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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师宠妻日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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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
  这些疑惑折腾的我全然无了睡意,窗外的蝉叫蛙鸣声似一声比一声大,躺在床上睡醒瞌睡也是痛苦,索性起身披了件衣裳,捧着茶杯去院子里小坐一会儿。
  月华如水,银白的月光似乎给这乡间小舍镀上一层银辉。
  榕树下坐了个人,他一身蓝色长衫,背对着我坐在木凳上,脑中又不由自主想起今日的情况,再看着他的背影看竟有种萧条孤单之感,心中只觉得堵得慌,直觉的不想看到他这样,不管是传说中的他,还是这几日相处中的他,都不应该是这样颓然萧条。
  我在他身边坐下,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递过一杯茶给我,问道:“睡不着?”
  “嗯!”我伸手接他手中的茶杯,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竟是冰凉冰凉,忍不住道:“更深露重,怎么不多穿件衣服?”
  他手并没有松开茶杯,一双深邃的眸子就这样看着我,眼底似含着笑意,心,不知为何,跳得飞快,耳根子也有些发烫,手不知是该直接收回来还是夺过茶杯,正踌躇间,他戏谑的嗓音在耳际响起:“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关心他?谁说我是关心他了?见得他那副笑得极度欠揍的模样,我稟了稟神,从他手中夺过茶杯,觉着刚刚那一瞬间的心跳加速真是吃错药了,朝着他恶狠狠道:“你要冻病了我还要费神照顾你,多累!”
  他眸子闪了闪,似有些失落,见他失落,我又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是不是重了些,又拉不下脸去跟他说些好听的,便只能用喝茶掩饰自己心中冒出来的那一丢丢愧疚感,没想因喝得太急,一不小心又呛着了。
  “咳咳……”捂住胸口就是一阵猛咳,咳得喉咙处火辣辣的疼
  宋谨言轻拍我的背部,耳边还听得到他的唠叨:“慢点儿喝,又没人跟你抢。”
  我咳了许久,才停下来,转过头,看着他眼眸中明显的担心,吞下几乎脱口而出的抱怨,硬生生道了声:“我没事,谢谢你了!”
  他先是怔了怔,而后又淡然一笑,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很好看,若说苏恒的笑是懒散不羁,他的笑则是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不若平素里那般冷硬,整个面部表情柔和许多,如温玉般,看着便觉得舒服,唇边还有一抹轻轻浅浅的梨涡,让人几乎移不开视线。
  “你笑起来真好看!”我如中了魔怔一般,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待反应过来时,只恨不得找个地地洞钻下去,有哪个良家女子会这样直直盯着男人看,还说出这种话来。
  “是吗?那你可愿意嫁给笑起来很好看的我?”他的笑意又扩大几分,声音中带着几分蛊惑。
  嫁给他?什么鬼?
  他又接着道:“嫁给我有很多好处哦!”
  我想我脑袋估计是进水了,竟接着他的话愣愣问道:“有什么好处?”话一问完,我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样问着,不就是在告诉他,自己在考虑?
  他唇角几乎要咧到耳边,道:“我能上厅堂,也能下厨房,夏天能扇风,冬天还能暖床!怎么样?考虑一下?”说罢,还向我眨了眨眼。
  这一眨,把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眨了出来,慌忙往后挪了两步,又抓起茶杯喝了口茶压了压惊,才道:“这样好的你我可无福消受,大爷您还是另寻他人吧!”
  “哈哈!”他笑了两声,笑声中似有些失落又有些苍凉,最终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道:“时间不早了,早些去休息吧!明日随我上山去砍些柴回来。”
  夜半,睡得迷迷糊糊见似听得宋谨言沉声,似对着谁道:“出来吧,蹲了这么久,就不嫌累么?”
  “哈哈~~~这次你倒是发现得比往常快一些!”男子朗爽的笑声在窗外响起。
  这屋子中竟还有别人?
  我想要起身去看看到底是谁,但不知为何竟觉得眼皮像是被树脂黏住一样,怎么也睁不开,头脑亦是昏昏沉沉的,迷迷蒙蒙中竟又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叫一刀的姑娘和叫临渊的神棍。

  ☆、一刀临渊

  因着昨晚睡得晚,今天早上便也醒得特别晚,睁开眼时,已经到日晒三竿,我揉了揉被太阳刺得有些发黑的眼,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打水洗漱,刚出房间便见得一人蹲在在厅中的柜子前,似在柜子里翻箱倒柜找着什么,这人的身型一看便知不是宋谨言,也不是苏恒,我瞅了一圈,屋子中并没有看到宋谨言的人,趁着没人居然在这儿翻箱倒柜找着东西,难道是小偷?
  对待小偷自然不能客气,能揍就揍,我抄起放在门边用来防备宋谨言不轨时用的棒槌,悄声移步到他身后,他似找东西找得认真,并没有转过头来看我,我举起棒槌,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敲向他的后脑勺。
  然,我并没有击中他,在我还没有看清他是什么动作的,他便已经跳到了柜子上,惊魂未定的看着我,手还指着我不停地抖啊抖,抖得像筛糠一样。
  “你做什么?”他惊魂未定的脸还带着些许茫然,那表情险些让我以为我是不是欺负他了,我抽了抽嘴角,不禁想要感叹,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如今就连长得这么好看的人竟然也干起了这偷鸡摸狗的勾当,而且干了这勾当后竟还能做出这么无辜的嘴脸。
  “我做什么?你在我家翻箱倒柜还问我做什么?”我举起棒槌指着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凶恶一点。见得他又往里缩了一步,我心肝都快跳了出来,因为我前几日从田边捡回来的野兔子小灰就在他脚边,只要他一脚下去,小灰便会葬身于他脚下,我忍不住吼道:“停!站住!”
  他顿住脚步,一只脚顿在半空中,一脸的莫名其妙。兔子小灰就趴在他脚下,似睡着了般,我只想扶额,小灰啊小灰,给你做的好好的兔子窝你不呆,怎么偏偏喜欢跑到柜子上来睡?
  “你!给我下来!”我指着他,他的身份不明,我自然不能放松警惕去他脚下救兔子,只得用棒槌指着他,让他下来。
  “你想做什么?”他双手抱着胸,那神情,仿佛是怕我轻薄了他一样。
  眼看着他一只腿渐渐站得有些不稳,我感觉我的额头青筋似乎在跳动,深怕他一个站不稳踩了下去,我深吸了口气,道:“下不下来?”
  “就不!”他还颇有骨气的往后退了一步,这一退,脚便离开了那只睡得死死的兔子,我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下一秒他就悲剧了,因着他退得步伐太大,一只脚竟踩空了,整个人直直摔下柜子,“噗通”一声,似整个地面都在震动。
  我嘴角抽了抽,这蠢贼从哪冒出里来的?突然间觉得,他做贼还能蠢到这个地步,也是够可怜了,看着他似乎没有什么攻击性,我才放下棒槌,抱起小灰俯身去看他摔得怎么样了。
  “哎哟!疼死了,你说你一个丫头,怎么这么彪悍?”他一手揉着腰,一手伸向我,我以为他是要对我下手,往后退了一步,对他的话不置可否,明明是他自己蠢,还偏要赖我彪悍,我又没有对他做什么。
  他嘴角抖了抖,道:“我的老腰动不了了,麻烦你行行好,扶我起来成不?”
  “你要敢碰她一下试试?”凉凉的声音自背后传来,随后便一道阴影覆盖在他脸上。
  我看到躺在地上的蠢贼身子明显的抖了抖,而后一咕噜便从地上爬起来,其动作之麻利,让我惊叹不已,诧异的转过头看着宋瑾言,宋谨言似乎认识他,难道是我误会他了?他并不是贼?
  果然,宋谨言走进堂屋,将我拉到身后,才道:“神官长既然已经办完事,是不是应该回京去了。”
  他讪讪笑了笑,自顾自倒了杯水,一口灌下,才懒懒笑道:“京中最近没有什么祭祀的活动,所以回京这事儿不急,而且,我还一个任务便是把你压回京,你这许久没在京城,容妃娘娘可是着急得很啊。倒是你,怎的就护她护得这么紧,我也只是想让她拉我一把也不成?”
  “哼!”宋谨言冷哼一声,不置一词。
  然,我却被他的身份惊呆了,西陵国的现任神官长临渊,在坊间传说中向来是神一般的存在,据说他出生时京城中百花齐放,几十只喜鹊成群飞到屋前树上叫个不停,只怕是天上神仙转世。我觉得这说法不靠谱,这世上哪有什么真的转世之说,即便是真的转世,看他的模样妖孽转世倒还可靠些。更据说他能知天命,能预言成真。这些当然也是不靠谱的,且不论命这东西是否存在,即便是真的存在,未来的事又哪是那么容易能预知的?
  但我也曾听苏恒说过,神官长专负责占卜以及主持皇家祭祀的活动,负者这么重大的活动,即便不是庄严冷漠,也应该是持成稳重的,即便不是持成稳重也应该是出尘若仙,怎么这位神官怎么看都不靠谱呢?虽说他不说话时倒有那么几分谪仙味儿,但一说话,便暴露了他的本性,我觉得比起神官长,他倒更像神棍几分。
  不过半日,我便更加肯定了他只是神棍,并不是神官。
  用过午饭后,阳光正好,宋谨言去满天星的集市买些东西,临渊说许久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田园风光,便出门四处转悠去了,我留在家里将打扫卫生。
  临渊如逃难般冲进来时,我正在清扫榕树下的树叶,只见得他形容狼狈,如被猛兽追赶一般,我正好奇什么东西让他逃得这么狼狈,偏头看去,却见得追在她身后的是一名黑衣女子,好巧不巧,正是昨日在小树林中打劫我的姑娘。临渊刚一进院子门,便被黑衣姑娘追上,她双眸泛着森森寒光,手中长剑直直抵着临渊的脖子,声音寒冷如冰,她说:“把钱袋还我。”
  临渊估计是头一回被一个姑娘家用剑抵着脖子,面上微微有些颓然,他委屈的瘪了瘪嘴,道:“姐姐,我都跟你说了八百次,我真没偷你钱。不信你问她,我长得这么正派,像是会偷钱的人吗?”
  “……”我很想点头告诉他很像,我早上就差点儿把你当成小偷了。
  显然,黑衣女子的注意力这才被临渊转移到我身上,我看到她的身型明显的怔了一怔,而后,冷冰冰说了句:“昨天……谢谢!”头一次听人用这么生硬的语气说谢谢,说实话,我的感觉……很不好。
  “那个,姑娘,你剑下的这个人是我客人,你要真想谢谢我,可否把手中的剑收起来?”虽我跟临渊不熟,但他毕竟是一国的神官长,应该不至于去做小偷小摸的事情,若是在我这小农庄中出点儿什么意外,那后果,不堪设想。且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一刀姑娘并非蛮不讲理的人,便开口劝了劝。
  “对呀对呀,你先把剑移开好不好?怪吓人的。”临渊点头如捣蒜,丝毫没有一点儿作为神官长该有的风范与气度。我不禁觉得西陵国有这样的神官长,前途堪忧啊。
  黑衣女子稍稍考虑了一下,还是将剑收回剑鞘,又冷冷的瞥了临渊一眼,临渊很没骨气的窜到了我身后。
  见着女子清丽的面容还是有些苍白,我将她拉到榕树下的石凳上坐下,她身子略显僵硬,坐得直直的,一双眼眸还是冷冷的看着临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哈哈!!姑娘追了我这么久,该是口渴了吧,我去给姑娘弄点茶水来。”临渊干笑两声,摸了摸鼻子,便进了屋子。徒留我跟这姑娘大眼瞪小眼。
  第一次遇到这么冷冰冰的人,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顿了半晌,才开口问她:“姑娘,你的伤好些了没?”
  “无碍!”得!多简单的两个字。她目不斜视的盯着屋中的某一处,似没有多跟我说话的意愿,见着她不愿意说话,我也就闭了嘴。
  不一会儿,临渊便端着茶壶与茶杯出来,搁在石桌上,又信手道了三杯水,这次倒是没有如上午那般自己牛饮起来,而是将第一杯水推倒了黑衣女子面前,第二杯水,给了我,自己端起第三杯水喝了起来。
  女子没有伸手去接水杯,一双眸子怔怔望着屋子里,有些出神。气氛静谧,一时间只能听到临渊咕哝咕哝喝水的声音。
  我顺着黑衣女子的目光看过去,屋中除了厅中挂着苏恒无聊时画得一幅图,图上画了几根竹子、一片麦田、一间竹舍,便也再无他物,我不大懂为什么她看这个看得这么出神。
  “那个……请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忍不住问道。
  她总算回了些神智,手几乎是下意识的抚着胸前那个弯刀型的吊坠,淡淡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道:“一刀!”
  “噗……”的一声,正在喝水的临渊将口中的水尽数朝着一刀喷了过来,也幸得一刀姑娘身子微微一闪,才不至于被喷得一脸茶水,她厌恶的掏出帕子擦了擦肩膀处没能幸免的几滴茶水,目光森森的看着临渊。
  “咳咳!好名字!好霸气的名字”临渊恍若没有看到一刀那森冷的目光一般。
  他话一说完,我顿时觉得周身的气氛似又冷了许多,再看一刀,她此时目光如刀,正在凌迟着临渊。
  我感觉,再让临渊这样说些去,说不定他们下一瞬便会打起来,于是忙出声道:“那个……一刀姑娘,你说我这朋友偷了你的银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了我没偷!”这个时候临渊的骨气倒又冒出来了。
  我狠狠的踩了他一脚,他才委屈的噤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一刀的梦靥
  作者君能稍稍求一下收藏求一下评论不?

  ☆、一刀梦魇

  待一刀与临渊一一说完那日的事情,我才觉得她追着临渊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换我,也一会追着他跑。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子滴。
  那日,神棍临渊奉着皇命来荆州城找宋谨言,刚好那日到得荆州便见一刀姑娘心不在焉,他这人没有别的爱好,就是仗着学了几分命理学,在外晃荡的时候便喜欢瞎给人算命。见到一刀神色恍惚,他便又想去算一算,赶紧跟过去拍了拍一刀的肩膀,道:“姑娘,相逢是缘,在下给姑娘算个卦可好?”
  一刀原本对卦象没有什么兴趣,那日也不知为何,像是着了魔一样,就让临渊算了一挂,临渊细细打量了一刀许久,才晃着扇子慢悠悠道:“我看姑娘印堂发黑,双目无光,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原本看着他的模样,觉得他该是跟那些江湖术士不一样,但他说出的话……但凡是江湖术士都喜欢说这些话,而后又送上些解难的法子好骗些的银两,从小到大,她看过太多人去相命时被这句话给诓了的,一刀自然也认为临渊是骗人的,只冷冷看了他一眼,不打算再听他废话,丢了一些碎银给他便转身离开。
  临渊却像是赖定她了一般,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嘴里还碎碎念道:“好吧,我刚刚说的都是废话,那只是相士的开场白来着,姑娘是来看人的吧?还请姑娘听我一句劝,你们二人此生注定无果,姑娘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得好,莫要再做那痴心妄想的事了!”
  也不知他是哪一句话惹到了一刀,一刀突然停下脚步,冷冷看着他,手紧紧握住腰间的长剑,似随时要拔出长剑砍向临渊,临渊一看一刀似乎真的动了怒,摸了摸鼻子,干笑道:“诶!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打扰姑娘了。”说着便一溜烟儿的跑了。
  临渊刚走未几步,一刀便发觉自己身上的银两不见了,慌忙的回过头去找临渊,却不见了临渊的身影。于是乎,她某一日在一家酒楼门口碰到临渊后便满城的追着临渊跑,可临渊比那泥鳅还滑头,每每她一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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