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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翩跹-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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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吸力合身扑上,离开原处不过寥寥数尺,但是即便有剑刺入,也不过伤及皮肉,长度断然不及肺腑。一个则拔剑在手,但见一道银光划过,如同闪电划过夜空,如月华倾入庭院,如流星破开云层,霎那间,只见那高洁的银光冲入那清冷的白光,然后两道同样绚烂的剑光同时停止,叶孤城的剑尖点在西门吹雪的剑脊,荡开不过两寸三分。
之前交战之际全部精神气力都集中在对手之上,直到剑光逼到面前,西门吹雪才注意到那道银影,沉默地看了一眼银影的主人,西门吹雪还剑归鞘,深深地看向叶孤城。
“这是你第二次阻住我的剑。”
“是。”看了一眼正被叶问攥着手腕拽走的叶宛华,叶孤城淡然地面对着西门吹雪探究的眼神,正色道。
“你可知我为何出剑?”
“自然。”
“你不怨,亦不悔。”西门吹雪的语气很笃定。
“那年我曾与庄主谈及,叶孤城属于白云城,白云城却不属于叶孤城,今日亦是如此。无论如何,她是我的长辈,也是我的亲人。没有白云城,便没有今日的叶孤城。”
“你为其所累。”西门吹雪的面色很冷。叶孤城是一个孤高的剑客,但是俗世间太多的东西需要他去负担,西门吹雪很不喜欢这样。
“庄主谬矣,此,亦是我的道。”叶孤城缓缓把剑收入鞘中,深深地看了西门吹雪一眼,转身离去,他知道西门吹雪懂他的意思,所以他不会多说,也不愿多说。
西门吹雪看着叶孤城疲惫却依旧稳健而挺拔的身影一步步离开。不知何时乌云层层积起,平地里卷起漫漫黄沙,那一点白色的影子在群魔乱舞的沙影中渐渐模糊,最后失去了踪迹。他轻轻抚摸了一下不知何时已经乖巧地站在他身边的翩跹,低下头,牵起翩跹柔若无骨的小手,叹了一口气,相偕离去。
是夜,暴雨瓢泼,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在芭蕉上,沉闷的雷声和漆黑的夜空压抑着人们的心绪,“嗤啦”一道闪电撕扯出冰冷的角度,像是苍天的眼睛,淡漠地注视着这世间浮沉。
翩跹坐在灯下,心不在焉地临着《古名姬帖》,簪花小楷有碎玉壶之冰,烂瑶台之月,婉然若树,穆若清风之称,她右手悬腕运笔,左手撑着头却在思量什么时候偷偷跑出去一趟,窗外光影摇曳,更是令她心中不安。
西门吹雪沐浴后换了一身家常衣衫,正倚在桌边翻阅一本词集,像是看见了什么合心意的句子,清冷的眉眼松开,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明亮的烛光氤氲出温暖的气息,宁静而安详。
闲闲翻过一页,西门吹雪抬头看了一眼翩跹,虽然架势犹在,她手中的笔却已经悬空多时未落下,清冷如流泉的声音在此刻多了一丝慵懒,“若是不能静心,那便不要写了。”
放下手中的笔,翩跹走到窗边,叹了口气,偷眼望向西门吹雪,欲言又止,悄悄地打开了一条窗缝,伸出小手,承接着雨点发呆。
“想出门?”
“嗯。”翩跹无精打采地点头,她还没指望能从西门吹雪眼皮子底下溜出去。而且有了偷跑先例,只会被看得更紧,之前的帐西门吹雪还没算呢,这时候再犯可就是往枪口上撞了。
“那便去罢。”看着翩跹骤然被点亮的星星眼,西门吹雪眉梢一挑,接住满心欢喜扑过来的小姑娘,顺手又揉了揉她乌黑顺滑的秀发,疑问句拖曳出华丽的尾音,“又不想去了?”
毛茸茸的小脑袋使劲地摇,然后又重重一点,翩跹跳起来换了一身略紧的衣衫,就要冲出屋去,肩膀忽然被一只带着薄茧的手压住,递到眼前的是一把精巧的绣伞,比寻常的伞伞骨稍沉,更加不容易被狂风卷走。感激地看了身后带着叮嘱眼神的男人,翩跹再不回头,娇小的身影没入了风雨之中。
同样在这狂风骤雨之间出门的还有一个华服的男子,身后的随从一边替他撑着伞快步跟随,一边低声劝道,“小王爷,天这么晚了,您旅途劳累,还是先歇息一夜吧。况且这雨那么大,淋坏了身子可怎生是好啊。”
“若是等到明日云开雨散,又怎能显出我的诚意?况且程门立雪三日,本世子今日不过只是顶着些许风雨罢了,若能拜叶城主为师,这点辛苦何足道哉!”毫不在乎地将锦靴踩入泥水之中,他倒是希望在不失礼节的情况下弄得更狼狈一些才好,纵然有做戏的成分,落在那位风华绝代的绝顶剑客眼中,依旧更容易得到那人的认可。
收起绣伞,闪身走进回廊,贴在廊柱后面避过端着东西走过的侍女,循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去,一路上遇到侍卫十三名,侍女七名,其中一次险些就被发觉,幸而一只野猫跳出,引走了侍卫的视线,她才得以脱身,无声地赞叹了一句,以她的身手尚且在没有刻意加强守卫的府中险些失手,寻常的小贼怕是在外围的前三层就被擒获了。翩跹心中一直晃动着的猜疑也被证实,清颜姐姐中毒必定是内贼所为,只是不知叶城主有无将那背主私通外人的混账东西擒获。
清颜的闺房里灯火依然通明,只是除了一个伏在榻边酣然入睡的丫头并无他人,撩起重重帐幔,翩跹牵挂了多时,担心了多时的人终于出现在她的眼前,久别重逢,却是这般情状。鼻子一酸,翩跹的小眼圈儿立时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庄主啊,他为了城主出剑,却被城主所阻,而且还不能说什么
☆、御医
清颜披散开来的青丝倾泻在罗衾玉枕上;眉心一点朱红妖娆,纤长的睫毛柔顺地贴服在闭合的眼睑上;一丝颤动也无。明明是在病中应该苍白的脸色却似染了胭脂;嫣红得让人心惊。柳眉微蹙;樱唇抿紧,脸颊微微凹陷,似乎睡梦中也免不得那般痛楚。
翩跹轻手轻脚地从罗衾中托出清颜的右手,瘦削的手腕骨节已经暴露;和卷起的宽大的里衣衣袖相比;更显单薄,原本箍紧的臂环随着翩跹的动作倒着滑落下去;一顺溜竟然滑到了香肩处,整个人像是被抽取了精气神似的憔悴,不远处的桌子上半碗参汤已经冰冷。
西门吹雪已经来了数日,观白云城近日情状,想必暂时也是束手无策,医术所不能及,难不成真的是蛊术?至少形销骨立,面色艳如桃花这两点是对上的,拔下银簪,翩跹在清颜的中指上微微用力一刺,鲜红的血珠慢慢凝结在簪尖,按住创处,细小的伤口很快不再出血。另一个微小的口子说明已经有人用这种方法查验过。
拂去簪尖的血珠,银簪果然没有变色,看来要么是奇毒,要么便是那日所见应验了,“咯吱”一声,有人推开了外间的门,来不及细想,翩跹顺手把清颜的右手塞回罗衾中,闪身躲到了室内的屏风后。
随之传来的是三个人的脚步声,一个脚步虚浮无力,落地较重,一个几乎不可听闻,一个则位于二者之间,三人依次进入清颜的闺阁,而且还是三个男子!翩跹不由得皱紧了眉。
“咳咳,城主可否让老朽入内一观?医者望闻问切,您之前提到的悬丝诊脉之术老朽虽有听闻,却未能有缘得授,实在是无能为力啊。”药箱放在桌上的声音传来,想必脚步声中的那个不通武艺之人便是这个医官。
“这,师父您看……西门庄主固然医术精湛,然则术业有专攻,况且我这个医官垂垂老矣,平素也不是没给女眷问过诊,入内给师娘诊脉,也,也是情理之中啊。”这人的声音刻意掩去了锋芒,显得温润谦和,自然是南王世子,只是这么会儿功夫,居然就连师父都叫上了,翩跹心中暗暗唾了一口。
室内沉默了片刻,只听到一个疲惫而无奈的“准”字,那老医官便立刻小碎步跑进里间,被三人的声音吵醒的小侍女早已放下罗帐,掩上绢帕,只留霜雪似的皓腕垂在帐幔外。老者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分别按上寸,关,尺部,忽而惊疑地“咦?”了一声,复而细细端详清颜的面色,又请小侍女观清颜舌底脉络,沉吟半晌,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外间施礼,道,“这位夫人,可不是一般的病啊。”
“若是寻常小疾,要你何用?还不快快说来!”南王世子先是疾言厉色地训斥了医官,又移动脚步,对叶孤城赔礼道,“此人年老糊涂,还望师父海涵。”
翩跹偷眼望去,叶孤城撑着头,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不必介怀,南王世子才又看向犹自叹息的医官,小心翼翼地探问,“师娘她,到底是怎么了?若是需要什么名贵药材,我王府之中还会短了你不成?”
“若是旁人来看,想必诊为中毒,老朽观这位夫人脉象,这些日子服了不少解毒丹吧?”
“先生既已诊出,又何必多问?”
“这便是了。丹药是珍品,配置手法更是出神入化。除非是唐门剧毒,断无不能化解之理,然而唐门用毒多为一击致命,夫人却沉疴多时。中的不是毒,是蛊啊!”
一声轻响,叶孤城一拍桌案,一个瓷杯跃起,径直往异响之处击去,然而当接住瓷杯的人走出时,却让众人吃了一惊。惊者有二,一者叶孤城虽然意在逼出房内鬼祟之人,未尽全力,却也带了三分剑意,步出之人光是用一支银簪便将瓷杯倒扣其上,滴溜溜地还在旋转,手法之巧妙令人惊叹,其二,走出的人不仅是个女子,更是一个还未及笄的女童,而她手中的簪子上带着的徽记却是出自白云城!
既然被发现了,翩跹也不忸怩,大大方方地走出来,狠狠瞪了南王世子一眼,后者下意识低头看了一下,没发现自己有何不当之处,于是一脸无辜地望回去,却发现那个小姑娘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瓷杯,走到了他带来的医者面前。
“你觉得清颜姐姐是中了蛊?”此言一出,叶孤城一阵恍惚,仿佛时光又倒流到几年前,他的清颜怀中抱着玉雪可爱的孩子温婉地看着他,彼时风轻云淡,芙蕖半放,朵朵莲花簇拥着粉衣的女子,而他伸出手去,便会有一只稍小的手轻轻搭上,与他并肩而行……心中一痛,放在桌边的手指忽然收紧,留下了深深的指痕。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看向已经出落得水灵娇俏的女童,身手已经能接下他击出的瓷杯,已然不是当日时刻需要人照顾的模样。
原来,已经这么多年了啊。
清丽的女孩和年老的御医相谈正欢,一边的南王世子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恭谨地给叶孤城奉了一杯茶,垂手站在身后。
交谈之间,翩跹把从宫九那里看到的东西零散混乱地说出来,年老的御医从蛛丝马迹间结合自己在大内看到的各种不曾外传的资料,不多时,已经确定了清颜所中的正是传说中已经失传的相思蛊。
佝偻的身躯深深伏下,浑浊的眼神怜悯地看向这个原本应该意气风发的白衣男子,缓缓地说,“恕老朽无能,这蛊的症状和解法您已经听到了,解法非寻常可得,既知此事,老朽自当回去自绝,至于那侍女么,城主心慈,老朽已经替您和世子解决了。”
“得见相思蛊,此生无憾矣!”最后几个字吐出,御医摇摇欲坠的身躯重重跌落在地上,床边一脸惊恐的小侍女瞳孔忽然放大,嘴角溢出淡淡的血丝。赞许地看了一眼御医,翩跹走上前去,轻轻合上了少女睁大的眼睛,心中默念,‘莫要怪我们,怪只能怪你在不恰当的时候听到了不恰当的事情,只能祝你下一个轮回平安喜乐,再不逢人祸天灾。’
“把人搬出去吧,清颜她不喜欢血腥的。”叶孤城挥了挥手,南王世子立刻出门喊来侍从,沉默的黑衣男子们从南王世子手中接过翩跹从内室递出的尸体,井然有序地退出后,消失在雨幕之中,不该看见的,不会再有人看见。
看了一眼犹自站在一边的翩跹,南王世子面有难色地瞥了一眼叶孤城,欲言又止。轻轻叹了一口气,翩跹诚恳地看向叶孤城,那双水波荡漾的眸子清澈得一眼便能望到深处,她低声说道,“叶城主请放心,今天晚上我除了探望了清颜姐姐,什么都没有看到。”微妙地看了一眼正看过来的南王世子,她走近了两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继续说,“你不会希望他知道的事情,庄主他,大概也不会希望自己知道的吧,只是,清颜姐姐已经这样了,叶城主您自己多加保重。虎狼之辈,不可与谋。纵万不得已,当先思退路。”感觉到南王世子的眼神越来越冰冷,翩跹敛衽施礼,捡起倚在一边的小伞,退出了清颜的房中。
当她走进重重雨帘时,依稀能听见身后南王世子小声劝说叶孤城要当机立断,对自己痛下杀手的冷酷声音,和叶孤城更加冰冷的警告声。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城主啊,嘤嘤嘤嘤,打滚,亲们都出来冒个头么,用留言花花砸飞我吧,我会用日更来回报亲们的钟爱的哟~
☆、习字
看了一眼窗外伸出手承接雨水的调皮身影;西门吹雪放下手上的书卷,扬声道;“玩够了;就回来把帖临好;今夜,你还有半个时辰,若是临不完,那么前几天落下的功课日后可就得一并算上了。”
胸有成竹地看着小小的身影立刻推开门;飞也似地窜上明显比她大了一号的太师椅;扁了扁嘴,无辜地望向西门吹雪;试图从他的表情上寻找出一丝松动的痕迹。西门吹雪挑了眉,复又持起书,饶有趣味地看回去,只听得委屈地嘟囔了一声,纤细的手腕行云流水地在坚洁如玉的澄心堂纸上留下一朵朵娟秀的字迹,明显比之前快了许多。
走到案几边,西门吹雪俯□子看向翩跹已经完成的课业,笔断意连,笔短意长,已然有了几分神韵,但灵动有余,妩媚不足。此刻笔速一快,便更显得锋芒毕露,森严峻峭,失之女子蝇头小楷的温婉,却隐隐地带上了柳公的气韵。
西门吹雪暗忖,‘原本是取的寻常女子应临摹的字帖与她,现在看来,剑灵化形虽为女体,百兵之君锋锐不减。’带着薄茧的大手包裹住女孩娇小的柔荑,缓缓书下柳公权的《神策军碑》全文,松手后叮嘱道,“《古名姬帖》自今日起,不必再临了。今晚先把方才我带你所书的碑文临三十遍,明日我自会向叶城主借摹本一观。”
“为什么一定要看别人的摹本啊?”翩跹好奇地转过身眨巴着眼睛看向西门吹雪,“为什么不能直接临主人你的字嘛。”小手不知何时已经牵住了西门吹雪的衣襟,仰着头湿漉漉的眼神楚楚可怜。
“咳。”西门吹雪无奈地看向又在撒娇的小姑娘,每当有什么事情想要求他的时候,翩跹总是会用她水汪汪的眼睛还有甜甜的“主人”来试图动摇他的决定。生硬地转过头去,西门吹雪的声音依旧清冷,语速却比平日快了几分,“你初涉此道,风格未定,当博采众长,不可为一家所拘泥。须知他人之道,只可为其人一人所用,自己的道当由自己去追寻。所付出的,所得到的,九天十地,无人可代。”言及最后,西门吹雪不知想到了什么,言语间带着几分萧瑟和惋惜。
“所以,你不会再去拦叶城主。”放下笔,翩跹深深地看向西门吹雪。
“叶孤城心意已定,我敬他,自不会横加干涉。”西门吹雪望向刚刚撕破长空的凌厉电光,遥想起同样骄傲的剑客,他的长剑依旧忍不住为之出鞘,却被那人亲手阻拦,既是如此,夫复何言!
“此事休要再提。”丢下一句掷地有声的话,西门吹雪拂袖离去,只留下翩跹一个人看着未干的墨迹愣愣地发呆。。电子书下载‘虽然能够理解叶城主的无奈,可是,他心里还是被叶城主今天的那一剑荡开伤到了吧。为知己两肋插刀,却被知己在两肋插刀,无论是怎样高傲的人也是会伤心的啊。’有意回避了身不由己的叶孤城,翩跹又给那个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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