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 移魂-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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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出乎了我的意外。曾经想过这一天的到来。我猜到会有很大的阻碍。也猜想许多最坏的结局。可能是手冢家强硬的阻止我的出现。可能会把手冢禁足。更多的也许是不断地劝阻；终止我们的金钱来源。这些可能，我都有想过如何应对。可是我从来没有想到会是休学；或转学。这样的决绝而无回转的余地。如果手冢不再属于青学；那青学网球部怎么进行下去到全国大赛？如果手冢不在青学打网球；那大和部长交付的责任与支柱又怎么传承下去？甚至连那场艰辛的双部之战；手冢的伤，都变得荒缪而毫无意义。从德国归来的手冢；到时候会怨我么？他那样的人；大概不会责怪我的自私，只会埋怨自己没有办法阻止吧。我难以面对那时的手冢。甚至无法面对青学正选为全国而奋斗却中途失去支柱的失落。可我实在不愿意就这样低头，放手。我想要和手冢在一起，无论何时何地。这个想法从不改变。这样想着我就觉得无路可走。二选一；哪一个选择都会让人割舍不忍舍弃的东西；让人无奈而后悔不已。
　　心情前所未有的低落。但是时间不会因任何人而停留。按照平常的时间从床上爬起；出去晨跑。不想以往那样慢悠悠的跑着；是在路上不顾一切的狂奔。用尽所有力气狂奔。不理会目标在哪里；不理会周围异样的目光；眼睛只看到白茫茫的路面。耳朵只能听见呼啸而去的风声。我要把所有的不愉快都远远的甩到脑后。所有的烦恼都随着我这难得的放肆行为消散。跑到再也动弹不了的时候；整个人直接瘫坐在水泥路面上；时间宁静下来。能感受到的只有自己的紧凑的喘息和雷鸣的心跳。密小的汗珠随着我猛烈呼吸而起伏的身躯渐渐汇集成一颗颗的汗珠；滑落消失在吸汗的运动衫内。
　　假期今天才结束。明天才要上课。不急着上学；也就不急着起身。索性放松自己。躺在路上。天空很蓝；云很白。清晨的阳光暖暖的照着。呐~有多久了才这样什么也不想的看着天空。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情；却有一种遥远的像是过了一辈子的错觉。在这样的晴空下；好像什么事请都可以被包容。眼睛一痛；是汗水不小心流进眼睛里。眨着眼睛把汗水眨出来；却牵连出更多的水珠。它们排着队争先恐后的流出来；从双眼逃脱。真是的；我用手挡住阳光；明明不想哭的。
　　阳光变得炙人。感觉皮肤微微发烫的时候；我从路面上爬起来。黑线的发现这是一条偏僻的小路；早上没有什么人路过。想到早上万一有人或者车路过；撞伤我就不好了。花费比平常多两倍的时间回家。欣喜的发现我的身体不知不觉间已经变得很好了。居然可以跑的这么远。利索的把自己丢到浴缸里泡着；还从冰箱里翻出眼罩敷着眼睛。等到把自己的狼狈样子收拾干净；看上去和平常没什么不同之后。这才放心的换好衬衣和裤子。疏理好偏长的头发。从德国带回来的礼物里精心挑选了一瓶德国慕尼黑的啤酒；几本德国热门的原文书籍；还有一个八音盒；里面放的就是木偶报时钟的那段音乐。出门时候又顺手买了一个蛋糕和一束百合。带着礼物到了医院。精市不在病房。
　　自顾自的摆好带来的花；以及礼物。精市还没有回来。漫无目的的看着百合花发呆。直到精市拍了我一下才惊醒过来。和精市在一起的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她也穿着医院提供的衣服。扬起带有酒窝的脸颊对精市说：“哥哥；等绯真做完手术；绯真就嫁给哥哥好么。”在他看见精市微笑着点头后；迅速在精市伏下来的脸上亲了一个口水涟涟的湿吻就跑出病房。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对上精市无奈的微笑说：“呐~精市被表白了啊。”
　　在精市看过我的礼物之后；对我的礼物带着满意的笑容笑纳了。然后是略带不满的说：“听说慕尼黑的啤酒很不错啊。只能带两瓶回国的啊。为什么好只给我一瓶呢？还有一瓶私藏到哪里去了？”面对作怪的精市我板起手冢的面瘫脸：“生病的人；不能大意！”　
　　平淡的和精市说着德国的见闻；起伏不定的心情慢慢的平静下来。在精市的微笑中我汲取到新的力量去面对一切走下去。能遇上精市；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
　　精市见我的神情不在郁结；浅浅的松了一口气。暗自思索‘德国？和手冢有关吗？’既然好不愿意说；那我不过问就是。只要一直站在好的身边就行。
　　被护士请出病房后；无处想去。在街上随意走着。撞到墙壁才发现已经走回青学了。沉思良久；我想要试探一下手冢不再的话，青学的反应。对于他们的想法，手冢其实看得很重。好在现在已经是接近午休时间了。走到一家有点远但是口味好的蛋糕店。把所有口味的蛋糕都买一份下来。包好后发现不需要店里的人帮忙送到青学。我一个人居然可以提动。带着分量多而显得沉甸甸的蛋糕来到青学的食堂。人山人海。最先看到的是乾贞治。他的身高加上立起的头发让他一眼就可以被看见。传说中的‘鹤立鸡群’说的就是他了。看见乾的同时我也被乾发现。举起手中的蛋糕后向食堂外走去。没多久乾就带着青学的正选出来了。一起走到一块树林里后；手上的蛋糕被大大咧咧的菊丸和直爽的桃城争夺起来。随之和桃城起哄的海棠；煽风点火的不二；趁火打劫的越前；老好人的河村；保姆发作的大石；永远记录数据的乾一一加入。热火朝天的一场大赛之后；分量众多的蛋糕不敌青学众人的食量；纷纷消失在正选们的口中。乾最后亮出笔记本说：“夜神有事找我们的几率是75％；无意走到青学是15％；两者皆有的几率是7％；想我们的几率是2％；剩余1％未知。”我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铃声响起来。青学众人不甘愿的散去。
　　坐在青学网球部的附近树荫下。择了一根草叼在嘴里。草酸酸的味道在口中蔓延。渐渐变为涩味。吐出嚼烂的草。从地里拨出一根又一根长一点的草叶；编成一个形状歪七八扭的草戒指。等到我的戒指编织的有模有样；地上已经散落着十来个戒指，周围的草也矮了一圈。还好青学的下课铃声出现了。及时的挽救了剩余的草，正选们也齐刷刷的出现在网球部，在大石故作威严的监督下开始基础训练。
　　认真看着他们挥拍；做体能训练；对抗比赛。手冢看到会欣慰的吧。然后心里变涩。胡思乱想之下；时间很容易的变快。好像没有多久；青学的部活就结束了。一群人热热闹闹吵闹着回家。没有手冢在身边；这些吵闹让我觉得格外的孤单。不二凑过来：“说起来；夜神今天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啊？”
　　“啊。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手冢转学会怎么样？”
　　热闹非凡的少年们都沉寂下来看着语出惊人的我。不二的眼睛无意外的睁开：“夜神这是什么意思？”
　　我垂下眼睛不看不二：“没什么意思。一个假设而已。”
　　场面看似恢复；不二认真看着我说：“这个假设不会实现。”桃城抓着脑袋大大咧咧的说：“就是啊，部长怎么可能会离开。夜神你想太多了啊。”菊丸跳到我身上：“就是就是；夜神你是不是发烧了？”越前压低了帽子：“还差得很远呢。”河村搅着衣角：“那个不可能啊。”大石自信笑着说：“部长一定能带领我们去全国的。”一向不多话的海棠也“嘶”表示赞同。开始记录新的数据的乾边记边说“手冢离开的几率无限接近0。不过各位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值得记录。”
　　面对不二严峻的眼神；我勉强拉起一丝微笑：“我，也觉的不太可能。”手指一用力；最后一个织成的草戒指被扯烂，碎落在地上。
　　
　　回到家，这一天没有吃饭。胃饿的很难受。勉强吃下一些水果还是反胃的吐了出来。再度吃下一些葡萄。等到以前打电话的时间；终于还是有勇气打出电话。
　　很顺利的被接通。听到手冢的声音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分别不过一天。却发生了太多事情。我反常的没有说话。手冢就传来带有担心的关心问候。在这样的时刻；他的一句话仍然给我最大的安慰感。再三呼吸才有勇气问出那一句：“你觉得和我一起转学这个决定怎么样？”
　　一阵短暂的沉默，我却觉得无比漫长。握着话筒的手一直不受控制的颤抖。因为寂静只能听见我勉励平静却难掩急促的呼吸声。我只觉得电话那边连接着另一个世界，可能会是天堂，也随时会化作地狱。自己很害怕他说出一句不行。
　　沉默过后是他淡淡的问着缘由的声音。既然最艰难的话已经说出口；最难熬的时间已经过去，那么，其他的事情就都能说出来了。我一点点的复述出发生过的事情。从德国庆功会上迹部突然的邀约，以及示威，说到回家收到的勒索信，再说到手冢家的赴约以及手冢祖父最终所下的决定．说完之后电话那头又是长长地一段沉默。这次是电话那头传来并不平静的呼吸声．我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他等会最终会做一个怎样的决定．我只是为他设了一次赌局．一边的赌注是我，另一边赌注是他的全部世界．把抉择权交给他，让他做出一个选择．我希望他会选择我，放弃全国，放弃青学．我愿意陪他一起去赢取所有人的认同以及另一个世界．这样的想法很自私，但是在爱情里，谁不自私？
　　等待的时间很长，我知道他终于还是难以抉择．最后等到是一句：“夜神，我需要时间考虑。”我有些失落，又很庆幸．涩涩的回了一句：“好啊。”语调是轻快地上扬。随之来的是无声之中流满一脸的水渍。
　　那一段长长地沉默；一点一滴冰凉我的心。他终究是犹豫过。犹豫是放下网球还是放下我。我不知是该庆幸在他心里我和网球相差无几还是痛苦终究没有比赢网球。我突然不敢继续赌这一场赌局。我和两个月的爱情在天平的这一头；另一头压着青学网球部；网球；以及相处十余年的亲人。他的全部世界．我害怕赌输了手冢。因为最爱；所以舍不得冒险。如果结局注定要输；我宁愿先放手。
　　
　　




63

63、五十七。只因爱你　。。。　
　
　
　　我们的生活中有很多事情给了我们很多分手的理由，即使我们之间的爱没有消失，即使知道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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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事情想到就应该去做。我再次打电话给朝雾老师；请求把假期延期两天。再三恳请之后仍然没有得到首肯。毕竟这个学期来来回回请了太多次的假期。加上早先老师要求家访被拒绝后；我在朝雾老师心里已经是个十足的问题少年。我又不想博得什么同情之类的，不愿意解释自己的家里情况；只能仍由老师误会下去。所以现在很难请假。朝雾老师甚至语气温柔的劝诫我早点上学。不然再这样请假下去会被学校处分。磨合许久后，终于知道朝雾老师不会帮我。就死了这个心。随便说几句就挂断电话。不能请假也无所谓，我总要去德国一次，总要见到手冢一次。现在对我而言，最终的结局才是最重要的事。
　　不顾一切不带行李就匆匆出门；匆匆登机；飞机上补眠。一切就在匆忙中来到德国。在飞机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终于来到疗养院时；正是上午时分。走过那些熟悉的道路，来到网球场。果不其然；就算是这样的时候，手冢仍然没有大意，正在进行最后阶段的恢复性训练。我像以往那样坐在长凳上；默不出声的注视他。他的面容有些憔悴；神情略带萎靡。精神看上去并不好。只是手上的动作仍是标准而有力的。他习惯的将目光移到我那几天常坐的位置；注意到我的存在；身躯轻微一僵。随后的动作就失却了他干脆利落的味道；总是显得奇怪。
　　耐下性来等到他做完；我像是前几天对他一般；第一时间迎了上去，把他放在椅子上的汗巾递出。一切平淡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犹如大浪来袭之前的平静。虽然透过他的金丝眼镜，我仍能看见他眼底遮掩不住的疲惫。可我却不敢开口多说什么。他自然与我有着相同的默契。决口不说自己昨天一整晚的辗转反侧；夜不能寐。那些挣扎；徘徊与游离都被掩埋在平常的动作表情之下。
　　这会面来的突如其然，对我对他都是。所以下午没有手冢精心安排的行程。而是按照我任性的要求来到游乐园。德国虽然严谨庄重。但是也有自己的游乐场。我前世从小就不常去这种场所。因为以前胆子很小；认生怕人。一见到游乐园就泪眼蒙蒙。后来长大了虽然不怕了确再也没什么心情去玩。至于一郎，却是处事干练老成；竟从没人想过他也是个小孩；需要去游乐园。我大约估摸着手冢也是不常去的人。所以这次连夜奔来德国。我却只想到这个充满欢乐笑声的海洋。想和他一起去那些我们都没有去过的地方。如果是好的结局，那这就是一场甜蜜的约会。就算是不好的结局。在这样的地方承受；大概我们不会太伤感。
　　他不像以前那样皱着眉。每一个举止中都带着宠溺的气息。我们一起坐最为传统的海盗船。像是一个转轮一样在空中全角度翻滚的转盘；直上直下100米的冲上云霄；也有那种射击赢取奖励的小游戏；甚至一直觉得幼稚的抓娃娃也玩的不亦乐乎。还一起带了特制的眼镜看了一场短短的3d动画片。刺激的时候我不顾及形象的尖叫；好玩的时候会捉着他的手哈哈的笑。买的零食一定要逼着手冢看他无奈的吃下一半。调皮的沾上融掉的冰激凌摸在他的脸上不让他恼怒的擦掉。只是在路过一家大头贴的机器时；我看过几眼却没有照。我和他还没有照过大头贴。脸贴着脸的大头贴。以前是手冢不愿意而我觉得未来还长；现在是不敢那么亲密以免在以后成为痛苦。
　　手冢一直任由我安排；听着我前言不搭后语；没有逻辑的话也不反驳。也没有因为我故意的挑动而开冷气。我们隐隐觉得这可能会是最后的狂欢。
　　一个下午就疯玩过去。太阳已经落下去。璀璨的灯火在游乐园内蔓延开来。一星一星的灯光闪耀在各个角落；整个游乐园被照耀的变身成为梦幻的舞台。我牵着手冢的手：“手冢；我们还想去我们没有去过摩天轮啊。可以去看德国晚上的夜景诶。”他握紧我的手走向售票处：“好。”
　　缓缓升起的车厢；看着透明的厢顶；有一种渐渐接触星星，只手摘星的错觉。虚幻美丽的变成一个不真实的梦境。离开地面像是离开了那些顾及，我终于敢于问出口。像是一句不经意的话语；甚至我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手冢；昨天说的那些，你想的怎么样了？”坐在对面的手冢骤然失去表情。连一句淡淡“啊”都不在说出口。下午累积的所有欢乐都消失无形。两人独处的空间只剩下难言的沉默。
　　车厢冉冉升高；离星星更进一步的时候；我起来走到他面前；弯下腰。更近的贴近他．双手捧住他的脸正视他。眼睛对着眼睛．他上挑的凤眼遮不住眼底的挣扎；疲惫；不舍；难过；犹豫……百感交杂。紧紧抿住的的嘴角；不肯吐露一个字。我很不忍心再逼他。无论舍弃哪个；他都会痛心，都会不舍。如此；我来做一个决定吧。就算做错了，错也只在于我。
　　内心的悲哀汇集成黑洞，吞噬了我所有的身体感知。讽刺的是，直到这个时候，我仍可以微笑着面对他：“手冢；一直以来我都很任性。这次也让我任性一下吧。我们分手好么。”
　　分手；好么。手冢。让我把你的错愕当做沉默。
　　我们分手。好。么~
　　说出口时，我设想了很多，可我没有想过我会看见他的眼里有着一抹水色。原来他也会这样脆弱。也会这样伤心，也会这样难过。只因为我。我做好的那些心理建设在他面前全部溃败。我慌乱的不行却还是努力让自己不表现出来：“你说过的马特洪峰我以后不能陪你去了。以后手冢想吃鳗鱼茶就要自己做了。这样很好啊，我不会再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