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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雅之堂-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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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好,她不顾忌也是应该的。”
上官亨被押送回家的第二天,岳父就带人上门来,要求和离。那样当时,上官家连自保都难,哪里顾上反驳?上官亨很利落的签下和离书。然后她便和父亲走了!成婚不足一月……纵使对这桩婚事并无大爱,却也没有想到会结束得如此狼狈。
岑染兴叹:“咱们两个真是倒霉孩子。”看各人遇的这些事吧?“要不,咱们两个跳崖,重新投胎一次如何?”岑染自觉这次出的主意还比较有建设性。可上官亨却气得发笑了,拍桌而起。“走,咱们继续上路,就不信走不回去了。”
岑染笑笑。击掌同行!
豪言壮语说得厉害,可真到份上却不是个儿。上官毕竟有底子在,还能坚持,可岑染就不行了。好不易看见滑竿挑夫的影子,就再不动了。一路坐回城内,从后门下竿时候,上官亨才发现,这人居然已经睡着了!
取了一方薄毯后,才将她抱进了后屋。为安全计,二人睡一间屋子,一个里间,一个外间。上官亨上任并不曾带了许多人!只有书僮小游一人尔,其它的都是来了以后才买的。两个丫头在家常驻,两个仆妇白天在晚上回自个家里去,简简单单也清清静静。让小丫头服侍沈世雅休息后,上官亨也觉得累得不行了。一倒头就是一大觉!醒来时已经是戌二。沈世雅还自睡香,上官也不叫她,吩咐下人摆饭上来,才吃了两口,就见小游脸色慌张的进来了。
“大人……少奶奶来了!还……还抱着一个……小少爷!”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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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哥儿是九月初九的生日。”
待客厅不大,可是只有上官和木茵两个。孩子已经一岁半了,走得颇好,一时一刻也呆不住,奶妈知道小姐和姑爷有话要说,便带小少爷离开了。小游也退开,留出空档给主子说话。
上官亨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有这种事,刚才看到那个白嫩嫩的小人儿时,简直如招雷劈。那孩子的鼻管又挺又高,完完全全的上官家模样!还有……九月初九……怎么说是新婚几日便有了?
木茵低头坐在椅中,心里既是慌然又委屈忐忑。话虽是那么说的,可那时父亲做了那种事,自己又一时吓到不知所措,离了上官家。现在……他要不信这孩子是他的怎么办?就算是信,留下孩子不要自己了可如何是好?越想越害怕,强忍着不落下泪来,却也不敢抬头。
上官亨也傻在当地,满脑子不知是什么东西。
“小游哥,小少爷饿了,你看……”顾妈妈知道自家小姐软弱的性子,虽隔着远些也听的见待客厅里的寂静。总这么下去,算是怎么个事啊?天都大黑了,总不能一直在院子里呆着啊!
小游也让这事震傻了,左右想想后,说了一声妈妈稍候,就串向后宅去了。
顾妈妈看着惊心,看来姑爷果真是有人了。虽说是应该,可……
“看样子,怕是个得宠的。顾姐姐,咱们怎么办?”乳娘姓刘,男人儿子都跟着来了。要是姑爷不要小姐了,这……
“走一步算一步吧!”小姐的命怎么这么不好?摊上这种事?
这次倒没等了许多时间,很快后面就出来人了。领头的是个艳丽贵曼的女子,梳着坠马髻,衣样却是丫鬟模样。可小游跟在左右,恭顺之极。这算是怎么个来历?
岑染还自睡着好,就让小游使丫头唤醒了。事情情况一讲,饶是岑染这个电视剧看过不知多少的也呆了半天。然后看看外面已经大黑的天气,果断整衣出门。
二厅外头,两个妈妈模样的妇人,一个怀里还抱着一个扭动不安的孩子?
原地怔忡一下后,过来问话:“木小姐带了几个人来?”
完全一副居高临下的说话口气让顾妈妈极其不满,可……“回姑娘,小姐只带了小少爷老奴还有刘奶妈一家三口。”
这样啊!
岑染略微松了口气,木茵她爹是个名士范儿,若一下子三房五眷的带来,县衙小,怕是搁不下。只有五个,太方便了。扭头和小游讲:“你去前院,先安排乳娘父子两个住下,再唤那两个婆子抬了木小姐的行李进来。”
小游听话,立刻便去办了,没一会儿功夫,两个原本准备回家的婆子进来了。行李不多,四个竹箱笼轻飘飘的,可见是些随行衣物罢了。岑染心里叹气,领头带两个婆子还有顾妈妈乳娘和孩子到了主后院。正院是上官住宿,主院一直空着。好在平常还有收拾,刚才又让柳儿过来打扫擦抹,所以进来一眼看去还能住人。
“他们两口子的事外人管不得,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先在这里住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摆手叫过两个婆子来,脸上微笑:“劳烦两位妈妈今天晚回去些。王妈妈先去支灶,素净清淡的先弄些来,让人先用了。小哥儿吃什么,乳娘自己吩咐。”摆手让王婆子自己说话去,又扭脸和李婆子交待,让她明日一早领了人伢子来,最好要那嘴笨又服侍过主家的先弄四个来。话音才落桃儿已经抱着个大包袱皮进来了,后头小游抱着更大的一个。摊开里面全是新制的帷幄枕皮被单床单,样样都是好货。岑染挑眼帘看看那个脸色不愉的妈妈,也不多话,只是吩咐两个丫头还有李婆子帮忙整理后就离开了。
甩也不甩的模样看着顾妈妈肺疼,却又不能说什么。趁这个不知来历的丫头出去后,才拉了那个李婆子到一边细问。乡下地方的婆子极少见到整银,两下就全交代了。
顾妈妈听后更气:“不过是个死了男人的寡妇,仗什么势?”
二更的时候,木茵回屋了。顾妈妈谴了外人出去后急问:“姑爷怎么说?”
木茵什么也没说,扑到床上就哭了。顾妈妈更急:“我的好小姐,您和姑爷讲清楚了没有啊!当初是老爷要带你走的。何况咱还给他上官家把后留下了啊!”这是皇上英明,换个主子,他上官家怎么也不落个满门抄斩的罪。断子绝孙!咱可是给他家立了大功的。
“可出嫁从夫,我就那么和爹走了……”那是有了孩子,没有嗯?木茵都不知道如果没有孩子,该怎么办?
顾妈妈也知道这是个麻烦事,可:“咱不是没经见过这些事吗?当时别说小姐,妈妈都吓傻了。”
天塌地变,全东京的人都懵了。多少家离惨变?景帝只带了最忠心的臣子走,但凡有一点动摇或者平时不敢出头看热闹的,一个不管!如今那些到了南朝的个个加官进爵,地位紧要。羡红多少眼珠子?
可……晚了。
“他说,要是当时我肯留下。他一辈子再也不会要别的女子,一心一意对我……白头偕老,再无姬妾。可……妈妈,我当时真的只是吓傻了!我没有嫌弃他的意思。公婆那个样子给我难堪,我什么也没有埋怨啊!我只是一时糊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妈妈,我该怎么办?”
木茵哭得泣不成声,顾妈妈也急得很,这事确实不好办。想了半天后,又问:“那,姑爷撵人了?”
木茵摇头:“他说既然来了就留下吧!名分他会给我和孩子的。可是……”
“今后你就好好带孩子就好,家里外头的事就别管了。正院也不用进,我会养顾你和哥儿的。”
说完,他就走了。
木茵感觉自己好像可以安心了,却又觉得好像错过了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而且,再也找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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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本便不是个勤快的官儿,木茵母子来了以后更加懒散,甚至生出几许颓废来了。成天话也不想说,躺在榻里发呆,怔得快没魂了。
岑染看在眼里,十分叹气,想解劝又无从出口。上官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对于封建社会的男子来说,已经是极了不起了。他完全有理由夺子驱母,更可以贬为姬妾,折磨一辈子,甚至干脆哪个也不要,连孩子也不认。
可他还是认了!甚至还又压了婚书,木茵依然是他原配妻子,孩子也依然是嫡长子。只是……半点恩爱全无了。若只这样倒也罢了,却偏偏把个本来就只剩下一分心气的人,弄得半点指望也没了,浑浑噩噩的……
“都什么时候了,别睡了。起吧!”
往日还好,今个儿偏生是个大雨天,一早上大雨冲刷得天色阴沉,到了巳初才见些亮色。这会子雨停了,午觉一气儿睡到酉正?岑染看不下去了,出到外间来揉搓他。
上官亨不待动,闭着装睡不理人。岑染挑挑嘴角,出屋去了。上官亨心中略有失落,可还没等一会儿屋门又响了,然后似乎是沈世雅回来了。走到榻边,才要闭眼继续装睡,忽然觉得衣领里让放进个什么东西进去,粘粘冷冷的还直窜悠,吓得顿时跳了起来。左翻右摸可就是抓不住。反而似乎吓到那个小东西了,跑得越快。
岑染在地下看上官在云榻上跳来跳去的样子,滑稽之极,哈哈大笑。
气得上官亨跳下榻来,想打不能打,想骂又没得骂,气道:“还不给我捉出来?”
不多时,后衣被撩起,冰肌软玉似的手指才一触背脊,东西便让捏了出来。仔细一看,竟是一只青虫?
上官亨气得咬牙,逮见打开窗户就是扔了出去:“你看你,哪里还有半分大家小姐的模样?”竟然逮起虫子来了?哪家小姐见了这种东西不是吓得连哭带叫的?她倒好,捏了还往男人衣领里放?想起刚才情状,上官亨心里有些摇曳。眼珠转向它处,岑染叹气:“反正咱们心情都不好,出去到聚仙楼吃酒,好不好?”
聚仙楼是花溪最大的一间酒楼,招牌菜花雕鸡宴十分地道。上官亨常让小游买回来下酒,却不常出去吃。那种地方人太多,他一个县太他带着姬妾出没实在不成体统。可今天天气不好,想必那里没有多少人,便允了。
二人换好便服,岑染顶着越琬的面皮换了男装后,二人一道从后门出去。到了聚仙楼,果真人迹了了!掌柜的见是县太爷亲自驾临,赶紧腾出二楼最风雅的一间包厢出来。岑染负责点菜,四菜一汤二素二荤,毫不奢糜……
“你这是替他省钱?还是替我省钱?”县太爷肯驾临他家饭馆是给他面子,管他老板后头是哪位,也断没有要这种饭钱的道理。
“我这不是为你的官声着想吗?”
“得!您省省,我可没打算升官进爵,最好可以一辈子在这种没人管的地方当个县令,自自在在。”虽然不勤于庶务,可上官亨也知道花溪这个地方是不错的。蚕税可以克扣,狱案却无多少,又因本地山泽居多,粮税收得也不多,可野物进项不少。几个月下来,师爷呈上来不少黄白之物。他个人有多少,上官亨不在意。他只在意日子过得差不多就好!现在多了那几个吃饭的,更觉得花溪这地方实在不错。
话题没找好,一顿饭菜吃得依然沉重。
是故,结了饭钱后,便衣素服的二人借着隐隐刚升起的街面灯火慢慢的往县衙方向走。今天的雨下得颇大,街面上几乎无人,转入县衙后街时更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岑染看看上官亨的模样,突然间拉住了他的手。上官身上顿时一颤,不敢置信的扭回头来看沈世雅,见她转了半步过来,居然又拉住了另外一只手。指节顿时发紧,深深的攥住她的手指,才要说话时,沈世雅却先开口了:“上官,我知道你……你对我有些喜欢。可是你应该知道,就算再如何,我与你都是不可能的。装样子可以,其它的,他们不会允许。”
上官亨顿时闭眼,耳边传来沈世雅的低叹声:“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只盼着别人不要与我一样才好。木茵是有她不对的地方,可我也看得出来,她不是个坏心眼的姑娘,只是没有经见过世事,吓得一时无措而已。如果她没有孩子,我不会管这样的闲事,可如今你们有了儿子,就恕我说句不该说的。千不看万不看,看她在那种情况下没有坠了你的孩子,还一路养大的份上,别总这么冷着她。女人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受的罪是你们男人无法想象的。更何况你先前也说了,你对她并没有好到怎样的地步,又才是新婚,连一月都不整。她才十六岁,正经养在深闺的小姐,家门清淡平静,你能指望她做出何等事来?如今这般……不管她为什么来,挑在什么时候来,她总算还是对得起你的。”
“你的意思,是我对不起她了?”
上官亨不想回忆当时的情景,沈世雅不知所踪,贺世静被罚进苦役局,自己让父亲打断腿疼得日夜不安,满心焦错的时候,木茵却头也不回的和她父亲走了。如今昭帝才有了启用自己的苗头,她便出现了?这样的妻子,好让人心冷齿寒。
“我知道!我知道你如今已经做得很好了。可是以后嗯?以后怎么办?只你们两个闹得天上去,我也不管。可稚子无辜,他会长大,会懂事的。上官,你忍心吗?”那毕竟是你的儿子!
重重的靠在青墙上,闭目封唇,一个字也不想往外吐。
岑染跟了过来,站在上官亨身边,遥遥灯影下这条巷子似乎深不见底,幽得人心里发慌无措。
“我知你难受,这样没有指望的日子谁也过得憋屈。可是上官……”还想继续解劝,不想上官亨却打断了自己开口:“世雅,你有想过你的将来吗?”昭帝看样子十年里是没有指望振兴帝纲的,南太子倒是日渐稳翼……“不如,我想法子把你送过江去。”说这话时,上官亨整个人都亮起来了,精神抖擞宛若战狮。可岑染摇头了:“他当初便要送我回去的,是我自己不愿意回,才留在花溪这个清静地方的。”说完,见上官似有岔意,岑染笑了:“我这样的人在哪里都是自在不了的。欠他们的情份还该的我都还了,难得锦昭他愿意放我出来。所以我想,就这样清清静静的过几年,待到时候局面稳住了,天南地北的走走。最后选一处清静自在的庵堂落发,上官,那是我的归宿。”
“所以……”
“所以别因为我的缘故,乱了你的心思。你若再这样,我便只能走了。另寻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落脚去。”
沈世雅的话虽然轻,可上官亨想这个问题也想了不是一天了。知她是个言出必行的,最终还是点头了。
二人相携,才要回转,就听到街角处一声闷哼,有人倒地,然后几声刀剑响起。上官亨赶紧把沈世雅护在了身后,可是却然已经晚了……幽幽的深巷尽头,慢慢的行踏出一个人影来。背光模糊、身材却自高大健壮。青边水色绸的束腰长袍在影下越发看不清楚,唯一的亮点只是手中银光闪亮寒气森森的长剑。
然后:“既然沈世女都愿意出家为尼了,不如到西凉一游,如何?”
68、被伏
68、被伏
宫里规矩,晚间亥正便是落锁下钥了。
可今个儿情形却有些不同!
顺贞门到了亥三时分还在开启,升兰殿内殿外更是人头耸动。郁昭太后坐在首位,皇后齐世兰陪坐在下首,英国公长房太太庆氏并两个儿媳脸色凝白的坐在下椅中,眼睛直直地盯着侧殿大门。里面痛楚的闷哼声已经响了整整一天了,可是稳婆说还不到时候,宫口开得太慢,刚才又问,才开了两指的样子。可是软木都已经咬断三根了!
晓妃虽然不是庆氏所生,可如今这样的局面,晓妃肚子里的孩子是长房的希望。若一胎得男,英国公府便立时变天,倘若是个女孩……女孩也是好的,只要活着喘气,便是压过皇后一头。谁都知道,皇后是不能生了的。只要晓妃还能生,那么总有大胜的一天!
时间一点点过去,侧殿内痛苦的呻吟声越来越重,殿内女主除了齐世兰都是生产过的,听那声音实在是后脊发凉。可这一天都是要过的,难过的。殿外、英国公府长孙齐辕、次弟齐轩忍耐不住的走来走去。这两个都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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