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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志-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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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请您和朱学士先行一步,臣等先把猎犬料理了再说。单姑娘也一同去吧!”王德道。

香妹闻言,大恼道:“为何要我先走?只要有一把弓,几枝箭……”

王德道:“陛下身边不能没有人,朱学士不会武艺,姑娘的责任比天还重呢!”

香妹不是不懂事的姑娘,听到这话,不在争辩,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赵桓、朱孝庄、单香妹、劭成章骑马,已经行出十几步,香妹喃喃自语道:“不会的,爹爹武艺那么好,老虎、豹子都奈何不得,不会不会的!朱学士,您的学问大,您说是不是?”

这姑娘性格坚强,到底年纪小,心里藏不住事呢!孝庄道:“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真的?”

“真的!”

第十章 惊心(二)

留下来的人一番紧急布置,大网徐徐张开,只是不知,能不能抓住那三条猎犬。

“驾驾驾!”

“吁!”

追击中的夏军,发现了可疑之处。这里肯定有人活动过,地上的脚印清晰可见。三头猎犬扑上来,用鼻子起劲地闻着,然后抬头朝树上狂吠。

“嗖嗖嗖!”

三箭几乎同时射出,箭儿迅捷无比,猎犬想躲,哪里能够,三犬同时毙命,夏军首领刚想呼叫,只听头顶风声大作,大叫一声,猛力磕着马镫,战马向后错开一尺。人影挂着风声闪过,“卡嚓”声响,战马被大锤活活砸得塌下去,岳云从天而降,势在必得的一击居然落空,盛怒之下,一锤将一名夏军扫落马下,顺势抢得一匹战马,双捶舞动起来,风声大作,真如虎入狼群,所向披靡。

那首领落在地上,惊叫着连连后退,冷不防身下泥土松动,然后就是刺骨的寒冷。这么热的天,如何就会冷了?首领略微迟疑,刺痛自裆下传来,这时再想动作,已是太迟。

埋伏多时的郑七郎,自地下突然杀出,将敌将立毙手下,一摆手中大槊,“嗷”地一声,奋力再战。

夏军大乱之际,老迷糊、小磕巴自左右杀出,亦是悍勇无比,敌人几十人竟被四人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弟兄们,后退也是死,和他们拼啦!”夏军中一人喊道。

话音未落,利箭又至,箭透哽嗓,鲜血“汩汩”而出,亡灵融入蓝天上的白云,不知飘往何方。

于是,岳云等四人力战,王德箭不虚发,几息之间,已经倒下小一半人马。这哪里是人,分明就是杀人的恶魔啊!

夏军斗志消逝,四散奔逃。王德飞身而下,喝住正欲追击的岳云、郑七郎,催马向官家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第二日午时前,赵桓一行距离赏移口已经不到五里。

一天多来,香妹憔悴多了,脸上的笑容早已不见,难得说上一句话。没有了她的笑声,这路走起来,好闷啊!

王德带着老迷糊去前方打探,剩下的人停下来,稍事休息。

吃着昨晚烤的鹿肉,赵桓也在担心单雄呢!没有单雄一家的帮助,能活到现在吗?唉,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只怕是……

孝庄抓起水袋,连灌几口水,道:“好水啊,好水!刚刚,臣想到了一个人,陛下猜猜会是何人?”

朱孝庄的心思,比女人更难琢磨,如何去猜?

“臣想到了王安石,王安石跟我说啊,最近下巴颌总是痒痒,不知是何缘故。臣知道,却不想告诉他。”朱孝庄道。

世人提到王安石,多为讥讽之言,肯定没什么好话,一定是个笑话!

“为什么?”

岳云、郑七郎齐声问道,然后彼此怒视良久,见也奈何不了对方,只得罢休。

“为什么,这个问题问的好,问的有水平,可和王荆公相提并论。”孝庄一手抓着肉,一手扇风,接着说道,“王荆公下巴颌为什么痒?因为呀,他的下巴上有胡须,胡须里面有一只虱子。说起这头虱子,还有一段佳话呢!”

虱子的故事,可不是要好好听听吗!

说来话长。

神宗皇帝在位时,王安石任宰相,他这个人,生活上不拘小节。传说有一次,他在大殿上向皇帝奏事,竟有一只虱子在他胡须上爬来爬去,引得神宗皇帝瞪大了眼看了好几次,左右文武大臣也都看见了,只是没有当面说出来罢了。

等退朝下来,王安石有些不解地问同列的官员:“在朝堂上,陛下看了我好几次,这是为何?”大家都哈哈大笑一阵,说出了其中原委。王安石这才用手一摸,一把捉住了虱子,想要立刻捏死它。

同僚们赶忙拦住,说:“千万不要把它弄死,它不仅无过,而且有功当奖啊!”

王安石忙问其故。一位大学士摇头晃脑地解释说:“这是一只名虱啊,它屡次三番遨游于宰相胡须间,又再三再四经受皇上御览,单凭它的经历之奇,可以说前无古虱,后无来者,震古烁今,千年第一虱子也!又怎能杀它?若问处置之法,我以为不如放了它吧。”直说得王安石等人哈哈大笑,笑过之后,这才发现,虱子不见了踪影!

你道怎的?这虱子有灵气,不是凡虱,他恋主啊!寻个空当,又钻进王安石的胡须中睡大觉去了。虱子睡了一觉起来,一看来到了阴曹地府,大叫委屈,就在王安石胡须里折腾起来,他能不痒吗?

“哈哈”,大家都笑起来,香妹也在克制地笑着。

赵桓指着孝庄道:“好,好!这个千古名虱的故事好,再讲一个!”

“臣恐言多必失!”

“恕你无罪!”

“臣谢主龙恩呐!”朱孝庄坏坏地一笑,“这个故事发生在晋朝,说了个道理。什么道理呢?还是不立功为好!”

“不,不,不……”小磕巴大奇,一个劲儿地“不”,郑七郎接着道:“不立功为好?这是什么话?”

“对,对啊!”小磕巴道。

孝庄道:“急什么,听我慢慢道来。

晋元帝新得太子,心中大喜,在朝堂上赐文武群臣汤饼宴以示庆贺。

有个叫殷羡的大臣进前拜谢道:‘祝贺陛下后继有人,大晋江山永固!臣辈无功受赐,惭愧,惭愧!’

晋元帝开玩笑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样的事情,难道也能让你们立功不成?’

你们说,是立功好,还是不立功好?”

岳云懵懂不明就里,郑七郎似懂非懂,香妹“啐”了一口,小脸红彤彤地恁地诱人。赵桓笑得差了气,劭成章笑着帮官家匀气,小磕巴更是笑得什么似的。

一阵马蹄声,王德回来了。

王德阴着脸,道:“回禀陛下:赏移口有敌兵驻扎,出不去了!”

赏移口被封死了,难道还要回去不成?

赵桓问香妹:“还有别的路吗?”

香妹摇摇头,将大家最后的希望激成碎片。

就在这时,远方传来一阵声响,声音不大,却是清晰可闻。

追兵,追兵到了?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难道,堂堂的大宋皇帝要成为敌人的俘虏?

哼,即使死了,也不能做俘虏!

死?

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唉,真是不甘心啊!

百感交集,化为,深沉的寂寞。

“哎呀,”香妹一拍大腿,“快随我来!”

众人上马,跟在香妹的身后,西行四五里,至一处悬崖峭壁前。香妹抬眼寻觅,找了足足一刻钟,才找到要找的东西。

“王大哥,看到那根枯萎的藤条没有?”香妹拉过王德,指给他看。

王德看到了,点点头!

“快点射断它!”

王德也不问为什么这样做,一箭将藤条射断,“呼啦拉”自四五丈高的石壁间,落下一根藤索。

香妹抻抻藤索,还坚固可用,道:“上面是一处极为隐秘的山洞,下面的人难以发觉,还是爹爹为躲避老虎,偶然间发现的。官家可在此暂避一时!”

虽然,也不一定能熬多久,能多活一会儿总是好的。

人可以上去,马呢?

赵桓抚摸着赤电马的背脊,真是舍不得啊!壮士扼腕,莫不成说的就是这一刻吗?后面,又有了声响,敌人越来越近。赵桓长叹一声,拔出宝剑,轻轻刺在赤电的屁股上。开疆剑吹毛立断,锋利无比,轻轻一刺,鲜血“汩汩”而出。

赤电马长嘶一声,向前冲了出去。

那几匹马,也一齐叫起来,跟在赤电马的身后,向前奔驰。

马去了,这里会不会成为死地?

郑七郎率先爬上峭壁,老迷糊随后跟进,然后是香妹,王德背着赵桓,小磕巴背着朱孝庄,岳云托着劭成章,相继而上。

洞不大不小,足以藏身。绳索拽上来,挡在洞口,想发觉真是不容易。

刚想喘口气,追兵已经到了。

第十一章 救驾(一)

五年三月,王督天武军团两万人,下涿州,逼燕京,纵横漠北,巧取白达旦,获良马两万匹,遂入河东!

再战统军川,神兵天降,硬撼御围内六班直,上以托困。

部将周八迎驾赏移口,王即合兵回营!

古语道:计毒莫如绝粮,功高莫过救驾,诚如是哉!

——《灿若朝阳之冠军郡王》

石洞高约四尺,腿脚虽然不能完全伸展,也不算太委屈,身子靠着石壁,正可静观世外风雨。

洞里有一些枯草,也许是单雄带进来的,或者是鸟儿衔来做巢的,垫在屁股底下,也还舒服。

刚刚安顿下来,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老迷糊已经甜甜地睡去了。这人,真是心大,什么关节都能睡,不知有心没有?也许是互相影响的关系,其余人也在迷糊,只有王德,守在洞口,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看,这里有马蹄印,甚是清晰,或许刚刚离去,快追!”

不知多少人在欢呼着,向远方追去。

他们去追马了,赤电能逃到哪去?小云能跑得了吗?

王德的马是一匹黑马,他自己给起的名字,叫做小云,名字俗气,马也不甚威风,他不在乎,讲究那些东西又有何用?小云脚力强,持久力也不错,真是一匹好马。呵呵,话又说回来了,咱殿前司班直,哪有劣马?

一起从京城出来的三千兄弟,前天大战,一下就死了一半,剩下的或死或伤,失踪掉队的也不在少数,唉,真他娘的……!都是好汉子,没有一人后退,陛下遇到危险,总会有人挺身而出,他亲眼所见,至少有十几人为了替陛下挡箭,而送掉了性命。朝夕与共的弟兄们去了,是伤心,是撕心裂肺的痛,转念一想,他们死得其所,也有点欣慰的意思在里头!

“啁啾,啁啾!”

透过绳索间的缝隙,向外面望去,可以看到在空中盘旋的鸟儿。一群鸟儿,十几只的样子,通体碧绿,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绿得清亮,瞧着真是舒服呢!看天色,想必已过申时,它们也该回家了吧?

没有人说话,只听到鸟的鸣叫,王德绷紧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也觉得有些困了。不能睡,无论如何不能睡的。

悄悄摸出一枚山杏,试着咬了一口,哎呀,真酸!

呲牙咧嘴,吸几口凉气,突然就来了精神,再咂吧咂吧嘴,咽一口口水,竟然不困了。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追马的人又回来了。

“稀溜溜”一声长嘶,是小云的声音,难道真是小云吗?

王德心中一痛,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给我搜!每一寸地方都不能放过,南国皇帝难道能生了翅膀,飞走了不成?”

“将军,小的肯定不会看错的。这匹马就是南国皇帝身边的那个黑大个所乘,看衣服,黑小子一定是个大官,没准就是都虞候,贼人王德呢!”

“听着没,抓住王德,官升三级,赏黄金千两。”

“将军,要是抓住南国皇帝呢?”

“想要啥有啥!”

又是一阵叫喊,夏军士兵想着美事,仔细搜索起来。

敌人就在五丈下,声音清清楚楚,王德手心里汗津津的,心扑扑直跳。扭头朝里面看看,陛下和朱孝庄已经醒了。

朱孝庄的面色少有的凝重,附到赵桓耳边,将声音压到最低:“请问陛下,生辰何时?”

生辰?

这时候,问这个做什么?

皇帝的生辰,那是天大的机密,因为担心魇镇等妖术,更是不能轻易向外面泄漏的。

赵桓一肚子疑问,却不能象他那般,说什么悄悄话,不但觉得别扭,也真是不习惯呢!做皇帝,何曾说过悄悄话?不那样做,又担心声音泄出去,被外面的敌兵听到,那就彻底完蛋了。

孝庄耸耸肩,无谓地一笑,分明在说,不说就算了。

赵桓招招手,孝庄的耳朵凑上来,将那个天大的秘密讲了出来。孝庄听罢,点点头,左手掐掐算算,嘴唇不停地跳动,双目似睁非睁,似闭非闭,莫非是在算卦?

这象什么话?大难临头,不想办法度过难关,难道还要算卦?

良久,朱孝庄睁开眼睛,灿烂地一笑,竟比午时的阳光还要温暖。他的笑,那么潇洒,那么俊秀,男人看了还要心动,若是女儿见了,不知又要怎样?大宋男儿,只有种无伤堪堪相比呢!

孝庄轻声道:“陛下有贵人相助,定当有惊无险,遇难呈祥呢!”

这关节,听到这话,赵桓心里一暖,不禁问道:“何时出现?”

“就在今晚!”

今晚,就会脱离苦海不成?

飞翔的鸟儿,忽地向洞口飞来,尖尖的小红嘴已经伸了进来,王德身手去摸,鸟儿惊叫一声,“忽地”又去了。

“将军,你看,鸟儿为何飞了那么久,就是不落下呢?”

王德大惊,回头看看赵桓和朱孝庄,他俩惊慌更甚!

“你是说?”

“俺打猎出身,鸟儿不落,只能说明,鸟儿的巢穴被占了,或者受到惊吓,不能回巢了!”

夏国将军当即同意了请求,命令该千刀万剐的猎户,上去查看。

一阵风声,“当”地一声,一把钩子恰好钩在洞口的石缝上,王德看得清清楚楚!

这可如何是好?

赵桓脸色发青,瞪着朱孝庄:贵人,这就是你说的贵人?

孝庄眼珠骨碌碌乱转,苦寻良策。

那么大的动静,该醒的都醒了,只要喘气的都醒了。岳云、郑七郎握紧兵器,横眉立目,就待拼命。老迷糊全身都是汉,香妹的身子一个劲地往劭成章那边挤,劭成章呼吸都困难,又怎敢出声?

“陛下,拼,拼,拼啦!”说话最费劲的小磕巴,倒是先说话了。

赵桓又惊又恼,挥手就要打,手僵在半道,终于还是没有打下去。

不能说话!

是的,不能说话!

可是,难道就这样束手待毙?

难道,真的到了……

“兄弟,上去发了财,可不要忘了哥哥啊!”

“逮到南国皇帝,天天吃肉喽!”

“钻进洞去,逮不到皇帝,抓个黄花小娘子也好啊!”

“亏你想得出,还黄花小娘子,黄花长虫吧!”

哈哈,夏军士兵放肆地笑着,声音挺起来异常刺耳。

绳子一紧,那人开始向上爬了?

王德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拔出短刀,慢慢伸过去,刺进铁环之间,静待片刻,已经可以听到敌人的喘气声,猛地用力,“咯嘣”一声,铁构脱落。

随着一阵惊呼,那名想发财立功的猎户,摔了个骨断筋折,一命呜呼。

再没有敢上来碰运气,终于挺过来了,好险啊!

洞里的人,长出一口气!

外面,夏军满山遍野地折腾,声响越来越大,直至天黑方稍微静了静!

他们生火安营,准备今晚就住下了?

肉香、饭香飘到空中,直往肚子里钻,呀,真香!

闻到香气,饥肠辘辘,都饿了。鹿肉和干粮只够一顿的,水也所剩无几,明天呢?明天怎么办?黑暗中,听到清晰的咀嚼声,没人说话,即使能说也不想说吧?山区气温下降得特别快,已经有点冷了。

羌人的歌声,空旷辽远,一瞬间,天地充斥着歌声,或者,这歌声就是天地吧!

“贺兰山,河西地,女郎十八梳高髻。

马兰香,衣如霞,如何汉郎作夫婿?

紫驼载酒凉州西,换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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