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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另外一个-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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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头去看鲁巍,他眼里又浮上那抹担忧来,我方才明白,他刚刚出来时,隐现的那抹忧虑不是为国家大事,而仅仅是为了我。

我细细嚼着米饭,一时低头不语。

不消一会儿,感觉膝上一沉,我低头看,鲁巍将手悄悄搭在桌下我的膝盖。发现我在看他,他手一收,我感觉到膝盖处一紧,似有一种坚定的力量,从他的掌心传递过来。我缓慢地放下碗筷,坐直了听宫行他们交谈着,在他们不经意间,手落下,覆在鲁巍宽大的手背上。

当天晚上,鲁巍抱着我睡在床榻上,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轻语,道:“你不用担心,我会让荆南国的军队抽些人员来周围潜伏保护着。”

“我只怕你担心,其实,我怎样,都无所谓,我只是不想让你老担心我。”闷闷地说。

他将我搂紧一些,道:“怎么能不担心你呢,除了你,我没想要担心其他。”“你还这么年轻,本应当大有作为,都是我,让你……”要不是我,他说不定会功盖千秋,名垂千占。

“我十三岁从军,十八岁位列朝堂。起初,我只想寻查宫家一门血案凶手,多年来,我在借官职行寻查之事时,也被各方势力或拉拢或打压,即便是这么多年来,拉拢我之人,仍旧不够信我,一边拢着我,一边又防着我。四殿下未登位之前,便是如此,如今他已上位,我知他的疑虑,便释了兵权。一方面是防他担心我功高过主,另一方面,是我累了,我认识你之后,我觉得我过的生活,真累。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像你那般,简简单单地想事情,简简单单地过生活,天塌下来,也可以没心没肺。

我仰头看他,道:“可是现在,你还是因为我,而不敢自由自在的,什么都不管不顾,我现在都成你的累赘了。”

他将我又搂紧了紧,久久没有说话,我久等不到,便开始犯困。哈欠打一到嘴边时,便又听到他说:“如果没有你的话,那便不是自由自在,而是行尸走肉了。”

我一凛,睡意全部散去,久久回味着他的那句话,心里沉甸甸的,感动莫名。

至现在,他不将我当累赘,将我当成了灵魂……

第二日,许由一人离开,宫行留了下来。

我跟鲁巍将许由送至院门之外,许由在将离去时,转身来看我。我被他那意味深长的一瞥,瞥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又冲他一笑。他唇角一扬,却敛下眼,道:“夫人,经此一别,不知有生之年,可否还会再见,望将军、夫人保重,长命百岁。”

他如此一说,我便觉得伤感了,我没想过,我再也见不到他。即使身体时好时坏,也不知道哪天便消失在这里,我也没想到,这一别,便可能永不再见,于是眼眶一红,呼吸便急促了起来。

鲁巍将我一拥,手掌摩擎着我的胳膊,聊以安慰,我侧头望了他一眼,激动的情绪在他沉静的眼眸中,渐渐平复。

我们并肩看许由扬鞭打马远去,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幸好,千种风情,还可与身边良人诉说!

那日后,日日在菜地里忙碌的,不再只是安安英英,宫行卸下一身劲装官服,穿着灰土布衣,常与安安一起在地间锄锄挖挖的。我最大的乐趣就是看他们两个配合默契地你挖一个坑,我丢一粒子。

荆南国的气候要比南平国的好,所以这里水土肥美,国家也富裕。我常常觉得,这里的气候,与我家乡的气候应该是差不多的,除了我们那里的温室效应造成的季节紊乱。

鲁巍说他让荆南国的人暗地里对我们进行了保护,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日夜守在暗处,监察着我们,我倒是觉得如果那样的话,我们的生活,过得还真只是名义上的隐居。

正因为如此,鲁巍这些天白天常常要外出,他外出时,宫行定是留守在宅内。我曾担心,要宫行一路跟随,宫行却置若罔闻,我没辙,就一整天一整天地担心着。

某日,春雨绵绵,我独自在窗前看屋檐的雨水点滴落下,青瓦白墙被翠竹红花衬得意境盎然,清新的空气让人觉得五脏六腑都是千净的。我想我久没有这样舒坦过了,昨夜一夜无梦,那些烦扰我的回忆、。电子书那些两难的抉择,奇迹般地没有乱我心绪,我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现在觉得不但身子舒坦,连心填也平和不己。鲁巍一大早又出去了,临行前,我替他撑开了油纸伞,看他矫步踏入烟雨之中,他走了几步,又一顿,回头瞅我,唠叨着要我加个披肩。

这半年来,我们将夫妻做得越来越典范了,若能这样几年、十几年或几十年下去,该是多好!

一个上午,我写完了一小出戏的戏文。我的字较于以前进步了很多,我直接拿小鲁的字,作为临帖,所以半年下来,我的字跟他的有几分相像了,他对着我的字,也不再不齿了。

他尤其爱看我写的戏文,我最初是默记一些我知道的戏曲,后来发现很多记得模糊了,于是干脆便自编一些。只是借鉴了一些戏曲的情节,那些狗血啊,天雷啊,越曲折越好,我将那些戏文内容讲给安安英英听时,她们很给面子的表现得如痴如醉,央求着我快多写些。

今天写的是家将与女仆之间的暖昧情事,我取了一个标题,叫《老爷,你强娶豪夺杀我情哥为哪般!》

安安和英英听得眼泪汪汪的,宫行眉骨不断抽动,隐忍地将戏文听完。我也眼泪汪汪的,笑意瞥得我着实不好受。

我笑意喷出时,鲁巍正好走入院内,油纸伞没将他遮周全,我瞥见他发梢衣襟都湿了时,便飞快地隐去了笑意。

“宫行你去准备一下,我已备好了马车,你将小鹰跟小山都牵出来,安安跟英英帮夫人收拾一下,我们要离开这里。

我们几人倏地全部起身,刚刚玩笑的心情,顿时全无。安安英英手忙脚乱地开始四下收拾,宫行二话不说冒着纷飞细雨往马厩那里奔去,我裹着身上的披肩,疑惑重重地问鲁巍怎么了。

“这里不是很安全,我们先换个地方。’噜巍紧一紧我的手,为了让我安心,又拥了一下,拍着我的背道:“没事!

我知道肯定有事,但是因为有他在身边,不管什么事情,我都不再害怕。

我将我新写的那些戏文,连同以前的都收了起来,里面有好些鲁巍还没看,我得留着。不稍多久,我们便全部收整好了,宫行将东西一件件放马车上去,,这是我第一次在这里感受到古时候的搬家。我们在这里住了短短半年,便已积下了这么多的东西。上马车时,我转回身去看那笼在烟雨中的青瓦小宅,那里留下的,岂是这马车便能载走的?

鲁巍将我扶上车,他便与我并肩而坐,他手握着我的手。我仍撩着车帘看那渐渐远去的宅子,生在心头的,不仅仅是一种离弃的不舍,还隐约有一种对安静生活终结的难过。

“等过一阵子,我们还回来这里,然后再也不走了。”身旁的人如此安慰道。

我转头看他,我很想问他,到底是荆南国又逼他了,还是南平国国君逼迫他了。我知道,潘传雄是他顾忌的一个直接原因,但是逼得我们飞快搬离,定是两国以庇佑为条件,逼迫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了。

我跟他的距离极近,我侧头看他时,他也侧头低睨我,我看见他眼里那抹隐藏的担忧,那些话便又问不出来。我跟他之间,从来不将那些隐忧变成明虑摆出来说,他希望我简简单单的不受烦扰,我便如他所愿。即便明白,也想分担,却不能在他面前坦然提及。

他改成搂我,这半年来,他已楼成习惯,常常在阅读时,静静地搂着我。我喜欢听他缓慢翻书页的声音,也喜欢他胸膛呼吸时轻浅的起伏,常常会觉得那样就会天荒地老,偶尔我在半睡半醒间,会感觉到他轻吻我左颊那块淡淡疤印,就像此时,他轻吻那里时,带着满满的爱意与怜惜。

“你别担心,我们去扬越城,你以前说你家在扬越城,我们去那里,可能那里的气候,你会觉得习惯一些,对你的身体应当比较好。”他说。

我眉一紧,此刻,我才知道我们的目的地。我曾千方百计想要去扬越城,却未料到,不经然间,我竟会向着扬越城逃离……那个据我估测,最靠近我家乡的位置行进了。

我心突突地跳动着,那异于平常的狂躁,是因为梦想终于将达成的兴奋,还是某种预感出来的不安?

我不知道,我不是先知,我只是觉得心思突然紊乱不已。我不再担心那些复杂的朝政谋变,也不担心这一路上是否有奸人迫害,我只是有些烦乱。我坐如针毡,却又无从说起。

在马车上的大部分时间,我都在睡睡醒醒,唯一能让我安心的是,我不再做梦,这让我觉得心里的那些不安预兆又淡薄了些。

越往南,景色越发青翠。马车外的一切像被淹在如油春雨里,汪得滴翠。景色虽是迷人,但道路却因为春雨,而显得泥泞,很多时候,都是颠簸着。有一两次,马车的车轮还陷在了泥坑里,我们纷纷下车,安安给我撑着伞,我们看鲁巍和宫行披着一身蓑衣,想尽了办法才将车子弄了出来。

想着他曾是叱咤风云的一国将领,现如今却落得如此狼狈,我就感觉心脏被狠狠拧着。曾几何时,那个暴戾乖张的大人物,会失了天时地利人和,用他曾挥斥方遒的双手,淹在浑浊不堪的泥水中,去铺坑垫石。

我突然又坚定了那个主意,这一路上,我反复为之纠结。我曾想过,如果在扬越城,我遇见可以回去的机会,我是否要回去。

我不断想起鲁巍说的那句话来,他说如果没有我,就不是自由自在,而是行尸走肉。

我为了这句话,曾坚定要留在他身边的想法,在此刻看到鲁巍满身泥泞的模样时,瞬间坍塌了。

若我带给他的是安逸与平静,我愿意留下。

若我带给他的是动荡与艰辛,我宁愿离去!

一阵风吹来,将雨水吹进伞下,我低下头来,就着湿了的面颊落下泪来。那一阵风尚未停下,就将鲁巍的声音吹了过来。

“给夫人披上我的那件斗篷……”

我想起了初见他时,他让我在大冬天替他洗衣服;我想起我在将军府,他绞我脖子时眼里露出的杀意;我想起随他去塞外,他将捉鸟玩的我踩在脚下;我想起我一桶桶地将水提出他的房问,替他搓背时腹诽不己……

我跟他,何止这一点一滴,他对我从厌恶、粗暴、戏弄,到渐喜,到依恋,到关怀备至,我殷可,何德何能!

我感觉到肩上轻沉,知道是英英在替我加衣,我双肩一抖,眼里的泪水落至地而,混入泥泞中。

在距离扬越城只有十里路时,我们终于遭伏了。我被马车一个大颠簸给吓醒了过来,本以为又陷泥坑里了,却听到宫行一声大叫,鲁巍十分敏锐地用棉被将我一裹,便冲出了马车。我心下一紧,便听得外面一阵兵刃相碰的打斗声,这才一明白,鲁巍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我揭开棉被,掀了车窗帘子的一角看外面,我想看究竟来了多少人,我担心鲁巍和宫行能否对付得了。

我不敢出去,我不想给他再添麻烦和担心,但是麻烦却找上了我。我正在为与人打斗的鲁巍焦急时,马车的帘子被人撩开来,潘虹姚在看见我时,笑了起来,似是我终于成了她的瓮中之鳖。

我冲她一笑,道:“潘参赞,好久未见,你仍然美丽动人啊。”她将剑向我一指,道:“请夫人下车吧。”

“咦?”我将视线投于她身后。

有一句话,叫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我没演过戏,却看了二十多年的电视,狗血情节将会如何发展,我大抵都知道,这一招也是从电视上学来的,叫声东击西。

潘虹姹为防危险回头看顾时,我将藏于袖中的匕首,飞扔了出去。那其实也是我的一件宝贝,是鲁巍在我生辰那天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也想过若途中遇到被挟持时,可以想办法用它逃脱,现下,我却不得不舍弃掉将它飞准红茶扔掷了过去。

我投得还算比较准,刀身锋利,即使我的力气不是很够,它也不负我所望地扎入了潘虹姹的肩窝。红茶一声痛呼,所持的剑掉落下去。

红茶的那声痛呼,让鲁巍误以为是我遭到了不测,我听到他大声疾呼着我的名字,我赶紧应着,趁红茶暂时失措,飞快溜下了马车。

有好几个人在围攻鲁巍,他分身乏术,我也不知道站在哪里会比较安全。安安英英看见我就朝我奔了来,护在我身前,潘虹姹拾了剑向我的方向砍来。我被安安她们拽着一路躲闪,眼看着剑身要落下,又总会险险地闪过,几次三番,我们惊叫连连,直到我瞥到鲁巍急乱的神色时,我才敛住了声音。突然我感觉背上从右肩至左腰,有一种皮开肉绽的火灼痛感,我闷闷地轻哼了一下,那一声闷哼,轻得连安安跟英英都未听见。

鲁巍那边己趋优势,不少袭击我们的人己瘫倒在地,地面上到处都是血迹,我被安安她们带至鲁巍那边,鲁巍与宫行在我们接近时,护在了我们的前面。

潘虹姹见未能杀掉我,便举剑指向了鲁巍与宫行。

“鲁巍,我父亲待你视如己出,多次提拔你,还一心将我姐妹二人许配于你,你为何如此对待我父亲及我姐妹二人,将我全家抄斩?”潘虹姹一边打斗,一边厉声责问。

鲁巍又解决掉了一名剑客,应道:“视如己出?参赞大人可能不知道,你口中将我视如己出的承相大人,你的父亲我的义父,曾灭我母亲满门。自始至终,他都知道我是谁,你认为他有可能将我视为己出吗?他不过是想利用我,再用你们栓住我,仅此而已!

原来,鲁巍知道,是谁灭宫家满门。我以为,那己成悬案,可他却一直都知道,而且认贼作父地隐忍了那么多年。若说到比心计,他跟潘传雄,还真是旗鼓相当。鲁巍跟宫行将伏击我们的人灭至只剩两名,我看着那所剩的两名潘家手下己露出惊惶之色来。明显趋于劣势的他们,若可理智对待,应当撤退。可是潘虹姹却在鲁巍的话说完后,杀得更加凶猛,若说她以前暗暗爱着鲁巍,此刻,她己完全将那份爱意转化成了恨意,以前有多爱,现在便有多恨。

“所以你那样对我姐,所以你也那样对我,在我们对你心意相属时,你却和我们虚情假意,为的就是寻找机会,借我之手,覆灭我家?”

我看到潘虹姹己经红了眼眶,原先被我刺中的肩,泪泪地流着血,她也不管不顾。我猜想,她是打算宁为玉碎了。

潘虹姹带来的最后一名刺客被宫行斩杀于剑下,鲁巍的剑也己架上了潘虹姹的脖子,我看见潘虹姹缓缓放下剑,眼泪从她的眼角成串纷纷落下。我一时觉得她十分的可怜,虽然我曾因为她扇我面颊而憎恶过她,却在此刻真正可怜她了。

她能有什么错呢?她跟她姐姐一样,被她们的父亲利用,虽然娇纵,却也并不是没本事,可是这样有本事的一个女人,亲情于她父亲处受折损,爱情于鲁巍处受挫伤,除了她的权势,她有过什么?

“你和你姐姐应当知道,我一直未曾想过要娶你们,在凤戈城同意与你成亲是因为你要挟我夫人,我迫不得已。我也从未应过你的情,或主动向你表露出亲昵,并非是我利用你,而是你刚刚好被你父亲安排进了这棋局当中,我必须要借你过河。”鲁巍回应着她的话,我听得唇角发干,忍不住就紧了紧握在手中安安的手。她侧头看了我一下,搭了只手扶着我的手肘处,复又转头盯看着对峙的情形。

潘虹姹由哭至笑,似乎己经心灰至全然放弃,手中的剑“呼”的一声掉落至地面。我看她笑得一身都颤抖起来,美人疯狂时,即便已经趋于颓势,却仍令人毛骨惊然。我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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