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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财女-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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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两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云锦招出女徒弟的条件开的极为优厚,却没有一个良家女子上门。不得已云锦去人市,找那些活不下去,要卖身为奴的女子询问,谁知那些女孩子情愿卖身为奴,也不愿意抛头露面的在店铺里做女伙计。
别人暗中闲言碎语也就罢了,怎么自家人也这样听风就是雨,拖她后腿?
难道这世上只有燕昭一个人才能真正明白她吗?
眼睛瞄向西跨院,看着紧闭的门窗,云锦的心头益发沉重起来。
这么久了,燕昭一次也没回来过。消失的如此彻底,就像他从未出现过似的!
他这是远远的躲开,再不想见她了!
要用多久把她忘掉?一年还是一个月?
闭上眼不去瞧燕昭住过的屋子,云锦紧紧扶住车身,心口闷痛。自燕昭跳下马车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她以为可以像埋藏秋明水一样,也把燕昭藏在心底。可日子过的越久,她对燕昭的思念就越强烈!
她不但发疯了似的思念燕昭,更无数次冲到门外去找他!
知道燕昭就住在刘柱子家中,可每次她的勇气到了巷子口便用尽,远远地瞧一眼那扇黑漆大门,便逃了回来。
即想见到他,又怕见到他!
找到他又能如何?她的心依旧是不完整的。藕断丝连对燕昭的伤害岂不是更大?
“小姐做事自有分寸!你个婆子瞎跟着吵嚷啥?”恶狠狠地瞪了全婶一眼。全叔一把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好好的做生意,小姐的名声咋就毁了?再胡说八道,你就滚回平洲去!”
被全叔骂的发懵,全婶愣愣地起身,眼睁睁地看着云锦上了马车出门。
“那婆娘不明事理,小姐莫要生气!”把车赶出院门。全叔顿了顿又低声道:“表少爷昨晚回来了!”
他来了?
一把扯开车帘。云锦惊问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头瞅了云锦一眼,全叔低声道:“昨天半夜老奴起夜,瞧见表少爷站在小姐院子外面,看样子站的功夫不短了。身上都是霜花……”
燕昭竟在她窗外站了半宿?他究竟还是放不下她!还是来跟她告别?
心中波澜骤起,云锦眼底瞬间水雾弥漫,连声急问道:“他…他看起来好吗?他有没有喝酒?可跟你……说什么了?他…可问起我?”
“表少爷说……”
明白燕昭与自家小姐情分非浅。可俩人即没有父母之命,也没有媒妁之言。全叔虽没有全婶那般古板,可心里也时刻记着规矩礼仪。隐隐又觉得燕昭来历不明。门第家世皆配不上自家小姐。
本想借机会劝劝云锦,可抬头瞧见她脸色发白,眼底俱是期盼。
要劝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全叔吞吞吐吐地道:“表少爷吩咐老奴好好照顾小姐,提醒小姐保重身子。还吩咐老奴要顺着小姐心意……不让家里人在小姐面前说三道四……”
难怪今天全叔如此反常!平时他虽然没像全婶那样劝阻她经营铺面,可也没像今天这样帮着她说话。
原来是燕昭吩咐的!
坊间那些闲言碎语,他一定也听说了。在她窗外站半宿。是放不下她!更是担心她!
他总说自已是傻瓜,原来她真的是个傻瓜!
明明心里有他却不敢面对他。假装在铺子里忙,刻意不去想他!
可她真的能忘了他吗?
像有把钝刀划过心头,闷闷的一直疼进骨子里。伤口滴出来的血俱化成眼泪,倾泄而下。
全叔无奈地摇了摇头,放下连帘,慢慢地赶车往铺子里走。
还没走出去多远,就听见龙夫人送过来帮忙的小丫环清霜的尖叫,“小姐!不好了!铺子里出事了!”
勒住马车,全叔急道:“出了什么事?”
等马车停了,清霜手脚并用地爬上车,气喘吁吁地道:“枣花姐的婆家找上门来,要把枣花姐带走。枣花姐说卖身给了小姐,死活不肯走,那些人就咱们铺面给砸了!还说小姐拐卖良家妇女,要抓小姐去见官!”
当初听说云锦找不到人手帮忙,龙夫人便把清霜等四五个小丫鬟送过来帮忙。有龙府的下人在美丽坊当女伙计,又听说铺面是龙夫人转送云锦的,一些市井无赖忌惮龙家的势力便不敢上门来找云锦的麻烦。
而且美丽坊终日出没的又是些达官贵人的内眷,那些纨绔子弟虽然终日赖在美丽坊门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枣花的婆家不过是有几亩田产的乡下富户,怎么敢打上门来?没见到她人竟敢砸了铺面,还要跟她见官?
听清霜说完,全叔也觉出事情并不简单,“这可怎么是好?要不小姐先回去……”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既然有人存心找她麻烦,又怎能躲过去?
云锦皱了皱眉头,寻思片刻对全叔道:“去铺子!我倒要看看捣乱的是何方神圣?”
“小姐?”全叔刚要再劝,瞥见云锦眼中凛冽的寒光,蓦地背后一凉。自家小姐跟燕昭越来越像了。
刚拐进西大街,云锦便瞧见,除了平日在美丽坊聚着的那些纨绔子弟,还有许多路人围在那儿瞧热闹。
四处打量一下,瞥见极远处巷子口探头探脑的几个人,她心中突然冷笑起来。
低声吩咐清霜几句,云锦便整理下衣裳,面容平静地下了车。
☆、第123章 趁机取利
见云锦连帷帽也不戴就下了车,全叔老脸上的皱纹又深了几分。当着众人又不好劝说,只得硬着头眼叫道:“借过、借过,我家小姐来了,诸位闪一闪!”
一听说美丽坊的女掌柜的来了,议论纷纷的众人齐齐转头,百十双眼睛同时盯着云锦打量。
蓝绿色妆花通袖袄,湖蓝色掐金色柳絮碎花长裙,双丫髻上只插了一根镶银的白玉梅花簪,鬓角押着两朵纯白绒花,素脸上不施半点脂粉。一身孝里的素净打扮,可明艳的风姿却是藏不住的。
腰身柔软曼妙,像三月里刚抽芽的嫩柳枝。眉眼如画,眸珠乌亮,肌肤更晶莹如玉,粉嫩的红唇略略向上翘起,妩媚中又多了几分天然的娇嗔。
平日里云锦进出都戴着帷帽,只看见她曼腰修腿的身姿,那些纨绔子弟们就心痒难耐,这会瞧见她宜喜宜嗔的容貌,有几个轻浮的身子当时就软了下去。意醉神迷,恨不得立时凑到她跟前,细细瞧个够。
云锦静静地站在人群外,眼光清静地从众人脸上扫过去。虽只是轻轻掠过,可每个人都感觉她正对着自已打量,连最外圈角落里的人都感觉云锦瞧见他了。
被一个娇美的少女目光清冷不屑的审视,看热闹的众人突地有些气短,身不由已地让出一条路来,让云锦进去。
美丽坊中聚集着十几个大汉,虽然都穿着庄户人家的粗布夹袄,可各个手持棍棒面目凶狠,倒像是打家劫舍的强盗。
为首的是个年近五旬的老头,个头不高穿着一件青布儒衫夹袍。留着稀疏的山羊胡子,一副私塾先生的打扮,可一双眼睛却贼溜溜的四处打转。
原来装饰精致的美丽坊桌倒椅翻,沿着墙摆的几排货架都被扳倒,上面放着的各色扶肤品,胭脂水粉撒的到处都是。各种香味混杂在一起。熏得人脑仁疼。
分割里外间的黄杨木四季如意屏风折成两片,十几盆步步登高菊花没有一盆是完整的,四五套待客用的十样锦的茶盅全都摔的粉碎……
枣花身上衣裳凌乱满脸血污,正缩成一团跪在碎瓷片子上低声呜咽……
云锦缓步走到美丽坊门口。原本平静的面色突地沉了下来。
昂首走进美丽坊,云锦走到一张翻倒的椅子跟前,丁香忙把椅子摆正又用帕子抹干净。
云锦俯身坐下。冷声问枣花道:“这是怎么回事?是进了贼还是遭了抢?你被贼伤成这样,报没报官?”
眼睛被打的淤青,已肿的瞧不见人。听见云锦的声音枣花猛地抬起头,朝着云锦的方向不停地磕头,哭道:“小姐!是奴婢该死!”
“你一个弱女子当然挡不住强贼,没保住铺面货品又怎能怪你?”说着转脸吩咐丁香道:“带上全叔,里外查点一下,看看到底丢了多少货品,损坏的物件摆设也算成银两……昨天没来得及存进银庄的三千两银子还在不在?那可是太子妃订胭脂的货银。丢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丁香眼珠子骨碌了一下马上会意,翻身进了内室。片刻就跑出来尖叫道:“太子妃的货银还有各府里夫人们的货银,总共五千两银票都不见了!”
“什么?”云锦猛地站起身,惊声问道:“都不见了?”
说完又摔到椅子中,用帕子掩了脸哭道:“这可害死我了!那可是太子妃成亲时要用的东西阿!银子丢了我拿什么置办?”说完抬起头连声催全叔道:“快……快去报官,这可是要抄家的罪过阿!”
全叔应了一声,脚下却有些迟疑。真要闹到奉天府,自家小姐往堂上一跪,声名算是彻底毁了!这辈子就甭想再嫁到门当户对的官宦世家去了!
云锦一进店铺,竟像没看到店中这十几条大汉似的,连眼风都欠奉,不问情由只一口咬定店铺里招了贼,还张口就说失了太子妃订胭脂的货银,直接吩咐家奴去报官。山羊胡略有愣怔,心中暗想是不是自家主子是打错算盘了?
可瞧见全叔一脸迟疑的表情,他顿时放松起来,撇着嘴角看云锦能撑到什么时候。
瞥见山羊胡略带得意的神情,云锦冷下脸瞪着全叔道:“怎么还不去?若请不来奉天府尹大人,您也不必再回苏府了!”
这话说的实在有些重了!
看见云锦脸上阴冷的表情,全叔突然明白过来,她不是拿奉天府的名头来吓唬这些闹事的,是真的想把事情闹大。
自家小姐真的是变了,不但神情跟燕昭越来越像,连办事的路数都开始相似了!
百般不情愿,可全叔也不敢当众违逆云锦。应了一声,挤出人群撒腿往奉天府衙的方向跑。
“咳、咳”没想到全叔真的去报官,山羊胡略皱了皱眉头,站起身冷笑道:“这事怕是有些误会!我等是来抓这偷人贱妇回去……”
“你是何人,要做何事,等奉天府尹大人来了再说!”瞧都不瞧山羊胡一眼。云锦站起身,走到门口朝着瞧打热闹的人群,矮身施礼哀求道:“美丽坊不过是一间小小的胭脂铺子,如今遭了横祸,被贼人打劫,还请诸位公子略站一站,待奉天府尹来了替小女子描说几句!失窍事小,涉及太子妃大婚事大。更请诸位公子心生仁侠,不要将小女子店中这些陌生人等放走,否则小女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几句求情的话说完,云锦便拿帽子掩了脸,低声啜泣起来。
少女绵糯柔婉的语声中夹带着哀戚,凭添几分不禁风雨的柔弱。围着瞧热闹的众人听了胸中顿时生出些英雄气。
一边是柔弱无依的花信少女,一边是凶神恶煞般打砸别人铺面的大汉,两相对比,众人顿觉得大义就站在云锦一边,立刻纷纷叫嚷着替她说话。先前跟着山羊胡怒骂美丽坊有伤风化的那些人。竟觉得自已受了欺骗,骂起山羊胡来比方才更起劲。
吵嚷怒骂间,就听见官差喝道的声音。奉天府尹刘大人刘松坐着八抬官轿,在三班衙役的簇拥下到了美丽坊。
“求大人给民女做主!”瞧见刘松下了轿,云锦分开人群当街跪在他面前,痛哭道:“小女刚接了慕小姐购买胭脂的银子。就被贼人打劫。事关重大请大人为民主做主!”
“哪位慕小姐?”刘松一时没转过弯,听完师爷凑过来的耳语顿时醒悟,忙命丁香搀扶云锦起身,笑道:“我与苏大人曾同朝为官。论起来你倒要叫我一声叔父,不必如此多礼,快起来说话!”
抬眸瞧着肚腹肥大的刘松。云锦语声诚挚的道:“我父亲在世时常赞叹刘大人风骨铮铮!清廉公正,是先朝玄成公那样的直臣!如今小女的性命就在叔父手中了!”说完又掩面哭泣起来。
玄成公就是先朝魏征,官居高位又声名煊赫。一个韵华少女声如莺啼地用这样的名臣来比自已。刘松顿时喜不自禁。
先前对云锦和颜悦色不过是顾及太子妃的颜面,这会却是越看她越顺眼,刘松立即笑道:“平靖京城本官职责所在,贤侄女不必客气!劫掠的贼人在哪儿?”
“贼人俱在铺子中。”伸手指了铺子里那些彪形大汉,转脸又指着瞧热闹的众人,“有诸位公子侠义相助,倒也没让他们逃脱!诸公子如此侠义。待事情完结,小女子便在太白楼略备薄酒。酬谢诸位恩德。”说着又仪容款款地地向众人福了一礼。
众人顿时纷纷叫好。
有心显露官威,刘松立刻命衙役将山羊胡押出来。
眼见着事态与先前料想的完全不同,山羊胡大惊忙跪下争辩道:“青天大老爷容禀,小人等不是强贼,是城外晋家村的晋老大,美丽坊勾引良家女子,收留我族中勾引男人的寡妇,族人气不过,来此抓那寡妇回去,谁料想这掌柜的一句话也不问,张嘴就诬陷我等是贼……”
“你们来美丽坊找人,大可和颜悦色等掌柜的来了再说。为何先要砸了铺面,打伤店中女伙计?难道是借着找人为名成心生事?这会入冬正是朝廷考核官制的时候,又逢着太子要娶正妃,你们是不是嫌刘大人日夜操劳还不够,故意在圣上眼皮底下给刘大人添堵?”不等晋老大说完,云锦拦住话头指着他怒道。
没想到云锦故意挑着话茬,句句往朝政上引,晋老大后背上顿时冷汗直冒,暗叫不好!眼睛忍不住往人群外瞄了一眼,瞧见远处的人影做出的手势,他心里稍稍安稳几分。
转头冷笑着对云锦道:“你不顾廉耻借着太子妃的名头为非作歹,勾引良家妇女做些下贱营生,要置太子妃于何地?”
先前只知道云锦的铺子是龙夫人赠送的,全叔击鼓喊冤的时候,刘松想卖龙家一个面子,又听了全叔说了原委自觉事情不大,便亲自带了衙役过来。
可这会听云锦和山羊胡把一件普通打砸铺面的事情,生生扯到太子妃头上,刘松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暗自懊悔不该出面趟这浑水。
“一个一个的说!”沉下脸怒喝一声,刘松指着晋老大问道:“你说美丽坊藏污纳垢,有何凭证?”
“她就是凭证!”终于得着说话的机会,晋老大猛地一指仍跪在铺子中的枣花,阴笑道:“这个贱妇是我族弟的儿媳妇,丈夫刚死便勾搭男人。族里要将她沉塘,她半夜逃了便藏到这胭脂铺子里,明里是女伙计,私下里竟是暗娼。我族中子弟无意中撞见她,便带了族人来抓她,谁知那奸夫竟勾引同党打砸了铺面,诬陷我等!”
晋老大睁着眼睛说瞎话,居然片刻间编出枣花的奸夫打砸了铺面的鬼话,云锦怒不可遏,正想出言反驳,心中突地起了个念头,略思忖片刻便垂了头一言不发。
☆、第124章 趁机取利(中)
“大胆贱妇!你有何话说?”
刘松高声威喝,枣花吓的一激灵,口齿不清地哭道:“大老爷……冤枉,民女没有……”
美丽坊身后有龙府撑腰,晋老大一个普通乡绅若没有人在背后指使,怎么敢到美丽坊闹事?看他们来势汹汹敢直接攀扯太子妃,这背后站着的肯定不是善茬!
心中合计了片刻,刘松心中已拿定主意,小眼睛眯成一条线,瞧着枣花怒喝道:“蒙蔽主家的大胆贱妇,还不从实招来!你与何人勾搭成奸?又是怎样砸毁店面?店是所藏银两又藏在何处?”
不问情由张嘴就说枣花是蒙蔽主家的贱妇。一句受蒙蔽就可以把云锦撇清,再把罪责全扣到枣花身上!
舍了无权无势的枣花,就可以结案。即不得罪龙家又不得罪晋老大背后的人!
没想到传闻中的草包府尹也有这样的玲珑心思,云锦心中冷笑,面容上平静无波,似乎没听出他话中暗藏的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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