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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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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只会拿她自己的人出气,她们这些下人,一个不小心就得被活活打死。

她是近身服侍的,更是站在了阎王殿的门槛上。

“有没有味?”凤金莲等得不耐烦,狠狠地瞪向珍儿。

珍儿吓得脚下一软,跪了下去,“奴婢该死,确实有点。想必是小姐长途跋涉,太过疲惫,途中又休息不好所至,奴婢这就去请太医来给公主看看,配两副药清清体内虚火。”

凤金莲难堪得脸上红红白白,最后转黑,只差了那么一点,居然在这上面出了岔子,又急又怒,喝道:“还不快去。”

珍儿暗松了口气,爬起身,飞奔而去。

凤金莲在桌边坐下,丫头忙上来给她斟茶。

她刚饮了口茶,想起明王那张媚气漂亮的脸,以及他一本正经的口气,窘得满面通红。

越想越气,气急败坏地把桌上茶具扫落在地,小丫头吓得个个缩头缩脑,哪敢在这时候上来触凤金莲的霉头。

**

如故离开锦园,心情差得掉进了谷底,回到自己住的雅院。

三顺迎了上来,见如故脸色不好,只道她见越皇相处的愉快,心下忐忑,小心地道:“云公子来了。”

如故淡淡地嗯了一声,迈步进屋。

云末正坐在书桌后,拿了本书在看,看样子已经等了一些时候。

如故淡瞟了他一眼,就歪到了榻上,闭目养神。

他们拿她当猴,她还要一直给他们耍猴戏不成?

云末抬眼起来,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见她神色淡淡地,也不搭理人,微微一笑,收了起,起身走到榻边,在榻边坐下,“见着明王了?”

如故冷冷地向他睨去,他果然知道,“你对明王知道多少?”

“知道该知道的,如果不该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也不知道。”他平静得凝视着她,没有因为如故知道无颜的身份有半点心虚。

如故眼里闪过一打开诧异,她在二十一世纪,卧底训练又何尝不是如此?

未必知的身份是秘密,他们就算知道无颜未必知的身份,以他们的人品,也不可能告诉别人,不管和她是什么关系,都不可能告诉她,这是信义。

对他的作法突然释然了,然而与他拉目光一碰,却是眉心一蹙,把脸转开。

她接受他的做法,但不表示心里没有怨气。

他轻托如故的下颚,把她的脸转过来,令她直视着自己眼睛,目光柔和,让人不能看去别处,“皇上可有说,知道他的身份的人只得寥寥几人?”

如故点头。

她和母亲说话的时候,如果身边不是没有其他人,她一定会认为他在母亲身边放了眼线。

连她和母亲说过的话都知道,而且还说的一字不差。

“那所谓的寥寥几人,只是皇上身边的个别人,而不是郡主府上的任何人,包括云末。皇上知道在她看来,不该被人知道的事,而云末知道,会如何?”

如故以前做卧底,在人家眼皮底下,就得处处小心,在不让人察觉的情况下取得各种消息,一但被人知道,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就是死路一条。

云末虽然不是卧底,但其中的道理却是一样的,皇家的残忍不输过黑道。

如故皱眉。

“这是站在王者的立场,而站在个人立场上。如果郡主知道了身边人的一些不可让人知道的秘密,比方说萧越太子的……郡主会不会告诉云末或者其他人?”

如故哑然,如果云末真是殇王,也就是魔鬼教官,萧越和前世长得一样,而云末又见过萧越找她,自然会想到萧越要么是穿越而来,要么就是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

她在怀疑云末是殇王的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但她在他面前绝口不提,至于别人,就越加不会说了,这是她对萧越自动的保护。

云末把如故的神色看在眼里,上一世,萧越和如故之间虽然没有越过男女界线,但不表示他们之间没有情义,这样的认知,让他脸上没有任何表示,心里却有些发酸不是滋味。

“不会。”如故不是大嘴巴的人,既然知道是对方的秘密,就算把话烂在肚子里,也不会到处宣扬。

“既然如此,云末做的有哪里不对?”云末眼里噙了丝浅浅的笑意。

“你赢了。”如故叹气。

他只不过几句话,就把她驳得哑口无言。

“不过是论事而已,哪来的输赢?”云末低低一笑,眸光变得柔和,手指轻轻摩挲她光滑得如剥皮鸡蛋的面庞,气氛顿时就得暧昧。

如故看着面前的这双眼,不由得想到殇王面具后的那双黑得没有丝毫光亮的眼眸,心脏猛地一紧,怕自己迷失在这双眼中,忙推开托在自己下颚上的手,撇开眼,不再看下去。

“郡主总是千方百计地去亲近玉玄他们,为什么独对云末如此冷硬生疏?”

“你跟他们不同。”

如故深吸了口气,想把胸口越来越浓的异样情愫挥散。

他突然欺身上来,如故惊得身体往后一仰,他顺势俯下身来,慢慢地却丝毫没有犹豫地向她靠近。

如故心脏怦怦乱跳,视线不自觉得落在他光润的唇上。

他的唇如初红的樱桃,水嫩得让人想咬上一口。

如故喉咙发紧,以为他要吻上来,一颗心堵在了嗓子眼上,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的鼻尖几乎擦过她的鼻尖才停下,他凝看着她的眼垂下,目光落在她因紧张而微微张着的唇上,眸子微微黯了下去,“怕把对我动心?”

他的温热的呼吸轻轻拂着她的脸庞,她的脸上慢慢浮上一片红晕。

如果他不是小郎,她很乐意把他推倒,狠狠地摸两把,抱在怀里取暖。

但他是最毒罂粟花,一旦沾染上,她或许真会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心。

如故受不了这份突来的心乱感觉,干脆闭上了眼,眼不见心不烦,“我娘要我争取下和无颜的婚事。”

他有心情在这里跟她搞暧昧,不如去想想怎么应付接下来的事。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如故蓦地睁眼瞪着他,“你是太自信,还是根本无所谓?”

“你说呢?”

如故轻吁了口气,真是败给他了。

他不是软柿子,牵线木偶,不是她想把什么事推给他,就可以推给他的。

她只是他手上的一颗棋,在他需要用她的时候,自然会毫不犹豫地向她索取,至于她自己的事,就得她自己去承受,去解决。

“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是不?”

他抬手起来,轻轻拂开她脸庞上的一缕碎发,“无颜还有近两年孝期。”

如故斜睨着他手上动作,“你是想两年后闪人,还是想让他孝期满之前滚蛋?”

“郡主想要哪样?”

“想你们都滚蛋。”

他笑了,“好。”

如故翻了个白眼,把他推开。

“他家谁死了?”

无颜能靠自己之力,成为越国的外姓王,一定是个不择手段的人。

如果这桩婚事真那么重要,这样的人,又岂能因为所谓的三年孝期,让婚事泡汤?

除非死的那个人,真重要到他必须遵守这些世俗规矩。

“他的义父宋太傅。”

义父?

如故微微一怔,他居然为义父守孝三年?

“嗯,当年太上皇坐上皇位,宋太傅可没少出力。你娘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定为储君,而宋太傅是你娘的老师。宋太傅为人正直,你娘对他十分佩服。宋太傅是唯一能让太上皇和皇上同时信任的人。他一生未娶,只收了无颜一个义子继承他的衣钵。”

如故轻抿了唇,难怪无颜能周旋在太上皇和母亲之间,原来有这一层关系。

“既然如此,无颜又怎么会做戏子?”

戏子在这年代终究是低人一等的。

宋太傅虽然只是他的义父,但他继承了宋太傅的衣钵,又怎么可能做这种自降身份的事?

“宋太傅这个人如闲云野鹤,不受权势约束,当年太上皇还没坐上皇位的时候,欲招他为夫,他一口回绝,让太上皇怒不可遏。但太上皇怒归怒,却太过爱惜他的才华,不忍心杀他,放了他远去。他后来才重返越国,助太上皇夺下皇位。他酷爱戏曲,闲着无事的时候,就四处游走听戏,无意中在一个戏班子里看见倍受虐待的无颜,无颜挨打挨饿,不是因为唱的不好,而是唱得太好,加上长得又太漂亮,招惹来太多他们惹不起的人。戏子如妓子,在哪个年代都不能避免。”

如故意外,没想到无颜曾经是这样卑微的身份,过着这样凄惨的生活。

云末说到这里停下,细看如故脸上神色,不见她脸上有任何不屑,才接着说下去。

“如果是随波逐流的,倒也罢了,偏偏无颜生了一副硬骨头,任班主把他打得遍体鳞伤,也不肯委身给那些达宫贵人淫玩。到了台上,依然风采依旧,仿佛身上没有那些伤。宋太傅心生怜惜,又喜欢他的傲骨,头一回在私事上动用了自己的权利,把无颜从戏班子里赎了出来,收为义子。无颜做了宋太傅的儿子,谁还敢对他动那念头。无颜感激宋太傅,敬宋太傅如亲爹,所以这孝是雷打不动的,即便是太上皇也不能强求。”

如故一直以为无颜是个不知廉耻的货色,没想到花里胡哨的他竟有这样坚贞的一面。

想起无颜靖王府唱戏的那一次,他胸口上明明有着很重的伤,在戏台上的时候,却跟没事一般。

虽然没亲眼看见无颜小的时候,在台上带伤唱戏的模样,也不禁隐隐心痛,心里漾开一种说不清的滋味,原来,他以前就是这样过来的,也难怪宋太傅会为他出面。

接着眼前突然晃过无颜不怀好意的眼神,蓦地想起刚才在锦园看见的那一蓦,又瞥了嘴,守孝不过是不成婚礼罢了,私下里该做的,还不是做尽了。

女人照玩照上,风流账一大堆。

“你以前也在越国的,和无颜很熟?”

“何止是熟悉。”云末撇脸一笑,“云末和明王之间的事,郡主以后自然会知道。”

他眼里多了分别样意味,让如故怀疑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一腿。

如故不是腐女,但他们个个长得都太漂亮,让人忍不住往别处YY呢。

八卦分子又开始活跃,忽地翻身,把云末反压在身下,挤眉弄眼,“你老实交待,你和无颜是不是彼此爱慕?”

云末失笑,“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们都老大不小了,换别人,早就妻妾成群,可是你和他都还单着。无颜还有个孝期做借口,那你呢?”

殇王可以说已经娶妻,可是云末这个身份,可是单身,又不可能拿殇王的身份说事。

“云末一直在郡主府里,郡主的侍郎怎么娶妻纳妾?”云末摇头叹气,什么事到了她这里都能扭曲得不成样子,“何况没娶的何止云末一个。”

她府上那几位,全都是没娶妻生子的。

如故哑然,讪讪地缩回按住他的手,“我忘了。”

照这么看,他们是因为那份协议,才耽搁了终身大事。

“不如我去求我娘,允许你们纳妾生子吧。”

“……”

如故傻笑,这样的话,当然只是玩笑话。

“那金钗到底有什么玄机?”这个问题,她已经瞥了很久,实在憋不下去了,

云末看着她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微微一笑。

“皇上要的不过是郡主的一份心意,至于送什么礼物,不重要。”一国之君,要什么玩意没有?再稀罕的东西,到她那儿也都算不上稀罕了。

“你也知道,她要的是一份心意,可是毫无诚意的东西,哪来的心意?”

“郡主不是去过张家村。”

“……”

“皇上知道郡主去过张家村,自然知道了郡主的一番心意。”

“这跟你那只金钗有什么关系?”如故身边的人全是母亲给她的,她没指望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被母亲知道。

“皇上虽为帝王,却也为人母,她最在意的,除了郡主的心意,还有郡主的安全。身为皇家的人,只有不被人注意,甚至被人看低,才是最安全的。郡主连送皇上的礼物都毫无诚意,可见郡主平时当真是娇纵惯了的,这样的人自然是登不上台面。登不上台面的人,对江山又哪来的威胁?没有威胁,他们自然也就不会在意郡主,那么郡主也就是最安全的。”

如故看见素锦和凤金莲的表情的时候,就想到了这点。

但被他左一句不上台面,右一句不上台面,说的脸一点一点地黑了下去。

“就算你说的有理,难道你就不能送件别致点的款式?”那钗子做工虽然精致,但款式真是俗得不能再俗,而且足足有半斤金子,戴在头上能把脖子压歪。

她的脸越黑,云末眼里噙着的笑意越浓,最后终于低笑出声,“皇上自然猜得出,那只钗子是云末的手笔,所以无论再俗不可耐,也是云末的眼光,不会贬低郡主的品味。”

如故撇脸不屑地‘哧’了一声,他也知道那钗子俗,“你说我娘猜得到就猜得到?”

“郡主的事,无论巨细,都由云末一手操办,而郡主从来没理会过,皇上又怎么会认为是郡主的眼光?”云末的眸子黯了下来,多了些意味不明的东西。

气氛又变得暧昧。

如故心脏蓦地一紧,接着快速跳开,脸慢慢地红了起来。

明知道他事无巨细是对极品女的,柔软的话音,仍挑起她深埋在心底的渴望,对柔情的渴望。

在二十一世纪时,她一直独立,但内心深处,何尝不渴望温柔,渴望恶魔教官看在她努力的份上会对她好些。

可是穿越回来,她渴望能温柔的恶魔教官,变成了暴虐的殇王,她被他蹂躏的身下。

残酷的事实让她彻底的从梦中醒来,开始正视最后一次见他那夜的残酷经历。

他对她的作法固然极端残忍,但她却恨不起他来。

虽然不恨,却把对他的温柔的渴望埋入了心底深处,再不容任何人触碰。

而云末简单的几句话,却将她心揭开,露出里面渴望温情的萌芽。

但这个人藏的太深,一旦陷进去,可能真的是被他卖了,还在给他数钱。

如故强行转开头,避开他的视线,下了软榻,去桌边拿茶杯倒茶来掩饰内心的慌乱。

心乱则乱,拿着茶杯的手一滑,杯子失手跌落在地上,破成几片。

她早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处理,杯子摔坏了,也没想到叫下人,自己蹲下身去拾碎片。

指尖被尖锐的碎片刺破,她早已经习惯了受伤,指头上的那点痛,她根本不会在意,正想接着去拾其他碎片。

云末快步过来,在他身边蹲下,握住她的手,拿下她手中碎片,将她渗血的手指放进自己口中。

如故看着他的动作鼻子微微一酸。

忙低下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眼中的泪意,把手从他口中缩了回来。

被刺破的手指还没能止血。

他取出干净丝帕,仔细地包扎了她的伤口,“怎么这么不小心?”语气带着宠溺的责备。

这口气,这声音和儿时的小郎一模一样。

如故内心如浪涛狂涌,再压不下去,突然把他按倒,伸手极快地去扯他的衣襟。

他眼里闪过一抹意外,静躺着没阻止她的动作。

云末平时做事一板一眼,什么事都要做得最好,穿衣服自然也穿戴得整整齐齐,里外三件,一件不漏,所有系带都系得好好的。

如故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的衣服系带扯开,把他的衣裳扒开。

他有一副好身板,她是早就见过的,绝不像寻常文弱男子那样,要么瘦得一排肋骨包着一层皮,要么松泡泡的一包肉,结实紧致,没有半点赘肉。

如故径直往他肩膀上看去,他肩膀上的肌肤和别处一模一样,没有色差,也没有不正常的粗细差异。

殇王后肩膀上那么明显的纹身,除非在上面盖一层皮,否则根本遮盖不了。

听说世上有人能做出,让人看不出真假的人皮面具。

但不管再怎么精美的人皮面具,都要靠发际,耳后等这些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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