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为妃:丑女鬼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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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是说过，臣妾喝醉了像疯子的吗？所以，临时改了主意，闻闻酒香喝喝暖茶，也许这风寒什么的明天就好了。”

一夜倾城，万千宠爱

“下次做戏做的像一点，你这恶名声传到太后耳朵里她也不见得还惯着你。你看人家栗容华多舍得，连朕的房子都敢烧，人家费了那么大的劲，你就来个酒醉，像话吗？”龙羽辙说着夺过七七手里的杯子尝了一口咂咂嘴道：“好像有股子水果香。”

七七笑了笑，原来他也知道南音宫起火的原来，知道了还去配合，他还真是一个模范好丈夫。

“龙羽辙，你累吗？”

“累，所以才喜欢往你这儿跑，因为你根本连跟朕兜圈子都懒得做。天知道，朕为什么要养你这个祸害在身边。”龙羽辙几乎是听完了就回答，根本连想都没想。“你那天催着朕去凤昭宫就是打这个主意？”

“一半一半。”七七觉得屋里的酒味浓了，推开窗户吹着风，“公孙子杰手里的兵马皇上为什么收不回来？他年纪也不小了，难道不该辞官回去养老了吗？”七七本来想说退休的，怕龙羽辙又追问转了个他能听懂的话说。

“父皇驾崩之前将调兵符给了母后，那时候朕和六弟都还是孩子，而且父皇没有立太子，群龙无首，你能想象的出来当时朝堂有多乱吗？”龙羽辙和她一起趴在窗户边，抬头看着天下的月亮。

他还记得那时候母后一人坐在大殿上，手里握着父皇的兵马符却依然是孤苦无依，她要保护的不止在这江山，还有皇上的那些子嗣。

“楚王爷和煜王爷各有拥护，就在母后的面前吵的不可开交。现在想想，那时候朕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只是不愿看见母后无助却必须强装镇定的眼神。朕一步步的踏上皇位，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群臣，朕说，这天下是我父皇打下的，谁也不能抢，它只能是我的。”

七七不由的看向他，她在想像那样的画面，闹哄哄的大殿之上，幼儿的话语掷地有声，稚气未脱的脸上强装着风雨不为所动的镇定。

“他们就听你的了？”

龙羽辙转头看着她难得一见的好奇之色，在她额头上敲下一记，“笨蛋，哪那么容易。”（今天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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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第二子，就算没有楚王爷和煜王爷，还有我的大哥，她是皇贵妃之子，亦是身份高贵。朕除了母后什么也没有。名不正言不顺。”龙羽辙说着，脸上浮现一抹痛苦之色。“说出来可能你都不信，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母后，朕根本就没有坐这皇帝之心，那时候我和雨风都还是智齿孩童，母后没有夺权之心，她从来就没有教过我们关于任何帝王之事。”

他的手紧紧的扣在窗沿之上，这段往事，他一直都封锁在心里，不愿提也不愿碰，那段无助又惶恐的日子，每天都在担心自己的生命，母后的生命。

七七突然将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淡淡的给了他一抹微笑。其实他可以不说的，她也不是非要知道这段过去不可。

“朕知道，没有一个帝王的手是干净的，没有人是不踩着别人的尸体走上了最高峰。朕也不例外，只是朕踏的，是手足之手，饮的是手足之血。母后为了保护我们，不得不依靠公孙子杰，他与父皇驰骋沙场，既有生死之交的友谊，又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母后有心，皇贵妃亦有。那时候公孙子杰是偏向大哥的。”

“母后与皇贵妃相处多年，她知道一旦大哥坐上皇位，朕和六弟就会身首异处。很快公孙子杰的立场立刻就化解了楚王爷和煜王爷的野心。他们自知落不到他们的头上，便一起偏向了大哥。因为他们惧怕的都是母后。”

“就在朕以为，所以的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大哥死了。失足落水。你信吗？”像是再问七七，可是龙羽辙却并不去看她，闭上眼，笑的令人心痛。

“朕记得，皇贵妃站在福寿宫里，指着母后用最令人难堪的话骂着。可是母后始终都没有反驳一句。贵妃撞死在内殿的柱子上，血溅了一地。朕当时就站在母后身边，朕多想替母后辩解，可是母后一直抓着朕，不让朕说话。”

“是。。。谁？”七七的声音细如蚊蝇，感觉不到真实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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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雨风刚走到宫门口触电一般的定在那儿。看着落走近他警惕的退了一步问：“你想干嘛？”

落戏谑的看着他，扔过去一个药瓶子，“奴婢今天出手重了点，特来谢谢六王爷不跟奴婢计较。小小意思，能确保在太后的千秋宴上什么痕迹也看不出来了。”

“这伤不是重点好不好？重点是整个云宵宫的人都以为本王非礼你了，连皇兄今天晚上都拿这是嘲笑本王。”龙雨风一边指控她一边将药瓶子塞进袖子里。

“嗯。”落很认真的点了一下头，“贵妃知道这事也说你活该。”

“什么？”龙雨风张着嘴就合不拢了，“你把话给说清楚，本王碰你哪了？本王到底碰你哪了？”

不就是在戏台子上，她在梯子上挂彩球，他看她一个人危危险险的，好心好意的找了一个扶梯爬上去，就是绕着她的肩帮她一下，结果这人就跟被刺扎了似的不由分说的抬脚就把他的梯子给踹翻了。

落想了想，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这儿。”

“你肩是金子做的，还不能碰了是不是？”龙雨风一看见她那儿正儿八经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边说边赌气的上前故意的又在她的肩膀上狠狠捏了一下。

落一震，反手就扣住他的手腕，就势要摔。龙雨风这次是做好了准备的，顺着她的方向一个翻身稳稳的落在地上，没倒。

宫门口的守卫根本就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六王爷已经和落打了起来。这两人的身手都快的很，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拦不该拦。

一会儿打斗的声音就惹来了一队侍卫，刚开始还紧闭呼吸的要抓刺客，等看清了情况又全都把剑给收了，面无表情的一起看他们打。

落很早就提醒过龙雨风，他是打不过她的，果然一会儿龙雨风就处在了下风，只能挡根本就没机会还手。

七七本来一心沉浸在龙羽辙的回忆里，跟着他一起揪着心，这边有人来报宫门口打了起来，还是落儿和龙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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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里跟六王爷打架？”龙羽辙幸灾乐祸的干笑了两声，“说你们以前不认识，朕真的不相信了。连这档子砍头的事也前赴后继啊！”

“回皇上，不是打架，是六王爷在挨打。”来人不知死活的又加了一句。七七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心想着，要是落儿被罚了，她一定拿刀剜他。

因为急，七七直接提了裙子跑了出去。龙羽辙一看龇了一下牙紧追上。等他们这群人浩浩荡荡的从涟漪宫赶到的时候。

眼前哪是什么水火不容的血腥场面，正是缠缠绵绵中。

刚才看热闹的侍卫齐齐的背对着龙雨风和落，看不见眼里还闪闪烁烁着暧昧的神情。

落瞪圆了眼一动不动。龙雨风正搂着她的腰，额，怒气十足的吻着她。

“朕是不是要赐婚？”龙羽辙闲闲的一环胸一脸的坏笑。

七七狠狠的一瞪他，“不准你动我的人。”冲他吼完，又冲到正贴在一起的两人面前一手扯着龙雨风的头发一点不客气的把他的脸移开，“流氓。”

龙雨风正在惊谁敢在他的头上动土，七七的另一只手已经不客气的甩了他一个耳光。

“混蛋。”落的耳光落在他另一边的脸上。

堂堂六王爷龙雨风，当今皇上的亲弟弟。战场上的黑面杀神，当今太后的宝贝儿子。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连打了两个耳光。

他显然是被她们两个给打懵了，刚刚，对，他记得，落从腰间抽了个软鞭子，劈头盖脸的朝他挥过来。

每一鞭都拿捏了力道，抽在他的身上不伤肉只撕烂他的衣服。几道鞭痕出现在胸前之时他就火了，不躲不闪的迎着她再次甩来的鞭子，一把抓住之后用力一带，将落带回了怀里。然后，鬼使神差的他就吻住了她。

他只是要小小惩罚这个以下犯下的女人，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挨了两巴掌。

龙羽辙也呆了，看着七七拉着落从他们面前大摇大摆的离开都忘了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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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闹剧是在无一人说话的尴尬场面下收场的。一夜的相安无事不代表第二天也是风平浪静。落到底有没有惹到龙雨风，这是他的事七七不知道，可是确确实实的惹到了太后。

若是在宫外，打了就打了，只要龙雨风不在乎也没人知道。可是宫里一夜时间早就沸沸扬扬了。

七七一起来就没看见落，问东婷她支支吾吾的半天才说，一大早落儿就被太后叫去了福寿宫。

“怎么不叫醒我？”七七责备了她一句就想赶去福寿宫。后来动手打人的也有她，怎么能让落一个人承担责任。

只是有人快她一步的堵住了她的路。

“你来这儿干嘛？”心都为落揪着，七七哪顾得上摆好脸色给公孙菁看。

公孙菁今天看上去很不一样，她看也不看七七径自走到内殿里坐下，“本宫这段日子一直都忙着千秋宴的大小事务，分身乏术，就有人乘机在宫里兴风作浪。不要以为皇上宠你，你就把整个后宫都当成了你的涟漪宫。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连身边的一个奴才都管不好，你怎么坐这一宫之主。你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可以，难道连皇上，太后都得看你的脸色不成？”

“皇后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七七就是不行礼，门口已经被公孙菁带来的侍卫把守住，她不能硬冲出去，但也就站在门边挪都没挪一步。

“什么意思？”公孙菁鄙夷的轻哼一声，“你以为去向太后求情，你的奴婢就能逃过惩罚了吗？她拿鞭子抽的可是当今的六王爷。殴打皇亲国戚，还是太后的宝贝儿子，你以为就凭你去讨好卖乖的几句话，她就能放了她？实话告诉你吧，本宫就是奉了太后的命令在这儿拦住你的，太后容忍你，不代表就要一起容忍你的奴才。”

“公孙菁，我们可是说好了，井水不犯河水，你现在反悔了是吗？”

“大胆。”公孙菁用力的一拍桌子厉声喝道：“本宫的名讳也是你可以直接叫的吗？井水不犯河水，屡屡越过界的是谁？难不成是本宫把皇上从涟漪宫里拖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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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冷笑了一声，转身看着拦着她的侍卫，“本宫现在要去福寿宫，你们要拦就尽管动手吧！”他们的剑交叉的横在她的面前，只是一个笑七七的手抓住剑，鲜血顺着剑刃落下，公孙菁慌乱的站起，“你这个疯子。”

“让开。”

七七身上散发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是，她现在就是一个疯子，感觉不到疼，她只知道落儿一人在福寿宫里，面对的是比她还要厉害一百倍的太后。如果没有听说龙羽辙的故事，她真的想像不出独孤平娣当年夺皇位之时的气势。

为了自己的儿子，就是血溅当场她也不为所动。也许落并不是真的要对龙雨风怎么样，可是任何一个有危险的人她也不会放过。

龙羽辙不是说过，如果太后知道了她的真正身份，第一个不会放过她就是太后。

这个云宵宫，七七自认是越来越看不懂。这里面藏了太多的秘密，每个人都是带着面具生活，她也是。她不能揭开每一个人的面具看看他们的真面目，她只能守着她的涟漪宫还有她身边的人。

何况落儿在她的心中，总会和小八重叠在一起。她怎么还能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你们让开。”就在七七和侍卫僵持的时候，荷花荷叶，西来西去，一人拿了一个笤帚朝侍卫扑了过去。

“娘娘，你快去救落儿，这里有奴才。”

其实刚刚侍卫已经被七七给震住了，已经开始犹豫要不要放行，毕竟这贵妃在皇上面前远远比皇后来的重要。

正在犹豫，西来他们的一番闹正好给了他们一个台阶，干脆装作不敌这些慌乱的人连连的退了几步。

“娘娘，走。”东婷和东岁一人拿着披风一人拿着包扎伤口的药膏也从里面跟了出来。

他们不是不怕皇后，只是选择相信贵妃。为了落儿，贵妃能够拿手拨剑，为了荷花荷叶贵妃在荷花殿下跪求情。虽然贵妃从没说过什么感动人的话，可是她每每做的事都让他们一点点的建立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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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要造反吗？”公孙菁追出来看着这一帮的奴才，又看了看侍卫手里带血的剑，她还是有些怕的，她怎么会想到七七竟然敢用手去握剑，她说她是疯子简直就不足以去形容她。

“公孙菁。”已经走到了宫门口的七七突然转身，“如果你还执迷不悟的咬着我不放，不要怪我没提醒你，未来的日子你只会比现在更难过。”

尚千千气喘吁吁的跑到涟漪宫，看见七七和皇后正在对峙，赶紧上前扶住七七小声道：“你快去福寿宫，太后要打落儿板子，臣妾求了半天也不行。这儿教过臣妾就行了，你走吧！”

不管尚千千是真心还是为了她自己，七七先是领了她一个情。拖了这么长时间，可见她也尽力了。

福寿宫里只听见板子响却听不见一声求饶和喊痛。

还没看见里头的情形七七的眼眶已经红了，一路上东岁要帮她包扎伤口也被她拒绝了只拿了一块帕子握在手心里止血，现在也都被染红了。

落一看见七七匆忙进来身影，鼻子就酸了。

“住手。”喝了一声，七七脚下未停了进了屋里。板子声暂时的停了下来，七七一见独孤平娣就嘭的跪了下去。

“太后娘娘，求您饶了落儿。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没有教会她宫里的规矩，求您了。”

“你怎么了？身上怎么都是血？”独孤平娣知道她会来，就是没想到她会这样狼狈的进来，连头发都还没有梳好，像是一起床就赶过来的一样。

“太后，若是您真心的疼七七，就放过落儿好不好？只要免了她的板子，七七哪里都会没事的。”七七磕头，一下一下的。

她的胸口窒息一般的疼着，脑子里一遍遍的都是小八哭着说她冷血的话语。一定是她觉得自己欠她的太多，所以才会让她遇见若儿，遇见落。所以她才会为了她们痛，为了她们把自己变成一个疯子。

“快，宣太医。”独孤平娣始终不理会她的求情，又对西福喜吩咐着。

“不，不要宣太医，求太后饶了落儿。”她们都固执的坚守着自己的阵地，谁也不肯让。

“西福喜，哀家让你宣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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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昨个打了六王爷还有臣妾，若是太后不愿意饶了落儿，那臣妾愿意同她一起受罚。”

“胡闹。”独孤平娣一甩袖背过身去，“你以为哀家打她板子是因为你们打了六王爷吗？”

“那，还能是什么？”七七不懂了。

“她这顿板子是非打不可的，如果哀家不罚她，那日后，后宫之中的宫婢都会有样学样，今个儿是六王爷，之后就会是皇上。谁不想飞上枝头，用尽了歪门邪道去招惹那些王公贵族。这种风哀家不能让它长。”

“那儿子娶了她不就行了。”

龙羽辙和龙雨风同时出现，一看就是下了朝直接跑来的。

“母后，儿子跟她在宫外就相识，她又是我六王府的人，儿子对她有心，是儿子情不自禁，母后何必为难她一个女人。”

龙雨风在那儿据理力争，龙羽辙责备的瞪了一眼七七，意思是终于闯祸了吧，却看见她手指间有血渗出，衣服上也都是斑斑的血迹。

“你怎么回事？”他一把拉起七七掰开她的手一看顿时血冲到了脑子里。“奴婢挨板子，你怎么也弄的这么惨兮兮的，太医，快去宣太医。”

大家这才注意到，她手里攥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