你殇王的身份?”

“不知。”他微微一笑,殇王是皇家心目中的恶魔鬼煞,越皇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公然把殇王放在身边。

“那么你该想到,如果北皇和我外祖母知道云末就是殇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没有一个皇帝不想要殇王的命。

殇王杀死了凤承武,还把他挫骨扬灰,太上皇只怕也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咽了。

云末对如故的威胁,没有半点动容,“云末是越皇的谋士,天下皆知。如果越皇的这个谋士突然变成了殇王,你认为会怎么样?”

如故脸色一变。

母亲是云末一手扶持着走到今天的。

云末是殇王的身份,一旦暴露,最先中枪的就是越皇。

就算越皇推说不知道云末的身份,也不会有人相信。

别说国盟不会放过越皇,就连太上皇也不会饶了越皇。

越皇必死。

而由云末一直陪伴着的如故也不可能有活路。

所以说,殇王、如故和越皇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蚱蜢。

他有持无恐。

如故攥着的手紧了又紧,“殇王好手段。”

云末对如故的讽刺没有丝毫恼怒,“还有什么想问的?”

“你图的是什么?”

“生存。”他的族人在炼狱之中苦苦挣扎,只要能把自己的族人从那生不如死的地狱中带出来,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如故把牙了咬了咬,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笑意,“在凤承武面前凌辱一个弱女子,也是为了生存?”

“是。”

如故气红了眼,一巴掌向他脸上打去。

以他的头脑,要生存何等容易,可是他要的何止是生存,分明是至高无上的地位,这一切不过是他的贪念。

他竟把做下的所有恶事,归于为了生存。

真是可笑之极,也可恨之极。

云末抬手,轻易地抓住她的手腕,“如故,夫君不是用来打的。”

如故气得笑,冷冷道:“我夫君已经死于七年前,我打的不过是一个欺我辱我的混蛋。”

云末默然。

如故冷笑,“我真是瞎了眼,一直以为殇王虽然可恶,但好歹是个敢做敢当的人,哪知道竟这样的无耻之徒,拿为生存做借口来做那些的下作之事。”

她骂得咬牙切齿,他反而笑了,轻道:“不那样做,你怎么活命?”

如故噎住。

他抬手把她耳边一缕乱了的发绕到她耳后,柔声道:“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

如故蔑视一笑,“殇王是想等船靠了岸,再把我们这些同船的人踢下船,或者除掉?”

他云淡风轻的道:“弱肉强食,本是生存的游戏,难道你害怕了?”

云末脸上的是惯有的平和,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但如故却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刺耳,像是在笑话她懦弱无能。

他对她百般欺辱后,还敢和她做出那样荒谬的赌约,之前她以为他是仗着自己长得好,自以为是。

还曾暗里一度嘲笑他公主病得医。

但知道他竟然就是小郎以后,才明白他不是仗着自己长得好,而是仗着他们儿时的情义。

如故恨得磨牙,他竟连她儿时对他的那点依赖都算计。

她以前虽然强悍,但除了抓贼破案,事事不与人相争。

偶尔听见别人笑话她的话,也向来一笑而过,从来不往心里去,更不会计较反击。

她不是圣母,只是根本不在意。

看着他从容淡定的面容,仿佛天下皆被他玩弄于手指之间,隐藏在心底深处的傲骨刹时间被激发出来。

冷冷一笑,“最后谁强谁弱,谁吃谁还不知道呢,我为什么要怕?”

她的生死都被掌控在别人手中,却说出这话,在他人看来,一定会认为她不自量力,自讨其辱。

云末却是微微一笑,“我能助你母亲走到今天,同样可以助你,我们各得所需,同行一程又有何防?”

“殇王的好意,如故心领了,不过如故没有兴趣做殇王的棋子。”

如故燃着一团怒火,他利用母亲做了踏脚石,却还想公然拿她来当棋子,真当她是傻瓜弱智?

她故意否认他与她的关系,而他也不辩,任她否认。

现在的殇王让人闻风丧胆,又有谁会想到他当年落魄到做一个婴儿的丈夫,才能换来身份牌苟且偷生。

偏偏那个婴儿还是他仇人家的孩子。

这样的婚姻,换成谁也不愿承认。

她心头酸楚,虽然不记得小郎那时的容貌,不知道小郎长到今天,是不是面前的模样,但那温柔的感觉却和云末现在的模样一模一样。

看着这样的他,如故心里痛得一阵一阵抽紧。

“睡了这么久,又吃了这么多,别搁了食。外头太阳正好,让三顺陪你四处走走。”云末起身,顺手拿了空碟子离开。

如故憋得像要炸开,用力的呼吸也得不到半点缓解。

她恢复一些记忆后,幻想过各种和他相聚的情形,甚至做过最坏的打算。

但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竟会是如此的不堪,让她如此难以承受。

如故看着他干净得一尘不染的袍角慢慢走开,心里茫然而空洞。

他是她的希望,她的想念。

她从来没期望过能有幸福的生活,只是想回到他身边。

无论再艰难,再痛苦,只要在他身边就好。

可是她的希望,她的光明却不再是那个疼她,怜惜她的小夫君。

他说,我们各得所需,同行一程又有何防?

又有何防?

如故的手紧紧攥住衣襟,却抚不到心里的痛。

其实,她如愿得找到了他,来到了他的身边。

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他就在她面前,只要开个口,就能叫住他,甚至可以扑到他怀里感觉他的温暖。

然而她开不了口,只能看着他慢慢走开。

眼前景致渐渐模糊,似有东西涌上来。

那一定不是泪,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哭过。

一定是起雾了,雾气太重,湿了眼。

如故抬头,窗外是暖暖的冬阳,她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心底是刺骨的寒冷,这冷更胜过这些年承受的身体上的冷。

似乎觉得三顺进来过,在她榻边说了句什么?

她没听清,也没想过要问。

不记得三顺什么时候离开,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又睡了过去。

睡梦中只觉得一只温暖的手,一次又一次地覆上她的额头,她想睁开眼看看,却懒得动弹,慢慢地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房里烛火摇曳,忽明忽暗,一人倚在榻边低头看书,雪白的袍子紧挨着她身上团花锦被。

见她转头看他,他缓缓抬对,对她微微一笑,狭长好看的眼眸满是温柔。

如故怔怔地看着他好久,好像认不出他是谁。

仿佛对她而言,面前这位只是一个与自己没关的人。

他放下书卷,手轻轻抚上她的额头,柔柔地对她说了一句什么,她却什么也没听见,慢慢地又把眼闭上了。

温热的唇印在她的眼皮上,眼皮上一阵热意传来,她总算有了些知觉。

他伸手,把她抱入怀中,“还冷吗?”梦鬽般的声音如梦似幻。

是如故渴望而又不可及的温暖,她想把他推开,却没有动。

他抽出她发间的碧玉簪子。

三千青丝倾泻而下,他用手攥住,轻轻理顺,温柔得不弄痛她丝毫。

如故微微偏头,想要避开,他的手却滑了上来,捧住她的脸庞,深深地吻了下去。

那绵绵的暖意是她极度渴望的,冰冷的身体慢慢暖了。

深吸了口气,长睫轻轻一颤,眼睛慢慢地睁开,眸子清亮无波,望着团花绣帐,轻道:“你说的对,我们是可以各得所需,结伴走一程。”

他停下,低头向她看来,眸子如墨染一般的黑,眼底浓浓的墨韵像是要将人整个吸进去。

她平静地迎视着他的目光。

良久,他的视线才从她的眼上移下,落在她艳红欲滴的唇上,轻轻地,“嗯。”了一声,慢慢地吻落下去,温柔而缓慢,温柔得如同轻风拂柳。

这一次,久得她几乎以为他会这样一直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她想,如果能真的这样死去,或许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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