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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讲个故事给你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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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没有什么能比得上自己不想做但又不得不做之事更让人心里难受了。
的确,李永平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打击以及张平远时不时比较肉麻的话语和一些视李永平而不见的动作与表情,就和洗完锅的王涛一起回学校了,想得到一个眼不见,心不烦的效果。
尽管如此,效果并不明显。回到宿舍的李永平仍然没有摆脱那团乌云笼罩的阴影,宿舍里吵吵闹闹,乱作一团。李永平感觉更加烦燥不安,于是就决定去校园里走走,散散心。
初春傍晚的夕阳把一切都照得金光辉烂,晚读的学生也都密密麻麻,散布在校园的各个角落,一片朗朗的书声,李永平没有心情去欣赏这儿美丽的一切,他心里仍然想着自己,袁元,还有张平远。
李永平和袁元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是他并不了解袁元。他不知道袁元喜欢什么颜色,所以就凭自己的感觉给袁元买了粉红色的床单,被套和枕巾,谁知道袁元将他所做的这一切全盘否定了,而且是跟张平远——用一袋薯片换来的男朋友。李永平知道,那只是一句玩笑,根本不可能演变为事实,但是当他亲眼目睹张平远在袁元跟前表现出的那些对袁元的关心和照顾的表现后,不得不承认那句玩笑所带来的无法想象的后果了,或许张平远早就喜欢袁元了,当袁元不经意间开了个玩笑后,说者无意,听着有心,张平远顺水推舟,迈出了他心中谋划已久的第一步;也或许,张平远生性如此,对任何一位女生都这样。其实李永平更希望是后者,这样,他就还有希望,也踏踏实实地迈出自己的一步,要不然就得悬崖勒马,因为他不想让自己喜欢的人夹在两个人中间承受心灵上的折磨。可是又一想,张平远怎么会生性如此呢?不可能有那样的人呀!李永平还从来没见过一个一在女生面前说话就动手动脚、不规矩的人,更何况张平远也是个大学生,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又有什么修养?他想,如果自己是个女生的话,他决对不会找张平远那样的人做男朋友的。谁敢肯定他在别人面前不旁若无人,动手动脚,那么别人又会怎么看,进而又如何评价自己?但是这一切只是李永平自己的想法,他并不知道袁元是什么态度。从表面上看,袁元无所谓,似乎也愿意接受张平远的阿谀奉承,但是李永平却打心眼里不愿意承认这样的事实。因为就他自己了解的袁元,他认为袁元不可是那样的人,如果是,那么他更愿意另一个是自己而不是张平远。
李永平胡思乱想着,在自相矛盾的两边徘徊,理不出一个具体的解决方案和应对措施来。
六
租了房子后,李永平除了在食堂吃早餐外,几乎没有在学校吃过正餐。到现在他都不能忘记在食堂的饭菜中吃出蛆的情景,所以除了早餐外,其他两顿饭都是自己做着吃。其实李永平也不是太会做,或者说技术不够娴熟。就消洋芋吧,一个比拳头还大的洋芋,李永平拿着菜刀捣鼓半天,皮是削净了,可洋芋也被削得比鸡蛋还小了。没办法,只好又花几块钱买个专门削皮的工具。相比之下,王涛的手艺比李永平稍好些,毕竟人家以前上学的时候练过,不比从来没做过饭的李永平强才怪呢。尽管如此,他们总觉得自己做得饭吃起来就是香,也能吃饱。而且还有个最大的好处是省钱。假如两个男生在食堂吃,一天至少需要十五元左右的费用,但是这十五元如果用于自己做饭,不太奢侈的话他俩至少能用个三五天。按这样计算,再加上房租,两个人一个月也才只有两百多元的开支,这样,就可以节省一部分出来用于其他一些必须的开支了。
袁元的课程比李永平他们少得多,大多时候都在房子里看书。所以李永平买菜的时候也就准备了袁元的一份。尽管做得不怎么好,但是吃起来还是蛮可口的,填饱肚子不成问题。李永平天天做三个人的饭,王涛没任何意见。他知道李永平是真心喜欢袁元的,王涛也时不时地拿两个人开玩笑,或者帮李永平出出主意,扮一个牵丝引线的角色。不过在此需要交待清楚的是,袁元只吃饭,偶尔帮着洗洗菜,从来不洗锅,说她不会。每次如果袁元在的时候李永平总是抢着先吃完,然后由他来承担洗锅的任务。他害怕王涛如果既掌勺又洗锅的话会有意见,所以几乎每次洗锅的任务都由李永平承包了。
然而终于有一天,他俩难得下午一节空堂,就吃完饭在房子里坐了一会儿。王涛发话了:“这……怎么吃完饭不洗锅?”头往左边的墙上扬了扬,意思是他指的是隔壁的袁元。
李永平望了一眼王涛,领会了王涛的意思,笑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可能不会吧!”
“不可能不会”,片刻后王涛又说:“饭吃完了收拾一下桌子总会吧,桌子也不擦,嘴一抹就走人。”他尽量压低声音,以免隔壁看书的袁元听到。“将来我找女朋友,这样的我绝对不要。”王涛半开玩笑地说。
李永平再没说什么。他俩坐了会儿就回学校了。
下午的时候王涛有事,没去房子吃饭。李永平一个人过去了。他知道袁元下午没课,肯定还在房子里,就买了两份儿面。去的时候他看见袁元的门没锁,就知道她在。张平远的门也半开着,房子里没人。
李永平进了房子后,听见隔壁有两个人的声音,就知道张平远肯定在袁元房子里。他心里不觉酸了一下。
听到这边的开门声,他俩也过这边来了。李永平说:“噢,你也在呀?我不知道你在,就没给你买面,要不你自己再跑一趟吧,买来了我一起做。”
其实李永平只是礼节性地那么招呼了一声,至于张平远去不去,那就不关他李永平啥事了,买来了,就一起吃,不买呢,那更好,其实他更希望张平远马上回学校呢。
“你没给我准备吗?那就算了。我回学校吃吧!”
听张平远这话,好像他连招呼都不打李永平都应该给他管饭似的。
“那你随便吧!“李永平心里想,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凭什么让我给你做啊?说都不说一声,好像我应该似的。
张平远走了,袁元上厕所的顺路把他送了一下。
李永平开始着手做饭了,心里想着如何把王涛中午传达给他的意见再转达给袁元,但是又不能说破就得让袁元明白。
袁元不洗锅,李永平不但没有任何想法,而且他还巴不得能天天为袁元服务来着。但是那样的话王涛的情绪可能就会更大。李永平知道,在王涛这样的大男子主义看来,女人生来就是要做饭洗锅的,没有会与不会的理由。
李永平心里也清楚,袁元和他一样都是来自农村的,可能家长娇惯些,但是或多或少出经过些煅炼,不可能不会。也许袁元不帮他们做饭是另有原因吧,或许是因为那些碗呀勺呀的都不是自己的,她用起来不顺手或者说不方便;也或许害怕摔破,怪不好意思的,还是另有原因?然而李永平还是决定把王涛的意见转达给袁元,因为他不想让袁元夹在他和王涛两个人中间蒙受不白之冤。
“袁元,你过来。” 李永平炒菜的时候喊了一声上完厕所回来后钻进房子再没出来的袁元。
“噢,来了!“袁元在那边应了一声。
李永平一下子紧张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向袁元开口讲那些并非自己想说的话。其实他更情愿天天给袁元服务着,享受那些无法言表的快乐和舒畅。可是……
“什么事?”袁元过这边来后问李永平。
李永平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就什么也没说,继续炒他的菜。
“怎么了,说话呀?”袁元又问了一句。
“我想给你提几点建议,你想听吗?”李永平终于鼓足勇气准备说了。
“嗯,我洗耳恭听”。
李永平终究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又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让我再想想好吗?”
“不用想了,我替你说吧!”袁元像是知道李永平要讲什么。
“你要说的是”袁元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能不能帮你做饭,等饭吃完了收拾一下饭桌,再洗洗锅,是不是?”李永平用一种询问的目光盯着李永平。
背着身子站着的李永平感觉自己的脊梁骨一阵阵发凉,没说一个字。
“不说话就算默认了啊?我知道了。”说完后袁元回她的房子去了。
李永平心里比上了当还恨自己,还难过。这些话虽然不是他亲口所说,但是比他自己说了更让他难过。他怎么也无法让自己的内心平静地接受这个事实,因为这不是给袁元说他自己想说的话,而是在替王涛传达意见。没有办法,谁让他喜欢喜欢袁元呢?如果对于李永平来说袁元只是个普通同学,那就没这一切了。
估切凉解一回吧!李永平只有在心里给袁元道个歉了。
接下来吃饭的时候李永平没怎么说话,他仍然在为自己的无奈和迫不得已迁就,而袁元却表现得很正常,似乎什么儿也没发生过一样。
第二天中午袁元没去吃饭,下午的时候袁元很主动地洗菜,切菜,洗锅。自那以后,只要袁元在,而且没什么急事的话,她都帮着做饭,吃完饭后的擦桌子、洗锅等一切活儿她都干。
可以看出,像李永平想的那样,袁元并不是不会,其实她干的挺好的,只以前不做罢了。这样一来,王涛也欢喜了许多。李永平虽然在无法为袁元继续服务心里别扭着,但是因为袁元主动干活,才融洽了他们三个之间的关系,他何不乐此而不彼呢!
七
对于李永平,也许是很多大学生来说,上大学后一个礼拜双休的制度已经让他们习惯了去等待星期五,像李永平这样情感上没有什么依靠的人就更不用说了。每周五下午放学后,他可以用一种很轻松的心情来打发时间,任一个礼拜的学习带来的压力烟消云散。他可以慢条斯理地做饭,看书,和王涛乱侃,完了再钻到袁元的房子里天南海北地说个天花乱坠,直到很晚才一起回学校。不过钻进袁元的房子玩到深夜的情况只有在张平远不在的时候才有。如果张平远在的话,他是钻到袁元房子里不出来的,所以李永平也就不去,找个借口早早回学校去了。
又是一个周末,喜欢喝酒的王涛拎回了一瓶二锅头,说要等饭吃完喝两口。袁元举双手赞同,说她还从来没喝过白酒呢,正好可以好好饱一饱口福,偿偿“传说中的醇香”味。李永平则提前打招呼,说到时候千万别给他灌,渴一口就上头。
正当他们把饭剩到碗里准备吃时,张平远来了,提着一包瓜子,说还没吃饭呢。
“迟不来早不来,偏等我们吃饭时来!”袁元半开玩笑着发了句牢骚。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不正赶上吃饭吗?嘿嘿嘿……”张平远抓起勺子就给自己舀了一碗。
三个人的饭供四个人吃,肯定吃不饱。王涛给李永平使了个无奈的眼神,意思是说只好挨着了。
吃完饭袁元急着要渴酒,并且盛情邀请把“战场”转移到她的房子里,几个人就又在袁元的房子里摆开了酒场。
袁元靠近窗户坐在床上,王涛也坐床上,在袁远旁边,李永平坐在袁元对面的椅子上,中间是撒满瓜子和摆放着酒瓶酒盅的桌子。张平远最后进来,看见给他留着个干椅子,便说他屁股疼,不敢坐硬的,于是又跟王涛换了个位置,坐在袁元旁边了。他们一边嗑瓜子,一边聊天,一边品偿白酒的热辣与醇香。李永平一口都没喝,说他害怕喝完后的那种全身血管暴跳的难受劲儿。
王涛喜欢喝酒,酒量也不错,相比来说更不错的还是袁元。一位女生,和特别能渗酒的王涛碰了一杯又一杯,却仍然看不出一点儿上脸的迹象来。相比袁元,张平远就差远了,才喝了三五杯就已经满脸通红。
一斤瓜子很快就嗑完了,酒也喝掉了三分之二。他们说先休息一会再喝,就坐着聊天,说一些开心的有用和没用的话。
王涛是个不拘言谈的人,手舞足蹈地正在说一个关于“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笑话。一伸手,把一卷餐巾纸打翻掉到了地上,王涛继续着他的高谈阔论,顾不上去捡。李永平弯下腰准备把它捡起来。不知怎么回事,他突然看见坐在对面的张平无用躲在桌子下面的左手抓着袁文的右手。他怀疑是不是桌子下面光线暗,自己看错了。他又眨巴了几下眼睛,仔细看了看,没错,是左手拉着右手。李永平的心一下子猛烈地颤抖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把那卷餐巾纸拾起来放到桌子上的,只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往脑袋上涌。李永平一下子像经历了什么灾难一样脸上暗然无色。他把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向周围的几个人扫了一眼。王涛 还在讲他的笑话,再看张平远和袁元时,他们两个却像无事人一样,正襟危坐,聚精汇神地听王涛讲笑话。
谁都没有发现李永平的突然反常。是的,即使王涛看见桌子下面的那一幕,也未必能体会出那种强烈无比的震撼与打击。张平远和袁元就更不用说了,他们俩如果能意识到这间房子里此刻有四个人的话,就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这种旁若无人的高傲与自私在李永平看来简直跟不要脸没什么两样。平时也都人模人样的,喝点酒,借着酒兴就能如此不顾脸面。然而因为李永平喜欢袁元,能以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评价袁元的这一举动。但是对于张平远,这之后他相信他会恨一辈子的。什么东西,就算你不把我当人,或者说你那样的做法宛全是做给我看的,是专门气我的,好,我认了,但是你是否意识到我们一起还有一个王涛呀,你不会把王涛也没放进眼里吧。万一看见那一幕的不是我李永平而是王涛,那人家会怎么看你,又会用一种怎样的眼光来评价你的人格?你不就为了气我而付惨重的代价了吗?你这样也太损了点儿吧!
李永平找不出更加解恨的词来发泄心里的愤怒,他能做的只有把眉头紧紧地皱成两颗黑痣,用一种极不友好的眼神盯着张平远的鼻梁,想把那张脸看穿。
“我也要喝酒。”李永平突然怒吼般大喊一声。吓的其他几个人都停止了说话。他抓过一个一次性纸杯,倒了大半杯酒一饮而尽,又倒了半杯也喝完了。由于心中的愤怒,所以他在进行这一连串动作时过于猛烈,使整个人都显得很滑稽。另外几个人看着发了疯似的李永平,都不约而同地笑了。由于没有任何拘束,所以那笑声很放荡,动作也很夸张。坐在张平远身旁的袁元更显得激动,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张平远的肩膀上靠了靠,张平远顺势把胳膊绕到后面去,搂住了袁元的肩膀。这一连串动作看起来似乎很平常、很自然,但李永平是无法接受的。相信谁都可以理解他的反常,没有一个人会让自己心爱的人躺在别人的怀里而自己却心安理得。再说,自从那次的“薯片事件”以后,李永平就对张平远有种内心里接受不了的感觉,后来又把自己费了好大心思给袁元精心挑选的床单被套等东西给换了,这就更加让他对张平远有了看法。他觉得,张平远就是一个不顾场合,不考虑别人内心感受的人,相信平时王涛开李永平和袁元玩笑的话他也听到过,也就是说,他不可能不知道李永平喜欢袁元的事实,而此时此刻,张平远却大言不惭地当着李永平的面做出这样的举动,这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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