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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不为妾-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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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睛居然觉得刺痛,反复眨了几下却还未缓过来,习惯性用手背揉了几下,只感觉抹下眼泪的手却似乎带着甩不掉的血腥气息。忽觉一阵清风似有似无地吹来,我急促频繁地再眨一通之后,终于在眼泪背后看清夜的脸——柳叶眉蹙得很紧,声音仍是冷冷道:“是落了暗道里的煤渣滓了。”
恍然间,泪水淡去的眼里浮出倚靠着夜酣然入睡的阿壳孰拉,我顿时隐去了即将浮出的感激的微笑,再看百分百陌生的树林,深邃而悠远,更是能活活愁死我和夜两个路痴。心情一起一伏,那种抑制弧度的嘴角,丑得及其无奈。
“夜姐姐,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们再唤醒他吧。”
看着梦乡之中的阿壳孰拉,有着短暂与残酷现实隔绝的幸福……梦里,是不是会有和他相依为命的爷爷?鼻子好酸,泛着苦苦的涩。想起在红巾军拳打脚踢下毅然决然的坚强老人,我突然在幻想孟恩离开这个世界前可能出现的残忍——乱世的洪水把我们冲散,把所有安然和梦想摧毁得面目全非。历史告诉我,这样的时代只会造就两种人:逃得过的,伤心终老;逃不过的,黯然离世。
每一个人都拥有生命,但并非每个人都懂得生命,乃至于珍惜生命。不了解生命的人,生命对他来说,是一种惩罚。
夜伸手,轻轻将手覆在我右肩,安抚着我极力忽略的伤口,安慰着心中持续凌迟般的痛。
“我们离站赤,不远。”转身站立,她看着前方,眼神紧锁不放。
“阿壳孰拉的爷爷已经那么老了……他们怎么能下得了手?”我看着她的背影,又看向她眺望的地方,尽力让话语没有哭腔的感觉,字字却在颤抖。
夜转向我们,眼神多了几分习武之人少有的空洞:“在黑色的背景下,白色就是污点。老人用生命换来我们……”目光滑过灰头土脸的我和阿壳孰拉,她的声音低而沉重:“我们……却只有走。”
无奈地点头,勾起一个突然的回忆,我急忙道:“我们逃后,柜子门一直开着,他们是不是会很快找到这儿?”
“嗯,”夜凝住思绪:“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躲。”
我强忍住欲流的泪,现在不是释放感情的时候,却牵得全身不停颤抖,咬住下唇点点头,只听见一个清透的男声调侃道:“爷在这,你们能往哪走?!”
我心里一惊,夜迅速靠近,却并未立刻抽出腰间的软剑,只是沉静说道:“好笑好笑,古有‘梁上君子’窃物,今儿却有‘树上君子’偷听。”说着目光左右流转,最后凝在我眉间,小小一个细节,将安定传送于我心。陡然,她的目光又是一寒,斜于右上,冷冷道:“算什么爷儿们!?”
“哈哈,难道你们算爷儿们?”
一个身影翩翩从大树上落下,并不像其声音给人的想象上是那种白衣飘飘的公子……不,能在夜周围潜伏,却能隐藏内力的人,武功并不在夜之下;可他也不是那种具有隐秘气质的武侠——剑眉、棱角、俊秀在他脸上都不复存在:浓而杂乱的粗眉无力地摊在额下,黝黑的脸透着洗不净的乱世风尘,络腮的大胡子漆黑地打着卷,布满了整个脸部轮廓……其他的都能忍了,最可恨的是,这人头系红色布巾!
一点没差,他正是我此时最反感的红巾军!
我一脸愤怒和着夜冷若冰霜的目光一齐看着他,像两把无形的匕首。然而他却丝毫不在意,大咧咧地把胳膊伸直,又畏光似的眯起了眼睛,嘴巴张得好大地打了个哈欠,懒懒道:“奇了怪了,我一直在树上睡觉,你们俩带个孩子突然从树叶堆里出来不说,还咋咋呼呼唠叨半天,扰人清梦。是个人的都会恼,哪能放你们走?”
“对,就你……眼睛瞪老圆的这个……”他手指脏兮兮地朝我这边,很无赖地看向我:“你说说,该怎么赔?”
瞥见他粗糙无比的面容此时的认真无赖劲儿,莫名其妙地我心一虚,低下头琢磨:原来是个偷懒的,好在他不知道我们是被他们老大咋呼着喊捉的对象,只是想借打扰他睡觉为名敲诈一笔罢了;无奈单打独斗,夜也许不是他的对手,何况夜背上还有旧伤,若是真打起来,也怕惊了不远处站赤内的那伙‘强盗’。唯今之计,只有……
“嗯嗯,我?要我说嘛……”我仰了头,伸长颈子,故意清清嗓子,一脸骄傲却语气委婉:“眼看阴云向西,怕是快下雨了,我们哥儿俩吵了大爷,巧了个歪打正着,一功一过,能算扯平了罢?!”
“嗯哼。”夜也故意清嗓子,正好打断我。我看过去,她的眉早纠结成了一团,见我一脸茫然,轻轻摇头,示意我不要再说,不宜继续纠缠下去。我却来了个反串,聚精会神地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嗨……嘿!”那边的男人却已等得不耐烦了,张嘴又是一个哈欠:“真是哥儿俩咋眉来眼去这么久呢?”接着弯腰拔了根草,拿在耳朵里捣鼓,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话音一提:“那怎么说?快下雨怎么着?这不还没下呢!切,没睡好我就难受,难道我还欠你情?我就得这么放你们走?哎呀……这样一说爷还挺烦恼啊!”
这样清透的声音,在高八度的情况下,又从这样一个汉子的嘴里说出来,还真让人起鸡皮疙瘩。
“不是不是,您误会了。”我连忙摆手,娓娓道:“其实嘛,一切问题,最终都是时间问题,一切烦恼,其实都是自寻烦恼。我的意思是,快下雨了,我们哥俩带个生病的孩子没地方去,若是英雄您能带我们去个歇息的地方,最好是人少适合养病的。那么……”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荷包,抖落出几片金叶子,数了一数,六片不少了吧:“那么这些就是你的了!”
我不懂武功,慈悲就是最好的武器。不是有智者曾言,说话不要有攻击性,不要有杀伤力,不夸已能,不扬人恶,自然能化敌为友。深谙此道,庆幸我一直都语气恬淡,不卑不亢,除此之外,必要的物质后备也是应该。好在离开大都宫城前,忽都皇后曾经送我一些贴身带的宝贝,当时的叮咛唠叨造成的用心良苦,现在看来万分有用。
“作甚?炫富呢?”
那男人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心,显然无视我的“用心良苦”,反而有些不耐烦。见我手心闪着光的金叶子,只是不着边际地轻轻一瞟,却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欣喜。他只是随手一扔掏完耳朵的草,眉头一挑,仍是懒懒道:“这个势头,找地方不容易。你难道不怕我夺了你的金子,又杀了你们仨……嘿嘿,除了黑衣的,杀你俩可不比切菜难吧?怎么样,难道不怕我骗你?”
夜深深剜他一眼,也不做声,我故作镇定,回到阿壳孰拉旁边坐下,一字一顿道:“不怕,你不是这样的人,我知道。”我故意用手指摩挲着金叶子的表面,握住:“骗又如何?大多数的人一辈子只做了三件事;自欺、欺人、被人欺,这么说来,我才不怕被人欺骗呢。说来说去,只有心才是最大的骗子,别人也许能骗你一时,而它却会骗你一辈子。”摸摸自己胸前心脏的位置,又丝毫不怯地看着他:“我的心不会骗我,那就够了。”
“你的心不会骗你自己,那会骗我么?”
我也学着挑挑眉毛:“那可不好说。”
他的反应有些异常,先前的回答却和我所想差别不大,我声情并茂地说完,才得以如释重负地赌一把,话音刚落,只见他抓着脑袋走近我们:“可以,跟我走。”话虽这样,他迈起步子,却离我越走越近。
我一下子惊诧起来:莫非他想反悔,还是他要……
“等等!”在他走得只离我不到一米,我慌忙喝住他的脚步:“不是找地方么?你……过来干什么?我的意思是……有劳您前面带路就好。”
他曲了长腿,似个大孩子般,呼的一下蹲在我旁边,玩味似的看看阿壳孰拉的睡脸,又看看我既装镇定又慌乱的搞笑脸庞。什么逻辑啊?这样近距离一看,他的动作、表情好像还透着那么一点儿可爱;我呆呆看着,也忘了‘红巾狂魔’杀人的恐怖,他大概是奔三了吧?声音好听,眼睛清澈,鼻子好像也蛮挺的,似乎长得也不赖,那么一说,竟觉得他的样子并没有那么讨厌……呸呸,那么丑的坏人!
死饶濒,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待我意识过来,脸上一热,想着许是红到耳朵根了,连忙别过头去,连忙说:“嗯嗯,愣着干什么?快带我们去,去晚了我要……”
“爷倒是想听听,你要怎么啊?”
我把手里的沉淀一握,匆匆藏在身后:“我说,我要减金叶子了……”
他听了,又是斜着嘴角痞子般地坏笑,自顾抓住了阿壳孰拉的双臂,想把他往肩上送。我还没从刚才莫名的暧昧感觉中回过神来,夜见了忙以秒速挡过一臂扼住了他的喉,惊道:“做什么?放下他!”
他后仰,腰如灵猫闪过,一脸委屈还不忘惯有的调侃,自顾往前走着:“走吧,怜香惜玉的我,怎么可能让你俩背着他走呢?”
我和夜听后同时轻舒一口气,默契之后对视,既是无奈又很尴尬。只闻前面又是一喝:“跟上跟上,磨叽什么?跟丢了我可再往哪找?”
找?找什么?我几个快步追上前去,仰头望着那因为背着阿壳孰拉而更稳当的高大身躯,好奇引发不服:“倒是说说,你再往哪找,找什么?”
“找,找什么呢……”他像个复读机,自问自答。
我不依不饶,紧上几步:“欸,是我在问你!”
他在前面摇晃着脑袋,自得其乐般地陶醉,却并不答。
太阳透过阴云而下的光线很细腻,看不到他的表情,我一龇牙,碎步慢慢从尾追到了即将超越,抬眼一看,那个讨厌的侧脸居然又在坏笑:
“你比我想象中,更有意思。”
“啊……什么?呵呵……呵?”无奈阿壳孰拉在他肩上,我有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只能迎合着笑,跟哈巴狗似的。他还是没应,自顾走着,我自讨没趣,回头看夜,心一下子down到谷底……
默默走着,她素净的脸流露隐忍,自始自终不说一句话,阴郁满布,脸色也难看得要死。点点滴滴的心事,密密麻麻的思绪,是一次次碾碎后的精灵,紧紧地裹在夜灰黑色的衣裳里,孤立着。
我哑然,再牵不出半个笑……她不再明亮的眼睛里写着怨,她不看我,我却从她的眼里读出罪恶:我就这么为求自保,假情假意地站到另一个人身边——她最开始便不待见的一个人,半个痞子,红巾军的一员,众杀害老爷爷凶手中的一个……
百口莫辩的时候便无需解释,催眠却不唤醒的后果孰能想象?大道尚有盈虚,人事岂无沉浮?是敌是友,是小人是君子,现在言说,为时尚早。
强迫自己转身不要再看,加紧步子跟随着前面的影子,戴上笑,安慰自己:夜,太过清澈,那些权宜之计,她总是慢慢才懂……
分割分割,作者有话要说。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谢谢各位读者同我走到三十四章,一起分享押不芦花的故事。这段时间我的心情起伏还算蛮纠结的,怎么说呢,现在是冬天,我想打个比方。就像一个人第一次在冬天做了一个冰雕,虽然自己做得蛮认真的,但是因为从来没有师从何处,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作品是否符合大众的审美观。于是他把冰雕拉出去,展览在城市人类密集的场所,想听听大家的意见:如果是褒奖,“嗬,真好看的冰雕,希望以后每年都能看到”,他自然会很欣慰,毕竟是自己的心血。但如果是建议,比如“有些棱角不好看,太突兀”,或是“我不喜欢这种类型的作品”,他也会觉得开心,毕竟自己有一个明确改造的余地。
说来说去,其实我想说自己就像那个做冰雕的家伙,每次在电脑前更新,都希望能看到大家的评论,各种各样的评论。我记得在评论中出现的每个读者,有鼓励我写出好作品的,第一次追文的MM(?),当我读到你的评论总能很暖心的笑;有希望我每天能多更一些的读者大大,我吸取你的建议,把日更从上个月的3000左右提高到了4000以上;有在初推那天褒赞《侧》是“惊艳之文”的读者,看到这短短四个字的时候我眼睛真的会亮一下;还有把大家匿名的评论当作“托”的童鞋,有跳出来帮大家澄清的童鞋;当然,还有一直给予我鼓励,为我加油的朋友们……晶淼真的很感动,为每一个读者感动。
说实话,此文的存稿已经不多了,所以我特别希望能听到大家对后续创作的建议。抑或大家希望看到以哪一个人物为主体的番外?晶淼知道像《侧》这样清水,历史气息浓重,题材背景较冷门的作品的人气,不比一些通俗大众的网文受欢迎,即使这样,我也一直在努力写文,努力遣词推敲句子,毕竟路是自己选择走的,有大家的陪伴就不会孤单。
第三十五章 山间木屋
“就是这里么?”
我环视着这个小而简单的小木屋,像是某个猎户于森林中的暂时居所,这样贸然呆着,心里总是不妥。看着夜一副不在状态的表情,我再看大胡子,他满脸的理所当然在这本该危急的时日显得很欠打:“你肯定这个地方很安全?”
“不然呢?这屋子盖在悬崖陡坡旁的转角处,地势险蔽又远离大道。”大胡子气呼呼地把阿壳孰拉放在窄窄的木板床上,有些不乐意:“再怎么说也是我私人暂住的地方,要不是琢磨着过几天许是无法回来,要不爷才不舍得给你们住呢!”
“……”
算是寄人篱下,我也只好顺了眼目,夜见我有点尴尬,扶肩补上一句:“属下刚才看过,此地暂是安全隐蔽。”
“属下?呵呵,有趣……”他听见夜失言,顿时乐了起来,却不多言。我不知怎么解释,脑袋垂得低低的,上面还盘旋无数省略号。夜更是一股气噎到嗓子眼,面色一阵发白。他见我们这样子更是笑得灿烂,不着村不着店地突然问:“你难道没事做了么?不是要叫这孩子醒么?”
是啊,现在不是窘的时候了。细细想想,今天打从睁开眼起一连串的突发事故,使得原有的计划搅得面目全非。随身的两个包袱全落在站赤的房间内,虽然贵重物品我们一直都是随身携带,但经过那土匪般的红巾军搜查之后,几张文牒和换洗衣服应是再难寻回了;唯一的交通工具——萨仁和杏仁还在站赤外的马厩,萨仁那倔脾气若是到了无良大汉的手里,恐怕也是凶多吉少……盘缠也不多了,就算金银满贯,如今又能去哪儿买马呢?那又怎么回去呢……萨仁,也是孟恩留给阿盖最后的念想罢……
恼人的细节扑面袭来,为那可怜的马儿心急如焚之时,眼前的情况更是让我手足无措——如此沉重的睡眠,又持续了如此之长的时间,不知道在阿壳孰拉现在的状态,还算不算正常?接下来的唤醒,我真的没有把握。
人们一般往往重视催眠中的检测、诱导和治疗技术,而对唤醒技术并不是特别重视。而且我们可以参考的唤醒技术也不多,但是并不就是表示唤醒不重要。唤醒时要给对方留有一定的缓冲时间,也就是说,不管我怎么唤醒,不能一步到位,从开始唤醒到完全醒来,要有一定的时间。另外,同时还得逐步解除原先催眠给他带来身体上的限制,现在必须全部消失。
一个前提,便是绝对安静。我深深呼气,从夜那接过水袋大饮一口,想来人多既难安静,给我心理压力又大,便吱声道:“烦请两位暂时回避。”突然念起怕又被别人误会我使巫术什么的,赶紧接上一句:“唤醒需要安静,我怕……”
“我到外面守着。”
“爷去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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