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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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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

我一番鬼话说得行云流水,文不加点。再看赵福儿,他看我的神情又加了十二分的敬仰。

我冲他挤挤眼睛,这才哪到哪,戏还没演圆实咯。我伸手搭在殷元笙的肩头,半个身子倚过去,故作亲昵道:“元笙,你说对不对?”

殷元笙还算镇定,瞅了一眼殷惜洛,又看了一眼我,微微一笑:“无忆说的是。惜洛,还不快点儿谢谢赵兄弟。”

殷惜洛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盈盈向着微微发颤的赵福儿一笑,甜甜说了句:“谢谢福儿哥。”

“噗通。”赵福儿这个可怜见的,两颊一红,双眼一闭,一下子晕了过去。

打发完殷大小姐那边,又好生安顿了赵福儿。我终于打了个哈欠,想伸个大大的懒腰。

双手一伸,脖子一沉,我才想起来手上还打着夹板。算来这骨折也一个月有余了,就算没有全好,骨伤也应该大部分愈合了。今后在府里走动难免不碰见殷惜洛,若是让她发现我右臂也骨折了,横生枝节,许是就鸡飞蛋打一场。

我心思一动,便开口唤道:“歧阳,帮我看看胳膊长好了没有?能不能先将夹板给拆了?”

“恩。”歧阳正要上来查看我的右臂,肩头忽被殷元笙轻轻按住:“无忆,不急这一时半刻。你放心,惜洛她从小认人只认衣裳,是不记得你这张脸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脸部识别障碍?

“呵呵,呵呵,如此甚好,甚好。”我嘴角抽搐两下,这都是些神马人啊。

不过最终我还是顺利拆了夹板。有顾小神医在,加上几位公子外出打工挣的钱买的补品,骨头愈合的速度比平常人快了一些。

我兴奋的在屋子里不停地打量着焕然一新的胳膊,一个月没见面,倒觉得更白了一些。

“你在干什么?老爷?”

我正在屋子里精力过剩的练习广播体操,冷不丁一抬头,对上夏辞秋惊吓过度的一张脸。

“啊,那个,我随便挥挥,随便挥挥,嘿嘿嘿嘿。”我受的惊吓也不小,小庆幸了一下自己没有在做瑜伽,否则“咔嚓”的,就是劳资的腰椎了。

“辞秋啊,找我有事?”我怎么看怎么觉(jiao念三声)着夏辞秋的表情和平时不大一样,当下语气里就带了点子发虚。

“也没什么。”夏辞秋定定看着我,眼睛里有那么一霎那的认真。

我还头一遭看见这夏三公子用瞅良家妇女的眼神儿瞅我,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脸上的笑肌开始发僵。

“辞秋路过老爷屋门,忽然想进来问老爷一个问题。”得,全周府上下除了你夏三公子,还有谁会连门也不敲就直接进来?

“呵呵呵呵呵,问问题啊,好啊。辞秋你问吧,我一定有问必答。”人一紧张,这废话也就多了起来。

夏辞秋朝我迈了一步,又迈了一步。

我向后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又退一步,再退一步。后背顶到了墙壁。

“辞秋是想问……”夏辞秋的语调悠悠,不紧不慢踩着音韵,转眼已经到我面前。

我刚想往旁边挪一挪,给辞秋让出个位子排排站,不想夏辞秋快我一步,单手支墙,将我整个人牢牢笼在自己身前。

可能是太久没运动,我觉得做完广播体操后,现在我的腿肚子有些发软。

作者有话要说:坚持不懈的撒花~~

17

17、第十七章 …

“呵呵呵呵,辞秋啊……”我眼观鼻,鼻观心。

“无忆。”如果没有记错,这是夏辞秋头一遭唤我的名字。

“?”

“如果……如果那天换做是我……你,会不会一样毫不犹豫地冲进去?”夏辞秋的声音低了几度,柔和中带着沙哑,几同耳语。没有了以往的缱绻,听来却更加让人怦然心动。

救,还是不救,这不是一个问题。

问题是,此时此刻,我若是照实说了,估计就要被某人即刻吃干抹尽。

我打了个哈哈,王顾左右而言他:“那天?哪天啊……我干什么了?啊哈哈哈哈哈,辞秋你说的话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啊哈哈哈哈哈……”

夏辞秋的声音变得磨牙霍霍咬牙切齿:“如果……如果那天在茗香居的是我,你会不会冲进来救我?”

“辞秋,你不是在街上算卦么?没事干嘛要去茗香居?”我无辜地看着夏辞秋,扑闪扑闪两只眼睛。

“周——无——忆!”好吧,我还是会被吃干抹尽,不过,先会被面前这只暴走的桃太郎撕成一片片儿的,随风那个飞扬。

我光速整理了一下心情,忽然敛了笑容对夏辞秋正色道:“辞秋,你有妹妹吗?”

“……”夏辞秋怔了怔,脑袋没转过弯儿来,半晌才讷讷道:“没有。”

“好!那我救你!”我仰天大笑大声,用手使劲儿的拍着夏辞秋的肩膀。

“……”

夏辞秋果真没想明白,一双原本明眸善睐的凤眼当时就有点发直。

我瞅准机会,哧溜一下便钻出了他的臂下,撒腿就往外边跑。偷闲回头,发现这死心眼孩子还愣在原地,想是在咀嚼我方才的一番话。

不过,你问我为什么没有妹妹就救了,答案是——我也不知道。做人嘛,潇洒点儿,我又不是开书铺的,哪有十万个为什么。

除了府里来了个殷小姐,吃饭的时候多添了张碗添了双筷子外,周府的日子还是如水流一般,看着细水长流,实际上一晃眼就过去了许多天。

或许我还会在这里一晃过去许多个月,许多个年,直到这个壳子机能衰竭,大限临头。

这样的日子总觉得一眼便可以望到头,虽然是在现代渴望难及的安逸风流,但是真正这样了,又平白生出些不甘来。

我看罢了流云,又看看风吹藤萝,一帘绯色。明明我这副壳子才是二十来岁,偏生无端端就生出了这么些许感慨。

大抵是闲得有点发慌,才文青了一把。

赵福儿手断则断了,但是因了我的祸,得了他的福。殷惜洛醒后便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说笑照顾,热络十分。虽然平日有些大小姐脾性,人也照顾得不大周到,但有情饮水饱,俩人乐在其中。

我这盏超级大灯笼自不会去讨没趣。至于买菜这一项日常运动,那殷小姐已经承认,是自己从家里偷跑出来,一时兴起,想深入生活搞个社会实践。便雇了一个没甚经验的小菜农,学着别人卖菜。结果第一天就碰上我这么个主儿,不期芳心那个暗许——当然,这一茬我在那菜农处以一倍市场价连订了半年的菜后,掰成了赵福儿的版本。

是以我周大地主每日除了例行布置给华眠功课外,再无其他事情。也只得学学别人文士风骚,看看诗词文章,喝喝小酒,日子过得倒也快。

我这日正懒坐在藤萝架下发呆,忽然想起来我曾经答应过赵福儿,说是要教他那合纵连横之学。

懒洋洋换了身袍子,又掂了几两碎银出了门。

我轻车熟路的拐到了桥头书铺的后门——从正门走势必要路过辞秋的卦铺,这个点儿正好踩着那每日一卦的姑娘来。反正我也不是原装周大地主,头上顶点儿绿,生活更惬意,但是就是见不得小样儿那个得瑟劲儿。

王老板的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见我来了,和对面谈得红光满面的人招呼了一声,就笑眯眯来揽我的生意。

我向来嗜书,看书也不挑拣,摸到手边的拿起便看。穿越后在王老板这儿贡献了不少银子,虽然我不是什么大书商大客户,但好歹还有几分熟面。

“哟,您来了!”王老板眼睛不经意扫过我的钱囊,见钱囊面子微鼓,不由得喜上眉梢。

“王老板,你这儿有什么新货么?”我看了一眼书铺,面上的书千年等一回,等到了还是还是那几本,一水儿的又专又红,都是些河蟹养殖大法。

“您别说,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您啊,今儿个算是来对咯!实不相瞒,我们这儿今早刚进了一批货,连京畿那边都还没得卖呢!”王老板一双绿豆眼笑成了两个针尖儿。

“得得得,您别给我卖关子了,咱们还是老规矩,现挑现买!”我刷的一收扇子,笑着做出几分不耐敲了敲桌面。

“这……要不您先喝口茶,我们还在卸货入库,不久,就一盏茶的时间。”旁边一下人打扮的人跑来和王老板耳语了几句,王老板再看向我时面色就有了几分为难。

“诶,不碍不碍。”我急着一睹为快,连忙摆手:“咱们先看卸好的,等看完了,其他的也都差不多卸完了。”

王老板微微犹豫了一下,我一挑眉故作不豫,抬腿欲走:“王老板今天既然生意甚好,那我改日再来叨扰。”说话间便要出门。

“诶……唉,公子,请随我来。”你来我往一番,王老板终是妥协,带着我顺着熟路三下两下,就绕到了一个小小的仓库。

仓库里面才是王老板真正的书铺。从游侠列传到志异野史,从厚黑鬼谋到御龙之术,甚至于花营锦阵玉房秘术之类则更是应有尽有。

当朝禁书严苛,市面上能够买到的都是些冠冕堂皇之词,或是饮食音律之般的小雅大俗之书。是以正经的书铺通常都会有这么一个暗库,专门用以满足如我这等好阴暗重口之人。又兼以普及民间S教育,在我看来,不失为好事一桩,任重而道远。

“这一本是?”我一眼瞄见一本糊有《南柯记》三个大字书皮的小册子,心生好奇,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这个空间根据我的了解,还是和我所知道的历史有一部分的重合。不仅仅有另外一个汤显祖,其他的一些历史人物也都真实存在着。但是再见这些熟悉的作品,我还是颇有一番如同在国外看见打着“made in China”标志的商品的莫名复杂感。

王老板做久了生意,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公子好眼力!这本是全版的《长翎外传》,这两天徽州那边连夜赶出的,绝对新鲜着,京畿那边都没得卖呢!”

“长翎?长翎之战?!”印象中浅浅的两个字一下溜到嘴边,我弯腰拾起落了层地灰的册子,翻了两页。

“对啊,您不知道么,这长翎将军可是个传奇男子。咱们燕国几百年,也就出了这么条汉子!”王老板声音激动起来,颇有男人也有半边天的胸怀。

我突然想起来当日赵福儿和李府守门老兵的唱词,感情这长翎之战还有这么个由头,心里不由得小小澎湃了一把。

王老板那厢还在忘情的吐着唾沫星子,我赶忙截断他的滔滔话头,拍了拍书的封皮道:“老板,把你们这儿有关长翎将军的书都给我包好。”

野史什么的,大多看起来比正史给力得多。有些话不可信,有些话不可不信。

再跨出仓库时已是正午,我心满意足的拎着一捆书出了仓库。里面除了我平日打发时间看的传奇话本外,还有给赵福儿准备的《鬼谷子》之流。

回了铺子,我又端着模样挑了几本《论语》、《孟子》之类,拣了本《音律概要》,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更加依依不舍的王老板。

回府也就把书藏好喘口气儿的功夫,后院就嚷嚷着闹开了锅。

待我捶着老腿赶到时,后院的池子里就跟下饺子似的,全周府的人甭管会水的不会水的,都下去了。

嘿,这演的又是哪一出?

我看看天气,才六月底七月初,也不至于要贪凉游泳吧。

作者有话要说:啊咧,好热啊,我想游泳……

马克一下,今天开始搬小本本记录……

突然想起来,知道为什么小夏是桃太郎么?

18

18、第十八章 …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顺手从池子里捞起一个人来,狐疑问道。

“老爷……”那人一张苦瓜脸拉得老长,正要向我大倒苦水,忽然脸色就变了,一双招子瞪得老大,说话气也不大顺:“老……老爷!”

“你见鬼了?”我话音未落,人便向前直直飞出。越过那人的头顶滑翔了一小段,重重跌进水里,还保持着一个“大”字身形。

屁股上后知后觉地传来一阵闷痛,我的半个身子和一张脸扎扎实实埋进了塘底厚厚的淤泥。鼻尖碰到了什么冰凉的硬物,磕得生疼。

一群人在我身后又是拉又是拽,劳资喝了好几口混混沌沌的池水,才在窒息前扑腾着站了起来。

“老爷……啊不,姐姐……”我刚上岸,赵福儿就在旁面一脸惊恐地叫我,旁边他的未来小娘子两只大眼睛眨巴着就快汪出水来。

我就势往脚下的水里望了一眼,衣服湿漉漉地紧紧贴在身上不说,脸上还敷了一层纯天然的绿色面膜。

还好赵福儿这小子没被我吓傻,当即就利落的招呼人为我烧水沐浴。我正拿了手巾揩着脸上成分不明的面膜,就有人蹬蹬通报李大人来了。

“请李大人在正厅稍等。”我打了个喷嚏,用手巾狠狠擦了擦鼻子吩咐道。

“哈哈哈哈,不用等,我已经来了!”拐角处李安文一角绯衣乍现,笑音先至。

我又是一个喷嚏,李安文已经站在我的面前。

“无忆,你……?”不知道为什么,李安文李知州小麦色的一张脸突然飞了两团红晕,话说了一半卡在喉咙里就是出不来。

“嘿嘿嘿嘿,李兄好啊。”我拼命抑制住就要爆发的第三轮喷嚏,顾不上许多,冲赵福儿使了个眼神便扯了旁边一个仆人溜之大吉。

我擦着头发认命的想,许是在现代玩三国杀囤积了太多的“桃”,所以穿越后最拿手的就是不断地跑。

换了身淡青色长裙,待走到正厅里,李知州的小脸儿已恢复了正常。只是见到我进屋,不自觉地咳嗽了一声。

我屁股还没坐定,殷惜洛就低着头为我上了一杯热腾腾的姜茶。这是哪跟哪,我受宠若惊,转头看向赵福儿。

赵福儿这时很有派头的清了清嗓子,故意压低了声音对自己未来小娘子说:“惜洛,你说吧。”

原来这殷大小姐终究小姐性子不改,今儿上午逛院子时看中了池子里的一尾锦鲤,一时兴起,由着性子将我周府的家丁尽数赶下了池塘摸鱼,这便是我回来看见浩浩荡荡的那一幕。

而将我送进池塘的那临门一脚也拜这殷小姐所赐,只因我换上男装,使脸部识别障碍的殷小姐误以为是漏网之鱼,好心补了一脚送我下水。

我叹了口气,扶额看向在一旁含笑不语的李知州:“李兄见笑了,小弟的家事不足挂齿。”

李安文大方一笑,亮出招牌式的两排亮闪闪的小白牙。

“对了,此次我来,是为了七公子之事。”

“匪行?”我下意识冒出一句:“他在你那儿闹事了?”

别看样儿长一张清清秀秀的脸,再摔磨个几年,绝对是社会一大不稳定因素。

“咳咳,……无忆,此次断案,七公子功不可没。我是特地上门谢谢你的。”李安文神色有些僵硬,对对对,家丑不可外扬。

“哦哦哦,不用客气不用客气,这也是匪行他自己能干,呵呵呵呵。”

“无忆,其实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李兄但说。”

“我觉得七公子在……咳咳方面天赋颇高,若是能够假以时日,必定成就大器。”

我不大习惯古代这一套弯弯绕绕,喝了口姜茶笑道:“李兄有事不妨直言,若是我能办到的,义不容辞。”

“京畿最近发生了一起大案,大理寺那边……想要借七公子一用。”李安文沉吟半晌,终于开口言明。

原来是挖墙脚挖到周府来了。

不过绿帽子老爷我都不怕,还会怕区区一个挖墙脚的?

我点点头,正色道:“匪行自己意下如何?若是他点头,我绝不说半个不字。”

李安文见我入套,立即两眼一眯,笑嘻嘻道:“七公子已经同意了。”

我勒个去,刚才灌水灌晕了脑子,居然忘记这是只红毛狐狸。

我又打了个喷嚏,摸摸鼻子道:“那叫他回来吃顿饭再走吧,这一去又不知多少天,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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