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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雅之堂-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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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好,千金易得,真心难求。上官,你是经历过世事的,当知适时惜福。木茵一念之差,得了机会却不知把握,以至于走投无路。你既不屑于她,当知以后该如何行事。”
沈世雅的眼睛依然在书行中游串,话声却自清朗。上官亨点头:“我明白!”
岑染和上官亨来的时候是清晨,落英涧的雾气在正午之前最是浓烈,便是相熟之人也不敢轻易驾驭。所以岑染有大把的时间在天一阁里翻阅书籍,有看中的就留下来,相不中没用的就放回去。一本一本流览,逐渐沉迷。这些书都不是原装书,都是圣诚仁武威皇后理解修改过的手笔。每本书的笔墨色泽都不尽相同,可是因为书后面没有封页,所以无法确定撰写的日期。关于那位前辈……岑染有些不是滋味,所有的史书里不见半点的真事记录,韦尚宫虽然是个知情的,可是却紧闭着嘴任岑染怎么问也不说一句。可是只从表面上来看,也知道那位的生活过得十分壮观!
真的,岑染觉得用壮观这两个字来形容威后的生活,一点也不过分。
那自己的生活嗯?
“太子妃殿下,咱们好久不见了。”
算是熟悉的腔调从身后传来,岑染才要动就觉得颈侧一阵冰冷。一只冷冰冰的剑锋慢慢的从后向前划过,带出一点点的血丝……这人算是想让自己害怕吗?只可惜岑染不是没见过死人鲜血的单纯少女。而后腰处揽上来的雄健身躯,耳珠上的舔吻吸吮,腰线上的抚摸……闭目深呼吸,气息渐定。这是希颜的二伯教自己的定心气法,希颜曾经学的很好,用来保护她那颗脆弱的心脏。可是后来她动情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所以不能再练了。反倒是便宜了岑染,她练得很好,为此肌肤明亮身轻体健,却也不容易动心易情。
“三公子真是越来越有情调了!”拿着一柄剑架在太子妃的脖子上,还有胆子来寻欢?“令尊派你来庆阳,就是为了让您调戏良家妇女的?”
叶锦昭果然是个会打仗的!哪怕在三方逼迫的情况下,依然苦苦坚持。终于在清颜的努力下,北蒙内乱暂时休兵。叶锦昭腾出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夺回中原上原二州,把凉国公府打得落花流水。二公子战败身死,凉国公受伤,无奈退回葫芦口。而叶锦昭也没有急起直追!凉州没人看着,高昌来捣乱,情形更坏。而留下秦家在凉州,只要封了葫芦口的进出要道……凉州山多地少,产粮不丰,主要经济来源是各色珍贵山货,还有和高昌的贸易往来。所以秦家才急着要占中原这个产粮大省,没有粮,兵士再勇都只是空谈。
只可惜,郁王有一个妖娆的女儿叫清颜。用功夫缠上了北蒙的另外一个暗中潜伏的王爷,用华昭朝的支持来帮助乌尔衮起事,和摄政王争夺王权。相较之下,花颜就实在是中看不中用了。
秦瀚恶狠狠地转过沈世雅来,真的好想好想掐死她,或者咬死她。
“你到底是怎么离开的?”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为此,父亲与自己的私下协议被二哥知晓。大打出手,坏了自己辛苦多年打造的兄友弟恭的表相,更激得二哥急功冒进,攻打中原,非胜不归还要冒进!结果……再怎么争,那也是自己的二哥。秦家的规矩,不包括被外人这般耍弄,害死兄弟。
岑染楞了楞神,看着秦瀚身上散发出的浓浓戾气杀机,突然之间明白了:“就算我是故意到凉州的,可是牛不喝水谁能强按头?你们秦家的破规矩才是元凶,你父亲多妻多子才是主导。怪我?三公子真是会牵怒。只可惜这不是什么好本事。”不从自己身上找毛病,只会赖别人?真差劲。说完,岑染不知道心里哪个地方动了一下,才要细想,脖子上的禁锢消失了。
没人掐的感觉毕竟还是不错的。
岑染反手摸摸自己的脖子,从袖包里拿出来了一只靶面小镜,好象没留下什么印子。看来秦瀚没有真的动怒,否则以这位的武力……脖子上多了那种东西,毕竟是不太好解释的。
“谢了!”照镜子完毕,岑染很满意。左右瞧瞧,看到了殿门处,被剑坨打晕的上官亨……唉!老兄,您这个护卫当得太不尽职了。
“你不怕?”
腰上突然一紧,被秦瀚重重的搂进怀里。浓重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重重的缠吻……秦瀚早就想着这天了,找个没人看着的地方,好好把这个看不透摸不清的狐狸抱在怀里,尽情恣爱。这个要人命的沈世雅……“你要是没吃那个破药,我一定把你抢走。”
破药?
岑染挑眉,秦瀚闭眼吐血,把怀里的女子推了出去,靠在柱子上喘息匀气:“乾坤丹!叶锦天太损了。”居然用这种办法占住沈世雅,除了他谁也不能亲近她。真狠!够绝!
“凉国公府有威后的秘书?”不然秦瀚上次还以为沈世雅是在蒙人,怎么现在就连名字也出来了。
秦瀚冷笑,看看才受了那般激吻,却仍然七情不动的沈世雅,这也算是乾坤丹的药性之一吗?除了叶锦天亲她,她对任何人都没有反应?秦瀚觉得自己想吐血。好不容易看上一个顺眼的女子,对胃口对得要死,可偏偏要不得?
“说,你是怎么从凉国公府逃脱的?”
“说了就饶我?以后做朋友,好好说话?”
有位先哲曾经说过,介于敌人和情人之间的男人,才是最稳固的盟友。秦瀚,算是个上佳人选。
沈世雅坦然自若的模样,看得秦瀚牙根直痒!
MD,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对自己的胃口了,可是真要命,要不了她。
秦瀚走过去,击掌,算是立誓。岑染很痛快的与其击掌后,实话实说:“令祖在建凉国公府的时候,在地下建了很庞大的秘道体系。而不才,恰恰知晓。”
这个答案?
秦瀚很满意:“那可以把秘道的入口机关告诉我吗?”交过多少次,秦瀚可以肯定沈世雅是个痛快的交易人,并且极有诚信。而凉国公府现在,需要这样的盟友支持。
岑染微微一笑,蹲在地上,把刚才散落的书籍收拾起来:“那个东西现在应该不是重点吧?三公子来是想借粮吧?”凉国公府会趁火打劫,高昌人有样学样,凉州战火又起,这次却是防守。岑染甚叹息:“做人当有自知之明,秦家只是猛虎,欲霸中土只是自伤自败。”看如今这局面混的,太不划算了。
“我没有能力说服父亲,更没有立场劝谏二哥。”
“所以,你只有收拾残局的责任?”沈世雅略带调笑的语气让秦瀚很不舒服,看看如今已是妇人模样的沈世雅,心中不舒服的感觉更甚。这个女子曾有机会是自己的,可是……“只要你帮秦家过了这一关,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不利于你的流言散出。而那些事,有些人会很喜欢。”尤其是在叶锦天准备要独宠她时,一丝一毫的异闻都是塌天大祸。
岑染明白,所以很痛快的投降,虽然方法和秦瀚想的有些不一样:“想让盛华出粮,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秦家先叛立不说,就只隔着中江,叶锦昭对葫芦口的严封,也不是好过的。但是,我可以给叶锦昭写一封信。只要你替你父亲保证,秦家从此再不出兵葫芦口。我相信叶锦昭更愿意看到秦家继续封堵高晶,而他则能把兵力调到东夷边线上去。”秦家到底有多少份量,叶锦昭经此一役已经明白。他的敌人不是这只已经病弱的昔日猛虎,他的致命敌是东夷和北蒙。
“你都嫁人了!他还会听你的话?”
这个沈世雅,凭什么这般自信?秦瀚迷惑也却为之着迷。
为什么这么自信?
岑染想笑,和这人讲朋友讲情人讲二十一世纪岑染的那些,止于暧昧却胜于亲友的朋友吗?
说了他也未必懂。
“反正你有我的把柄,多跑一次路,又有何妨?”
90、波浪
90、波浪
“所以你就很痛快的放秦瀚走了?”
不阴不阳的话里带着几分挑衅和阴郁……这样的话语,岑染是头一次从叶锦天嘴里听到,更否论旁边还有沉香?这里还是东阳宫?一口气憋在胸腔里,涨得脸色菲红。沉香看见情形不对,低头就想走,结果太子殿下隔着书案将一本折子扔了过来。没办法,只好低头装没听见。
看看依然在低头批折本的叶锦天,岑染深吸了两口气后说道:“凉国公府最大的用处莫过于封阻高昌。秦家在西凉经营几百年,上上下下关系网早已经遍布,就算夺回西凉的控制权,也只是强行驾驭。况且江北战事纷乱,秦家大伤原气,已经不足为惧。秦家好与不好,二十年内并不关盛华的事,打发走便好。我这样做,哪里处理得不妥当吗?”
书案后,叶锦天依旧背直挺立,坐在五龙银椅中看着折本,面上七情不动,一页一页翻得极其匀称。可只有叶锦天自己知道,上面写的什么他根本一个字没看进去。他看到的只是岑染耳珠上的齿痕!那个秦瀚,他居然敢动盛华的太子妃?而岑染,居然直接把秦瀚引给了叶锦昭,并且还修书让叶锦昭放开对葫芦口的禁制。她就那么相信叶锦昭会听她的话?初元夫人!
叶锦天曾经以为自己不会在意,不管如何岑染是自己的太子妃。她的身体是自己的,她的心虽然游离却是一直偏在自己这方的。
可是……
“卿家处理得极好,退安吧。”
卿家?退安?
沉香执笔的手腕猛然一抖,差点污了折面。眼风扫过沈世雅,只见她面上亦是一怔,然后淡淡的看了一眼太子,恭谨的施礼退下了。几近完美无缺的宫礼行姿……还有这边七情不动端俨整肃的太子?叶沉心里突突直跳,似这种平常极好的,一旦闹起来往往天翻地覆。自己站在跟前,不管是肯定不行的,虽说这是君上家事,可是往日放在那里,不管就是凉薄,就是和太子这样的亲近距离上主动放远。而一旦放远了再想拉近就难了。可是要怎么个管法?
“恕臣多嘴,太子失了平常心了。”
这件事沈世雅处理得很好,盛华如今外表一团和气,可是内恕极乱。景帝身体日差,太医院内碟指明活不过三年了。到时候君主易位,朝野定会浮动。根本没有力量去管秦家的事!既如此,不如推给伪昭帝,让他们自去商量。太子今天这般反常……沉香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恕臣自夸,要是臣象您这样想,大概这辈子就没一天可活了。”
沈世雅走的时候至少是完璧,回来开封就知道真假。可世媛,她怕她活着回不来,所以早早的把纯元给了自己。在外飘泊多年……“臣只恨自己没有力量给她想要的生活,非得让她自我拼搏不可。在外多少辛苦,她从不说,臣也不会问。她能安然回来,臣就已经觉得心满意足了。”
叶锦天有些失笑的看着这位……曾经的沉香公子,如今的太子少师,世雅当初那么崇拜的男子,沉香果然是够格的。
“可是她和申夫人不同。”
一句话听得叶沉当即面上飞红,太子在意的根本不是那个,而是:“您是在气太子妃……没有召韦尚宫回来服侍吗?”
沉香一惯是会说话的,位居太子少师六载,话头说得越发婉转了。
叶锦天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没有作答就是最好的作答了。沉香当然明白那种事换作哪一个男人身上都懊恼得很,你深宠的妻子随时准备在你不管是自愿的还是被动的犯个错误后,甩袖子走人……可是:“如果您还是沈世宗,大概不会有这种事。”沈世宗的妻子想独宠就独宠,想骄横就骄横,哪怕把家里年青漂亮的丫头都卖了,换成一色的仆妇小厮也不会有谁多管。可是沈世雅不行!她是太子妃,一举一动皆要小心翼翼,全天下人的眼睛都盯着她,但凡犯个错立刻就会有人跳出来怦击她。现在是太子妃便如此了,将来登基为后,日子……
“总这样是不行的,到底是要想个根治的法子。不然太子妃的脾气,您是知道的。而您这么一昧隐忍下去,总有……到时候让人利用,就更不好了。”现在不是没人对沈世雅没意见,实是看在太子和太子妃正值新婚,如胶似漆的时候,便是没有那等深情厚意的夫妻,这时候也是不容有人挑衅的。可一旦日子久了……天下哪有不吵嘴的夫妻?平民家不过吵完就算了,可象天家这般,一旦有个分歧,那么自然会有成堆成群的闲事一桩一桩的涌上来。到时候口子越冲越大,这夫妻就算完了。
盛华虽后妃数少,可真正帝后恩爱的有几人?大多离心,似景帝与李后这般明里相敬如宾,暗中敌视成仇的更是数不胜数。
见太子闭目靠在椅背上不语,沉香抿嘴半晌后还是说了:“太子妃出身淳国公府,大概是不会轻易相信誓约的。而您的位子……从来没有如愿的例子,您让她如何放得下心来?”
就连威帝威后也不能如愿吗?
叶锦天想想岑案书案上常备的那本《盛华开朝录》,威后可是她的前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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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和太子妃吵架了!
青鸾殿内所有服侍人员在太子殿下头一次没有来这里宿夜后,全部晕了。杉枝急得直在太子妃身后打圈,贰味也是脸色苍白,司棋前阵子生了场大病,最近几日才回来服侍的,这三个从来是以伊春马首是瞻的。可是今日情形,连伊春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您看,要不要奴婢给太子殿下送些宵夜过去?”
伊春壮着胆子过来请示,岑染却一句话不说,站在一边负责给太子妃梳发的绸绿咬牙撑着不要让手劲发抖。太子妃肯定心情不好,如果梳痛了谁知道会是什么下场?抖抖嗦嗦的……岑染摆摆手,让绸绿把梳得差不多的头发束好就算了。至于这些个:“都忤在这儿干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我眼前晃。”
杉枝急得想跳脚,可是这位太子妃的脾气从来是劝不动的,和伊春姐对了一个眼色后,放下帷帘慢慢退出来了。
“要不我去找小林公公问问?”到底是为什么吵,把原因弄清楚才好对症下药啊。
杉枝的提议很有建设性,可是司棋却开口了:“杉枝姐虽是好意,可是太子妃会不会不高兴?这东风西风的……一旦开个头先服了软……”
伊春深深的看了一眼司棋,停了半晌后看杉枝:“问你还是要问的,只是要和小林子说清楚,是你问的。”
贰味这回却觉得司棋说的有道理,想了想:“不如我去吧!杉枝是近身服侍太子妃的,我只是负责膳食司药,拐个弯到底脸上好看些。”
还真让这个司棋说中了一个人的心思,伊春想想点头同意了。
贰味去的快,回来得更快:“小林子说他不知道。只说今天太子殿下好象让太子妃出去干什么了,回来在东阳宫里说了什么后,太子妃出来时的脸色就不对了。不过沉香公子在里面。”
“那就让定南侯世子去问。要快。”
为免其它人说的不清楚,贰味亲自领了对牌出了东宫,直接去到了定南侯府。
府门上的人见是东宫殿的二姑姑来了,赶紧让进去。按说时辰已经不早了,可是定南侯一家却没一个睡的,全部在二道厅里和沉香公子夫妇大眼瞪小眼。贰味见状,松了一口气,沉香公子到底还是挺太子妃的。
韩夫人本来已经忧心,见贰味都出来了,赶紧请坐后问:“好了吗?”
贰味摇头:“太子今夜都没有过来。”
要命了!
韩夫人是过来人,知道这小夫妻若是绊了嘴,在一起吵一架其实是好事,吵完就好了,尤其是太子殿下这般宽厚的性子。可是如果避着不见面,麻烦就大了。沉香刚才已经把话说清楚了,太子恼世雅一直留着后路了,导火索是秦瀚私访天一阁。这事可绝对是可大可小的!扭头看了一眼大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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