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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冷漠-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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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敢。”严楚摇了摇头,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他身子还很虚弱,我怕他受不了。”
萧易寒、颜妃、孩子。一连串的打击已经让舒靖够呛了,还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来,此时若是让他知道了此事,无异于是雪上加霜。绝对是百害而无一利。
“能瞒得了多久呢?他终归是要知道的。。。。。”舞碧愣愣地看着供桌上的灵牌,喃喃低语。
“再等上一天就够了。”严楚的声音也是闷闷的,没办法,这个话题太沉重了,压抑得让人快要喘不过气儿了,“我让人在他喝的水中加了药,一时半会儿醒不来。放心。”
只要再等上一天,等到下葬以后就可以了吧,至少不要让舒靖亲眼看见,或许他心中会好受一些,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得瞒着萧舒靖,并且要想尽一切办法阻止舒靖走出降云轩。
欺骗自己的至交好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吧,真是难为了严楚。舞碧感激地看着自己的夫君。虽然很想对他说上一声“谢谢”,但是他们之间并不需要说这两个字。
只短短的几天里,严楚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旧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显得有些宽大了,舞碧很想静下心来为他缝制一件合身的衣衫,可心中无数记挂着的事却始终让她放不下心,“舞剑和韩公子他们呢?有消息了么?”
没有,一点都没有,在公主辞世的那个晚上,韩成和舞剑也同时消失了,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整座城中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见过他们,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严楚默默地摇了摇头。带着薄茧的手掌轻柔地抚上舞碧憔悴的脸颊,柔声劝道:“夜深了,回去歇着吧。”
这七天以来,她每天都是守到后半夜,直到他忙完了来催她,她才肯回去歇着。有一夜他累得靠在书案上睡着了。舞碧就跪在灵前守了一个通宵,到了第二天还是继续守着,直到她实在是撑不下去了才肯回房去休息。
再这么下去,恐怕又得倒下一个人,这府中的事已经够多、够乱了,绝对不能再有人出事,否则,严楚恐怕也快要扛不住了。
舞碧垂眸看着身旁的寿材,固执地说道:“让我再陪她最后一个晚上吧。”过了今夜后,相见真的只能是在梦中了。
看着她消瘦的脸庞,严楚满目心疼,她的要求也并不过分,可是再这么熬下去,只怕她的身子承受不住,严楚狠了狠心,直接抬手点住了舞碧身后的睡穴,将人打横抱起走出了灵堂。
两人一走,空旷的前厅中又恢复了安静,只听得呼呼的风声,仿佛黑暗的角落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监视着前厅中的动静,守灵的两名婆子更加害怕起来,后悔不该为了银子来包揽这差事,有银子赚还得有命花才行。
夜风更加肆掠起来,轻轻摇摆的白帆也随着风速猛烈地上下翻飞,像是有无数看不见的线在扯着它们一样,吓得两名婆子忙双手合十,口里不断念着‘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临时抱佛脚没起到什么作用,夜风更加放肆起来,厅中的蜡烛陡然被吹灭了一大半,昏暗的灵堂中,两旁放着的纸人纸马身上啪啪做响,先是最前面放着的那一个被风吹倒,继而压倒了一整排的纸人。
灵堂中接二连三地响起怪声,两名婆子吓得昏死过去,连叫也没来得及叫上一声,如死狗一般东倒西歪地趴在了地上,砸烂了身旁放着纸钱的篓子,砸翻了面前装着灰烬的火盆。
夜风在灵堂中兜着圈子转,卷得白帆白绸满屋乱飞,卷着香灰和纸钱向门口冲出去,漫天飞舞的纸钱中,清瘦的身影渐渐地朝着灵堂这边走来。
来人身着朝服,玄色的底子,上面用金线绣着龙纹,衬得主人高贵非凡,气宇轩昂。门被来人合上以后,灵堂中顿时安静下来,只有外面的风还在拍打着门窗,想再次冲进来捣乱。
供桌上的蜡烛被人悉数点燃,黑漆漆的屋中渐渐亮堂起来,手持火折子的萧舒靖立在供桌前,定定地看着当中摆放着的那块灵牌,视线再也挪不开半分。
本以为是再续前缘,谁料到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到头来他终究是两手空空,什么也没能抓住。本想用一生来弥补十年前的错误,却一次又一次的害得她苦不堪言,上天不是没给他机会,只是他用错了方法。
十年前不是他在混乱中牵错了手,而是那个看似单纯毫无心机的女子第一次用了心,当时浓烟呛得他的眼睛难受得像是要瞎掉一样,只看到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但他心中却清楚地感觉到那不是他想要找的人。
就在他准备上楼之际,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大喊“臭小子,姐姐在楼上,你快去救她。”
他堂堂的萧王爷、皇帝的心肝宝贝、云家未来的姑爷,谁人不是把他视作天上的星宿一般捧着,会叫他‘臭小子’的只有一个人,那个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整天和他吵架的人,那个白天吼着‘宁可抹了脖子上了吊也不肯嫁给他的人’。
如果是她姐姐的话,应该只会站在原地大哭着叫他‘表哥’才对吧。
那样的情况下,势单力薄的他只能选择救一个人,既然他想救的人找到了,那就没有上楼的必要。他想也没想便冲了过去,紧紧地握住那只朝他长伸着的小手转身就跑,牵着她逃出了穿越了浓烟火海,逃出了即将坍塌的绣楼中。
十年后,他们同样是被那个看似单纯毫无心机的人打败了,一败涂地。
萧舒靖啊萧舒靖,枉你自认是个聪明之人,你却从来没仔细的去了解过身边陪了你十年的女人,她单纯无暇的外表下,隐藏着的究竟是怎么样的一颗心,你被蒙蔽住的眼睛现在可看清楚了么?
你还是这天下最蠢、最没用的人,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拿什么去保护想保护的人?
你这短暂的一生真简直一事无成,于上你间接地气死了父皇,对不起自己的母亲。
于下,你没做到一个尽职尽责的父亲,更没做到一个好夫君。
于自己,你弄丢了自己的未婚妻,害得她这十年来的人生毫无意义,苦不堪言。害得她三番几次因为你而受伤,因为你而被迫放弃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到最后终于送了性命。
试问自己,若早知是今日这般结局,当初他何苦那么执着,还会不会追着她一路直到了澜沧江畔?也许,只要她活得很好,他会更愿意在暗中默默的看着她,守着她。
萧舒靖闭着眼睛靠在棺盖上,让冷冰冰的金丝楠木棺紧贴着自己的侧脸,双手放在棺上,像是抱着此生挚爱一般,口里喃喃道:“别怕,我很快就来陪你了。”
温热的泪水顺着棺材滑落下去,舒靖面上却始终保持着微微的笑意,腾出一只手来在怀中一阵摸索,片刻后终于掏出了一个白瓷小瓶子。拇指一挑,瓶子上被红布包着的塞子便掉在了地上,咕噜噜地滚来滚去,最后不知滚到了哪里去。
舒靖轻轻地晃了晃瓶子,一阵沁人心脾的芬芳顿时从瓶子窄窄的口子中散发出来,香气萦绕在棺材四周,香味浓烈得让人心醉,像是饮了世上最醇香的美酒一般,让人飘飘然起来。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不速之客
农历二月二十三,大吉,宜安床、祭祀、安葬、破土、开生坟。
在出殡前半个时辰,一名远道而来的不速之客闯进了灵堂中,手下带着二十八名死士,以星宿为名,皆是一等一的好手,没费多大的力气就护着主人冲到了灵堂中去。
随后赶来的大批银甲军将灵堂团团围住,灵堂中的不速之客插翅难飞。因为不速之客身份有些特殊,银甲军将领不敢私自下令擒拿,便派人去请示严楚。
正在安排送葬队伍的严楚匆匆赶来,走进了铁通般的包围圈,刚到灵堂外面便听到灵堂中传来接二连三的咳嗽声,咳得很响,似是快要把肺给咳出来了一般。
‘嘎吱’一声,灵堂紧闭的大门被里面的人打开,密密麻麻挡在主人周围的死士让出了一条通道,通道尽头的供桌前站着的锦衣男子回身怒视着门口,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怎么会是他?
男子俊逸的脸上呈现出病态,身上的疲倦也丝毫为加掩饰,苍白的脸上,那双犀利的眼睛亮得骇人,冷峻的眼神定定地注视着门口看。看得站在那里的严楚毛骨悚然,浑身上下不自在,不自觉的就打了个冷战,低语道:“皇上?”
这个时候萧易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并没告知其公主的死讯,即便是他告知了,在这个紧要的节骨眼上,萧易寒恐怕也不会轻易前来才是,因为即使两军已经停战,但并不代表着双方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
风尘朴朴的萧易寒此时出现在这里。想必是昼夜兼程的赶路,他手下的精英死士二十八星宿的确很厉害,虽然个个都是以一敌百的好手,但是也敌不过城中数万的守军吧。
而萧易寒竟然敢带着他们前来敦煌。若不是他已经做好的万全准备的话,那就是他活得不耐烦了。只身前来,难道他就不怕萧舒靖挟天子以令诸侯。趁机逼迫他退位让贤么?
萧易寒心机深沉,做出的决断往往出其不意,让人难以揣摩到他的心思,与后者相比,严楚还是比较相信前一种可能。
萧易寒怒视着严楚,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忽地抬臂执袖掩面。猛烈地咳了好几声,似是立即舒服多了,缓过气来后,又盛气凌人地瞪着严楚,忽地就暴喝一声:“萧舒靖在何处?让他速速滚出来见朕!”
虽然不知道萧易寒的万全之策是什么。不过对于舒靖来说,挟天子以令诸侯,倒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就算他准备得在妥当又如何,他现在可是站在萧舒靖的地盘上,一切全由萧舒靖说了算。
严楚不禁大为动心,胸膛中的热血渐渐澎湃起来,顿时觉得豪情万丈,立即朝着身旁的属下耳语道:“速速去请王爷过来,告诉王爷。萧易寒在这里,今日江山易主,轻而易举,全在他一念之间。另外,再去调五百名银甲军过来。”
二十八星宿,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听闻他们都是些有过前科的人,被萧易寒赦免了死罪之后,便喝下毒药为萧易寒卖命,终生不得背叛。
“遵命!属下这就去请王爷过来。”银甲军将领高声应道,领命退下。
萧易寒将供桌上的令牌拿了起来,苍白瘦长的手指轻轻地抚上令牌,当它是女子的脸颊一般细细抚摸,顺着灵牌上面的字迹一笔一画的描绘下去。
片刻之后,前去请萧舒靖的人匆匆回来了,凑到严楚耳边低声禀报道:“将军,不好了,王爷不见了!”
“什么?”严楚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他早上去看舒靖时,还见到他躺着床上蒙头大睡,怎么可能会不见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仔细说与我听。
“将军,王爷早就不见了,床上躺着的人是他。”来人侧身让至一旁,将身后的男子扯到了严楚面前,“他是王爷身边的影卫,昨夜被王爷点了穴道,换上了王爷的衣服躺在床上,谁也没有发现,一直到方才属下去请王爷才发现。”
严楚气得咬牙,舒靖怎么可能会自己跑了?他昨天给舒靖喝下的药分量十足,如果没有人叫醒他的话,舒靖至少得等到明天早上才能醒来,怎么可能会昨夜就跑了。
“还愣着干什么,敢快去找!”严楚气昏了头,直接扭头就往外走去,心中想着舒靖这臭小子可能会去哪里,又该从何找起。
严楚领着手下刚转身,那名穿着舒靖衣服的男子却开了口,“将军留步,王爷有东西要转交给将军。”
“什么东西?快拿出来!”严楚几大步奔了过来,站在男子对面伸出手去讨要东西。
男子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信封,封皮上却什么也没写,连口子也没封上。严楚伸手便要去接,男子却将躲开了他的手,只将一串钥匙递给了严楚,弄得严楚一头雾水,不是给他的东西么?怎么又不肯给了?
“这不是给将军的,王爷托属下转交给皇上。”男子解释后,便朝进灵堂中走去,将手上的信封递给了萧易寒手下的死士,再由他们呈递给萧易寒。
萧易寒接过雪信封,取出了里面好几张折叠起来的信笺将之打开,雪白的小笺上笔酣墨饱,字迹笔走龙蛇,可见主人功底之深厚,萧易寒拿起雪笺,从头至尾看了下去。
易寒吾兄如晤:生于帝王权贵之家,虽亲兄弟亦如世仇,弟自幼虽无意权势之争,却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不得已周旋于权势之局中。然,弟仍盼它日能袖手归隐,安度春秋,为兄将弟视作心腹大患,蠢之甚矣!
敦煌地处死路要冲,系中原命脉安危,西域诸国垂涎已久。十余年来,弟为保一方平安,已然全力以赴,今将重任交还于兄之肩矣!
严氏一族世代忠烈,效忠于敦煌,镇西大将军严楚足智多谋,文武双全深得民心,兄尽可将重任交托于彼。若兄以其为弟之旧臣而见疑,将其弃之不用,则无异于自断臂膀!兄大可放心将城主之位授之于彼,并令其世袭之,施恩于彼,收为己用。
弟膝下子女已然安排妥当,隐于闹市,只求其安度一生,妄兄勿扰勿念。。。。。。。。。。。。
密密麻麻的小字足足写满了整整七章雪笺,萧易寒看得格外用心,冷峻的脸上一片肃穆。只看到一半,眼中便被蒙上了一层水雾,字迹看起来有些模糊,当着众人的面,他也不敢抬手去拭泪,只好强忍着将泪水逼了回去,继续往下一张张的翻看。
诸事繁多,言长纸短难以一一详述,望兄体恤天下苍生之苦,以仁治国,善待百姓,亦勿忘珍重自身。弟如今已是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家母亦是厌倦浮华,弟携母去矣!
看到最后一页,萧易寒眼中的泪终于夺眶而出,顺着他消瘦的脸庞滑落腮边,萧易寒喉中低吼一声,猛地便扔了信笺冲过去靠在金丝楠木棺上,以袖掩面无声痛哭。
一旁的严楚上前将被萧易寒扔在地上的信笺一一拾了起来,从头到尾的念了一遍,没等念完便将信笺揉成一团,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握紧拳头高声咒骂道:“萧舒靖,你这个混蛋!想将这副烂担子抛给老子就跑么?想都别想!”
吼罢便朝外冲了出去,冷不防险些撞上了不知何时立在门口的颜妃,严楚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把将挡住路的颜妃推到一旁,疾步朝外走去,边走边吩咐道:“速度传令下去,全城戒严,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萧舒靖给我挖出来!”
“走了。。。。都走了。。。”失魂落魄的颜妃背靠着门户,身子软软地滑落下去跌坐在了地上,绝美的容颜依旧倾国倾城,神色却是绝望透底了。
他在信中详细的安排好了一切,甚至包括赦免了苏妃的弟弟苏明信的罪过,令其可以随时返回敦煌,照顾身怀六甲的妻子。可自始至终却没能提及她半个字,可见他真的是恨极了自己吧。
恨到了连她的名字也不愿提起,任由她自生自灭。
颜妃只觉得冷,将身子缩成了一团,双臂紧紧地抱住膝盖,仍旧是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从心底滋生出来的寒冷,再大的太阳再高的温度也无法驱散。
这一切,能去怪谁呢?全是她咎由自取,种下了什么样的因,自然会得到什么样的果。
在这世上,有些本不属于你的东西,即便你煞费苦心也很难拥有它,就算是拥有了,你又得挖空心思的去留住它,希望能长久的占据它,不让别人觊觎。可是,即便你看得再好、守得再牢,终归有一天它还是会毫不留恋的就离你而去。
而一些原本属于你的东西,你觉得它可有可无,从来不会去珍惜它,它也终将会有离你而去的那一天,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早已经无可挽回了,永远地失去了。即便你再付出多少,它也不会再回到你身边。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三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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