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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另外一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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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大包,为了防潮了,包了又包,还塞了一些独立包装的小炭包,想当初,我用这个防潮时,他还对我嗤之以鼻,估计以后看到了,还是会嫌弃,所以说,没知识就是没知识。

再来就是一些药品,其实他的伤患处虽然结痂愈合了,但是还是需要服用一些草药,据大夫说是固本培元,我担心他会再受伤,于是那些金创药,消炎药,都备了一些,压在他的箱底。虽说有随行军医,不过,像我的那个主子啊,谁知道会不会又像以前一样,莫明其妙的就爱找我这样的小兵替他治伤呢。

另外还有兵器,说到领导常用的兵器,其实我现在还没弄明白,他是以什么兵器为主的,据三儿说他是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我想总该有一两用常用的吧,可是他的剑有,刀也有,有长矛,还有鞭子,我是觉得这些还好,他看上去并不威猛,挺文质彬彬型的,不然也扮不了旦角,所以那些轻巧的小兵器,我觉得还是比较符合他的气质,即便是一条白绫,我都觉得很衬他,可是,我曾被他那两柄大斧给吓着过,就那一柄,我都扛不起来,实在没有办法想象他居然可以舞得飒飒生风。我一时也想不到要为他准备什么好,估计随行的其他将士会为他什么都扛上一样,他爱用什么去杀人就用什么吧,那些大家伙,确实不适合我这样的斯文人去准备。

拍拍双手,又清点了一遍,拾遗补缺的再想了一遍,觉得准备妥当,正得意想去复命时,一转身,就看到杵在后面的领导大人。

领导斜睨了一眼我替他打点的行装,再斜睨我,我呼吸一屏,看着他的眼珠子左右一滴溜,然后轻轻慢慢的说道:“好了,现在,你回去收拾自己的吧。”

我一笑,他们还没走呢,我打算等他们离开后,查实情况了才开溜啊,现在有些早。

看着领导那眼神渐渐从戏谑变成冷淡,我明白,我水深火热的日子要转移阵地继续下去了。

很是愤愤然的踩着不满的步伐离开,身后的领导带些杀伤力的道:“你胆子是越来越肥了。”

我轻手轻脚的离开,轻手轻脚的将门阖上,门完全阖上前,透过门缝,看着领导用手轻轻抚过我为他备好的行囊……。

于是,我好不容易盼来的春天,被我们的北行而又时光退回般的回到冬季,北荒之地,冰冻三尺,未来,绝非一日之寒。

作者有话要说:决定明天休整一天,明天停更一天啊,这样更,太伤元神了.第15章三日前,那隆重的誓师大会还似在眼前,那天桃李纷飞,彩旗招摇,天空碧朗,鼓热人躁的,我站在高高的誓师台的一角,似乎都可以看见冲天的热情化作蒸腾的雾气直冲云霄,那场景,那气氛,那温度,都勾起了我遥远的记忆来,曾经,在蓝天红日下,我曾豪情干云的戴上了红领巾,右手举在额前,志愿加入少先队……。

可是才三日,才脱下厚重棉衣的我便又穿上了御冬的寒衣来,坐在装运粮草的马车上,顶着凛冽的寒风,缩成一团,再一团。

所有将士中,没有我这样的,我的不一样表现在:一、我居然不会独自骑马;二、我还跑不动,一跑就像一肺结核;三、我被破天荒的恩准可以同粮草同享尊荣的坐车……。

宫公大人曾骑着高头大马与我并行时十分不屑的“哼”了我一声,他当然不用嫉妒我有如此殊荣,但是他肯定嫉妒领导会如此开恩的对我照顾有加,连我自己也没明白,一向阴阳怪气的领导会在看见趴在地上累得像条狗般喘气的我,赐我如此殊荣。

可是,这尊荣享上三天后,我觉得我要皮开唇裂了,课文上说寒风如刀割般的吹着,我算是体会到了,我脸上的那层皮,可怜生生的起了一层壳,沾水便痛得千啃万噬的,我深刻的想念我曾最鄙视的XX天天见,我的脸啊,我可真对不住你!

果然,人是不能受尊宠的啊,一山总望一山高呢,哪天偶要有了润肤霜,我还会想要美白效果的,有了美白的,我还想要祛暇的,然后我还想要除皱的,我还想要有精油香气的,我还想要七日能寻回真爱般神奇功效的,只有如此得寸进尺的念想着,我才会不那么无聊的能在寒风飒飒中,笑咧着唇。

日行八百里,可谓已是马不停蹄了,到达边境时,是第四日的晌午,我从马车上跳下来,随着领导登上高台,望着高高厚厚的城墙炮楼内外,一片白雪皑皑,突然想唱“我爱你,寒北的雪”,然而又想吟主席的“山舞银蛇,原驰蜡象”,侧首瞄了一眼一脸严肃正经的领导,最终还是适时的收起我玩笑般的心态,安生的隐在宫公大人的身后。

南平国的军队与关外的突厥军队对峙僵持着,我一直没明白,明明皇帝老儿说是对突厥要进行反击,为何我们却在北荒大营与敌方僵持着不攻死守的局面。按我的理解,若是反击,必是攻为主,守为辅,可是几个大将军、都统、城守尉天天商议,我曾在上茶时,瞥见过那一室的愁云惨淡。

关于打仗的事,我不管,反正领导也没指望一个干啥啥不行的弱鸡般的我能够冲锋陷阵。

北荒地带严重缺水,将士每天都要用雪化水囤起来以待饮用,我又回到长久不能洗澡的状态,整个营地,仅一人,还天天享有洗热水澡的特权。

我就不明白,这么养尊处优的人儿,怎么可能会操戈沙场,这北荒大地,他有一副无坚可摧的铜皮铁骨么?

我将辛苦烧好的第五桶水加入他的浴盆,看着那一汪一汪的清水,眼泪都要给它汪出来了,这可是多少人的饮用水啊!

边塞之地,少了将军府那些仆从下士,我的活计就加重了,而且暇闲时,我还被勒令去学骑马,当然,领导不这么吩咐,我也会主动去学的,我总得为我以后寻找返途做打算,我不但得学骑马,还得学一些谋生强体的技能。

一边是战事紧迫,将士练兵吼声震天;一边是我胆战心惊的练马,时不时发出两声高亢的喊叫。

我很喜欢躲在校场一角看士兵们练兵,觉得他们整齐的叫喊十分的有气魄,总能让人血液沸腾,鲁巍偶尔也会督兵,在高台上威风凛凛的俯视着底下人的操练,偶尔会穿行在人群中,几万的士兵,我却总可以准确的找到他的位置,不能说他鹤立鸡群,可是他总是十分的打眼,那一身铠甲,光芒远胜普通的将士。

我跟着领导出差到这塞北蛮荒,但其实我一点参与感也没有,说到底,因为打仗关我屁事,所以尽管我活计繁多,但比在将军府时我显得更加的自在。时不时,我叨着个草根,背手茕立在雪地里唱个小曲儿,感受一下空野四茫那旷阔的意境。

直到某天我心血来潮的捕鸟行动被鲁巍发现后,我才结束我的惬意。

这不能说明我太招摇我的闲适了,我只是想看看鲁迅先生说的方法是不是确实有用,刚好,这北荒之地还有一些能御寒的鸟儿不知死活的觅食到我的眼前,又刚好,军用的粮草就在我蹲点偷闲的营包里,于是我顺手扯了几个谷子,再顺手找了个簸箕,支着根棍子扯根绳子撒了谷子,鸟儿就大胆且无耻的钻进了我的罗网中。

我欢呼一声扑向扑罩在地上的簸箕,还未爬起,就被某人一脚踏上了腰脊,我恼火的扭头一瞅,领导马踏飞燕式的高高的睥睨着我,我由下而上,只瞅见他那两个黑洞洞的鼻孔,他唇里喷出些气息来,便雾缭云绕般看不实在。

我伸着一只手进簸箕里摸索,扯到了鸟腿,一拖,高高扬起给领导看:“将军,鸟!”

千年酷气未化。

“兵书上说,这叫诱敌入瓮,我学以致用。”我想,逮鸟应该不算大过啊,没说过这鸟是国家保护动物啊,至于这样踩着我吗?

千年酷气略有松动,原本炯炯的双眸似乎开始飘乎,眼睑一敛,像是琢磨了什么,不久,我便感觉我腰脊上的大脚微松,我一动不动,凭我所了解到的这主子的习性,他要略有松动我便爬将起来的话,他定会凭直觉的补我一脚,我只能静待主子完全高抬高脚。

果然,不一会,我腰上一松,我再扭头看时,领导已一声不吭的朝主营步了去。

我扑腾了一下爬起来,手上还牢牢抓着那只吱吱乱叫的鸟儿,拍了拍身上的残雪,继续蹲着将手伸进簸箕里去摸索。

不过我的闲适也就到捕鸟这里打止了,因为,开战了。

战场不在主阵营,在五里之外的联营,突厥大番攻击看上去驻守薄弱的联营,我跟着兵马一起进入联营时,被那战争场面给震撼住了,到处都是烽火、滚石、箭矢、还有尸体,大地一直都是颤抖着的,也看不见天空它本来的颜色。

我在关内听着外面震天的喊杀声,心惊肉跳,惶惶不可终日,领导成天不见人影,我想找个能稳神的人物都寻不着,成败与生死,只有一墙之隔,我第一次如此接近战争,这么害怕那厚实的城墙会如破纸般挡不住豺狼般的呼啸。

一整日,从我们赶至联营,到战事偃息,用了一整日,胜败也已分晓,这场战役,南平大胜。

那城墙,还是没有如我担心般的纸破眼前,城守尉跟在我领导身后,笑逐颜开的不断拍着领导的马屁。

“将军这招诱敌入瓮,真是出奇制胜啊!”

我看着将军大人,像只雄壮的大公鸡般昂首阔步的从我面前走过去,我久久无语!

我终于发现,他其实有着双重性格,我的木丁丁,顶多就是冷眼观人,怎么会这般趾高气扬呢?

“不过就是小胜一场呗。”我朝他远去的背影不服气的嘟囔,忽而听到宫公大人万年难开尊口的道:“这是他赢的第七十九场。”

我好奇的回望他,问:“他可有输过?输了多少场?”

宫公大人睨我,道:“一场。”

我“喔”起唇,虽然才一场,却还是输过啊。

“敢问是哪一场?”那一场,肯定特别盛大,能让他输呢。

“他的第一场。”

我小吸一口气,他岂不就是传说中的常胜将军?白斩鸡一样的鲁巍能战无不胜?

我小“呸”了一口,什么常胜将军,盗用我的创意!

但是,我明白了,这场战役对于许承基来说,具备着怎样的意义了。他派遣了大伤初愈的鲁巍出战,完全就冲着俺领导的常胜之名,许胜不许败。

这场战役,绝非单纯的只是一场战役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真的更的不慢。。.首页的歌是三生路,三生石,很多朋友问,就在这里答复一下啊.第16章小胜一场后,军队进行了一番修整,战后的缮后,包括了清理战场,救护伤残,统计伤亡,重新调度,与回传捷报。

我趁着战后修整的光景,已将马儿驾驭的能快能慢了,我不喜欢战后修整时那沉闷的气氛,即便是胜仗,那里面也掺杂了太多死亡与血腥的味道,所以,我的骑术在短短的时间,精进了。我总是让马儿撒着蹄子跑得离营地远远的,跑到四处都是白茫茫的地方时,才久久的停驻,净化心灵。

极目远眺,远处云雪相接,看不清边界。莫名的就感伤了起来,我们那并不是没有战争,只是我不曾经历过,我明明知道在我们那,若要厮杀,明明可以比这里激烈上千百倍,那些有着巨大杀伤性的武器荼毒生灵时,远比这以人拼人的速度快多了,可是,我却还是止不住的让心理蒙上了阴影。

旷野越静,思绪便越清晰,极少探索生死的我,不断的在心里折腾着生死的意义来,直到由远而近的一串马蹄声将纠结的思绪打乱,我才从中解脱出来。

回首望,领导单骑踏雪而来。

我慌忙从马上滑下,一个人要是偷懒偷到被领导亲自来逮还不自我反省的话,就太没前途了。我毕恭毕敬的跪趴地上,等着领导的训斥,自己觉得自己越发有奴性了。

“你可真是越来越有奴性了!”看,领导也这样评价我。

“起来吧,上马跑一圈让我瞧瞧。”听这声音语调,领导的心情似乎不错。

我得令的爬将起来,不是十分漂亮的爬上了马背,踩好马蹬抓好缰绳,一夹马肚子,马儿撒蹄子就跑了起来。

有领导在背后盯着检阅,我便小紧张了一把,寒风刮面的感觉也愈发的强烈,跑得远了,狠狠一扯着缰绳打算来个漂亮的转身开始回奔,却不料发现鲁巍其实一直紧紧跟在身后,我一惊吓,紧张急急的就勒了缰绳,马儿立即飞立了起来,我一声惊叫,不知怎么的就甩开了绳子,立马又感觉到危险,想前倾抱住马儿的脖子,马儿却在前蹄落地后再度又立了起来,我连马儿的鬃毛都没揪到,就感觉自己被掀离了马背,止不住的又是一阵尖呼,身休凌空后不久,就滚到了雪地上,滚上几圈,一身疼的感觉不到重点时,才止住了翻滚。

这是我学骑马以后第一次滚下马背,躺地上好一会儿,都没动弹,然后就感觉有人快速的跑向我,我很郁闷的知道那是谁,也很郁闷自己居然在领导考察我时表现成这样,太挫折了!

“哪伤着了?”鲁巍一路奔来,蹲着身子,笃着眉头问,没碰我,我看着他眼眸里映着我跟我身下的雪地,白光点点,隐隐有着担心。

“不知道,到处都疼。”嘶,我怎么了?我带着哭腔的声音,居然那么像撒娇。

他轻慢的抬起我的手,问:“能动吗?慢慢动动看?”

能动,虽然疼,还能动,左手能,右手能,脖子能,好像腿也能。

都疼,都幸好,我穿得厚实,地上又有积雪,虽然那一摔,摔得到处疼痛,谢天谢地的没摔残了我。

“慢慢的坐起来,看能不能坐起来。”说这话时,他的眉头又笃上了几分,我突然感觉到,我还有一个最关键的地方,未被考虑进来。

我用双手撑地,慢慢的想坐,鲁巍这时也伸出手凌空举在我的身侧护着,却未碰及我,我的背脊刚刚抬离地面,突然从腰间传来巨痛炸至四肢百骸,我痛呼一声,狰狞着面目就倒回了地面,疼痛过后意识一恢复,我就想我惨了,我的腰断了。

“你躺好,千万别动。”领导的声音变得有些急促,丢下这句话后,想了想,又道:“别睡着!”,声音一消,他便离开了我的视线,我听着急驰远去的马蹄声,心慌意乱。

从他的声音里,从他的神色里,我感觉出了害怕,在脸上刺字没什么,被踢踹打骂没什么,没有尊严的卑微着也没有什么,被嘲笑欺凌也没有什么,那些都可以忍受,我只希望在我能找到回去的路以前,能够肢体健全的活着,我得靠自己去找回家的方式,我必须健康并健全。

眼泪就那么汩汩的流了出来,我听说过摔断腰椎极有可能造成瘫痪,我极度害怕,本来我在这里就是一个照顾人的下人,若我瘫痪了,此生对于我来说,也就完了。

我只能寄希望于鲁巍,这里的医术远没有现代医术的高明,可是,它却是我现在全部的希望。一瞬间,我想到了很多,什么诊治方法啊,注意事项啊,未来出路啊,生活如何自理啊,生存希望机率啊,人生那么的漫长,雪地那么的冰凉……。

我不知道在雪地上躺了多久,只觉得最初的疼痛过后,又伴有寒意侵袭而来,不久,我便开始浑身哆嗦,牙也越咬越紧,我从没有过这样难受的感觉,因为去年落下的风湿在此时也发作了起来,我觉得我的每一条神经都在痛疼,若腰能动,我此刻一定已经蜷作了一团,我第一次这么迫切的期待着鲁巍的出现,他不再是残暴的领导,他不再是冷酷的将军,他是我的救命稻草。

我的意识也越来越薄弱,有的时候觉得此刻晕迷过去更好一此,这样对冷与疼便不会感觉到那么的彻骨,但仅凭着那一线不想就此死去的意念,模模糊糊的死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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