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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恋沉醉千年前-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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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了之后脸色未变,只是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布满了浓浓的阴郁。“颛孙景和我没什么的,那晚我确实为了救那姑娘才不得不躲到颛孙景的房里。”
“宁愿被人误会你对颛孙景做了什么,也不愿暴露那姑娘?”我心里发酸,嗓音也跟着酸涩起来。
“她曾救过我的命。”无间扭过头道,似是不愿与我对视,我却瞥见他在衣袖下攥紧了拳头,心里顿时揪紧了,他果然如来喜说的那样,很紧张那女子。
我心里气结的时候反而脸上平静无比。
见我不说话,无间继续道:“还记得犁垠之战吗,我失踪了五月才回到兰朝。我是故意在战场上失踪的,目的是为了去蒙古草原跟大汗谈月城和蒙古结盟合作之事。舅舅不放心副城主去谈,再三要求我去,我就借兰蒙开战之际去了趟草原。”
“不要告诉我,你在草原上遇到了生命危险,恰好就是那蒙面女子救了你。”我有些不满地道。
“正是那样的。我被草原一种不知名动物咬伤了,伤口里有大量毒素,恰好托娅路过救了我。”无间的语气颇为无奈。
托娅?我记得在兰朝的时候也见过一名叫托娅的蒙古女子,对着君洛北说话时不卑不亢,很是沉稳,看样子在蒙古很有地位。
“她跟蒙古大汗什么关系?”我问。
“托娅是大汗唯一的亲侄女。”
“难道就因为这层关系,所以你对她又搂又抱的?”我半眯着眼道。
“她当时受伤了,所以我才抱住了她。”无间摊着双手,脸上哭笑不得。
我盯着他半天没说话,事情他已经说了,听上去确实很正常,我似乎没有理由再刨根问底了。可是一想到无间搂住别的女人的场景,我的心里就止不住地泛酸,撇了撇嘴角,我闷着头出门找遇儿去了。
看到来喜的时候我顺便问她有没有发觉托娅那晚受伤了,她告诉我说那姑娘穿着一身白衫白裙,没有见到有血迹之类的伤痕。我的心一凝,难道是内伤?而且托娅如果是刺客,根本不会在夜里穿着一身招摇的白色衣服。还有,托娅如此尊贵的身份,蒙古大汗哪舍得她只身冒险。
最重要的是,月城和蒙古在结盟的关系下,还用得着偷偷摸摸地当刺客吗?
晚上我把这个疑惑问了无间,无间沉默了半天才告诉我,托娅是背着大汗偷偷来月城找他的。
“还不承认你跟她关系匪浅?”我觉得自己像个泼妇。
“兰朝今次攻打蒙古来势汹汹,两月下来蒙古损失惨重,大汗准备把托娅嫁给君洛北,联姻求和。”
“月城怎么不出兵解围?”不知道为什么,我很笃定君洛北不会答应联姻。
“凤非离不知道为何和君洛北达成了协议,在我月城南方集结了大量兵力,一旦我调动兵力攻兰救蒙,凤非离就会趁机攻我月城南方,到那时我就两面受敌了。”
“所以你只好按兵不动,让兰朝跟蒙古拼个你死我活?”我睁大了眼睛望着他。
他咬着牙点头。
“虽然你为了月城着想,可是现在你置盟军不顾,小心将来四面楚歌。”我急道,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追问托娅的事了。
“凤国与兰朝一向不和,没想到凤非离这次竟然愿意帮助君洛北。”无间撑着额头道。
“只准你与蒙古结盟,就不准兰、凤交好了?”我忍不住讽刺道,心里因今天得知的一些事情对无间隐隐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也知道事态严重,照这么发展下去,君洛北灭了蒙古就会对付我月城了。可是我现在一旦发兵救蒙,月城亡得更快。”无间看上去也很是焦急,我这才明白他平日都是故意在我面前隐藏情绪的。
“可是情况已经容不得月城再拖了,唯今之计只有孤注一掷——帮助蒙古逼退君洛北,重新稳定三分天下的局面。”我看着无间道。
“月城人少地贫,一直都是依靠各处险要地势抗拒外敌,只能自保。如果要出兵助蒙,除非说服凤非离在月城南边按兵不动。”
说到这里,无间把视线定在了我的身上,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凤非离能听我的?”我怀疑地问他。
“他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顾。”无间轻声道,眼帘低垂。
我黯然不语了。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在无间进退两难,在月城生死存亡面前,我只能厚着脸皮去找非离了。
一箭双雕
因我有孕在身,非离派了十多名护卫和四名丫鬟跟着我一起出使凤国,来喜因为要照顾遇儿没能跟来。考虑到北疆战事吃紧,一旦大雪降临蒙古后方粮草吃紧,君洛北继续强势推进战争的前线,蒙古离败就不远了,我便下令马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凤国。赶车的马夫最开始一脸煞白地说城主有交代马车不能赶得太快,在我威胁要他回家种地后他才加快了行程。
想到在我离开月城时无间犹豫难舍的表情,我忍不住低头抚上了小腹,希望这一胎会是个女孩。儿女双全,这应该是一位母亲最骄傲的事情了。
刚到凤国都城丽阳的城门口就见到了非离前来迎接的身影。明黄束腰龙袍,十二章纹里九龙腾翔,间以五色祥云和蝙蝠。十二旒皇冠上的白玉珠子齐齐垂下,挡住了他的眉眼,让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我没有想到,非离竟会这么郑重地龙袍加身以国礼来迎接我,看来我也只有端起月城皇后的架子与他走一遭过场了。下来马车时,我分明看到了非离背后那些大臣盯着我右脸难以置信的眼神,心下莞尔,对着非离隔着珠帘的脸开始了客气的寒暄。
之后我跟着非离到了他的书房,当他摘去皇冠露出脸庞时,我嘴角浮上了微笑,眼前之人是我熟悉的非离,不是另一个影子。
“我想过月城可能会找人来跟我谈判,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是你亲自前来。”非离一边说一边指着墙边的一方软榻示意我落座。
“连你都说是谈判了,当然是熟人之间谈起来比较好一点。”我说。
“你来凤国两次都是为了别人,什么时候你能放下身上的包袱活得自在一点呢?”非离挨着我落座,眼神定在了我的右脸上。
“我觉得我活得很自在啊。”我侧目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那不叫自在,叫理智,近似于无情的理智。”他突然低下了声音。
我眨了眨眼睛。理智?一个实际心理年纪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能不理智吗?“我只是没了年少时候的冲动罢了。”我叹了口气道。
“你能有多大?”非离说得不以为然。
我掐着指头算了算,从没想过自己能有这番奇遇,穿来这里竟有五年了。
“三十三了……”我唏嘘不已。
听闻我的话,非离有一刹那的失神。
“你好像才二十五?”我揶揄地看着他。这个时代的女人,一旦过了三十岁基本就算中年妇女了,如果我按正常情况及笄就出嫁,现在孩子都快十八岁了,也难怪他会失神。
“年纪并不代表什么的。”非离有些狼狈地别过头,耳根泛红。
我见着他难得的害羞,禁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年纪是不代表什么的,只不过我可是比你大了整整八岁哦,当你还在尿裤子的时候我都上学堂读书了。”
“你——”非离似乎有点恼羞成怒,霍地拂袖站了起来。
“好好,说正经的——你打定主意帮兰朝拖住月城了吗?”我收敛了表情问他道。
他听到这话马上恢复了平日淡然的表情,清眉秋泓,明净的脸,映着窗外的阳光,倒像是玉雕瓷刻的一般,那眉眼更是年轻细致到不可思议。
“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君洛北的请求吗?”他问。
我哭笑不得,拂了拂刘海,“你这不是白问么,我怎么知道你跟他的心思。”
“你是真不知道吗?”他走近一步,微微低着头看着我。眼睛里像是停住了江南三月柔软缱绻的时光,润得发亮。
我被他看得心里一窒,有些不知所措地缩着脖子往后仰了仰,“真不知道。”
“你要真不知道我就告诉你。”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样东西递到我眼前。
半透明的红褐色中飘散着迷人的香气,每一片花瓣无不精雕细琢,其上还有数滴晶莹剔透的晨露,鲜活得仿佛刚从枝头摘下。
“它、它……”我站起身惊讶地望着他手中那朵久违的琼花,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记忆排山倒海地袭来,鲜亮的红竟让我感觉刺目的疼。
“就是它。君洛北当日就是拿着它来找我的。”
“它终是被捞起来了……”我有些失神地望着眼前的琼花,君洛北归还它给非离是何用意?
“君洛北说,他曾试过把这个在你生日那天送还给你,不想你却让侍女丢了出去。”非离定定地望着我道。
我吃惊地望着非离,难道——那日君洛北送莫思攸的生日礼物就是这朵琼花?我的心,止不住轻颤起来。那日午后我被他撞见自己裸身午睡,莫名其妙的一场争吵之后我连他送的生日礼物看也没看就让侍女丢出了宫外,没想到竟然是这朵琼花!也就是说,早在那时——君洛北就猜出了我的真实身份,……比无间更早认出了我。
胸口因这个认识揪痛起来,一个满头白发的悲伤身影就这么清晰地浮上了眼前。仿佛被一把大锤击中了胸口,剧痛伴随着眼前一阵黑暗向我袭来。
“澜儿!”非离担忧地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摆摆手稳住身子,勉强扯出一抹微笑道:“你不可能因为他送还琼花就答应了与他合作吧?”
“当然没有那么简单。”非离松开手道,“他告诉了我一个故事。因为那个故事,我答应了帮他拖住月城。”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非离望着我忧郁不已的双眼,我竟然很害怕听到那个故事。
“曾经有个男人,他因皇位失去了心爱的女人,后来好不容易那女人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他本以为是上天给了自己一次机会弥补以前的错误,谁料那女人宁愿毁容也不愿再次留在他身边,而且还义无反顾地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于是他发誓,从此忘记那名女子,但一定要取得这天下。”
“取得了这天下又怎样……”我呢喃道,眼眶莫名地酸涩起来。
“他因霸业失去了爱人,如果不取得这天下,……情何以堪?”
“情何以堪……”我闭上眼睛,那些盘旋在脑中的记忆突然悉数化为了悲伤顺着眼角涌了出来。
“虽然他一早的目标就是这天下,可如今驱使他去这么做的理由已经完全改变了。”温润的指尖沿着右脸上的疤痕轻移,一滴一滴,弹去那些疯涌的疼痛。
事到如今,我该怎么开口。
“我知道你来见我的目的。”幽幽的声音,伴着一声叹息,“可是我只有让你失望了。”
我泪眼婆娑地望着他,清眉秋泓,两潭深渊里氤氲着阴郁的雾气。
“只因,我与他,同是天涯沦落人。”
……
如果早知道见了非离会听见这番话,我宁愿不知道月城的困境,甚至宁愿让月城自生自灭。我为何这么糊涂,身为一个现代人,竟然还看不开朝代更迭的必然规律。
尖锐的疼痛突然从小腹传来,紧接着一股湿热从两腿间涌了出来。
“澜儿!”非离一声轻呼奔到了我的身侧,双眼惊恐地盯着我的脚下。
鲜血像吐信的蛇,蜿蜒匍匐在我的脚边。
“非离!”我也慌了,“孩子、孩子……”我捂住小腹喊了起来。
“镇静,深呼吸!”明黄的身影立即拦腰抱起了我,往书房外奔去。
眼泪止不住又流了出来,三十几年来我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无助,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我紧紧拽着非离的衣襟,嘴里慌乱地重复着他的名字。
“乖,别怕。”耳边传来竭力镇定的低沉声音,伴着急促的喘息,我觉得自己好像要飞了起来。我知道,非离已经把脚底的速度提到了最高点。
“御医——御医——”脑海中的意识被剧痛袭击得恍恍惚惚的时候,我听到了非离急促的大喊声。
……
一个时辰后。
“澜儿……”非离抓住我的手,双目通红。
“不关你的事。”我闭着眼道。孩子还是没能保住。
“我不知你又有身孕了,不然不会说那些话来刺激你……”
“别说了。”我出言打断他,事已至此,不管再说什么都挽不回了。“帮我通知无间吧,我想回家。”
“该死的玉无间,明知道你有身孕竟然还让你长途颠簸赶来凤国,你没了孩子纵然与心情一时激动有关,但如果不是长途跋涉太辛苦,事情也不至于如此。”非离愤愤地说道,把我的手抓得更紧了。
我缄默不语,无间怎能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月城有难,他也身不由己。
“我已经把你的随从都软禁起来了,你就安心在宫里休养身体吧,玉无间没有那么容易就倒下的。”非离松开手帮我掖好被角,言下之意竟是不打算通知无间来接我了。
我气结地看着他。
“想早点回去就赶紧把身子养起来。”非离敛下眼帘,对我的气恼故意视而不见。
二十天后传来君洛北大胜蒙古的消息,我听了心下黯然,不禁为月城担忧起来。不想才过五天,竟然又传来兰朝皇宫叛乱的消息,七王爷君洛蓝策反御林军占领了皇宫,并且囚禁了朝中拥君派的文武大臣。君洛蓝是君洛北的七弟,魏流昔的表弟,在君洛北登基之后一直在皇城里安分守己不见任何谋反的心思,不想这次趁着君洛北攻蒙竟然举起了倒戈大旗。
君洛蓝叛变,月城正好解危,直觉告诉我——事情绝对不可能是巧合。想到君洛蓝与魏家的关系,再想起无间早在几年前就与魏流昔过从甚密,我突然意识到,这场兰朝皇宫突起的叛乱一定有无间的参与和推动。也就是说,无间早就为月城之危布下了解决的棋子,那他又何必暗示我走一趟凤国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无间用我来迷惑君洛北和非离,让他俩以为月城真的束手无策需要我一个女人出马做说客了。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好个一箭双雕!
想通了事情的原委,我的心里突然空落起来。为着这天下争权夺利之人的心计,也为着我竟然不知不觉做了无间手中的一枚棋子。
芒刺在背
不知不觉在凤国皇宫住了两月有余,月城一直未有消息传来,无间。。。。竟也没有托人捎来只言片语。
窗外大雪纷飞,又是一年隆冬时刻。眼前那片望不到尽头的白茫让我不禁想起了那道久违的削瘦的身影。同样的季节,同样的白,同样的冷。银发飞扬红花怒放,触目惊心的惨烈如同诅咒的引子,让我的心每想一次便揪紧一次。
那场突起的皇宫叛乱,听非离说已经快控制下来了。
我曾经故意问非离,为何不借机进攻兰朝以扩张凤国领土,毕竟这个群雄割据的年代,天下一统是每一国君主的梦想。非离难道莞尔一笑,即使我成了全天下的霸主又怎样,他说。我讶异不已,最初那个能用绿绮弹出金戈铁马之势的凤非离去哪儿了?难道绿绮被毁,他的理想也跟着毁了?
当然这些都不是我能理解和干涉的。这天下,是越来越乱了。不过我万万想不到,我会因为这场战乱被蒙古人掳到了北疆,同行被绑架的还有凤国皇后贺兰雨馨以及她与真正的“凤非离”生下的刚满一岁的小公主。其实蒙古人的目标是凤国皇后和公主,我这个陪她们出宫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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