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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雅之堂-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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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染以为话说到这里算是说尽了,却不料贺世静居然又问:“沈世宗是自已愿意当太子的吗?”

自然不是!岑染心头一动,看向贺世静。只见她气嘟着一张脸,有些埋怨又显着无奈的道:“他不是自己愿意变成太子的,你也不是自己愿意变成太子妃的。那么,你觉得你碰到这种事委屈,他难道不能委屈吗?”难道不说出来,就因为男人不能不想说出来的委屈,就是不存在?岑染无法辩驳,贺世静则为此更加气恼:“就算是他血统身份的缘故,可是又不是他自己选择从那样的娘肚子里出来的?就象你碰到沈庭那样的父亲,我遇到我爹那样的浑蛋,都不是我们自己的错。世雅,你在这件事上太不公平!”

“那谁给我公平?我的公平该和谁讨?”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公平,老天爷安排人的心脏长在一边,就注定了偏心,注定了永远的不公平。体谅别人迁就别人,隐忍自己那是圣母包子!可是……可是……只顾自己,是不是也?岑染抿嘴,压抑着颤抖的身体:“我对他,不算不好。”就算离开,就算帮华昭,帮西凉,也从来没有想过把那最危险的武器研制出来给别人。一丝念头也没有!不为感情,也为亲情。

“那他对你,除了那件事外,算不算得好?”贺世静咄咄逼人,紧咬不放。

岑染苦笑,无奈承认:“除了那件事,都不错。”

“那你纠结什么?那件事都过去了,太子如何重权在握,你又有名技压身,还纠结着已经过去的事干什么?”贺世静气得跳脚,都说平常聪明的人要是一旦发起糊来,比谁都厉害。原来是真的这般厉害!

到底在纠结什么啊?

岑染也很想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叶锦天的‘体贴计划’一步步的展开,越来越让岑染觉得自己是个笑话。以前所思所想全是错的!可是真的是错的吗?真的一丝也不值得怀疑吗?

在信任的天桥上,有那么一个临界点。

在付出的道路上,更有那么一个临界点。

过度的信任往往会伤害自己,缺失的信任则容易伤害别人。

付出的太多是圣母,付出的太少又是自私。

怎么选择?

岑染真的不知道了!

证据

转眼便要进腊月,各大家宅哪家不是千头万绪?贺世仪如今是四个孩子的妈了,又管着偌大的一个中山郡王府,上有祖母要奉养,中有王君要服侍,下面……咳咳:“还真是托了您的福!那些摆设,王爷一个不留全卖了。”

贺世仪算下来也是三十出头的女子了,但是容貌却比岑染离开东京时更艳上了几分:“看来贺姐姐近年来过的不错?”

“那是自然!”贺世仪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你离开后的第二天我又怀孕了,王爷这次再没有那样,一直陪着我。有几个不长眼的说三道四,还让王爷狠狠的揍了一顿。是剥了裙子按在凳子上面打噢!”那可是处罚姬妾里最羞臊面子的办法了。贺世仪那段时间本来害喜得厉害,结果从那天开始,很神奇的不恶心了。叶庭杉知道后,笑得厉害!不过到底家里摆的那些东西不入眼,太子妃归来的条件写入朝纲后,王爷作为皇上的近臣,是第一个发卖姬妾的。虽然在那之前,已经好几年没用她们了,可贺世仪还是开心的很。总在家里能瞟见这些不入眼的,自然不痛快。如今家里正经的只贺世仪一人独大,世静又嫁了如意郎君,还有什么比这日子更畅快的?

看见有人过的欢喜,岑染自然心情也舒畅些。

贺世仪是趁着午后的时候来的,大冬天的有些困倦,贰味奉上的茶便浓了些。贺世仪吃了两口,颇满意:“你这几个丫头可真不错。看不出来,蛮会调教的吗?”

“不是我调教的,是韦尚宫修理出来的,我用现成的而已。”岑染话说得自在清淡,伊春几个脸上却是一阵不自在,几个小的倒还好些。她们进宫不是过的韦尚宫的手,进东宫是韦尚宫挑的,但也只是挑了一下而已。其它的都是这几个姑姑教的,和韦尚宫扯不上直接关系。但是,上面姑姑不自在,她们也不好太自在。

贺世仪心知肚明这里面的把戏,外面都传遍了,韦尚宫是陪着太子妃离开庆阳的,可是最后卖了太子妃的,也是韦尚宫。不然为什么韦尚宫回来后一直在皇上身边服侍,没有再回东宫?浅浅笑笑,这种事她才不管嗯!今天来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马上就要进腊月了,这次您可不能再躲了。里里外外的庆宴可是有九大场六小场嗯!”

啊?

岑染呆住,猛眨眼睛,看着客椅中的贺世仪。这是怎么回事?

贺世仪心里喜笑,脸上却讶然反问:“怎么?皇上没有正一品的后妃,你这个太子妃不管,难不成又要我们这些族妇来管?以前是因为各种原因不方便你直接出面,管事太多。现在……早点想吧,反正是脱不了了。就算脱得了这次,难不成还能一直撂挑子不管?不过是几场宴会而已,将来皇上万年以后,整个后宫都要归在您的名下,总象现在这样甩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

时近年关,不只女人们事忙,男人们也忙得不得了。

叶锦天直到戌正才回的青鸾殿,晚膳是在宫里已经用过的,可是洗漱出来后,岑染还是端了一碗鱼翅羹到面前?这可是头一次啊!叶锦天浅浅的笑着接了过来,今天的翅羹里加了金针,既有干菜的清香亦有鱼翅的润糯,真是越吃越得味。很快一盏就用完了,岑染居然还很谄媚的端了清茶来漱口?

“到底怎么了?”居然这般‘承媚’?叶锦天眼神有些发幽,话声低沉里透着一丝沙哑。

岑染却没心情听他话里的味道,只是很郁闷的上前坐到叶锦天身边,拉着领带,嘟囔道:“非要我去管那些年节宫宴吗?”很不情愿可好象也知道挣不脱?又别扭又不乐意……叶锦天伸手把她揽进怀里,额头相顶,浅浅的白牡丹香脂幽得人心里发慌。不过她心里更发慌,有些调笑的问:“不想管那些事?你不可能一辈子不管的,总要管起来的。况且那边有韦尚宫还有很多人帮你,慢慢学,并不难的。”

“可是、我不想见韦尚宫。”

真是孩子气!

叶锦天今天虽然忙了整整一天,可是……很久没有和她亲近了,更很久没有听到她这般缠腻撒娇的声音,其中隐隐的幽怨不愿,还有不愿意说出口的想请求……叶锦天感觉心里那颗酸酸的果子开始发红发甜,散发着蜜汁一样的气息,仙花一般的芬芳,让人忍耐不住。忽的起身横抱起来,不顾还有宫女在屋里,直接走向床边……

拼死的缠绵、忘我的拥抱、永远没有尽头的舔吻,一夜痴缠。

就算是每日都有调息练功,可是……洗了身用冷帕子浸脸许久后,总算是清醒。穿衣佩戴完毕,叶锦天关不住笑意的坐回了床边,看着仍然在沉睡的岑染,心里止不住的发甜,低头亲亲,摸了好多下发鬓后,才是起身离开。

今天早朝上,包括景帝在内所有的朝臣宫女太监或御林军,都能感觉到太子殿下异常的欢喜愉悦。早朝上有皇上在,太子几乎很少说话。可是朝后回事却都是太子在监管!

“今天的太子真的很好说话。”刚才还以为就要申饬了,结果只是发回重办。

“我也逃过一劫啊!”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连这种错误都能犯,偏生没看出来,要在往日太子不批一个治下不严、怠慢失职才怪。可今天只是让回去查是谁犯的错,重重处分。很好!正想查到底是哪个不着调,敢出这种错?

“不过,殿下为什么这么高兴?”太子妃怀孕了?可是东宫好象没传出这种事来啊,有这种事还不早普天同庆了?

“谁知道?太子谁也不喜欢,就喜欢太子妃,到底还年轻!”一天好两天闹的,真没法子。

“拜托太子妃天天心情好!”这样咱们就算是犯了错,好象也能留个情面。前几年的暴风骤雨,真是过够了。

王勤和宇文休最近有些狼狈为奸,下朝的时候常揩在一起。耳朵中听到左右朝臣的议论……

“昨天中山郡王妃午后到过青鸾殿。”王勤对于青鸾殿的消息总是掌握得很快。

宇文休挑挑眉,那位中山郡王妃的手段确实不错。可是:“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贺世仪没有一举击溃太子妃的力量,今天太子这般高兴……斜眼看向王勤。王勤摸摸鼻子,这种感觉他经历过很多次,甜时是很甜,可甜完了——好苦!

“要不要提醒一下太子?”宇文休有些不太真心的建议。而王勤的回答果然是:“两口子吵闹,不能劝。”由他们折腾,若真是有缘有情能在一起,只会越折腾越好。要是不能,那么……

“晚上李霄庭请吃酒,去不去?”

“你们是旧识,我可和他不熟。”宇文休又开始装酸了,王勤才不管:“到时候,我去接你。一道去!”

晚上李霄庭请了不少人,王勤王勋宇文休上官亨自然还有沉香以及由沉香带来的徐嵑和江蒙。各人的女眷也都带着,在里屋和贺静有说有笑。一顿吃的颇畅快,谈天论地偶尔谈些政事,大多意见也能统一,偶尔各有心思的大家都是聪明人,一语带过,再谈别的。大概气氛颇不错,酒宴会还各自开了茶会,到了亥初才散。

回家的路上,王勤有些神不守舍,有一句没一句的。车到家门处时,更是往回事处看了好几眼,没有动静?

“朝里有事?”左筝接过王勤的衣服往架上搭。王勤摇头,看着左筝,突然搂了进怀。左筝发笑,由他抱着,象是顺从嗯?大概也是真的顺从吧?可是,王勤的心里却淡淡的发涩:“太子今天很高兴。”

“那不是很好吗?”世雅回来一年多,两个人一直阴阳怪气的,现在总算拨云见日了,怎么?“不对?”

“是!很不对!”王勤怅然:“我觉得世雅在犯糊涂了!筝儿,告诉我,那件事在你们女人来讲,是不是真的很难过去?哪怕太子那样做是为了两个人的将来好。”

“用什么来证明嗯?”左筝不会在世雅的问题上让一点路,挑眉反问王勤:“一件没有任何证据的事情,可以往东想,也可以往西想。往东想对自己好,往西想就在否认,谁会愿意承认西面是对的?”况且,天下的人……就算韦尚宫真的已经见疑太子妃,闹得几乎生冷触忌,就算太子妃到现在都不肯原谅太子,就算太子一直不曾喜欢别的女子。可是那都不是证据,不是能让人安心和原谅的理由。

“就象我当初,说我真的没有意识到鸳儿会存心害你一样?”

旧事重提,她的身体仍然僵了一下,缓息数次后,左筝的心境才算是平复下来。抬头看王勤,脸上没有愤恨,只有淡淡的遗憾:“我不该把你想的太好!你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样样都好?我能嫁到王家来,真的太高兴了。婆婆不用我动手,就把你的通房都遣了,我从来没有那么高兴过。我只是太高兴了!”高兴得忘了天底下没有圆满,没有完美。更忘了王勤当时只有二十一岁,尚在年轻。更忘了鸳儿能从一个三等丫环最后升到一等,在左家平安陪自己嫁过来,怎么可能会是简单的角色?最重要的一点,左筝忘了,她自己并不是最好的,王勤没有任何道理对娶来的尚算陌生的妻子爱恋入骨,全心呵护。而自己喜欢的,觉得好的,别人怎么会觉得不好,怎么会不去抢?

“筝儿,你还在怨我吗?”

左筝轻轻地摇头,脸上的笑容平静却没有激情:“我不怨!我自己也有错,怎么能怪到你一个人身上?”

“那你?”

“勤郎,我只是有些遗憾,遗憾我们为什么从开始就这样好。”

为什么非得有波折?为什么非得有痛苦?更为什么忘不掉那些痛苦?

———————————

“你这是要去哪儿?”

回来的时候已经不算早,用完晚膳,不说早些歇着,非要出来散步。虽说岑染知道饭后百步走,可以能活九十九,但是叶锦天这般走路的法子却根本不象是在散步,而象是要带她去哪里似的。

“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我们一起活到九十九岁,好不好?”叶锦天今天的笑容太灿烂,岑染看得心里有些发慌,别过头去,没有看到叶锦天回头过来时眼中的深邃。

庆阳很少下雪,冬季一年能下五场就算好的了,有雪也是落地即化,几乎看不到东京白雪皑皑的景象。可是若论起冬冷来,其实也是很不逊色的。今天没有带任何的左右人,只是叶锦天和岑染两个,披着黑色的大氅,在东宫不知所在的串房排屋间穿来穿去,最后停在了一处小院前。紧关的院门看不出任何的特别。这片地方是东宫杂役太监居住的地方,这里?岑染不明白,可是手心却有些发汗。

叶锦天没有回头,只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然后左三右四的敲了门。很快院门就开了,两个暗卫恭敬的站在门边。叶锦天拉着岑染进来,院门立时关住。环顾四看,院子不大,可是出得屋子的竟然有六名暗卫?这里?岑染心突然跳得厉害。叶锦天转头问一个此间小头目的样子:“人在吗?”

“在!”

“两个都提出来。”

进入正屋,屋中摆设简单,但还算干净,只是不甚暖和。

两个人都没有脱大氅,叶锦天坐在上位,岑染自然坐在下位。从大开的门子里看到两个暗卫在院门口守着,两个进了左面的屋子,还有两个在正屋里跟前服侍。不一会儿,两个黑衣披发的女子就从左面的屋子里被押出来了。一个赛一个的削瘦,头发油腻腻的披在身上,有些乱。衣衫是黑色的,看不出干净与否,可是身上这股味……

“沈世雅!”其中一个在进门后突然象疯了一样的尖叫起来,不是身后的暗卫押着就要冲过来了。张牙舞爪,状似疯狂。

岑染楞在当地,因为……虽然费了一些功夫,但还是认了出来。

眼前这两个女子,一个是沈平雅,另外一个较平静的则是司棋?

扭头看叶锦天,这是怎么回事?

叶锦天略抬下巴,司棋很痛快的解释:“奴婢是郁昭太后派来的,为的就是在太子妃身边安插下一个眼线。太后想找机会让奴婢把您弄回东京去,皇上……他一直惦记着您,无法忘怀。至于沈平雅,她和奴婢不是一路的,应该是郁王派的,派到南疆,伪装成甜湘公主,进宫刺杀太子和您。”…………

象是暗夜的一道天雷,炸得岑染脑海中一片空白。

没有听到叶锦天后面怎么吩咐的,更加不知道沈平雅后来又疯叫些什么,只知道叶锦天一直紧紧地拉着自己的手,离开这片平户,转到宫墙下。一步一步、一阶一阶的踏上了庆阳宫的最东城墙。这里、是岑染离开之前的那夜,呆的地方。当时陪在身边的只有左筝一个。而今天,叶锦天带着自己来到这里?

城墙顶上,卫兵十步一岗,厚厚的棉衣并不能彻底挡住严寒,可那些人看到太子和太子妃时,神色仍然是兴奋的。只是,岑染没有了八卦和闲趣的心情,默默的跟着叶锦天走,一直走,直到走到东北之角的那处塔楼里,登到最高处。

庆阳没有东京那般冬夜的大风,有的只是幽静的冷,湿潮的伤人入骨。

“这样的证据,你还满意吗?”那个甜湘公主并不是所谓的美人,只是郁王联合南疆地盛华的又一次阴谋。同意、也不过是依计而为。

“为什么不和我说?”本该气愤的,本该叫嚣着为什么不坦白?是不信任?还是怀疑什么?但是……怀疑什么嗯?他要是怀疑什么,就不可能放自己离开,明知道离开之后只会去华昭,却也不解释。“你想看清楚我会怎么做?对吗?”见到叶锦昭后,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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