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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冷漠-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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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微微额首,自顾地在砧板上切着笋丝,云淡风轻地说道:“我不能离南疆太远,同样的道理你也不能离开中原,我一个人回去,你留在这里等我,无论找得到找不到救你的方法我都会尽快回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就好。”
“好,你先回去疗伤,我等着你回来。”女子点头飞快地答应,一手将他披散在背上的黑发挽起,另一手将围裙带子拉住,轻轻地在他后背上系了个活结,满意后才将他背后的长发放下来整理好。
‘吱嘎’一声脆响,两人循声望去,只见院子的的竹门被人推开,一人摇着折扇嘿笑着走了进来,浅笑道:“哟~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啊,这饭还没做好呢。”
“君楼主想来蹭饭吃?那就快过来帮忙,负责看着灶火就好了。”
云慕白身后的女子瞟了他一眼,立即将烧火的活儿给指使出去了。
君长生收起了折扇,走过去坐在灶前的小竹椅上,拾起旁边的柴火往灶膛里扔,一边做事边问道:“来者是客,你看我这身行头也不太适合烧火吧,你不是正闲着么,凭什么要我来生火?”
白衣女子双臂伸开转了个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们的衣服都是白的,弄脏了很难洗,你不适合谁适合?别废话了,火都要熄灭了,快拿你的破扇子扇几下。”
君长生不服气了,辩解道:“我这衣服也是上好的丝绸缎子做的,你说的这把破扇子也是价值千金。再说了,你洗过衣服么?还不都是人家慕白给你洗的,居然还好意思显摆!对了,慕白你以前洁癖不是很严重么,简直是不食人间烟火,现在怎么也学着沾染这些凡尘俗世了?”
“你当初不是也准备窝在这里一辈子修身养性么,现在还不是出去做了白楼的当家?”白衣女子愣了一下,偷眼打量着云慕白,现在的他究竟是云慕白还是南疆的祭司呢?好像两个人都有。
☆、第一百五十一章 等待也是一种幸福
竹屋门口的老竹半人高的竹节上被人刻上了十几条很深的划痕,身着蓝色华服的白楼主人立在竹下半响,看着最新的一道划痕不禁摇头长叹一声,收起折扇推开了竹屋的院门,将手上提着的食盒摆在了石桌上,冲着屋里喊道:“出来吃饭吧。”
屋中却久久没人回话,锦衣公子不禁又大声喊了一遍,没等到回答正要起身进屋去找人时,却听得屋顶上传来懒洋洋的声音,“不想吃,不是叫你别天天跑来了么,我说了要等他回来,不会走的。”
锦衣公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急忙转移了话题,“那你想吃什么?我来煮就是,不是我吹嘘,慕白的厨艺跟我比起来可差得远了。”
“你煮饭?”随着话音落下,坐在屋顶上托着下巴望着远方的女子也从屋顶飞身而下,轻轻地飘落在地上,过去将院子角落的竹篮和锄头拿过来递给锦衣公子,命令道:“走,去挖竹笋吧。”
“额,那个,我这身行头不太合适吧。。。。。唉!算了,走吧。”锦衣公子有些不太情愿,却也稳稳的接住她递过来的竹篮,将手中的折扇别在腰带上,拿起了取而代之的小锄头朝外面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路过院子外面的老竹时,女子盯着竹干上的刻痕却失了神,喃喃道:“十八天了,他的伤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锦衣男子止住了步子,回身再次看着竹干上的刻痕,用坚定无比的语气说道:“放心,慕白他向来是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了,他就一定会回来,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女子浅笑着摇了摇头,神色不带丝毫的防备,面上没有半点伪装。呓语般地说道:“我不是怕他食言,我是怕自己等不了那么久。”
其实等待也是一种幸福,她不怕等不到自己想等的人,而是怕自己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等待。万一将来的某一天他回来时。而自己却永远的消失了,再也看不到从远方归来的人,那才是她最害怕的。
那笑容不带一丝阴霾,像是从心底最深处绽放出来的花朵,有着震慑人灵魂的魅力。
锦衣男子一怔,心中的酸楚顿时蔓延出来,不禁深深地吸力一口气。更加坚定地说道:“不会的,说不定他明天就回来了,不仅他会回来,还会带着救你办法回来,我们要相信他。”
女子冲着他点头笑了笑,提着裙摆朝前走去,边走边道:“君大哥,若有一天他回来而我却不在了的话。就告诉他我不想再等下去,自己离开了。。。。。”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君长生截口打断了她的话,提着篮子大步追赶上去。走进那片青翠欲滴的竹林中后,低着头仔细的巡视地面,寻找那些刚冲破地上的落叶冒头出来的竹笋。
女子也停了下来,背靠在林中的竹干上,看着不远处蹲在地上挖竹笋的锦衣公子不禁有些想笑,同样的一件事,为何不同的人做起来居然有那么大差别呢?一个动作优雅,一个则像是一只狗熊撅着屁股趴在那里。
午后的风吹得竹林沙沙作响,女子背靠竹干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仰头闭上眼睛假寐,脑海中豁然回响起一个声音: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去找上一个情人,也这样相思一回,想必吹出来的曲子能更加的打动人。
微风拂面而过,拨开了女子散落在额前的秀发。精致的脸庞上笑意盈盈,像极了一个单纯的孩子。
她能看得透不少人的心思,偶尔也能猜得到别人的想法,可这世上最难猜的人却是她自己,最难控制的人也是她自己,很多的事就那么任由自己的心意去做了,不顾后果。
但无论如何,曾经一起走过的时光却是她最为缅怀的,不是为了任何人的命令,只遵从自己的意愿去做,不必计较后果,那种生活让她深深的觉得原来自己还是活着的,并不是一具只会唯命是从的行尸走肉。
她看不透自己的心,分不清对云慕白到底是依赖还是真的喜欢,也许这只是两个同病相怜的人相互可怜,抱在一起取暖罢了。
可是谁会去在乎呢?生命本就短暂,若是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要去思前想后的话,整个人生就太沉重了,不如随心所欲来得痛快,跟着自己的心意走,就算是伤痕累累,至少自己曾活过,爱过,努力过,够了。
原来只要放下了一切,任何人都能活得很惬意,若有幸遇上一个愿意呵护自己的人,人生就能如孩童般天真无邪的走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时,那纯真的笑颜也还能一如从前灿烂。
踌躇了许久后,君长生忽然放下了手中的小锄头,蹲在地上背对着女子说道:“惜玉,有些事我必须要让你知道,毕竟都和你有关,你应该知道。”
“说吧。”女子缓缓睁开眼睛,松开了抱在膝盖上的双手,双腿懒洋洋地摊在枯叶上,懒散的眸子半眯着,眼里的整个世界模糊不清,全是隐隐约约的影子。
世间万物太会伪装,就算你睁大了眼睛,看到的也只不过是它们华丽的伪装罢了,那内心深处的阴暗是肉眼见不到的。而那些光明磊落的人从来都不需要伪装,你没必要睁大了双眼去观看,仅凭感知就能知道他是不是在骗你。
君长生重重地叹了一声,心道:罢了,有些事终究是瞒不住的,“萧王爷月前起兵,一呼百应深得民心,萧易寒的军队节节败退,现在这天下三分之一的河山都是萧王爷的了,不需多少时日就能改朝换代,天下将迎来一个全新的开端。”
这些事早就与自己无关了吧,从她跳下悬崖的那一刻起,这世上再没云惜玉这个人。女子微微一笑,语气轻如飞絮,“那很好啊,切除祸害的毒瘤总会痛的,不过痛一阵子能换来一辈子安宁的话,这痛倒也值得。”
“若有那般顺利再好不过,可惜事情出了变故。”君长生回过身子,定定的看向女子的方向,叹道:“萧易寒以救你的解药为饵设下伏局,萧舒靖居然单刀赴会,后来的事没有人知道。不知为何,双方现在已经休战,而敦煌城满城白帆,听说是在为城主办后事。”
“舒靖他。。。死了?”浅浅的笑意渐渐凝固在女子脸上,倒也没有多大的悲伤,只是觉得此事绝对不可能,一定是大家弄错了。那个臭小子自小就是个祸害,不是说祸害遗千年么,那小子自然不会那般容易死才是,对,一定是这样。
君长生见她并无多大的情绪波动,这才接着说道:“王府上下全都戴了重孝,城中所有的守军系上了挽幛,所有的百姓也在门前挂上了白帆,应该是真的吧。”
这怎么可能呢?一定是那小子又在骗人了,不仅自己装死骗人,还串通了整个敦煌城的人一起帮助他骗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她不能让他继续骗人,她要回去揭穿那臭小子的阴谋,对,一定是阴谋。
“你去哪里?”见她起身朝着竹林外跑去,君长生霍地蹿了起来,扔下了手上的东西奔过去拉住女子的手臂,“你不能回去,若是你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跟云慕白交待!”
女子跑得极快,君长生使了好大的力气才拉住她,扯得她手臂生疼,愣生生的止住了步子,回身保证道:“不会有事的,我去看看就回来,你不用担心。”
“不行,你要去的话我跟你一同去,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君长生死死拽住女子的手臂,用不容反驳的口吻说道。
女子使劲儿摆了一下手臂,无奈君长生抓得太紧,没能挣脱他的钳制,只好说道:“好,就依你说的办,咱们先去白楼准备一下,交待好了再启程。”
“好。。。”见她说得真切,君长生略一思索便松开了手走在前面。好字刚出口,后颈上便挨了一记手刀,眼前一黑便朝前扑了下去。
身后的女子急忙伸手一捞,却只抓住了他衣襟的后摆,身量高大的男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震起一层落叶。
“君大哥,对不起了,我知道你只是想敷衍我,把我扣在白楼不让我去都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必须要回去一趟,只能对不起你了。”女子蹲在他身旁喃喃自语,顺便点住了他的昏睡穴,将他腰际系着的钱袋取了下来,转身便朝着竹林外走去。
女子先到绿洲镇上走了一趟,换了身男装,买了马匹准备好了干粮,等到出了镇子已经快到了未时末,沿着漠上的古道往太阳升起的方向疾驰而去。
沿途上路过的商队络绎不绝,不管中原的局势如何,漠上的古道依旧繁华,偶尔也歇歇时也能听到路人在谈论敦煌城中的事,英明神武的城主年纪轻轻便早逝了,大家不禁有些惋惜。
☆、第一百五十二章 假戏真做
大家惋惜的同时也在为今后担忧,毕竟城主最大的儿子才七八岁,小世子还没断奶。
辅助新任城主管理敦煌城的人不知会是谁,不知能不能及得上上任城主那般英明,通关的税赋会不会增加,这些都是大家最为关心却也是最无能为力的事。
不知没日没夜的走了多久,到了沙漠边缘时,日头已经偏西,开始坠入沙漠的尽头。
距离城门关闭还早,进进出出的行人络绎不绝,城下风尘仆仆的人牵着精疲力尽的马儿,失神地望着满城飞扬的白帆,不知在风中矗立了多久后,才茫然地朝城中走去。
王府门口那对高大威猛的狻猊脖子上系着绸缎挽成的白花,两旁双人合抱的柱子上贴着挽联,门庭上也垂挂着厚重的白绸大花,门口的守卫全部身着重孝,连门房养的那只狗也穿上了白色的孝服。
白衣客面无表情,只是直直的往那道大门中走去,两旁的守卫见状立即上前,两柄长剑同时出鞘,拦住了来客的前路,厉声叱道:“大胆狂徒,竟敢擅闯王府,再不回头休怪我等剑下无情!”
白衣客似是没听见一般,仍旧是直直的往门庭中走去,两人正要出手阻拦,门中忽然传来了女子颇为威严的声音,大声喝道:“混账东西!连惜玉公主也敢拦,不想活了么!”
门前的守卫回身望去,只见一名身重孝头戴白花的女子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庭后,炯炯有神的双目正盯着外面看,神色禀然,不怒自威。门外的人齐齐半跪于地,朗声道:“属下参见苏妃娘娘,参见公主殿下,属下等无意冒犯,请公主恕罪。”
苏妃也随着屈膝福身。额首道:“公主里面请。”白衣客却是置若未闻,直直的走进了大门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曾入眼,眼中全是那些飘逸随风上下翻飞的白帆。
正厅布置得更加华丽。放眼望去尽是一片雪白,通往正厅的路上摆满了白纸糊成的纸人纸马,来来往往忙碌着的下人也是全身重孝,一个个低着头做事,不敢出声。
通道的尽头便是正厅,原本古朴简洁的前厅被白色淹没,正中摆放着一口极好的金丝楠木棺。棺上盖着写满祭文的白色锦缎,前方的供桌上摆满了各种祭品,只为供奉当中放置着的那块灵牌。
灵牌上的‘萧舒靖’几个字跃入眼帘时,门口的白衣客面上瞬间血色褪尽,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眸心却急剧波动着,摇着头默默上前,不可置信的盯着那牌位上几个大字看。喃喃道:“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跪在一旁焚烧纸钱的绝美女子豁然起身,上前一巴掌便照着来客脸上扇了过去,打人的狠狠地瞪着被打的人。胸口急剧起伏,仿佛自己做了一件天经地义的事一般。
两旁跪着的下人以及提前来祭奠的宾客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上前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一时间谁也没动,只是尴尬的站在一旁,齐齐看着成为大厅中焦点的两人。
雪白的脸上红彤彤的巴掌印骇然在目,白衣来客似是被打懵了,浑然不觉。只呆呆的呓语道:“骗我。。。骗子。。。”
绝美的女子上前两步,双手随着紧紧揪住了白衣来客的前襟,撕心裂肺地哭吼道:“你这个贱人居然还有脸回来!表哥他都是为了你才送了命,你这个贱人,你还我表哥命来!”
白衣来客却毫不还手,任由那女子揪着自己的衣襟不断地晃动自己的身子。眼直直的盯着灵牌看,忽地喷出一口鲜血,不甘心地大睁着眼,双腿一软便向后倒去。
“啊!!”站在白衣客身前的颜妃躲闪不及,被热血喷了满脸,猝然失声尖叫着松开了揪着白衣客衣襟的手,跌跌撞撞地向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撞在了供桌上才勉强站住,惊魂未定地看着向后倒去的人,浑身瑟瑟发抖。
她那里一放手,白衣来客柔若无骨的身子没了支撑,顿时便向后仰面倒去。两旁的丫鬟失声惊呼,手忙脚乱地上前去将人接住,大声唤道:“公主!公主您醒醒啊!公主!”
白衣客嘴唇不断张合着,手臂直直的伸着,似是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丫鬟们将耳朵靠近她唇边,却什么也没听到,只见她再次咳出一口鲜血后,眼帘也随之合上,伸着的手臂也无力地垂了下来。
周围的丫鬟全都吓得愣住了,一个个红着眼框不知所措。倒是一旁的宾客稍稍冷静些,乱七八糟地大吼道:“还愣着做什么,快把公主扶到屋里去躺着,你们别愣着了,快去禀告太妃娘娘叫大夫啊!”
丫鬟们手忙脚乱的想将人扶起来,愈是慌乱就愈是急切,屡试屡败后终于将人扶住,白衣客浑身上下却已经没了半点力气,丫鬟们的个子并不是太高,只得将人拖着往回走。
“统统让开!”闻讯赶来的杨鸣大喝一声,拦腰抱起昏迷的人便朝着降云轩飞奔而去,一边跑一边交待身后跟着的人,“你们几个去请大夫,还有,立即封锁消息,千万不能让太妃知道。”
安静许久的水榭一下子又热闹起来,来来往往的下人忙得不可开交,年近古稀的大夫满头大汗,又是施针又是灌药的,累得气喘吁吁,丫鬟们忙着准备要用的物品,没一个闲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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