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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志-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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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重要军情通禀。
乞丐,点名见怀化大将军,真是奇怪的很呢!
韩世忠刚想一口回了,心中一动,突然想还是见一见的好!就在这一瞬间,彻底打消原来的年头,深究又没有确实的理由,似乎比乞丐见大将军还要离奇。他不是一个肯轻易改变主意的人,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呢?
一个破衣烂冒的老叫化子,衣服袖子上不知是鼻涕、油水还是其它的什么,都打铁了,远远地闻着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胡子很长,脸上很脏,眼睛却很有神,只是其人善于伪装,不仔细看也看不出什么的。
韩世忠道:“你要见本帅,所为何事?”
老叫化子上下打量着韩世忠,看得恁地细致,好像有那么点师父看徒弟,泰山看女婿,父亲看儿子的意思。一个领十万人的大将军,杀伐决断存乎一心,一念之间不知有多少人会头颅落地,竟被一个乞丐如此打量,这又是怎么一码子事?
在一旁伺候的孟五郎刚想发作,老叫化子忽然坐在地上,脱下一只靴子,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慢慢地将靴子底儿刨开,取出一个用油纸做的信封,恭恭敬敬地呈到韩世忠面前,朗声道:“属下在开封府聂府尹手下供职,奉命送回绝密情报!”
听说,开封府尹聂山搞了一个叫“风花雪月”的组织,专门刺探敌国情报。此次出兵,他们送来的情报还是极准的,此时韩世忠身边就有一个“风花雪月”中“雪”组的成员,不知这个人又是从哪里来的!
听声音,此人必然经过易容,可是怎么就发现不了破绽呢!除了眼神之外,几乎可算完美的乔装了。
韩世忠还不甘心,又看了几眼,来人胆子也实在不小,大大方方地站着,任凭观瞧,还咧开嘴笑了起来。一笑,露出两颗醒目的大黄牙,若是所料不错,这牙也动过手脚了。精细到牙齿这个地步,这些人素质可见有多么高!
韩世忠笑着颔首,打开信封,抽出信纸,抬眼观瞧:“辅弼会西京,合兵五万,三月十三,攻太原!”落款是一个无字印章,更象是一幅画:一棵树,枝叶茂密,正在狂风中摇摆!
信上的字,都是从书上剪裁下来,又粘上去的;印章也颇为古怪,难道是……
韩世忠道:“请雪先生来!”
所谓雪先生,是韩世忠的尊称,也是无奈之举。那人带着开封府的文书,身份确定无疑,问姓名都不肯说,其它的更是忌莫如深。韩世忠也有些看不惯,到底不是自己的属下,况且人家又是来帮忙的,也不好强人所难。
一刻钟的光景,雪先生到了!
见过礼,雪先生朝那老乞丐一笑,伸出手去。老乞丐伸手抓住雪先生的手,大袖子将两人的手遮了个严实,干他们这一行的,就连辨识身份都有一套不为人知的方法,组织相当严密呢!
须臾,两人相视大笑,击掌欢庆。
雪先生道:“属下以为,他是我们的人!”
韩世忠道:“来人,厚赏这位先生,带下去好生款待!”
雪先生和老叫化子携手而出,他甚至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而他们却将成为他一生也不会忘记的人!人世间的事情,就是如此奇妙!
韩世忠盯着这风不同寻常的信,却是左右为难。
信中所说的“辅弼”,指的应该是金国左副元帅完颜宗弼、右副元帅完颜宗辅。宗弼是宗辅的四哥,两人是实打实的亲兄弟。“西京”自然就是大同府,南下时间是三月十三,兵力五万,目标是太原城。
金兵突然集结南下,是想牵制我军,还是真的想占我领土?河东路大总管王禀,能不能守得住!圣驾正在延安府,一旦太原起战事,怎能全力取西夏?况且,圣驾在外,若有闪失,后果不堪设想啊!
“君臣相知,夫复何言?”
四年多来,与官家来往信函不下三十余封,官家的心思,一清二楚了。国内,先武后文,目的无外乎富国强兵;对敌国,先西后东,目的是灭西夏,打通丝绸之路,夺取养马之地,再夺回燕云十六州,以长城为依托,建立防线,彻底解除女真对京城的威胁。
这些措施,无比正确,他赞叹不已,贯彻起来也是尽心尽力的。
而今,面临艰难的抉择!是等待金人南下太原,再进兵燕京,这样要稳妥的多,还是立即北上,将女真铁骑吸引到自己这边来!与金国主力正面冲突,兵力不但不占优势,反倒要少一些,能顶得住吗?
韩世忠左右权衡,最终骂了一句粗话:“干你娘的,怕了你,老子还是男人吗!”
刚进门的徐徽言听到此言,心道:呀,原来大帅也是会骂人的!
韩世忠头也不抬,将信递过去,徐徽言看过,连忙问:“消息确实吗?”
韩世忠道:“不能证实,不过送信人的身份倒是可以相信的!”
“大帅,打算怎么办!”徐徽言表面粗豪,心思细着呢。忽然想到进门时听到的那句粗话,想到了一个结果,还是不愿相信,试探道:“难道,大帅想……”
韩世忠也不答话,抬起头,盯着徐徽言!做了四年的上护军,彼此心思了解得不差分毫,韩世忠现在的表情,就算是验证了他的推测!
“要不要再想想!”
摇头无语!
“好!”徐徽言拍案而起,道:“上刀山下火海,咱奉陪就是!”
韩世忠提起笔,写好两封书信,起身喝道:“来人!”
孟五郎闪身而入!
韩世忠抄起两面令牌,令道:“将这两封书信,一封送京城枢密院,一封送到太原府王禀大总管处。十万火急,限日行三百里,迟误者斩!”
扫一眼孟五郎,接着说道:“传本帅将令:令云捷军团左厢、右厢骑兵向范阳城前进,今日未时整务必到达城外与我汇合!令宗泽统筹定兴、新城两城防务,不得有误!令种无伤即刻进兵范阳,今夜戌时前必须到达!十万火急,违令者斩!”
韩世忠说罢,孟五郎又复述一边,确定无误之后,出去传令!
韩世忠一边向外面走,一边想着心事:“拿下范阳,够不够?”
外篇 望燕云(五)
申时,范阳城如临大敌,紧张的空气在每一个人中传递!
又一队溃兵,约一百余人,步骑参半,慌慌张张跑到护城河边,朝城上喊道:“快开门,高军帅到了!”
范阳守军皆为金兵,平日就瞧不起这些飞扬跋扈的常胜军,一名小兵懒洋洋地回道:“哪个高军帅,咱不认得!那种将军有令,为防备宋国奸细,任何人不得入城!军令如山,多有得罪,请恕见谅!”
人群中的定兴城守将、常胜军军帅高六,上前抱拳拱手,扬声道:“本官乃定兴守将,与你家将军交情深厚!麻烦兄弟们跑跑腿,进去回一声,若是你家将军不见,高某人抬腿就走,如何?”
人家说得客气,又与那种将军有交情,这就必须回禀了。
金兵丢下一声“候着”,飞也似的去了。
两刻钟左右,那种来到城上,扶着城墙,向下观瞧!城下为首的正是郭药师爱将——高六。
看着高六的狼狈样,那种别提多痛快了,高声道:“高将军别来无恙啊!”
高六苦着脸,道:“将军切莫再开玩笑,快开城吧!”
那种“哈哈”大笑,下令开城!
吊桥放下,城门开放,高六一行人退入城里,见到那种,刚想寒暄几句,忽听城上一声惊呼“敌袭,快关城门”,那种听到呼喊,心内一紧,身体猛地向左侧移动,一把钢刀从身边呼啸而过。
“哎呀呀,可惜,可惜呀!”
高六身边的一名丑鬼,手持双锤,一边叫着可惜,一边催马朝这边杀来,想必,刚才暗算自己的人就是他了?说是迟,那是快,丑鬼左手锤已经到了。事起仓促,那种疾退两步,抽出佩刀,双手扣住刀把,运全身之力,闪电般劈下。
“当”地一声脆响,手里的刀断为两半,那种顺手将短刀抛向丑鬼,抢过身边亲兵的长枪,“嗷”地怪叫一声,合身扑上,奋力再战!
此时,那种在城下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只闻疾若冰雹的马蹄声,震天的呐喊声,便可知敌军甚众,如果不能在敌军杀到前,将面前这一百多人尽数歼灭,关上城门,恐怕范阳不保啊!
念及于此,那种高声叫着:“杀光恶狼,后退者斩!”
城上的金兵叫着下来助战,双方实力悬殊,再加上时不时从城上射下来的冷箭,宋军岌岌可危。
丑鬼将军正是韩世忠的爱将,云捷军团中军都指挥使,成闵成大将军。
金兵四百余人扑过来,气势端地惊人,此时此刻,向前可生,后退必死!成闵吼道:“弟兄们,跟我杀!”
突袭范阳的一百一十七名勇士,是从云捷军团中军万余名将士中间选出来的精锐,无不以一当十,以一当百,一时间,竟将金兵杀得节节后退,双方斗了个旗鼓相当!
慢慢地,金兵人数上的优势显露无疑,即使死掉的人是宋军三倍以上,他们死得起,宋军却是死一个少一个,只能保住城门一地,死战不退!
成闵左手锤砸碎金兵的脑袋,右手锤撩向那种的长枪,忽听耳后风声大作,大叫一声:“干你娘的金狗”,身体前驱,缩颈藏头,一只雕翎箭擦着头皮飞了过去。
那种却没有成闵那般幸运,长枪避开成闵的重锤,抽枪再刺,速度、角度拿捏得妙至颠峰,敌将被前后夹击,万没有再逃过之理!
就在这时,面前敌将突然俯下身子,一只箭迎面飞来。再想躲,已是太迟,万不得已,那种别无选择,张开大嘴,“嘎吱”一声,居然将弓箭生生咬住,躲过一劫!
劫后余生,那种冷汗直流,瞬间,里外全都湿透了。
城上督战的金国将领,连忙下令:“不得放箭!”
命令一下,宋军形势稍稍改观。
成闵三处挂彩,看着高六全身都是血还在死战,暗赞一声:真是一条好汉!
身边的弟兄一个个倒下,眼瞅着不到三十人,大帅,你在哪啊!
成闵拼着受伤,在那种的长枪刺进自己身体的刹那,一锤砸在枪杆之上,一锤脱手而出,飞向那种。
胸膛上的枪尖在激烈的颤抖,鲜血滴滴答答往下流,被怒火催至癫狂的成闵,瞧着吐血不止的那种,哈哈大笑,兀自不知,身后一刀已经刺到!
“当”,杀人的刀飞到空中,成闵倒下之际,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老大,草鸡了吧?”
听声音,应该是中军都虞候王权!是了,到了,他们终于到了!
成闵骂道:“干你娘的,你才草鸡了!我困了,真他娘的困啊!”
说完,一头从马上栽了下去!
看到王权带着人冲进城去,韩世忠刚刚松口气,只听马蹄隆隆,忽由北面杀出一队人马,看人数在五、六千左右,从旗帜上判断,应该是常胜军!
常胜军来得好快呀!
云捷军团所有的骑兵,集合在一起不过八千,拿下范阳城,至少需要四千人,此刻他的身边只剩下四千人马,四千战六千,能不能胜?
进城的士兵正在激战,而今敌军援兵已经到达,想安全撤退,也是不能的!
原本计划,以八千骑兵,一举而下范阳,现在被这只凭空杀出来的队伍完全打乱了计划,除了恶战,别无选择!
韩世忠单手持刀,坚定地刺向迎面扑来的敌人,大喝一声:“若失败,毋宁死!杀!”
催马冲了出去!
“若失败,毋宁死!杀!”亲兵营紧护大帅,杀向敌军!
“杀!”云捷军团的勇士们,义无反顾,迎击敌军!
战马速度攀至颠峰,地在向后退,风在向后吹,云在向后飘,只有人、只有马在奋勇前进!
韩世忠将大刀挂在得胜钩上,抽克敌弓,搭雕翎箭,距敌四百步,拉弓如满月,瞄准敌将,“嗖”地就是一箭!
宝弓出箭,威力惊天!
敌将哪里想到,单凭一人之力,可射三百八十步,看到来箭,转眼就在眼前,躲闪不及,利剑贯喉而入,尸身栽倒马下!
常胜军的士兵错愕间,箭矢又到,又有一人落马!
韩世忠力毙三敌,身边的亲兵方射出箭矢,此时敌军已在三百五十步之内。
经韩世忠亲自改进的克敌弓,可设三百六十步,非膂力过人者不能开,仅装备了亲兵营,而今第一次应用,便收到奇效!
在敌军弓箭射来之前,宋军的箭矢将一个又一个的敌人射落马下。尽管死伤甚重,尽管主将在第一时间就被韩世忠射杀,常胜军依然在向前冲击!
三百余步,片刻之间,双方杀在一处!
身在敌群,韩世忠一马一刀如入无人之境,大刀带起一蓬蓬血雨,刀如电,刀如山,刀如勾魂之笔,刀如众神之吼。杀伐中,金兵避之如虎;杀伐中,世界变得清平。
风骨伟岸,大将军八面威风;勇冠三军,神似于汉家骠骑!
六千常胜军,是不够韩世忠杀的,小半个时辰,从敌头杀到阵尾,敌军夺气!
“吁,吁”勒马而回,身边的宋军洋溢着胜利的光辉,韩世忠正待再战,场中形势又变:金兵第二队援军,从天而降,看人数,绝不少于四千。
城内的喊杀声渐不可闻,我军胜了,还是敌军胜了?
眼下,敌众我寡,如之奈何?
莫非中了敌人圈套不成!
临阵脱逃,即使活,也是死了!
“若失败,毋宁死!”主帅,奋而再起!
“若失败,毋宁死!”士兵,群起响应!
还能战斗的宋军,跟随主帅,鼓余勇再战!
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擎旗的旗手已经换了六人。旗帜上的字染满了鲜血,威风的帅旗残破不堪!硝烟弥漫,沉闷的号角声响彻云霄!
范阳城是如此炎热,令人透不过气来!
敌军是如此众多,犹如野草一般,杀不尽,斩不绝!
不知身上添了几处伤疤,不知流了多少鲜血,也不知还能战斗多久!
难道,我韩世忠将成为大宋的耻辱?
难道,我韩世忠将成为千古罪人!
难道,真的错了吗?从一开始就错了?
不!
“若失败,毋宁死!”
即使战败不可避免,多杀一人也是好的!
杀!
外篇 望燕云(六)
孟五郎见大帅深陷险境,挺身而出,为大帅挡下致命的一枪,看着胸前长枪,又望望表情凄惨的大帅,说什么?
“五舅!”
韩世忠一刀将仇人劈落马下,顺手将七舅抱在胸前,哭道:“五舅,你醒醒,不要睡好不好?”
孟五郎去了,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
身后一声惨呼,徐徽言全身是伤,杀到近前,急道:“事急矣,大帅切勿意气用事,请大帅突围!”
“请大帅突围!”千余名军士高呼着!
韩世忠怒道:“是何言耶?要死死在一块儿,杀!”
“杀!”
枣红马一声长鸣,颓然倒地,韩世忠手拄大刀,睥睨四方,金兵竟不敢动!
“阿骨打!”
“阿骨打!”
西北方第三队援兵又到,也许,真的到了生命的尽头!
“官家,臣尽力了!”
韩世忠拔出佩剑,伟烈一如乌江之畔的项王!
天意如此,岂是人力可及?
身边的喊杀声越来越盛,剑已搭到脖颈之上!
“哪个敢伤我家大帅!”
一团白影从金兵头上跃进核心,宝刀拉出一道道耀目的白光,五六颗人头落地,笑得比绝世美女还要迷人的种无伤,竟然到了!
停在韩世忠身边,卓然而立,无伤捧刀,振声道:“天武军团都指挥使种无伤,奉命来到,请大帅训示!”
起风了,风中尽是春意;太阳从云层中钻出来,将温暖带给大地!
韩世忠一扫颓势,只有一个字:“杀!”
种无伤道:“众军听令,杀!”
两万天武骑兵,提前一个时辰到达范阳,挽救了韩世忠,挽救了范阳城,挽救了大宋!
天武军突然出现在战场上,将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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