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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不为妾-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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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蜜香弥漫,我在自己的房内翻箱倒柜,终于在实木架子落满灰尘的角落,看到一个犀钿花合子,方圆一寸余,中有轻绢,作同心结。不是今日小青说起,我根本不曾注意这个奁具——它非金非银,而是一件釉色美丽的细巧瓷器。心里面隐隐有一种感觉,里面一定有作为女儿家的我,过去偷偷藏的什么东西。
二话不说,我急忙打开,没有什么香末,花红,只见一金一银两枚指环叠于其内,却不知这又是否是我过去的‘心爱之物’。我倒起合子,两个指环却怎么也掉不下来,我急得咬紧了嘴唇,卷起袖子继续捣鼓,用指甲抠用银钗敲,差一点就用牙咬了……如此形象的公主,也不管站在门外的丫头放出多少不敢插嘴的眼神。
打是打开了,越拿不出来越觉得心不甘,几次生了请人砸开的念头,又暗暗觉得如此粗鲁使不得。天气似乎也随之变得越来越热,我自是急得满头细汗,左翻又翻,突然发现合子连接的绢子中,同心结内部有一根细细的红线材质与其他不同。也不知从哪里冒出的灵感,我拈起手指轻轻将红线一拉,“叮当”一声清脆入耳,两枚指环便掉落在大理石桌面上。
也正是这时,圆头圆脑的小多拉甩着头上的小辫子跳进我房间的门槛,撅着嘴、穿着鞋子就自顾爬到客椅的榻上,全没有一个弟弟该有的礼数。我料定这个捣蛋鬼一来准没好事,连忙把刚刚拿出的指环和犀钿花合子藏好,装没事地问道:“多拉,来姐姐这里做什么?”
多拉吧蒙族小孩习惯扎的小辫子甩到后面去,极不情愿地怪叫一声,奶声奶气地说:“父王说的那个贵客又要来了,多拉最怕家里来陌生人,什么都不能玩……”
我笑,这孩子也有害怕的时候,便逗他说:“那多拉来姐姐这里,还是什么都不能玩啊,所以多拉还是赶快去找你母妃,她会给你东西玩。”
“不会不会!”多拉突然急了起来,说话都带了哭腔:“都是你都是你,没有你贵客不会来!”
如此这般被孩子讨厌,风赤子要是知道还不气到半死!我心里想着,嘴上敷衍道:“放心,这次风道长不会待太久,因为姐姐不需要喝他的符水咯。”
“呜呜……不是风道长啦!”多拉这孩子一急起来真容易哭,冲我大喊大叫道:“姐姐是笨蛋,都不记得救父王命的贵客了!”
聪明的乳娘听见多拉的哭声叫喊声,定是怕引起王妃那边同我的误会,便黑着脸进来把他抱走。“且慢!”我用力琢磨着“救父王命”这件事无果,心里委实有些自责,连忙喊住乳娘:“没事没事,有时间我带多拉出去玩玩就好。”
多拉难得有出府的机会,一听我这么说,便马上止住哭,挣脱了乳娘的怀抱:“让开,我要和阿盖姐姐一起出去玩。”
哪有这么快就要去的?我顿了顿,刚才赶回家一路的炙热记忆犹新。向外伸脑袋看了看,果然,炎炎的太阳,依然高悬在世界的当空。红的光如火箭般射到地面,地面着火了,反射出油一般在沸煎的火焰来。蒸腾,窒塞,酷烈,奇闷,简直要使人们底细胞与纤维,由颤抖而炸裂了。我不觉打了个冷噤,一脸尴尬地摸摸多拉脑袋上厚厚的刘海:“明天好不好,姐姐明天一定带你出去玩。”
“唔……好。”多拉答得有些小男子汉的爽快。
终于能送走这个小灾星,看着他们的背影,我不由舒了口气。张开拳头,看着掌心间两枚早已被我攥得温热的指环,环内细细刻着的字符像一把把小匕首,刺得我心脏生疼。
百日红花谢了,夏天来了一半走了一半。
夏天的飞鸟,飞到我的窗前唱歌,又飞去了。我看着院里的植物,只觉得失落万分。我总希冀自己想起过去五年发生的事情,然而希望,只是那片初春的叶子,在绿与未绿之间徘徊,在夏季彻底结束。
第六十九章 正太再会
“贵客”要来的相关事宜,什么与我这种应该深入闺房的皇家公主应该没多大干系。第一次答应多拉事情,我也得把它做好而已
,毕竟同“新王妃”与“新弟弟”还是得一起生活,相处的技巧我也需要慢慢练习。
在这个世界上,我脑子里第一想到的亲人就是父王,他们没做对父王不好的事,他们的存在让父王开心……既然这样,我会尽全
力与他们融合。
虽说我自醒来在昆明生活,在这里也有大抵半年有余的记忆,可是绝大部分还是在城内很有限的几个府里或酒楼,要说到带这个
小弟弟出去玩,还真想不出个地。多拉不让太多人跟着去,好说歹说,父王还是“象征性”地派了十人与我们同往,有男有女,细致
之处比比皆是不胜枚举。还好老天爷配合,纯粹的蓝天淡淡撒着一层盐也似的白云,今天日头并不像往日那么毒辣,我仰头过后不禁
轻轻舒口气,拍拍多拉的小脑袋:“怎么样?想到哪儿去?”
“讨厌,不要拍我啦!”多拉很不服气地闪开脑袋跳开,紧紧贴到中庆府大门的红漆边,小脸映得更是发红。忽然,他似乎想到
我是他外出的契机,又很不情愿地挪着脚步靠拢:“阿盖姐姐,公主姐姐,你不要生气……多拉,多拉想去……”
他支支吾吾的样子引得我发笑,那种眼神极像以前我见过、却细想不起来的一个小孩子。我收了想继续拍打的手,笑着问道:“
到底想去哪儿?男孩子说话可不能吞吞吐吐的。”
“西山!西山!多拉要去西山……父王每次去西山,都不带多拉去的,我要去要去……”臭小孩着急了,拉着我的袖子左右摇晃
。我看着他的猴急样儿也没法,正努力回忆他口中的“西山”是何处,忽然一个爽朗的笑声从知了的聒噪声中穿出,我顺声而望,只
见一大一笑两个轻盈矫健之极的身影,倏忽之间就来到了我们身边。奇怪的是,左右的侍卫并没有因此防备,一副自然没有警惕的样
子,我料定他们定与中庆府中人相识,为敬地主之谊,便在他们站定之前先而行礼:“两位有礼了。”
那深褐色头发、意气风发的小男孩不过十三四岁,见我开口说话,连忙跑到我和小多拉身前来,热泪盈眶地看着我:“饶姐姐,
我终于见到你了……”
饶姐姐?我有些诧异,却没说出口。他身边的男子蜜色皮肤,嘴边的笑弧不减,只是拉了拉褐发小男孩的衣袂:“现在,应该称
呼你饶姐姐作‘公主’的。”
“不碍事,”我对面善之人一向不苛刻,便客套地点了头,实话实说道:“何种称呼都不重要。只是,阿盖半年前失了忆,对之
前四、五年的事情委实想不起来了,现在看见朋友也识不出,二位还请见谅。”
蜜色皮肤的男子好像有些吃惊,瞳孔微微放大,嘴里轻轻道:“原来……都是真的。”
我微笑,大方地用手抚摸那男孩细软的褐色头发,他不住抬起头默默看着我。这才发现,他的眼眸居然是天空的颜色,蓝得清澈
具体,具体到脑子里有东西隐隐而动:“先前你叫我作‘饶姐姐’?这名字却有些模棱两可,我也说不出什么感觉来。”
他不说话,只是点头,样子偏执得叫人心疼。再看一旁的小多拉,在这新来的小哥哥面前也没了猖狂的模样。
“忘记……善,重新认识也好,这次可要记住我,张希矫。”蜜色皮肤的男子苦苦笑了起来,一手揽住了旁边蓝眼睛的男孩:“
他叫小荣,你也一定不能忘记,据说他的名字,还是你给取的。”
他如此阳光随和,我的嘴角自然没有不上扬的道理,颔首对男孩道:“‘小荣’吗?有草有木的一个名字,是一种寻常的坚强。嗯……既然它出自我,以后‘饶姐姐’一定会记得你。”
张希矫笑容下,小荣很懂事地点头,然后单膝跪下,规规矩矩地对我们行了礼:“四川阿黎氏小荣,见过阿盖公主,见过多拉少爷。”
“免礼免礼……既然都是旧识,就不要这么客气。”我对记不起他们一事有些自责,连忙俯身扶起小荣,也制止住即将客套的张希矫:“适才听小荣说来自阿黎氏,前段日子红巾军威胁云南,父王曾说建昌阿黎氏乃是援吾抗敌有功者……难道两位是从四川刚到昆明的么?”
“确是,”张希矫答道:“主公将至,便让属下将小荣也接来昆明,与公主相聚。”
“呵呵,什么‘公主’‘主公’的?绕得我的头都晕了。”我笑,却瞥见张希矫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好,左思右想,可能是因为赶路的关系,便连忙止住笑,对左右曰:“来人,快带两位贵客进府休息。”
沉默很久的多拉这么一听便是误会了,扯着嗓子大喊大叫起来:“不要不要!阿盖姐姐还要带多拉去玩的,不要管客人……”
“去……休得无礼。”我尴尬地黑了脸,对张希矫和小荣陪着笑:“我这弟弟不懂事,两位还请……”
“哇……”多拉被我佯怒一唬,居然又大哭起来,拔腿就往府里跑:“我要告诉母妃,阿盖姐姐如此这般对我……”
我心里大喊“不好”!挑拨我与后母之间的关系,让父王心烦,这还得了?!说时迟那时快,小荣轻轻一跃,挡在多拉身旁,动作利落轻盈。他俯身,轻轻将多拉的眼泪擦干,蓝色的眼睛笑起来格外美丽:“乖,不哭,你姐姐会带你出去玩,哥哥也不休息,也和你一起出去玩,带你猎鸟,好不好?”
“好,小荣哥哥最好!”多拉果然不再哭,胖胖的笑脸堆起笑。
看着他俩这副哥俩好的画面,我吃惊地把眼睛瞪得贼圆,张希矫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嗯,一起去吧,我也不累。”
怪不得父王在西山建造“避暑宫”,怪不得多拉执意要在这难得的机会到西山来……这里,果然是一个自然至极的宝地。与自然亲近我不喜欢陌生的感觉,只有和熟悉的人在一块儿。每一呼吸,芳香就沁人了肺腑,而肺腑也欣然吸人芳香。站在半山眺望,远远的地方,在滇池那边,直到地平线上,一切都是灿烂辉煌;不时有微风掠过,吹皱了山林,加强着光明;一层光辉的薄雾笼罩着整个山间。鸟声寂然,在酷热的正午,鸟向来是不歌唱的;可是,
纺织娘的呵呵鸣声却遍于四野。看着一大一小两个玩闹跳跃的孩子,听着这热烈的生之鸣奏,使得安静地坐在清幽的荫下的我们感觉着十分的愉悦。
一时间,我觉得张希矫很像阿祥,同样是高大结实的男子,皮肤同样健康,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笑都一样灿烂——不,张希矫的要弱一点,若是说起过去的话,他的笑容总是很牵强。
“你给我的感觉不疏远,”我侧过头,问张希矫:“我们过去很熟吗?”
“嗯……还蛮熟的。”说着他突然摇了摇头:“不过比起你与主公、杨先生,那我们就不算熟……呵呵。”
“哦?”尽管听得出他末尾的笑还是那么苦涩,我还是很吃惊地问道:“不知你口中的‘主公’与‘杨先生’是何许人物,若是几日后他们到来,我定好好赔罪,与他们重识才好。”
“他们都是……”
“报……”张希矫话还未说完,只见一府中小厮急忙跑来,哆哆嗦嗦道:“多拉少爷他……他……”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站起身匆忙问:“多拉怎么了?”
“多拉少爷和小荣少爷去打鸟,然后怎么的,就走失了……”那小厮青了脸,也不敢看我,垂着头继续道:“小荣少爷现在已经四处去找了……”
“小荣他太大意……”张希矫气得额上冒起浅浅的青筋,站起身就扭了头:“我也去找!”
“不好,”我丢下手中握着的马尾草:“多个人多个方向,我们分头去找!”
第六十九章 星空求婚
被父王派遣跟随的十人与张希矫终究拗不过我,加上早一步寻找的小荣,西山广袤的山林里零星散落着寻找多拉的十三人。急着
做什么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不一会儿,天已近黄昏,太阳慢慢地钻进薄薄的云层,变成了一个红红的圆球。西边天际出
现了比胖娃娃的脸蛋还要红还要娇嫩的粉红色。太阳的周围最红,红得那样迷人。红色向四下蔓延着,蔓延了半个天空,一层比一层
逐渐淡下去,直到变成了灰白色。天空中飘浮着柔和的、透明的、清亮的、潮乎乎的空气。
光线继而越来越弱,急性子的星星已经早一步升起。同行的他们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也不知道,找到多拉没有?手中连一个照
明的火把都没有,我突然有些后悔,扯着嗓子,颤抖地喊了两声,却只听见自己若有似无的回声。没感觉走了多久,还在斜处徘徊的
太阳已经转到西面的山顶上去了,连知了都不再像先前一般大力地叫唤。
“多拉……小多拉……”我的声音在变浓的光线里回环,耳朵里听着夏虫有一声无一声的鸣叫,一步步踩着微软的泥土,心里惴
惴不安的感觉愈发浓重。实在是走不动了,脚和腿已经酸疼得涨了起来,如此这般,我只得找个草比较厚的地方蹲坐下,背靠着粗粗
的大树,脑子里止不住想起一些有的没的,比如昨天小青对我手帕的占卜答案,是不是“今日诸事不顺”之类的结果;又比如说,会
不会是多拉这个讨厌的小东西故意躲起来,然后王妃非常厌恶我,对着我哭得梨花带雨……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不合时宜地在这时间
同时涌上心头,催得我只觉得脑袋变得好重好重。
恍惚间,我好像听到小多拉奶声奶气叫我“姐姐”,我想一定又是饥饿带来的错觉,只自顾把膝盖抱得紧紧地,不予理会。即使
这样,“姐姐……阿盖姐姐……”的声音好像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我连忙跳起来,往声音的方向走出几步:“多拉……多拉能
听到吗?姐姐在这里……”
远处的高树干后,突然走出一个身影,因为光线太暗,任我怎么眯起眼睛看,也辨不出那人着的是青色还是紫色的袍子。在离我
大抵二十多尺的时候,他怀里的小东西正挥舞着两条小莲藕似的胳膊冲我喊着:“阿盖姐姐……”
那孩子不是多拉是谁?!我只觉得眼前一热,急忙就往他们的方向跑去。小多拉被放下,牢牢实实地栽入我的怀抱,眼泪鼻涕早已经浓成一团,嘴里只会一直重复着:“姐姐……姐姐……”
我又急又气,不由在他小屁股上不重不轻地打了几下:“谁让你乱跑的!?急死姐姐了……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不见了,姐姐也不能回家了……”
“多拉不乱跑了……”他的哭腔在这山林里撕得人心疼:“多拉以后会听姐姐的话,听小荣哥哥的话,再不自己乱跑了……”
“真要这样……就好……”我一下子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觉得心里的一颗大石头落了地。与多拉这么昏沉沉地哭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身旁还站着先前抱着多拉的那个人,不由得闹红了脸。他背着双手,看着我的目光说不出深浅,眉心剑目,周身散发出落拓不羁的气息,笼罩在我们身上,却成了温暖如春日一般的柔和。我呆呆地看着他的脸,星光之下棱角分明,突然想起《诗经》里的一句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多拉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忙说:“多拉错了,多拉再不敢对‘贵客’不敬……如果不是他,多拉找不到姐姐的。”
“举手之劳。”那男子温和地弯起嘴角,笑得很好看。
所有的呼吸都没有了,所有的心跳也都在刹那间消失了。“贵客……主公……”我嘴里反复着这两个词,总觉得它们应该是一体,见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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