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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雅之堂-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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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计划你身边的势力吗?你能为了保护我哥取舍你家人的利益吗?说得再直白些,你能控制得了你的家人吗?坐到那个位子上,不是你控制他人,就是为人所控。我不想对你的能力置评,只想给你讲清楚,那个位子不好坐。有胆子有能力的人坐上去也只能靠运气。而你……别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次要的,你敢做什么能做什么,才是关键。’
叶锦昭听后身上一颤,险些弄出声响来。事隔九年头一次咬住唇瓣!
沈世雅、她很通透。
本来便是,世人都眼红富贵,却不晓得富贵尊荣的背后究竟是什么?小时候自己暗中怨恨过母亲手段狠辣,可是渐渐长大后,却逐渐明白许多往事许多原由。母亲本是英国公嫡女,随父母家人长驻北蒙边境,侧马奔骑自在骄傲。可是……父王要娶她,外公同意舅舅同意,母亲再不同意也只能披起红裳嫁进了郁王府。然后……皇伯父依然登基了,父王依然只是父王。一场联姻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反而惹来新君的猜忌。英国公府只能背水一战!与父王暗中做了多少手脚?有些事叶锦昭知道,有些事却还不清楚。
岁月时长,母亲她终是从一个英洒爽朗的英国公嫡女,变成了威风八面却暗自饮恨的宗室王妃!
有一段时间,叶锦昭很同情母亲,父王薄幸待她并无真情。
可是这一切又能怨谁?怨外公舅舅的功利?还是怪父王的慧眼情钟?迷惘许多年心结在那一刻,沈世雅给了他答案。
母亲可以怪许多人,但她最应该怪的其实是她自己!
也许抗争不过,也许终归如此,但起码自己不屈不后悔,不必用杖杀他人来发泄心中的愤恨!
‘这世上哪有纯粹的友情?’
‘傻丫头,你当福成公主之所以可以被封为公主,是因为她是养姐,长怀帝许多吗?不是,是因为她在怀帝登基后,嫁给了锦绣侯。那只是一场交易,明面上的筹码,如此而已。’
‘不会有那一天的。我做不了公主,也不会做公主。如果情势实在由不得我和哥哥,可能会从某人的心意成亲,做明面夫妻。但如果情势允许,哥哥又顺利上位,那么广灵散人才是我的归宿。’
说这话时,叶锦昭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沈世雅。下晌时分阳景悠丽,穿越重重枝叶的光线照在沈世雅凝白的脸上竟然让人平白觉得光华四射起来。她笑得那样淡,那样从容,仿佛在她面前的根本不是一条寂冷孤独的绝路,而是世上‘最干净的地方’!
便一如今日所言:‘若是连自己的妹妹都无法护及周全,要天子位作何?不过是骗尽天下人,骗尽自己罢了。’
一语刺心,再舍不开!
天书
庆阳是盛华朝的龙兴之地。
名号很高,但在四百多年前,其实就是一处很不起眼的边境小镇。圣祖威皇帝当时不过是镇上一名偏将,那位威武无比的圣诚仁武威皇后当时不过只是一名穷秀才的孤女。天下大乱、民不潦生。一切其实开始的时候只不过出于自保尔!谁都没有想到后来居然会变成那样!更谁也没有想到,一对患难夫妻最终中间竟然掺杂了那样许许多多的人,许许多多的事。
威皇帝作为盛华朝开国之君,君史本来应写得最全最满,可是翻遍内廷书馆,岑染都没有找到一本全册。所有留传于世的史册上写的内部全部都是歌功颂德。不只对威帝,也只对威皇后!从登基到终了,圣诚仁武威皇后仅仅活了十三年!威帝在十年后驾崩,传位嫡独子。盛华朝至今传位十五帝,十四位都葬在东京往西八百里的栖凤山。只有威帝威后的祖灵葬回了庆阳!
盛华帝灵中从来不葬妃嫔,只有帝后,向来同葬。可眼前这座灵寝却修得极其古怪。威后的灵寝上殿成正圆形,威帝的灵寝上殿却修得恰如一弦弯月,紧紧的将威后的灵寝抱在怀中。是情深吗?亦或者是其它?
岑染脑海中回想着威帝后宫生生死死的前后十七位宫妃,回想着盛华朝只许嫡子留京,嫡女称公主却不出塞的古怪规矩,回想着每年一次祭拜祖宗的庞大宗庙,还有专门派人回庆阳单祭圣诚仁武威皇后的特例。所有宗室女眷若犯错,头一项要背的便是《圣诚仁武皇后实录》,四百多年雷打不动。盛华朝十五位君帝有良有莠,史册改动无数,却无人敢在威帝威后的史册上动一丝半点的手脚。是因为祖宗崇圣吗?亦或者为了这整个皇朝,整个盛华,背负了许许多多不能为外人所道的辛酸?
一个女人做到何种地步才算不枉此生?
千人千样!
可在岑染心里却只有一条:死道友不死贫道,天下人快活不如我自己快活。想让我为天下苍生计?老天爷,您先把我送回二十一世纪,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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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员队伍是在二月底到的。庆阳有建制齐全的离宫,升朝殿武英殿,后宫朝凤宫,东宫旭阳宫尽皆齐全,不过规模比东京皇宫小了许多,但却五脏俱全。离宫,这些人是没有资格进驻的。庆阳当地县令是一个叫公孙宇的五旬花头,和和气气的象个弥勒佛,哪怕是面对黄老头这般迂腐的上封也是喜气滋滋,妙人妙语,实在是大大的妙人一个!
威皇帝后葬在庆阳城外往南三十里的凤凰山上,听清楚,是真的山上!岑染又好奇又苦笑,这位穿越前辈真是个伟 人,哪有在山上建灵寝的?可真正身临其境后,才发现,真的很美!满山苍绿,风儿吹过,挂满灵寝檐下的铜铃纷纷作响。不知是地理位置还是建筑格局的原因,铜铃响起前后竟然似乎井然有序,颇有章法。
“这是凤求凰!”
申世媛冷硬如板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岑染没有回头。祭拜礼刚才行大过,十八名少男少女在圣诚仁武威皇后陵前摇姻缘签。一阴一阳皆有编号,旁人如何岑染不知道,可是她和叶世沉的阴阳签是一个号。申世媛跪在二人中间,自然看得清楚,当时的那个脸色啊!
“你真的要……”申世媛想问清楚,彻底问个清楚。可是,沈世雅没有给她答案,只是回头颇有趣味的上下瞧了自己一眼后,便笑着走开了。不远处是立身站在宫阶下等着她的沉香公子。
“你何苦捉弄她!”
“那你又何苦装作不知道?”
岑染以前便好奇,申世媛那个闷骚女的心思叶世沉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相处近年,总算确定,这位沉香公子比申世媛更加闷骚,早便清楚人家小女儿的心境,却偏偏装的完全不知。进退有礼,恰如路人,真真的……“郎心如铁!”
叶世沉又忍不住想笑了,这个沈世雅怎么这么多怪词?又有理却又令人忍俊不禁。“你又好到哪里去?”叶世沉是领着太子的令出来的,首要任务就是保护沈世雅,她屋子前后的动静叶世沉当然是知道的。“可怜我盛华朝第一英洒风流小王爷!”风流放在别人身上也许暗含着三分鄙意,可叶世沉用这二字说叶锦昭时却是半点杂思没有。一边与沈世雅往前行走看景,一边低道:“郁王世子幼时虽然顽皮淘气,长大后却是行止颇端。与男子们呼朋唤友,与女子却紧守本份。甚至……”这话本不是他一介男子外臣所说,可是……叶世沉停下脚步低头看沈世雅:“锦昭是真君子!”话不必言透,叶世沉知道沈世雅是个灵透的。
“那又如何?”岑染反问,叶世沉眉头一皱,眼中光闪才要收回,岑染却负手昂头,仰然冷淡:“沉香,你我身处高位,当知天真可耻四字。”风花雪月也好、郎情妾意也罢,站在这个位子上便再没有扯及的可能。放之才是真正的尊重!
叶世沉眼帘一低,嘴角慢慢凝成一抹苦涩的结笑,瞬后扬头时,又是一派风光霁月。岑染颔首祝之,沉香公子含笑还之,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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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三正祭时,再无风流旖旎,所有规程端庄严肃。
雪白的祭服已经换了黑底朱边玄色腰带的正式祭服,男男女妇尽皆梳着高平髻,玉簪插发,简素却自有高华。
圣诚仁武威皇后的陵寝正殿平素是大关的,小祭皆在殿外跪拜,头殿祈福。只有百年整数大祭,才会开启正殿大门。十八人,分等级拜见,仪制皆是不同。叶姓一男三女是头一拨,次之是沈世雅与叶世沉这两个‘外亲’,尔后便是以申世媛为首的朝臣子女。祭拜完毕后,便是高颂《圣诚仁武威皇后实录》一字一句皆不可出错,整整一万字……岑染深恨这位前辈和她男人,因为去年才进东宫韦尚宫第一项就是要沈世雅背这东西。岑染这个西贝货自然背不出来,然后被罚跪在呈仪殿书案前,案上摆着这位伟大无比的圣诚仁武皇后的实录本。每天两个时辰,直到背齐背整一字不差才作数!
同样是穿越人,为啥待遇差成这样啊?
不过好在的是一万字背起来也算快。背完后继续磕头行礼,礼毕退出正殿。本该回山下自散,可……公孙县令出现了,依旧扬着一脸弥勒佛般的笑模样,腆着大大的肚子,笑对一干少年亲贵:“今日才起,便有长吏来报,说凤凰山后面落英涧今天极罕见的没有大雾,铁索可以直看到对山,各位贵人可有兴趣一试?那里可有圣诚仁武威皇后留下的宝贝噢。”
公孙老头话声一落,立时便有男子们的欢呼雀跃声,女孩们的反应倒皆一般。叶世沉见沈世雅又不懂,便站在一边随着大队往落英涧走一边小声给她解释。其实说一百句不如看一眼,凤凰山后有一面峭壁,峭壁与对面的低峰象是鬼斧神剑一刀从中劈开的一样,甚是抖峭。涧底深深,碧绿从从看不到底。可对面低峰上却端盖着一座小庙模样的朱漆阁。
“那是天一阁,听说圣诚仁武威皇后薨前把一生所著藏书典籍都放在那里了。每次年祭时来的少年男女皆可顺着铁索滑过去,进阁参拜。听说阁里每一本书前面都有一道题,解开便可拿出书样,一人一本不可多拿。只是这涧常年多雾,象今日这般放晴,从这边可以看到那边的机会实在不多。再加上威皇后天学聪慧,题目出得颇是刁钻。所以,四百多年有机缘拿走的不过二十几人,皆受宜匪浅。”叶世沉今天似乎也很兴奋,才与沈世雅解释完,就在那边活动手脚,准备过去试试运气了。
左右看看,几乎来行的所有男儿尽皆参加,女孩子却是一个也没有。理由嘛,也不必问,只需要瞧一眼两座相隔大约有二百余米的峰距便可。那样的距离中间却偏偏只有一根铁索,要滑过去听说要紧紧握住铁索上的把杆,一旦松手坠入崖底可就连尸首也找不回来了。女孩们大多娇养,哪里有那样的力气?
虞世诚第一个冲了上去,握紧把杆,一登边崖,箭一般的矢了出去。女孩们吓得几乎扭头,不敢多看。男孩们却是个个兴奋无比,上官世亨第二个,叶锦昭第三个,连叶世沉都抢了第五的名次飞过去了。余成文公子看着文弱,却也咬着过去了。公孙县令知情识趣,早在这边备下了软凳茶点,请小姐们在这里看景等待。
看了那般刺激的镜头,县主娘娘千金小姐们尽皆腿软,纷纷坐下养神。公孙老头陪笑侍奉,却见沈世女还站在崖边。离得还颇近,真是有胆子啊!笑着上来打趣,却发现这位沈世女正拿着一条边崖兵将身上必备的软鞭在自家手腕上缠绕?
“世女,您这是为何?”好好的姑娘家,细皮嫩肉的做这个干什么?
干什么?
岑染发笑不话,申世媛却象是明白过来了,赶紧过来拉紧沈世雅:“你不要胡闹,你右手废了半分力气没有,哪能干这个?”未了见沈世雅根本不听的模样,不禁气道:“你要是出了事,让我怎么和太子殿下交待?”
这话太暧昧了,跟风来看情况的县主小姐们纷纷侧目。申世媛这个冤枉,她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好不好?
岑染才不管她咧,把皮系好皮鞭的右腕先往把杆上一套,左手抓紧鞭梢,一跃一蹬便是飞跃滑了下去。申世媛惊得直接昏了过去……
不就是滑索嘛,看这帮土老帽,哪有那么可怕的?
才二百米!想当初九仙湖滑索才建成,岑染就和曲婉一道玩去了。整整六百米的滑索,落差五十米,迎风而过宛若飞仙,那感觉爽得!相较之下,这二百米落差大概也就五十米的感觉实在是太一般了。
顺利滑过,临到终点时掐紧时机,脚才踏地就把鞭梢一扯,撑人结顿时失开,套脱把杆,左手握着又滑了一段后,稳生生的站住了。
然后……
一地傻子!
九位少年亲贵刚才胆子很大,可正经滑上时的感觉却是差劲透了,惯性太大又完全没有经验,一过来站立不住,个个摔得灰头土脸的,倒在地上缓气的功夫就听滑索又响?
难道是公孙县令派人来跟着,看看这些人是否自觉?各自腹诽时,却见对面飞来的身影纤纤,腰间锦红朱穗,粉荷色的仙云履?竟然是沈世雅?王世勋和叶世沉头一个就是跳了起来,想接却一阵头晕眼光,叶锦昭更是完全让迎风而来的沈世雅脸上的畅快笑颜震住了。直到衣袂飞过,佳人落地,如云缓降,裙摆飞扬,半点不适也无!?
一干男子汉顿足捶胸,气愤不已。岑染却叉腰笑到痛快,尔后等也不等这些土包子,顺着石阶便是一路往正阶朱阁去了。
此峰顶位颇小,从崖边到朱阁正央,不过三四百步。
岑染没受伤自然走得轻松自在,不过到底后面那些男儿也都是不服输的,很快拖胳膊拽脚的跟了上来。阁边两名护卫一一问过身份,登记造册后,才推开阁门,放十人进去。
阁子里面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奇怪的地方,中央摆设一如其它,只是在阁边墙壁上立着许多墙柜,九层高每层九个门板,左右数数,哇!竟然有二十四列,乘乘下来竟然藏着二百一十六本‘奇书’?岑染心中狐疑,这位前辈到底是学哪科的?大学生?硕士生?博士?博士后?就算是那样也不可能样样精通吧?难不成这位是带着太阳能版的电子书过来的?而恰巧里面包罗万相,无所不有?
岑染只顾腹诽,其它九个却是兴奋无比的一个接一个的看过去 。径自闲落,也过去看吧。倒要看看这位前辈到底出了什么题目让四百多年只有二十几个解得出来?
岑染不待象那些人一样,从头看起或者从尾倒起,她直接站在最中间看。迎面第一阁上的题目就很有趣,九宫格。只可惜让打开了,里面空空如也。岑染个子不够高,看不到上三层,只往下面瞧。那只阁子下面的柜门上是一副诗……嗯?毛爷爷的数风流人物,还在今朝?数字空着,下面隐有机关似的,大概写对字阁门就会打开吧?岑染可是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才没当场笑翻的。果真是前辈,真真高人!
其实这里阁子虽多,但却也不是乱放的。每顺列顶上都会写着此层书册的专著特点,经史子集诗词歌赋医工农商……农?岑染看到分列时,几乎吐血。难不成这位前辈是农科院的?不然分这么一列干什么?过去瞧瞧,没一个阁子打得开的。仔细瞧最中间第五阁上的题目。岑染觉得自己的嘴快撇到后脑勺去了。因为这上面写的居然是个脑筋急转弯,特精典特冷幽默,流传千古的一个。
《盛华朝史》一共多少字?
四个呗!岑染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伸手指在上面空格处,写了一个四,还是阿拉伯体的那种。结果……
咣当!
门板开了!
一屋子九个男生童鞋呆了呆后,全部跑了过来。上官世亨看着顶上的‘农’字,再看已经打开的阁板,转头过去再看上面已经消失不见的答案。当即怪声反问:“你数过?”这个沈世雅的癖好未免也太怪了些。
岑染受之有愧,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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